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在后臺的休息室悠閑的和王平聊天,夏禾和陳沐歌安靜的坐在一旁在玩手機。
王平起身,給方越的杯子添茶,再次問起了注資的事情。
“不知道方總準備什么時候注資?”
方越現(xiàn)在手頭其實沒有多少錢。
杜特那筆巨款還未開始走手續(xù),起碼要等周韻幫自己辦理好公正和交接。
“下個月吧?!狈皆较肓艘幌?,一個月應該能辦完吧。
王平稍微有些失望,一個月好像時間長了點。
但有總比沒有強,咬咬牙撐一個月!
“那方總確定注資的數(shù)額了嗎?”
數(shù)目才是重點,你要給的多,我就是貸款也得扛過去。
方越伸出兩個手指。
“二十億?”王平的心涼了半截。
有點少啊。
方越搖了搖頭,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我說兩百億?!?p> 王平一下沒坐穩(wěn),一屁股跌在地上:“兩......兩百億!”
兩百億,已經(jīng)可以把如今的貓爪買下來了。
陳沐歌也抬頭看了方越一眼,心想:這個敗家子就是這么糟踐我爹的錢的嗎?
方越另外倒了一杯茶,推到王平面前:“兩百億你拿去,除了注資貓爪,還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p> 果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方越的財力,再次刷新了王平的認知。
原本以為,方越手下有一個蘭亭酒店,資產(chǎn)應該在百億左右。
但現(xiàn)在一出手就是兩百億,而且看那樣子和我們花二十塊錢吃碗牛肉面一樣云淡風輕。
深不可測啊。
“方總請說?!蓖跗秸笪W?,等待方越的“最高指示”。
方越道:“以夏禾的名義注冊一家影視公司,總經(jīng)理還由你來擔任。”
王平不解,雖然自己在直播行業(yè)很有經(jīng)驗,但隔行如隔山,這樣冷不丁的讓自己再涉足影視行業(yè),這么看得起自己嗎?
還是說,這是方越為了取悅夏禾而做的?
畢竟公司是要開給夏禾的。
“夏禾小姐有意涉足影視圈嗎?”王平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望著夏禾說道。
夏禾正在玩游戲,聽到王平跟自己說話,抬頭回道:“???什么影視圈?”
方越道:“不用看他,這是我的主意?!?p> “那方總注冊影視公司的目的呢?”王平問的很有水平。
方越也翹起了大拇指,對王平提出的這個問題點贊。
有錢人大都很忙,所以對事追求簡單,看中結果。
“我想整合電影市場。”方越淡然說道。
夏禾聽著方越的話,眼神中漸漸泛起光芒。
崇拜的表情溢于言表。
以至于雙手離開了手機,被對面拿了雙殺。
王平則提出疑問:“目前影視行業(yè)競爭激烈,不是我懷疑方總的實力,而是兩百億可能遠遠不夠?!?p> 夏禾接道:“競爭激烈的問題我們都看到了,但亂世更容易出英雄,市場亂,恰恰說明它的前景十分可觀?!?p> 方越贊許的笑了笑:“這小腦袋瓜子可以啊?!?p> “切?!毕暮滩恍嫉恼f道:“別的我不敢說,投資經(jīng)商這一塊,我當你老師都綽綽有余?!?p> 方越這才記起,夏禾的父親本身就是一位成功的企業(yè)家。
夏禾自小耳濡目染,具備一些預判分析能力也很合理。
“那老師,以后我的錢就交給你......”方越說了一半,看到陳沐歌怨憤的眼神,趕忙改口道:“交給你倆管吧?!?p> 王平隨著方越的目光看向陳沐歌,相當迷茫。
這是傳說中的double kill 嗎?
方越咳嗽了一聲,將王平的注意力拉回來:“別想歪,她是我妹妹?!?p> “資金的問題不用擔心,你只用相信我的判斷,然后讓我看到你的能力。”
王平的憂慮并沒有消減多少。
方越見狀,輕嘆道:“給你打一支強心針吧,杜特家族聽說過嗎?”
王平的臉色極為難看。
扭曲的五官湊出來一個十分夸張的表情。
仿佛要掉下來一樣。
“杜特家族!”
和北野家族常年隱世不同,杜特家族雖然行事低調(diào),但由于海外沒有“藏富”的概念,杜特家族的名號一直以傳說的形式在全世界傳播。
王平兩腿一軟,想要給方越跪下。
但想到自己總經(jīng)理的體面和威嚴,雙手緊捏著椅子腿,好讓自己能夠坐的端正一些。
“方總原來是杜特家族的人,失敬了?!蓖跗降拖骂^,向方越表示自己的臣服。
方越看到王平緊張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玩心大起,干脆不再保留的扔出王炸。
“嚴格來說,我現(xiàn)在還不是杜特家族的人,但杜特家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的?!?p> 撲通!
王平再也堅持不住,跪在了地上。
MD,太嚇人了,他說杜特家族是他的!
“王總,外......”
一個員工突然走進休息室,突然看到自己敬愛的王總竟然在給方越下跪,話剛出口又咽了回去。
“這地也太滑了吧?”王平扶著桌子站起,重新挺起胸膛,威嚴的問道:“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員工道:“門也沒關啊?”
王平瞪著那名員工,不耐煩的問道:“快說,什么事!”
員工手指向門外:“有人和咱們的保安打起來了?!?p> 王平真想一腳踹死這個笨蛋員工:“有人鬧事就拖出去,拖不出去就報警,你跟我說是幾個意思,讓我跟方總一起出去打群架嗎?”
員工委屈的道:“不是的王總,你聽我說完,那個人說他是方總的兄弟,所以我才來......”
聽到這里,方越連忙起身,神情嚴肅的走出休息室。
王平緊跟在后面,還不忘批評那員工幾句:“你說說你,還能干點什么,方總的兄弟來了,怎么不早說?!?p> 方越的印象中,濱海并沒有自己的朋友或者同學。
兄弟?
開什么玩笑,所謂的兄弟早在自己落魄的時候“死”完了。
不過要真論起來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牛圣。
可是牛圣不是在老家開飯館嗎?
思考間,方越已經(jīng)繞過前臺,一眼看到在和保安糾纏的魁梧身影。
“圣哥!”
果然是牛圣。
王平見狀,一陣百米沖刺,將牛圣和保安隔開,又裝模作樣的教訓了保安一番。
方越摟住牛圣的肩膀,在他身上錘了一拳:“什么風把我圣哥吹到濱海來了?”
牛圣臉上,本來滿是故友久別重逢的喜悅,聽到方越發(fā)問,突然耷拉了下來,憤憤的道:“我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
二十多歲的人了,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