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站起來,轉(zhuǎn)身沖到川渝面前,眼中冒著怒火,沖他揮著拳頭。
周圍的行人迅速圍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大家都想看熱鬧呢。
那邊的碧妍非常聰明,拉著女副行長淑琳跑了,她知道川渝是在想辦法攔住男青年。
她拉著淑琳上了路邊的汽車,等她系好安全帶,迅速啟動了汽車。
淑琳說:“你們是誰啊,干嘛救我?”
“我們是你的外甥女派來救你的,你盡管放心,那邊我的那位同伴會妥善處理的。”
淑琳的心情稍微平靜一些。
“他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我的同伴扔到水池里了。”
“謝謝你們啊,你的同伴太聰明了?!?p> 再說那邊川渝笑著對男青年說:“動手啊,不打我你就不是男人。”
男青年沖著川渝揮揮拳頭,眼中冒著怒火,但是看到川渝比自己個頭還要高大健壯,而且一身名牌服飾,手上帶著名貴腕表,知道自己惹不起。
沒辦法經(jīng)濟實力巨大的差距,心虛啊,不戰(zhàn)先怯了。
他的臉漲的通紅,說:“你干嘛把我手機扔到水池里,賠我的手機?!?p> “沒問題啊,你也可以報警,不報警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買一部新的手機。”
川渝笑著說到,他已經(jīng)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而且從他健碩的身材來看,應該是一個健身教練,從他的口音判斷,也不是當?shù)厝恕?p> 他已經(jīng)大致判斷出什么情況了。
旁邊圍觀的人都在嘲笑男青年了,本以為是一場激烈的打架,沒想到他卻認慫了。
男青年撥開人群,想去拾那個掉在水池中的舊手機。
川渝飛快跑過去拉住他的上衣,他不能讓他過去,要讓手機徹底進水。
男青年回轉(zhuǎn)身來,揮拳沖著川渝打來,然而即將逼近川渝身體時,卻把拳頭收了回去。
“你這是干嘛,不要得寸進尺,我不打算讓你賠手機了。”
“因為你欺負我的表姐了,我就是來找你算賬的?!?p> 男青年聽了,不再言語了,轉(zhuǎn)身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川渝緊跟著他,來到水池邊。
水池有半米深了,手機被扔在離水池邊兩米的距離。
男青年猶豫中,川渝卻直接穿著球鞋跳了進去,拾起了手機。
他的褲腿與鞋子全部濕了。
他走到水池邊,男青年低聲說:“把手機還給我,我不要你賠手機了,放我走吧?!?p> “想得美,你欺負了我的表姐,想讓我放手沒那么容易的?!?p> 川渝語氣緩慢,卻咄咄逼人。
男青年要去奪他手中的手機,川渝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手機迅速七零八散了。
男青年眼中冒著怒火,但思考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了。
四周響起了一片哄笑聲。
川渝拾起通訊卡以及內(nèi)存卡追了上去。
男青年回轉(zhuǎn)身來看看他,突然開始跑起來。
川渝也跟著他跑,男青年停下來喘著粗氣,川渝也停下來看著他。
“我認輸了,我以后再也不糾纏你表姐了?!?p> “想得美,欺負我表姐那么長時間了,我一定要討個說法?!?p> “你想怎么做才算結束?”
“我要見你的老板,要不然這事沒完?!?p> “求求你別見我的老板,以后我再也不威脅你的表姐了?!?p> 川渝搖搖頭。
男青年看看四周沒人,突然跪了下來,說:“朋友,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川渝思索了一下,說:“你滾吧,你要是再騷擾我表姐,我就直接報警了,老實告訴我,手機里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吧?!?p> 男青年點點頭。
川渝上去閃了他兩個耳光,罵到:“卑鄙無恥小人,欺負弱女子算什么本事?!?p> 男青年不停低頭求饒。
路邊的行人很快圍了過來。
“趕快滾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下次的話可不是這么簡單了?!?p> 男青年趕快起身跑開了,川渝也就不再追他了。
他接到了碧妍打來的電話,她告訴他副行長淑琳晚上會請他倆一起吃飯。
淑琳已經(jīng)安全抵達單位上班了。
中午時分川渝與碧妍抵達了秦氏集團總部。
總裁寬大的辦公室里,秦月聽了他倆的經(jīng)歷,擔心不已。
她把川渝拉到寬大的老板椅上,說:“川渝,我再也不讓你去冒險了,萬一他動手打你就麻煩了,這張俊朗的臉頰被毀容就得不償失了?!?p> “他不敢的,我大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在威脅副行長呢,所以聽到我是副行長表弟時,心虛了?!?p> “你不怕他報復嘛,我心里還是害怕?!?p> “光天化日之下怕什么,她就是利用了你們女人軟弱的心理得寸進尺,恐怕副行長真要硬氣了,他就心虛了。”
“嗯嗯,過一段時間那邊投資公司穩(wěn)定下來,你還是跟著我吧,這樣我也不害怕了?!?p> 她走過去坐到了川渝的身上,那邊的碧妍急忙起身走到隔壁休息室了。
“我還想做個小女人,這個位置不適合我的?!?p> “這樣吧,我派亞茹姐暫時來擔任你的助手吧,她膽子也大,由她天天陪著你我也放心。”
“好,我就希望有個人每天陪著我呢,要不然回到家里看到年邁的父母,我心里也沒著落,主要以前我依賴慣了?!?p> 川渝撫摸著她的秀發(fā),真的有點心疼她了。
年紀輕輕的她管理這么大企業(yè),不緊張才怪呢。
