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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五章:靈異神婆

  凝望眼前一幕,我瞬間倒吸了口涼氣,直直盯著那可怕的窗簾一角,雙手雙腳頓時倍感痙攣,隨著全身都揪緊到了一處去。

  想來那傳說中的無妄之災(zāi)、無妄之禍,便盡然是當(dāng)下這般境地吧。

  我爸媽看著我害怕成這個樣子,不免一時心疼不已。

  只見不由分說間,趁我媽剛欲邁步上前之際,我爸一個箭步便就徑直沖到了窗前,然后猛拽起窗簾使勁撲騰了兩下,見無異,隨即便將其整個卷起,推到了墻邊去。

  “沒事兒!應(yīng)該~沒事兒了?!?p>  可就在我爸話還沒說完之際,這時那大黑狗卻突然越發(fā)聲聲慘叫著,直往我媽身后又鉆又躲,驚恐萬分的始終不敢抬頭,恨不能趕緊找個洞,直接鉆進(jìn)去才有安全感。

  老爸見大黑那慫包樣兒,一時氣不打一處來,不覺忿然而怒,朝著它狗腿便使勁踹了一腳。

  大黑登時渾身一縮,低頭耷拉腦地,便匍匐到了我的床邊來,帶著十分的懼怕模樣,一聲不吭地守在了我邊上。

  我房中的家人們,見此勢態(tài)無不頓陷驚恐之中。

  此刻,我和他們心里都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大黑它絕對是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給生生嚇成這個樣子的,且當(dāng)下,那個我們都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定然正在我房中藏匿。

  本剛還站在我臥室門口的老弟,見狀立刻非常下意識地,便自門旁閃躲了幾分,冥冥中,貌似在給什么不知名的無形異物,好讓出一個順暢通路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東西,我剛那會兒一邁出門口時,就好像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兒,順著門縫兒跐溜就沖進(jìn)來了…”

  琢磨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老弟在癡傻呆滯了片刻后,突然有些惱羞成怒的驚異而道。

  “真是!”

  父母都眉頭緊皺,并無半分想要辯駁的樣子,只觀老弟又怒沖沖,沒好氣地看了我媽兩眼后,便漠然轉(zhuǎn)身,徑直回房去打開電腦玩起了游戲。

  而非比往常,老弟回房后并沒有再關(guān)上臥室房門,只是將門大敞遙開著,似有心避諱著什么防范著什么。

  估計(jì)今晚,他跟我一樣,肯是再難入眠了罷。

  老爸隨后又拿出手電筒,在整棟房子里外溜達(dá)了兩圈,在確定把家里能開的燈都打開了后,方才安心回房去。

  我家大黑狗開始慢慢平靜,就那樣趴在床邊守著我,仍是一動不動。

  此時已到后半夜。

  心存自責(zé)的老媽,并沒有再離開我的臥室,見我打開電腦,似靈魂出竅一般,恍惚地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她便搬來了個椅子,然后默默無語地守在我身邊,就那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監(jiān)視著四周,直到天亮。

  當(dāng)夜半疾風(fēng)漸漸消散,清晨不到七點(diǎn),東方慢慢露出魚肚白之際,幾乎一夜未眠的老媽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也幾乎一夜沒睡的爸爸,在吃完飯后便就上班去了。

  而聽著隔壁鼾聲肆意,很顯然,老弟正睡的香甜。

  老媽叫我吃飯,我便無力木那的下床,呆滯地吃完了那食不知味的早餐,而后又萎靡乏力地躺倒在床上,聽到她不知是給誰打電話,而且一打還打了好通。

  “文羽啊,你騎電動車載著我,咱們?nèi)f村給你看看去吧,聽你大媽她們說,那個村的老神婆挺能耐…”

  我聽后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便死蔫不活的支撐著身體,安排著與我媽同去了。

  bw村的胡姓神婆,和sf村的白姓神婆,都是我們那三鄉(xiāng)五里最出名的‘大神兒’,但由于我們村相鄰那位白姓神婆,所以老媽才選擇了她那。

  據(jù)說早年間,那位白婆子本是個雙腿癱瘓的怪胎,且傳言,貌似她的癱瘓應(yīng)是臆癥所致,故到各大醫(yī)院都沒治愈。

  長期癱瘓讓她得了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也造就了她越發(fā)乖張跋扈的冷淡個性,她一不愛搭理人,二與子女關(guān)系也不好,當(dāng)然跟同村那些個街坊們,關(guān)系也就更處不好了。

  所以慢慢地她也就不出門了,且整日貓?jiān)诩抑?,開始了足不出戶的蝸居生活。

  不過聽說,就在她老伴去世后的某一天里,她的病突然就好了,且就連脾氣秉性也整個改變了。

  現(xiàn)在的她,在大家眼中是個不爭不辨、與人慈善、且特別平易近人的,一個大神婆,平時哪家的小孩子若是受了驚嚇,還是哪家有什么不平事,只要求上她,那她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yīng)’。

  行進(jìn)路上,我媽沒少跟我念叨,她從別人那里打聽來的小道消息。

  據(jù)傳,聽那神婆子的左鄰右舍念叨,說是她老伴去世不久,也就是好多年前,某天一個道人模樣的中年矮男子,曾游歷到她家,且在她沒有應(yīng)允的情況下,強(qiáng)硬邁進(jìn)了她的家門…

  那中年道人一沒要她錢財(cái),二沒讓她允諾什么,只是以懲惡揚(yáng)善之由,給她施了一些神秘道術(shù),事后便就又踏上了,自己那逍遙游歷之程。

  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自那天以后的兩三日里,在她的身上竟然出現(xiàn)了奇跡。

  剛開始,她本是完全不相信的,先雙腳下地邁步試探,后又壯著膽子逐步行走,最后她的雙腳雙腿,竟都真的恢復(fù)了以往,甚至還動作靈活,完全超乎想像。

  而當(dāng)她自家中出入自如,且還會跟大家暢意談笑風(fēng)生時,其原跟她相熟的左鄰右舍,心中無不都疑云四起。

  大家當(dāng)時都以為,她應(yīng)是又被什么鬼怪給纏上了,或者是被鬼附身了吧!畢竟這世上哪有這么邪乎的事兒呢!

