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當“金絲雀”有什么不好
“你想翻舊賬?”
封乾一瓢冷水照頭潑下來,舒曼頓時清醒過來似的,一顆心彷徨不安起來。
但她還是強硬著腰板企圖收拾殘局:“昕昕手術(shù)之后需要靜養(yǎng),麻煩你……”
“我看你是后悔了吧!”
封乾的姿態(tài)愈發(fā)的高傲起來:“你以為你骨頭多硬啊,還滿口的不想當‘金絲雀’,嘖嘖,也不想想現(xiàn)在你哪來的機會,翻舊賬沒用的,你頂多就只是我孩子的生身母親,下次再敢和我吆五喝六的,我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這番話聽的舒曼血氣上涌,心頭一鯁,人都要背過去了。
這時,因著舒曼剛剛的一通脾氣,駿駿算是認清了此刻的局勢,他連忙站隊沖著封乾反駁道:
“我不跟你,我要跟著媽媽,妹妹也是!”
封乾笑了笑沒有回駿駿的話,緊接著他徑直起身往外走,在與舒曼錯身的時候,他冷冷來了句:
“窮得只敢喝可樂果腹了,你還有什么好犟的,那錢你最好別收,你沒資格拿我的錢!”
“你……我那只是……”
封乾可不給她機會解釋,反正他看到的就是個在女兒動了手術(shù)之后、看著兒子吃薯條自己卻只能喝可樂充饑的可憐蟲、窮光蛋。
舒曼氣得額頭都沁汗了,怒火再次沖走理智,她一邊想著他那句“你沒有資格拿我的錢”一邊拿出了手機;
直接收款!
“什么鬼資格,就拿了又怎么樣,該死的暴力分子,QJ犯!”
可真當她收完款,望著那串數(shù)字她又發(fā)了愁,她怎么感覺……
激將法?
不管怎么樣,后悔是來不及了,她又陷入了郁悶之中。
而另一邊,看似占盡上風且瀟灑脫身的封大總裁此刻的氣憤半點不比舒曼的少,甚至,他的反應遠超舒曼這頭。
原本應招過來的高特助愣是在封大總裁下榻的酒店大堂等足了兩個小時才去敲門,這是他憑著經(jīng)驗摸索出來的最佳“面圣”時段。
再早點就撞人家氣頭上,要再晚點又給了人家足夠拿罪的理由!
一般的情況都符合這樣的走勢曲線,但這次……
“高特助很喜歡大堂?”
封乾的語氣不熱不冷,背窗的臉隱沒在陰影里充滿了可怕的危險感,高特助嗅到了霉運的味道。
“BOSS,有什么您盡管吩咐!”只求放過他吧!
封乾卻嘴角一勾,意味不明的哼了聲,緊接著他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身體前傾,他整個人從陰影脫解而出露出清晰的一雙眼;
是無邊無際熊熊的怒火!
他問:“我自私嗎?”
一雙要瞪不瞪的大眼像是在盯著高特助,又像是透過他盯著另外一個人……
嗯?另外一個人?
高特助陡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什么,再然后,他就不緊張了。
就聽見封乾冷哼著繼續(xù)道:“‘金絲雀’有什么不好,如果籠子造得足夠大,那和在外頭有什么區(qū)別,只會更加自由舒適,我渴求而不得的東西,給你你還嫌棄,矯情的死女人,活該風里雨里被拔光毛,你倒是別掉我面前,非一腳踩死你!”
這話到了最后封乾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呢喃,不遺余力的默默發(fā)狠。
不知怎么的,高特助想笑!
恰好這時封乾抬了頭,看著高特助連忙瑟縮的樣子,封乾視若無睹之下又拋出了那個問題:
“說我自私?”
高特助連忙搖頭,“您不自私”這四個字還沒來及出口,卻又聽見封乾有些頹喪的嘆息道:
“呵,這世上誰不自私,她才更自私?!?p> 說著,原本筆挺的身體懶懶的往后一靠又窩進了那片陰影里。
四周安靜下來,高特助居然品出了幾分寂寞的味道!
高特助想開口安慰兩句,還沒來得及開口,封乾又冷硬的出聲:“交代你的事,說!”
知道封乾的“傷春懷秋”已經(jīng)結(jié)束,高特助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匯報起B(yǎng)OSS交代的事情來,一切井井有條從不令人失望。
封乾公事公辦的點著頭,末了又追問一句道:“吳女士那邊動靜如何!”
“還沒查到行程記錄!”
也是,吳女士可是說過的,讓她回來就一定是帶孫子的,現(xiàn)在她的孫子還在陳舒曼那兒當“人質(zhì)”,她怎么肯回來?
沉默了好幾秒,就在高特助以為自己得默默退出去的時候,封乾又吩咐了一句:
“在南市西餐廳定個位,今天的晚餐,替我約李娜彤。”
好歹是正經(jīng)的未婚妻,一年到頭屈指可數(shù)的主動約飯都讓他這個助理替約也太不合適了,再加上這陣子BOSS還在繞著舒曼小姐娘兒仨在忙活……
唉,照辦吧!
“另外,查一下陳舒曼的錢哪來的!”封乾的聲音有些飄忽。
高特助不慌不忙的開口:“查過了?!?p> “一部分是舒曼小姐的姐姐給的,另外一大部分是她在港市的同事轉(zhuǎn)賬,分兩筆,一筆是從自己戶頭劃的,第二筆是接收到轉(zhuǎn)賬之后再轉(zhuǎn)給舒曼小姐的,轉(zhuǎn)賬的開戶名叫司馬高,是港市東城區(qū)的市場總監(jiān),南江賣場的代理負責人。”
噢,就是那個和陳舒曼公然眉來眼去的男的,那個司馬總監(jiān)啊!
有意思!
聽著封乾連著冷哼了兩聲,高特助這會兒完全不慌了,他這BOSS現(xiàn)在的靶子可多了,完全輪不著他!
果不其然,就聽見封乾平靜而冷淡的下口了:“晚餐取消,一小時后約港市的市場負責人線上約談,另外派人守在醫(yī)院,我女兒剛手術(shù)不容許別人打擾,再則,和陳舒曼的解約合同我只能賺不能虧,明天十點我要看到文件,通知康復醫(yī)院那邊多多聯(lián)系陳舒曼,好好和她講孩子康復的緊急性?!?p> 這一串的連招,簡直不要太狠!
高特助在心里無限的同情舒曼小姐,但表面上他還得一一辦好。
封乾這樣的大BOSS是一般人惹不起的!
而布置好這一切的封乾總算是渾身通暢了不少,目送著高特助離開后,他慶祝似的開了瓶酒。
琥珀色的朗姆酒入口甜潤,他好心情的一邊抿酒一邊注視著窗外的城市景觀,整個人和那酒一樣透著一股子愉悅感。
是的,他心情的確不錯!
一想到硬骨頭陳舒曼在走投無論之下匍匐到他腳邊乞求他幫助的樣子,他的眉眼舒朗到雀躍,到時候就輪到他來質(zhì)問了。
“當他封乾的“金絲雀”不好嗎?”
“到底是他自私,還是你這該死的女人矯情固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