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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行記

第七章定親

玉卿行記 齊子奇 1902 2021-04-21 10:10:47

  越玉卿也隱約聽到聲音,只見青草慌忙的跑過來,大聲道:“六娘子,阿玉,快快有人掉到山邊的樹杈子上了?!?p>  越玉卿和越佳兒對視一下,忙帶著侍衛(wèi)跟著青草到一個山坡下,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道童,掉到山坡下掛在樹枝上,侍衛(wèi)首領(lǐng)看了一下坡度,順勢踩懸崖邊緣,手攀著樹藤到了道童身邊,抱起那道童幾個飛身救了上來,越玉卿心里暗嘆‘好俊的功夫’

  玉卿看著救上來驚魂未定的小道士問道:“這是怎么弄的?!?p>  小道士坐在地上喘著氣臉上好幾處都有劃痕,這個小道士貪玩背著柴,只顧著追兔子摔下了山,越玉卿忙讓侍衛(wèi)幫忙給這小道看了看傷勢,好在只是幾處的皮外傷。

  那小道士起身給越玉卿等人行禮道:“無量天尊,小道謝謝小娘子的搭救?!?p>  越玉卿示意身邊的杏花給了這個小道士一顆安神丸,輕聲道:“也是你命大,但是柴火已經(jīng)不見了,我讓人陪你回去省的你師父責(zé)罰,這是一顆安神丸你晚上吃一顆也好睡覺壓壓驚?!?p>  小道接過安神丸道了謝,越玉卿讓一個侍衛(wèi)送了小道回去。

  越文兒拍著手道:“今天也不枉此行,居然救了著小道士一命,也是我們的功德?!?p>  青草看著山坡高不見底,忙道:“六娘子,我們?nèi)バ∪抢锿姘?,這里看著怪危險的?!?p>  一行人剛走,就從銀杏樹后面出來了幾個少年,這幾位少年身后帶著侍衛(wèi),看來身份不低,一位身穿青色綢緞錦衫少年輕聲道:“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如此貌美心善。”

  其中一位十七八歲少年穿著藍色箭袖,水藍色的綢緞繡著雅致竹葉花紋雪白滾邊的騎裝,瓷白的肌膚,一雙桃花眼看似多情且深情,一雙劍眉入鬢,他看著越玉卿等人離去的背影輕聲道:“這是越家的姑娘。”

  青色衣衫的少年感嘆道:“都說這越家小娘子個個容貌出眾,我以前以為是越家造勢,如今看來確實貌美心善呀。”

  藍色騎裝容貌絕塵的少年就是中書省左中書白衛(wèi)的小兒子白銘軒,在學(xué)堂里白銘軒與越子文交好,少年們覺得這白銘軒知道這是越家娘子也不稀奇。

  白銘軒的眼神就沒有從越玉卿身上移開,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越玉卿,是今年的春天,當(dāng)時他和越子文剛從書院回來,在回家的巷子口聽到一陣悅耳的笑聲,三個女郎帶著帷帽,騎著馬后面幾輛馬車跟著,只有一位身穿紫色胡服,帶著淡紫色的帷帽,騎著馬走了過來,正巧一陣風(fēng)吹過,這帷帽吹起露出嬌艷的唇,接著聽見俏麗的嗓音喊道:“阿文,怎么在這處?”說著撩起帷帽,墨玉般的眼睛笑成月牙,那燦爛的笑容一下子撞到了自己的心里。

  第二次見她便在越子文祖母的莊子上,少女騎著一匹純白的馬,穿著紅色的騎馬裝,殷紅裙裾在風(fēng)中翻飛。手里拿著球棍,風(fēng)馳電掣地縱橫在天地間,只覺得她就像一個太陽,如此璀璨奪目。

  白銘軒后來都不知道如何回的家,腦子里全是少女的身影,回到家之后便開始不思茶飯,惹得爹娘一陣關(guān)心,自己忍不住把心事告訴了阿娘,阿娘找了媒人上門,卻被退了回來。

  “白兄,白兄?!?p>  白銘軒這才從思緒中驚醒,那青衣少年笑道:“白兄莫不是動了凡心?書院的那些小丫頭要傷心了。”

  白銘軒故作鎮(zhèn)靜道:“休要胡言亂語。”說完耳朵紅了起來,忙又道:“今日我們登高作詩的,大家可不要誤了良辰美景呀?!闭f罷拉著青色衣服的公子往山上走去。

  鄭氏田氏看著秦家的小子長的英姿俊朗,心里一陣滿意,秦家見越家女兒長的眉如墨畫,嬌俏可人,不住的點頭。

  越佳兒拿余光看了一眼秦燦,忙低下頭,臉上火辣辣的燙。

  秦燦知道與越家女兒定親,心里也是極為歡喜的,都知道越家女兒絕色,哪個少年不愛色,都想娶個貌美的嬌妻,如今見越佳兒有仙人之姿,心里全是滿意。

  從三清觀回去不出三日,兩人邊定了親,秦家拿出了五十六臺聘禮,里面全是金銀珠寶,地產(chǎn)銀錢,真是大手筆,繞著北城走了一圈,引的路人都出來看熱鬧。

  “今天秦家真是大手筆,聘禮極為華貴?!?p>  “是呀,聽說過金銀都能打出一個越家姑娘大小的金人兒了。”

  在來書院的路上白銘軒隱約聽到越秦兩家的秦晉之好,他有些坐不住了,看著越子文的空位有些焦慮,想了想向身邊的同窗問道:“這馬上要考明舉經(jīng)了,越兄怎么沒來呀?!?p>  “你不知道?越兄的阿姑定親,今日要在家里照顧賓客,請了一天的假?!?p>  白銘軒一屁股坐在位置上,半晌沒有回過神,白銘軒以前聽越子文說過只有一個小他三歲的親姑姑,如今越家與秦家定親,想到這兒,再也坐不住的,給先生請了病假,先生看他面色刷白,也怕有什么急癥,忙批了假

  白銘軒跑到北城正巧看到秦家的聘禮經(jīng)過眼前,送入越家大門,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痛的不能自已,想起自己心中的太陽,眼眶紅了起來,秦家一個兵家子,如何能與林州白家比,為何看不上自家?渾渾噩噩到了家,白家下人見狀忙報與白家主母知道,白母見白銘軒的模樣,跟失了魂魄一般忙問:“這是怎么了?”

  白銘軒苦笑,輕聲道:“我只是有些癔癥了而已,阿娘不要擔(dān)心,我想開就好了?!闭f完眼圈紅了起來,轉(zhuǎn)頭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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