珠雅離開工作的商城,打的來到御福街。她在顧宅大鐵門下了車子,督見顧宅全然黑著燈,一派靜悄悄的。奇怪,夜幕降臨,往日這個時候,顧宅都是燈火輝煌,為何今夜一個路燈都沒有?難道顧宅所有的人都去哪里了嗎?珠雅好奇著,慢慢打開大鐵門。
她沿著路,慢慢走向顧宅。她走在馬路的中央,突然,馬路的兩邊亮起小水晶宮燈。她前進一步,水晶宮燈則亮一處。她愣住了,借著水晶宮燈晶瑩剔透的光芒,她看到,馬路的兩側(cè)擺滿兩行整齊而又密集的水晶宮燈,一直延伸進顧宅別墅。她呆了一會,繼續(xù)朝前走,每走一步,則兩側(cè)的水晶宮燈又亮一處。珠雅不知所以,慢慢走進別墅。別墅黑黑的,沒有開燈。珠雅問到:“喂?有人在嗎?黃媽?顧少?你們在嗎?”珠雅呼喊著,但是等待了片刻,依然沒有任何回聲。別墅空蕩蕩的,視線昏黑,只有外面水晶宮燈灑進來的光線,珠雅的心里即緊張又好奇,她正想朝別墅門外走,這時,外面嘭的一聲,炸開了花。珠雅回眸,透著門見到外面一片絢麗的煙花,鑲嵌在天空,綻放成一朵玫瑰花狀。珠雅興奮著,好奇著,輕快地跑到外面的空地,只見煙花一朵接著一朵,散在空中,猶如一朵朵玫瑰。
這個時候,輕音樂緩緩響起,顧宅屋內(nèi)一盞接著一盞水晶宮燈亮了起來。一盞盞臺式如蘑菇形狀的水晶宮燈,每一盞的宮燈由紅色的玫瑰花環(huán)繞,宮燈閃射的光彩,猶如玫瑰綻放瑰紅色的光,整個大廳里布滿了玫瑰和已經(jīng)被玫瑰裝點的水晶宮燈,美麗浪漫,美得令人想哭。
珠雅被眼前的美景給美哭了,她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屋內(nèi)的一切。此時,一架小型遙控飛機緩緩地飛過來,飛到她的面前,飛機的四周由玫瑰點綴,飛機上有一個精致的玫瑰色小盒子,看起來應該是個鉆戒盒。珠雅喜極而泣,禁不住伸出右手掩面哭泣。
這時,顧長楓緩緩地從二樓樓梯走下,她穿著一身潔白色的西裝,儼如新郎官,慢慢走到珠雅面前,摘下飛機上的鉆戒盒子,打開了,然后單膝下跪,一手拿著鴿子蛋鉆戒,一手拉著珠雅的手兒,放在嘴里輕輕吻著,輕輕問到:“親愛的,未來的人生,我們攜手同行,不管富裕還是貧窮,不管健康或是生病,不管順利或是曲折,我們不離不棄,相伴永遠。嫁給我!好嗎?”
珠雅怔住了,眼眶瑩潤,充滿激動的淚水、喜悅的淚水。
顧長楓一直單膝跪著,珠雅沒有回復他,他便一直跪著。
“顧先生,你先起來!”珠雅輕聲說到。
顧長楓說到:“你答應我,我便起來?!?p> 珠雅哽咽地道:“這個太突然了,我心里沒有一點準備?!?p> 顧長楓道:“這個一點都不突然。因為我已經(jīng)準備很久了?!?p> 珠雅道:“可是,我們都還沒有見過對方的父母,還沒有征求過雙方父母的意思,不是嗎?”
顧長楓道:“我選擇的是陪伴我一生的愛人,雖然父母的意見很重要,但是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更重要,不是嗎?我父母那邊,由我搞定,你放心。你父母那邊,我會用我的行動向他們證明,他們的女兒嫁給我,是幸福的?!?p> “顧先生……”珠雅哽咽,不知該說什么話。
顧長楓道:“珠雅,你是我一生所愛,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的愛是專一的,唯一的。我的愛只給你一個人。我以前是花花公子,那是因為我的心里還沒有找到我要找的人,所以一直在尋尋覓覓,可是如今我找到了。我要找的愛人,就是你。你是我的另一半?!?p> “顧先生……”珠雅依然不知該說什么。
顧長楓道:“珠雅,今生,我非你不娶。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是,我保證,即使你真的不嫁給我,我發(fā)誓不會娶任何別的女人……”
顧長楓伸出手,欲要對天說誓言。珠雅伸手擋住了他的嘴,點點頭,說到:“顧先生,我知道你的心意,請求你不要對著老天說這些狠話。我答應你!”
