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保命要緊
三分鐘,剛剛好?。?p> 她表現(xiàn)得非常害怕,渾身不自覺地抽搐抖動,走路像醉酒一般,跌爬打滾地通過十米的小巷穿到另一間屋子里去。
待避開姜羽的視線后,翻墻越過巷子,從另一條街道一路奔跑。
“羽姐,不好,她跑了?!?p> 打斗戲是演員的必備技能,跑戲更是家常便飯。所以,秦時茉像一陣風(fēng)一樣輕而易舉地甩開他們。
奈何她只有兩條腿,人家可是有豪車,她再快也跑不過車。
又越過巷子再到另一條岔路口,打上出租車,才獲得些許輕松。
然,出租車也比不上豪車的速度,而司機還一直催促她去哪兒。
“大哥,您能開快一點嗎?有人追殺我?!?p> “小姐,我這想快快不起來,超速要罰錢的,你快說去哪里啊?!?p> 額……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去哪里?家里肯定是不能去了,分分鐘會被抓住。
那就………
“101塊,收你100吧。”
車子停在陸廷琂家大門前,是的,只有這兒,姜羽才不敢沖上來。
現(xiàn)在的她連100塊都拿不出來。
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窘迫,而是如女王一般帶有點傲慢和傲嬌,徐徐道:“您稍等,我身上不帶錢,我馬上讓管家送來?!?p> 司機見她,也不像是賊眉鼠眼之人,加上這別墅也不是一般人住的,便笑著同意了。
秦時茉邁著小碎步來到安保處,“你好,我要見陸廷琂?!?p> “小姐,你不是剛離開不久嗎?”
啊呀,她差點忘了,不一定別人知道她不是這兒的人啊,因此,她便爽朗地開懷大笑,道:“看我這記性,我剛出去給先生買了點東西?!?p> 然后略微尷尬地從通道口大搖大擺進去了。
但是,到院子里被管家攔下了。
“你不是被開除了?還來干什么?”
“誰說的?沒有??!”
“先生說的?!?p> 這就有點尷尬。
秦時茉眼帶笑意,神秘兮兮地俯身她耳邊說:“剛才先生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呢?!?p> “是嗎?”
“我像是騙人嗎?我去找先生,他在哪兒?”
她的演技太好了,尤其是她那雙明亮得像星星一樣的眼睛,透露出十足的真誠,管家竟沒有絲毫懷疑。
“那邊小亭子里,別喧嘩,他可能在休息?!?p> 秦時茉哪里顧及得上,百米沖刺般飛奔過去,他果然在閉眼休息。
“陸先生!?。 ?p> 她嗓門兒有點大,把陸廷琂驚醒了。
他見她,自然不會有好臉色,還有厭惡。
管他什么臉色,她都能做到誠心誠意,笑臉相迎。
多年磨練的演技,不是開玩笑的。
“陸先生,我還是想在你這兒工作,你看有適合我的崗位嗎?”
“管家……”
陸廷琂要喊管家來把她趕出去,秦時茉率先知曉她的意圖,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
“別啊,陸先生,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保鏢、助理、司機等等,行嗎?”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急促的喇叭聲,是司機在催她了。
“那個,要不你先借我一百塊錢?”
喇叭聲越來越大,她被催得心煩意亂。
而陸廷琂卻用一個冷眼就把她打發(fā)了,“出去!”
他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心硬得像一塊石頭,對于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不會拿出好脾氣。
加上他剛剛失去最愛的人,更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而更尷尬地還在后面,司機沖進來,指著她咆哮道:“我說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說謊,100塊至于嗎?我在外面等半天了,你還讓我做不做生意了?”
臉都丟盡了。
秦時茉紅著臉,上前安撫司機,“那個,我有點事,所以才耽擱了,抱歉抱歉。”
“那你倒是拿來啊。”
她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只有脖子上的一個項鏈勉強值錢了。
她把項鏈扯下來:“我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金,要不你把這個拿走?”
司機暼了暼陸廷琂,感覺此人不好惹,還要去拉客,也不糾纏了,一把拿過項鏈,乖乖認栽倒霉。
“真是的,住這么大房子,連100塊都拿不出來,什么人啊這是。”
司機離開,秦時茉也沒有久待,陸廷琂不理會她,自知這兒成不了避風(fēng)港,那就迎難而上。
她剛走出別墅大門,就被姜羽派來的人抓個正著。
面包車上,秦時茉被迫跪在她的面前。
姜羽一手搖晃著紅酒杯,一邊輕蔑地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還想讓陸廷琂救你,你當(dāng)你是哪根蔥???嗯?”
秦時茉趕緊調(diào)整對策,這下演的是一個犯錯誤的丫鬟。
她頓時痛哭流涕,嘶聲力竭地哀求道:“羽姐,我錯了,我從沒見過那陸先生,被他嚇著了,所以才說的謊話。你打我罵我都行,請你不要放棄我,求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我一定為你當(dāng)牛做馬?!?p> 她這一出把姜羽搞懵了,本以為她會死鴨子嘴硬,那她就好好兒地收拾她一頓。
可她認錯態(tài)度這么好,她還不好下手了。
“當(dāng)牛做馬?”
“嗯,是的,羽姐,我一直很崇拜您,尊敬您,真的,你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p> 姜羽這個人,就是一只暴躁的貓,你順著她,她就會溫順聽話,若是反著來,那她就會撒潑打滾,到處撒野。
秦時茉好話說盡,主動認錯,還表露出對她的尊敬和恐懼,這會兒,她的尾巴恐怕都翹上天了。
姜羽把紅酒慢悠悠地潑在她的頭上,譏諷道:“你不過是一個跑龍?zhí)椎墓窎|西,也只配跟我提鞋。念你是初次犯錯,那就幫我做件事,我就饒了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她確實什么也沒有,只能乖乖受氣。
秦時茉一動不動,甘心忍受紅酒順著頭發(fā)流到臉上,背上…還笑瞇瞇地看著她,“羽姐,你說,我一定照做?!?p> “后天是我的生日,讓陸廷琂來到現(xiàn)場?!?p> “這……”
“怎么,做不到?”
“能做能做?!?p> 可這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大難題,陸廷琂絕對不會出席生日宴會的。
因為蘇悠悠死的那天,剛好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