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不怕死,你就去
舒曼覺得不對勁!
從馬場那邊打車出來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她,這讓她不得不想起剛準備上車時,她看到的那個矮瘦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沖鋒衣,側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脖子上還掛著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舒曼那會兒就瞟了這一眼,他正好在擺弄著那個玩意兒!
回想起來,好像是相機!
正這么想著,舒曼又下意識的透過后車窗看了看后面那輛車,卻被那突然的一點閃光給驚到了。
她又想起在馬場的時候,她在走廊瞥到過那么一點點的反光……
難道,一直是在被人跟拍?
這并不是舒曼的自戀,雖然她這個人本身沒有什么值得被拍的,但是通過孩子,她也算是和封乾沾了邊。
這位大佬的花邊新聞吶!
搞不好,那是要上南市所有媒體頭條的!
舒曼有點猶豫,倒不是為了封乾著想,她只是害怕自己會被牽累進去,到時候日子不得安寧。
當然,經(jīng)過今天的事,她的日子本來也已經(jīng)沒有寧日了。
悲傷地情緒再次襲來,舒曼的眼淚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卻是沒有任何聲音的那種。
默默的、靜靜的絕望著!
她和司馬高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經(jīng)過了太多的蹉跎,真的好不容易?。?p> 舒曼恨自己,她后悔了,昨天就不該心軟跟著封乾送孩子回傍山別墅,這樣阿高的車就不會拋錨、也就不會把她留在別墅里……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哪怕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司馬高交代,她也依然要去面對。
驀的。
“鈴鈴鈴”
舒曼看到手機來電顯示的是“封乾”,他下意識的掛了,甚至想連手機也一起扔掉。
因為,這手機也是上次封乾給她的。
但很快,“封乾”的名字又執(zhí)著的在屏幕上亮起。
舒曼接通:“什么事?”
“在哪?”封乾的聲音很冷。
“有什么事?”舒曼很是強硬。
封乾的語氣反而軟了下來,只是很急促的解釋道:
“俱樂部里混進了記者,應該正在跟著你,而且已經(jīng)有別的媒體在出動了,就等著逮你?!?p> “逮我?”舒曼還是不懂:“我現(xiàn)在都出來了,又沒跟你在一塊,逮到了也是路人一個!”
“我肯定是要為昕昕駿駿正名的,至于你這個生母想不想跟著一起出名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想的話,那就當我這通電話沒打,但如果我的名聲因此被你帶累,我一定會采取措施。”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封乾所說的措施一定會是和孩子們有關的!
舒曼肯定不想!
“我,要怎么做?”舒曼猶豫著問道。
封乾語氣一松:“你先告訴我,你現(xiàn)在要去干什么!”
腦子一抽,舒曼似乎帶著怒氣來了一句:“去酒店見男朋友?!?p> 她把“男朋友”這三個字咬得很重,仿佛發(fā)泄一般。
可話出口她就后悔了,對面的那個男人可是才剛剛和她坦誠相待過的,再又來這么一句“酒店”“男朋友”之類,氣氛就別提多詭異了。
果然,電話沉默了幾秒鐘。
再開口時,封乾似乎在吐冰渣子:“不怕死,你就去!”
話音未落,電話就被撂了。
舒曼盯著這通戛然而止的通話好久好久……
一個暴怒,她把手機伸出窗外,想放手的瞬間又縮了回來。
還得給阿高打電話!
撥過去,司馬高很快就接了:“舒曼,你已經(jīng)到了嗎?我還沒有,你先休息下吧!”
他的語氣透著欣喜,仿佛很是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我,我……”舒曼很是難堪的說:“我遇到了點麻煩,今天可能見不了了!”
“什么麻煩?”司馬高緊張起來。
“你別擔心,其實也威脅不到我個人,只是,封乾他說有記者在跟著我,怕媒體拿我和孩子的事情胡亂來寫。”
多的話也就不用多說了,畢竟他們約在酒店見面,這種要是拍下來,隨便寫一通也挺有賣點的。
只是,司馬高有私心!
“昕昕駿駿是他的孩子沒錯,但你不是他的妻子,你是我的女朋友,就算被拍到了又能怎么樣呢?”
道理倒是沒錯的!
問題的關鍵是,封乾似乎很在乎,他還威脅她來著。
舒曼只能一邊應承一邊解釋:“我知道你說的沒錯,只是……要不,我回你哪兒去吧!”
正常回小區(qū),總沒什么問題了吧!
只要能見面,司馬高總會高興的答應的,舒曼順著他愉悅的語氣往下問了一句:
“你車子就修好了嗎?還是說,你也是打車?”
“修車?我……”
電話突然就斷了,舒曼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有點奇怪他怎么突然掛電話。
信號不好?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呢,車子已經(jīng)緩緩停在了十字路口等紅燈,然后左右停著的車仿佛默契一般都降下了車窗。
左邊那輛,副駕駛座上的相機直接沖她拍,右邊那輛,副駕駛座上的人偏著頭隔著司機也還要沖她拍!
明明知道拍不到,舒曼還是下意識的縮了縮。
然后她反應過來,又立馬回頭去看,后面那輛車還跟著她的……
意思就是,跟拍的人變多了?
本來沒什么的,但越是人多舒曼就越覺得事情嚴重,她就越發(fā)覺得自己不能被拍到。
正打量著呢,舒曼的視線不小心劃過了前后視鏡,非常不巧的和前面司機的眼神對上了。
其實真就只是那么一剎那,但她還是瞧見了司機眼里那些非常微妙而復雜的神情:
探究、不屑、嘲弄……
舒曼略略回味,她想,這個司機一定是誤會了什么,怕是把她當成了被抓包后逃命的情婦。
哎,這種時候管不了別人怎么看了!
她硬著頭皮給封乾去了個電話,但那個記仇的男人非要按了她兩通才肯接:
“有事?”
“跟著我的記者好像變多了!”
“所以呢?”
“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不知道!”
舒曼:“……”
封乾在電話那頭冷笑:“你那么喜歡把好心當驢肝肺,我說什么,有用嗎?”
“我感謝你行嗎,請您說!”
好歹這也是位“總”的智商吧!
封乾不耐煩的抖出一句:“回傍山別墅,我讓保鏢在路口把那些人都攔截下來。”
“那,那豈不是更加說不清了?”
“隨你聽不聽!”
嗬,又掛了!
舒曼委屈得眼淚直打轉;他為那事生氣,難道她就賺了便宜嗎?
一口白牙簡直要咬碎了,舒曼最終還是對著司機說道:
“麻煩你,去傍山別墅!”
舒曼捏著手機,看著車子向環(huán)城高速轉,她又給司馬高打電話。
但很奇怪,他一直拒接!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