顧長楓喜極而泣,說到:“你答應我了。”
珠雅點點頭。
顧長楓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一邊眼眶瑩潤。他緩緩將鉆戒戴在珠雅的手指上,說到:“戒指是我們的約定,也是我們互許終身的承諾!珠雅,我愛你!”
珠雅微笑地流淚,說到:“顧先生,我也愛你!”
顧長楓緩緩起身,這時,舞曲響起,顧長楓說到:“我們跳一支華爾茲,好嗎?”
珠雅點點頭。顧長楓牽著珠雅的手,走過起居室,來到另一間掛著水晶吊燈、四周墻壁掛滿鮮花與藤條的房間,在那里輕輕舞蹈著。
舞蹈時,珠雅問到:“黃媽媽、李媽媽她們都不在顧宅嗎?”
顧長楓道:“在?。⊥饷娴臒熁?,就是她們放的。屋里的玫瑰與水晶燈,都是她們擺設(shè)的?!?p> 珠雅問:“那她們怎么沒有進來。”
顧長楓笑道:“他們知道今夜我要向你求婚,都識趣地躲得遠遠的。小狗兒也被她們抱走了?!?p> 珠雅嗔道:“求婚這么重大的事,為何事先不跟我透露一下?!?p> 顧長楓笑道:“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呀!”
珠雅道:“你看,我一身正裝,跳華爾茲多不方便?。≈辽?,先換個裙裝嘛!”
顧長楓說到:“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還有,你的舞步進步不少哦!記得上一次,在戴總的壽宴時,你跟我跳舞時高跟鞋踩了我一地,那個痛?。 ?p> 珠雅聽說,故意輕輕地踩了他一腳。
顧長楓知道珠雅是故意的,但依然假裝很痛地說:“哎喲!瞧你,剛剛夸你一句,你就犯老毛病了,你呀,就是經(jīng)不起夸贊!”
兩人一邊跳舞,一邊互損著,好不甜蜜。
別墅外,易毓隔著窗戶,將顧長楓從求婚到跳舞,都看得真真切切。她躲在窗戶外,一臉地羨慕,也是一臉地無奈。她知道,她還沒有努力過,就輸了。以前,她輸給小月,現(xiàn)在,她輸給一個長得像小月的珠雅。
顧長楓在她心里,那就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夢。在夢中,他的歡聲和笑語,深深地銘記在心間。可是,兩個人的距離雖然近,卻是兩條平行線,她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永遠也無法和她做到心與心的交集。
“小月!我輸了!我以前,以為只要你不在了,顧長楓就會把你忘了??墒?,我太天真了!對不起!對不起!小月!對不起!這個時候,我真希望回到幾年前,那個時候,顧宅里充滿了你的歡聲笑語??墒乾F(xiàn)在,小月,你的離去,并沒有成全我,反而,讓我更心痛了!”易毓對天哀嘆。
當夜,珠雅幸福地入睡,在睡夢中,依然夢境滿是玫瑰與水晶宮燈的境地,依然有顧長楓的相伴。她睡得甜甜的,就算夢中,臉上依然蕩漾著微笑。
當夜,卻有一個人無眠,她就是易毓。易毓呆呆的,無法入眠,內(nèi)心澎湃,久久不能平靜。夜深人靜時,她安靜地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次日,天亮時,易毓推著一個厚厚的皮箱,準備離開顧宅。
當天是周末,顧長楓沒有去上班,他在起居室里喝茶看報紙時,見到易毓推著皮箱下樓梯,問到:“易毓,你要去哪里?去旅游嗎?”
易毓笑了笑,說到:“沒有!我打算回美國了?!?p> 顧長楓愣了一下,說到:“回米國?為什么?”
易毓道:“我打算以后還是在美國發(fā)展?!?p> 顧長楓好奇地道:“你在這里不是好好的嗎?聽易臻說,你來的這些天,接了不少案子,事業(yè)有色。”
易毓說到:“可是,我現(xiàn)在,更向往在美國的生活?!?p> 顧長楓道:“好吧!只要你喜歡,在那里都好!只是,記得要經(jīng)常回來看一看,畢竟,你的哥哥在中國。”
易毓說到:“我會的。你結(jié)婚的時候,要記得告訴我。我一定會來喝你的喜酒的。”
顧長楓點點頭,說到:“嗯!我會的。也希望,你在美國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易毓,不管在那里,我都是你的大哥哥,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
易毓說到:“嗯!保重了!”
“保重!”顧長楓說,看著易毓跟他拜別,拖著行李箱慢慢走出他的視線。易毓走出顧宅,走出大鐵門,然后乘坐出租車走了。
這時,珠雅從自己的臥房走出來,剛才易毓的說話聲,她都聽到了,她很驚訝,她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了。她問到:“易毓走了?”
顧長楓點點頭。
珠雅道:“哎!好好的!怎么說走就走了!”
顧長楓道:“她說她更愛在美國的生活。或許,在美國有她的戀人吧!”
珠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