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雖然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這么做的后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千兵衛(wèi)的權(quán)勢很大,獨子被打成這樣,一定會報復(fù)?!?p> 坐在副駕上的楚淇,一臉擔憂的看著陳錚。
剛才血腥的一幕,讓她現(xiàn)在還心驚肉跳。
現(xiàn)在想來,前幾日他揍那幾個混混,簡直就是小兒科。
“怕什么,我還等著他來道歉呢?!?p> 陳錚沉著臉,手握方向盤。
目光之中,盡是蕭肅。
“道歉?姐夫你是不是瘋了,自古貧不與富斗,民不與吏爭,對方可是千兵衛(wèi),他要是知道獨子被打殘,還不知道會怎么報復(fù)呢。要不……咱連夜逃吧,我在東境租的房子還沒有退,現(xiàn)在買機票立刻離開北域,就算他再有能力,到了東境也無用武之地,對,就這么干!”
楚淇思來想去,現(xiàn)在除了立刻離開蘇南郡沒有其他辦法。
“干什么干,回家給我好好待著,記住,不許和你姐姐說今晚的事情,如果她問起來,就說對方和解了?!?p> 陳錚怎么可能離開,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場。
“和解了?你覺得這件事情能瞞多久,搞不好今天晚上,千兵衛(wèi)就會帶著人上門抓你了!”
楚淇滿頭黑線,自己都急成這樣了,可他還跟沒事人一樣。
“今晚他爹可沒時間理我?!?p> 戰(zhàn)神的女兒到達蘇南郡,那可是天大的事。
郡主怕是帶著所有吏部成員圍在大營外邊。
所以陳錚知道,今晚將是風(fēng)平浪靜的一天。
“那明天呢?這件事情早晚都要解決,紙包不住火的,你也是,就不能安穩(wěn)的過幾天普通日子嗎?非要鬧出這么大的事?!?p> 楚淇有些哀怨道。
陳錚現(xiàn)在招惹的對象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對我來說,現(xiàn)在的日子已經(jīng)很普通了,如果他們想要太平的話就別碰我女兒,否則……”
陳錚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抓緊。
蠻荒戰(zhàn)場走出來的他,可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懦弱。
“我真是服了你了,真是一個寵女狂魔!”
楚淇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陳錚對于瑤瑤的寵愛,反倒讓她心里暖暖的。
回想起父親對于自己,很多時候都是在利用。
現(xiàn)在她也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姐夫那么有好感。
能有一個這樣的男人保護,或許就是所有女人期盼的吧。
“好了,你先回家吧,我去辦點事!”
陳錚將車子停在胡同外,對著副駕駛的楚淇說道。
“你又去哪里?不會是準備去醫(yī)院滅口吧?”
楚淇疑惑的走下車。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黑了,他還要去哪。
“我去找個朋友,處理點事?!?p> 陳錚沒有多說什么,向著右邊走去。
楚淇想要跟過去看看,卻不想剛轉(zhuǎn)個彎,人已經(jīng)消失無蹤。
眼前一片一人多高的草地,再無其他。
“嗚……”
不多時,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傳來。
等到楚淇循著聲音望去,周圍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安靜。
這個神秘兮兮的姐夫,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
城南,群山環(huán)抱。
臨時修建的大營中,人頭攢動。
車輛一溜兩行,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把守森嚴。
一干蘇南郡小吏,早已候在那里。
“總兵,我有事告假?!?p> 急匆匆走來的城北千兵衛(wèi)面色凝重,對著總兵道。
“搞什么鬼,這是什么時候不知道嗎?”
總兵聽罷,面露怒色,訓(xùn)斥道。
“總兵,我剛剛接到電話,我兒子被人打傷住院了,我得回去看看啊?!?p> 五十多歲的李剛心中焦急。
這李董可是他的心頭肉,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哪還有心情。
“回去個屁,兒子死了再生,腦袋掉了可就沒得用了,知道里面是誰嗎?要是問到你城南的事務(wù),誰替你作答?給我老實呆著?!?p> 總兵給了李董一個白眼。
聽到這話,李董也只能嘆了口氣,低頭不語了。
大營中間的大帳,戰(zhàn)獅坐在中間,一臉凝重。
左側(cè)的鳳凰則是半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聽著郡主的匯報。
“事情出了這么久,你一點線索都提供不了,要你何用!”
戰(zhàn)獅突然一拍桌子,憤怒的咆哮道。
下面文弱的郡主,身體本能一抖,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請大人息怒,我們雖然暗中調(diào)查過,可真的沒有絲毫線索,畢竟血獅回到蘇南郡也沒有和我們打過招呼,我們也無從查起,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弟弟好像要娶親,結(jié)果被人攪合了,屬下聽說是強娶不成?!?p> 郡主一臉慌張的回答道。
血獅歸來本就隱秘,再加上他干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自己都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放屁,你敢說我戰(zhàn)部的人指使親屬搶占民女!”
戰(zhàn)獅一聽,立刻憤怒的破口大罵。
“他,干得出來!”
倒是一旁的唐凌菲,冷哼一聲道。
本就看不上蘇烈,現(xiàn)在聽到這件事,越發(fā)覺得開心。
有了唐凌菲的話,戰(zhàn)獅也不好再多言什么。
倒是郡主一臉感激的看著她,有大小姐解圍讓他算是逃過一劫。
“把所有人現(xiàn)在都給我派出去找,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戰(zhàn)獅面色冰冷。
就在郡主等人答應(yīng)一聲準備離開之時,一個人突然快步跑了進來。
爬在戰(zhàn)獅耳邊低語了兩句。
“公主,剛剛有人傳信,說是昨晚比賽獲勝的人!”
戰(zhàn)獅聽完,面色一寒,急忙壓低聲音對著唐凌菲道。
“他?那個該死的家伙竟然傳口信?”
唐凌菲精神不由一陣。
回想起昨夜之事,她頓時感覺到一股怒意。
從小到大,她可是第一次主動和一個男人說話。
而他竟然敢拒絕自己的邀約。
“他說贏了比賽,公主答應(yīng)他完成一事,就要履行約定……不要踏足蘇南郡?!?p> 戰(zhàn)獅有些尷尬,這話聽起來真是大不敬。
“豈有此理,這蘇南郡乃是我父親封地,他好大的口氣,竟然敢不讓我來,他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弄死他!”
唐凌菲嚯的一聲站起身來,目露兇光。
這對于她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挑釁。
“他說,他知道蘇烈之死的原由……不過讓你最好別去否則……”
“否則什么?”
“否則管殺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