何況她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
晚上的時候川渝與碧妍駕車趕到了約好的飯店。
他倆進入包間時,淑琳與其外甥女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眾人寒暄之后,淑琳話語不多,一直埋頭吃飯。
旁邊的外甥女倒是非常健談,一直夸獎川渝智勇雙全。
川渝本想吹噓幾句,但是看到淑琳埋頭吃飯,也就不再言語了。
他知道第一次見面沉默是最好的選擇,讓對方始終感到一種神秘感。
吃飯中間,淑琳起身上衛(wèi)生間了,川渝隨即跟了出去。
走廊上她并未說話,但是她打開了手機的二維碼伸到川渝面前,他眼疾手快加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
他明白她的意思,旁人在場,還是少說為好,恐怕她急著了解上午后來發(fā)生的一切呢。
淑琳進入衛(wèi)生間門前,低聲對川渝說:“謝謝你啊?!比缓蟛蝗荽ㄓ寤卮?,進入了衛(wèi)生間。
兩人回到包間,繼續(xù)埋頭吃飯。
碧妍看出了名堂,輕輕拉了外甥女一下,兩人起身離開了包間。
川渝看看副行長淑琳,她依然埋頭吃飯。
“讓你助手送我外甥女回家吧,我女兒一個人在家呢,不介意的話,找個地方咱倆談談吧?!?p> 川渝點頭同意了,他給碧妍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打包兩個菜與行長的外甥女一起回家。
碧妍很快回復了:好,賬結過了,我們先走了。
淑琳又坐了一會,起身說:“你先下樓吧,我待會去停車場找你?!?p> 川渝說了車牌號,起身走出了包間。
停車場里,川渝坐好后,打開副駕車門,不大功夫,淑琳裊裊婷婷走了過來。
寂靜的停車場里她的高跟鞋聲音非常響亮。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來,系好安全帶后,低聲說:“我們?nèi)ソ叞?。?p> 川渝沒有說話,迅速啟動了汽車。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濱江公園寂靜處停了下來,由于這里遠離市區(qū),幾乎看不到行人了。
淑琳打開車門下車了,走上了濱江公園的河堤。
川渝停好車,下車后跟了過去。
淑琳在花池邊停了下來,川渝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說吧,我能幫忙的話會盡量幫忙的?!?p> 川渝也就不再隱瞞,把事情簡單明了說了。
他知道不需要啰嗦,對方一聽就會明白。
“我同意了,我之所以取消授信額度是基于我對秦月的了解,她的性格不適合擔任總裁,但是我今天看到有你做她的助手,我覺得沒一點問題了。”
“謝謝你啊,我會協(xié)助月姐管理好公司的?!?p> “不用謝,我們也不想失去這個優(yōu)質(zhì)客戶,但是老秦的突然患病,讓我們心里有很大憂慮,不過有你在秦月身邊,我們放心了,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核實過了?!?p> 川渝點點頭,達到目的就好,其他的就當不知道就是了。
淑琳用手扯下一片花葉,然后用兩只手一條一條撕開。
“愿意聽我的故事嗎?”
川渝點點頭,用手接住她肩上滑落的坤包。
淑琳沒有客氣,任憑他從胳膊上拿了過去。
“我與老公都來自農(nóng)村,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yè)后一起來到這座城市工作,那時候我們沒錢買房,一直租房租房居住,直到孩子六歲了我們才咬牙買了一套六十平米小居室房子,而且還是貸款?!?p> 說完,她潸然淚下,想起了那些難忘的日子。
川渝從她的坤包里取出紙巾遞了過去,她接過去擦拭了一下眼淚。
“那時候我已經(jīng)做了基層領導,工作比較忙,他還是基層員工,因此空余時間比較多,裝修房子全靠他了?!?p> 淑琳嗚咽了,停頓了一會,接著說到:“房子裝修好了,他請兩個朋友吃飯,三個人都喝了酒,回來的路上他們闖了紅燈,遇到了車禍,三個人都不在了,一輩子他也沒住上新房?!?p> 說完她的哭聲越來越大了。
川渝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攬在懷里。
淑琳沒有拒絕,繼續(xù)不??奁?p> 過了一會,她繼續(xù)說到:“他不在以后,為了照顧女兒與還貸,我努力工作,業(yè)績有目共睹,職務晉升同時,收入也不斷提高,手里寬裕了,就又買了一套大房子?!?p> 川渝伸出了大拇指,一個單身母親能走到現(xiàn)在難度可想而知。
“外甥女大學畢業(yè)后分到我的身邊,我的業(yè)余時間相對多了,因為她可以輔導女兒學習,以及照顧女兒生活,我開始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了,為了照顧女兒我單身了近十年?!?p> 淑琳繼續(xù)嗚咽了,她想到了自己走過的艱難日子,歷歷在目,不堪回首。
她靠在川渝懷里又嗚咽了一會,用紙巾擦拭了一下眼淚,接著說:“別人給我介紹了幾個,不是別人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別人,想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愛人太難了,主要我是單身母親啊。”
這一點川渝深深理解,帶著女兒出嫁沒那么簡單了。
帶著娃的單親媽媽真的不容易,不但要讓對方接納自己,還得接納與對方無血緣的孩子。
如何與孩子相處,是每一位再婚者遇到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