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白語的美麗,在蘇離兩世的經(jīng)歷當中,足以排到前幾名。
無論是大學,還是他工作以后走南闖北結(jié)交的人物里面,都少有容顏能與之媲美的人。
目前看來,恐怕只有楊曦才能在容貌上略勝她一籌。
當然,即便如此,差距也是微乎其微的。
蘇離的心不爭氣地猛烈跳動起來,雖然他有一個成熟的靈魂,可年輕身體的躁動總是避免不了,更何況,現(xiàn)在美人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蘇離,你是一個謎?!卑渍Z仰了一下頭,把發(fā)尾的皮套扯了下來,束著的頭發(fā)瞬間如瀑般披散下來。
一股浸人心脾的幽香,混合著酒精氣味撲面而來。
蘇離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稍微離白語遠了點,“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白語,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p> “哦?”白語的眼睛,亮得像一塊璀璨的寶石,在燈光的襯托下熠熠生輝,“普通學生,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間,成績就突飛猛進了,又怎么可能與外人侃侃而談,絲毫不落下風呢?”
蘇離不知道,白語后半句話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一時間也沒猜到,淡淡笑了笑,“只是忽然想通了,不想再蹉跎下去?!?p> “你說得很有道理?!卑渍Z的身子忽的一軟,險些靠在了他的身上,“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注意你?!?p> 蘇離立刻就明白了,是他和顧心遠幾個人去吃燒烤那一天。
“只是碰巧遇到,別放在心上。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們還是可以去捧場。”蘇離想了想,既然都提到了,自己還回避這一塊,有點說不過去。
“謝謝?!卑渍Z一舉杯,“不和我喝一口么?”
“你剛才喝了不少了,況且,之后還有你的節(jié)目。”蘇離還是提醒了一句。
白語輕輕哼了一聲,“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女生?何東來的心思,我清楚得很?!?p> “至于今天的這個活動,我也知道,是他專門為我準備的。但是,難道他追我,我就要答應?”
她的聲音清冽,言語之中十分堅定,根本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
“看來何東來,今天是空歡喜一場了?!碧K離笑了一聲,搖晃了一下杯子,“希望你能擺脫他?!?p> “借你吉言?!卑渍Z也搖晃了一下杯子,與蘇離輕輕碰了一下,隨后站起身,向女生堆里走去。
蘇離的眼神跟隨者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自從他重生以來,已經(jīng)與許多女人有了莫名其妙的聯(lián)系。
在前一世,他可是個女性絕緣體,基本上都對自己敬而遠之。
只不過這些人,并不是在這一世才認得他,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才對。
他有點想不明白了。
喧鬧進行了好一陣子,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平時這些學生也沒有什么可玩的,好不容易有一次集體活動,都開始瘋起來。
畢竟,這是別人掏錢。
何東來看所有人玩得在興頭上,暗暗點頭,比了個手勢,示意石飛去外邊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石飛會意,快步推門出去。
蘇離注意到了這點,撇了一下嘴,何東來終于忍不住了。
“蘇離,你和白語到底是什么關系……”
人群中,王曉霏咬著嘴唇,神情有點苦澀。
剛才他們兩個人交流的時間很短,可王曉霏還是注意到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思考,當初自己對蘇離的態(tài)度,是不是錯了。
蘇離那天說他們是朋友,當時王曉霏確實是這么想的,可是后來,隨著蘇離的一鳴驚人,她心中的念頭不止一次地活泛了起來。
那個原本平庸無比的發(fā)小,似乎漸漸脫離了自己的印象,逐漸嶄露頭角,綻放出這個年紀應有的光芒了。
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甚至王曉霏自己都不愿意承認,就是交流會上與楊曦的會面。
兩個女生都是玲瓏剔透,互相之間稍微一交鋒,就都知道各自的心思。
楊曦帶著無與倫比的魅力而來,將王曉霏壓得有些喘不過氣,而她的目的也分外明顯,就是沖著蘇離而來。
無論是從自身的感情,還是與楊曦一較高下的信念,都讓王曉霏對蘇離的態(tài)度,不會再像以前單純。
這也是為什么,王曉霏特意化了淡妝,還讓蘇離載她一程。
但是,當她看見白語和蘇離如此貼近的交流,瞬間心亂如麻。
“我該怎么辦?”她的腦袋里,只剩下了問號,像漿糊一樣,全都攪在了一起。
“咚咚咚!”石飛故意用力地敲了幾下門,隨后緩慢地打開,一個滿載著玫瑰的小車被他一步一步地推了過來。
學生們原本都在各玩各的,石飛弄這么一手,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一瞬間,女生們都瞪大了眼睛,這場面實在是豪華得很。
“啪嗒!”屋內(nèi)的燈光被調(diào)成了類似追光的模樣,直接打在了這輛玫瑰小車上,配合彩燈,很有種浪漫氛圍。
何東來站起身,拿著話筒,緩緩說道:“今天請大家來,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當然,是我私人的事情?!?p> 他走到小車面前,抽出一支玫瑰,目光停在花上,看起來十分深情。
“可能有的同學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我還是要當面說出來才可以?!彼徊揭徊?,朝著白語的方向走過去。
一群同學也都明白,分成兩邊,為何東來讓路。
白語就站在最后,抱著懷,面無表情。
何東來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還陶醉在自己的行動上。
“白語,做我女朋友吧?!彼麊蜗ス虻兀瑢⑦@支玫瑰花用雙手拖著,像是一個等待女王加冕的騎士。
蘇離搖搖頭,他知道無論如何,白語都不可能答應何東來的。
從一開始,這就是已經(jīng)注定了的事情。
所以,他不由得為班長感到悲哀。
做到最后,其實是感動了自己而已。
“答應他,答應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幾個同學開始小聲起哄,隨后,聲音越來越大,在包房里形成了一種震耳欲聾的洪流。
白語處在漩渦中心,仍然是面無表情。
只不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對不起,我拒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