  但后當(dāng)很多人突然慕名而來,都紛紛上門向她求助,再都滿意而歸后,漸漸,她的神婆地位也便在這個sf村,默默穩(wěn)固了開來。

  村里再無對她有異議之論的人,而且只要提到她,也無不都夸贊連連,甚是以她為榮為傲。

  進(jìn)了sf村后,我騎車載著老媽又穿過了三四街,經(jīng)過幾番打聽,在一個很大的溝旁小土坡上,我們終于找到了那個神婆的家。

  “有人在嗎?”

  老媽輕輕推開神婆家大門后,尾隨其后的我,一露頭便就迎面感受到了一股子,怎么也說不上來的陰森氣息。

  那種感覺真心像極了,每每我湊近給死人發(fā)喪,頭出殯時的白事兒時,我都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心口堵得慌、呼吸不暢,還有那不知名的煩躁不堪。

  總之就是,心里說不上來的膩歪就對了。

  我本弱弱地以為,那別扭的心境感應(yīng),應(yīng)只是我心里虛幻的臆想罷了~

  但就在神婆聽到我媽的叫喊聲,迎頭走出房門,一眼望到我的那一刻那一秒開始,突然間,又一陣莫名的極度恐慌感,當(dāng)即便全然貫穿于我心間,壓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來。

  “進(jìn)來吧,進(jìn)來吧!”

  那傳說中的神婆,雖只是一位個頭稍矮,而絕無半分彎腰駝背跡象的,普通銀發(fā)老太太。

  但從我偷偷瞥她的那一眼中,不難看出,她那眼中帶光的凌厲眼神,卻斷非她這個年紀(jì),還應(yīng)當(dāng)健存的精氣神。

  那神婆始終沒看我老媽一眼,直至將我們迎進(jìn)屋中,我都感覺到,她的眼睛幾乎都沒離開過我身上,哪怕一秒鐘。

  那是一種絕非偶然,無比炙熱的詭異眼神。

  且最主要的是,具體也說不上是哪兒,反正我就是非常確定,以及肯定的感知到,她絕對異于常人。

  但又因我真的不敢正視她眼睛,所以她具體什么地方不同,我一時還未細(xì)觀發(fā)覺。

  “看您這身體可夠硬朗的呢…”

  “老大娘~這是我閨女,昨天晚上呢我辦了件錯事兒我…”

  與那老太太簡單寒暄了幾句后,只見老媽話鋒一變直入主題。

  “看出來了,早從你們一進(jìn)門,我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

  顯然,那老太太根本都無需多加思索,在直勾勾凝視著我,露出了一抹詭異地邪笑過后,當(dāng)即,便生生打斷了我老媽的話,且徑直走到了我的跟前來。

  盡管我一直都謹(jǐn)慎的低頭未語,但將炙熱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那氣場怪譎的老太太,此刻卻分明一副,早已將萬事了然于掌的架勢。

  我被她那樣直勾勾盯地,有些心里發(fā)寒,雖表面上還是拘泥禮貌地,對她露出了幾許尷尬笑意,但其實(shí)早被她看的,我這心里幾乎都已經(jīng)嚴(yán)絲合縫的發(fā)毛了。

  一時之間,我對她說不上太敬畏,也說不上很反感,總之就是別捏,如磐石壓頂,別扭的都快瀕臨窒息了。

  且此刻此時,我甚至還默然察覺,眼下這般感受,竟跟昨晚所歷,甚是近乎相仿。

  “過來吧!”

  也許是看出了我對她有些心生畏懼,只見她又盯看了我良久后,隨即邁過我向前一步,竟自顧自走到正廳去了。

  自剛一踏進(jìn)她家門時,我便就早已看出了,她家跟普通住戶的截然不同處。

  只見她家四四方方的正廳里,屏退兩側(cè),空空蕩蕩的,除中堂正中的特殊陳設(shè)外,可說是毫無一物。

  隨行而立,只觀高堂正中,擺著一張長方形鎏金邊的棗紅木桌子,上頭有個約摸三四十斤重的大香爐,旁側(cè)擺著五個小碟子,小碟子里分別放了點(diǎn)兒干果、水果和糕點(diǎn)之類的東西。

  我知道,這個長方形的木頭桌子,那絕對是給神仙上供的供桌了,心想著‘看這派頭兒,完事兒不定得花多少錢呢!哎~誰知道管不管用…’

  那老太太就好像會讀心術(shù)一般,正在我有些不安分的胡思亂想之際,只見她突然一個轉(zhuǎn)頭,面帶著幾分冷寒怒意,似瞪非瞪望了我一眼,然后默然說道:

  “不管你是收魂、拜神,還是驅(qū)鬼、去邪,只要進(jìn)的我這門里來,有一點(diǎn),你們必須做到,那就是‘心要誠、態(tài)要端’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到底送不送得走,來找你尋滋生事…這位主兒~”

  “那是、那是!”老媽聽后滿臉誠意,連聲附和。

  而我,竟則當(dāng)即感到后背一緊,不禁驚眉圓目,再不敢偷摸地私下揣測,且惶惶不安地肅然恭敬之意,同也忽由心生。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努力奔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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