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哦,那次吃飯你就是跟你身體里的環(huán)兒說話呢?我總感覺你精神分裂了,自言自語呢!”
楊子說:“是啊,那時候環(huán)兒就在我胸口呢,我倆可以與精神力溝通,我原本不想守著你說出來,但是一想,總是要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也就不避諱了?!?p> 我說:“你個楊豪杰啊,你瞞著我多少事呢?伯父生病你不說,環(huán)兒的事兒你也憋了好久,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楊子說:“你不是也瞞著我呢嘛。”
我說:“我瞞著你什么了?我可沒有這些遭遇。”
楊子說:“成年人嘛,誰還沒幾個秘密。”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說:“對對對,成年人嘛,都有自己的秘密?!?p> 我又問楊子:“環(huán)兒呢?你今天可沒有自言自語,環(huán)兒呢?讓我看看。”
說著,我就去扒楊子的秋衣,楊子一巴掌把我的手拍開,說:“別耍流氓啊,別碰我。環(huán)兒不在這了,走了。”
我說:“???去哪了?”
楊子說:“2017年10月份我好起來以后,環(huán)兒就一直跟著我,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那種狀態(tài)不跟著我也不現實,她也很高興,盡管自己沒有身體,但是能一直跟著我她也很滿意,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還得等我晚上睡了才能找她玩。
環(huán)兒說:‘楊哥哥,以前你就像一個保姆一樣,白天上班,晚上還要照顧我這個小朋友。現在好了,這個小朋友不用你照顧了,你可以安心睡覺安心工作了。我喜歡待在這里,離柳姨的那個墜子這么近,我總感覺我在柳姨身邊一樣?!?p> 我說:‘柳姨這個墜子,被我弄個裂了,你看看,上面有一道黑印兒?!?p> 環(huán)兒說:‘嗯,用過一次了嘛,你以后可要小心一些,柳姨把她一半的生命力都注進去了,樹木的生命力旺盛,你那次的傷還不是瞬間就好了,如果沒這個墜子的生命力,那一下你就沒命了?!?p> 我說:‘要怎么謝謝柳姨呢?’
環(huán)兒說:‘照顧我了呀,這就是謝謝柳姨了。’
我問環(huán)兒:‘你現在就在我身邊,是不是可以不用天天戴著這個墜子了?你又不用呼喚我了?!?p> 環(huán)兒說:‘戴著唄,我感覺離柳姨近,而且又能保護你,不好嗎?’
我說:‘人的命、天注定,這個墜子已經救過我一次了,我不能貪心,我把它送給我一個朋友吧?!?p> 環(huán)兒吃驚的問:‘給誰?為什么要給他?’
我對環(huán)兒說:‘那個連長,跟我關系好的那個,你沒看見過嗎?他人不錯,挺正直善良的一個人,就是嘴有點缺德?!?p> 環(huán)兒說:‘他呀,一看就不是好人,一雙眼睛壞壞的,總感覺他的心里在琢磨壞事兒。’”
聽到這里,我實在不能不打斷楊子了。
我說:“哎哎哎,我的嘴怎么缺德了?就你不缺德?還有還有,那個環(huán)兒說我不是好人,我怎么著了她了?。堪。沂菃栠^你,有沒有過歪想法,那那那那。。。。?!?p> 楊子笑嘻嘻的說:“就這么一說,最后不是還把墜子給你了嗎?”
我說:“我還給你,行不行?我不要了,我這么正直善良、敦厚淳樸的人,怎么就成眼珠子亂轉的壞人了?我的嘴怎么缺德了?你這么說我,你更缺德!”
楊子擺擺手,說:“你激動個屁嘞,還要不要聽了?”
我也擺擺手,說:“你說!”
楊子說:“有時候環(huán)兒會唉聲嘆氣,跟我說:‘楊哥哥,你把衣服脫了吧,我想曬曬太陽?!?p> 我尷尬的問她:‘你要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光膀子嗎?胸口還紋著一棵小小的紅樹苗!我不脫!’
環(huán)兒幽幽的說:‘哎!無聊啊,也不能追著你打鬧了,你也不能抱我了?!?p> 我問環(huán)兒:‘那你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從我身上下來,變成一個單獨的個體,那樣咱就能一起玩了?!?p> 環(huán)兒說:‘沒有!你生我生、你死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