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隊成功了。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但顯然田中兄妹也有這種感覺。
不僅僅在這個事件中他們是隊友,以后大概也要一起了。
田中川芳的超能力似乎很好用的樣子,只是剛才莫名的危機感……
“??!我嗚——”
突如其來的凄厲哀嚎當即把幾個人嚇了一個激靈。
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屋子里的村民門舉著火把沖了出去。
四人悄悄趴在壟上,目睹著近在咫尺的全過程。
只要有人轉(zhuǎn)身走兩步,低下頭來就能看見幾人。
但是村民們表情嚴肅地聚在一起,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很快,一個身著紅色嫁衣的女人被拖了出來。
她臉上掛著夸張的妝,凌亂的頭發(fā)混合著汗液和化妝品貼在肌膚上,雙眼瞪得溜圓,口中被團成一團的布堵著,頸上還有一圈淤痕,由于掙扎的太過劇烈,皮膚和衣物上都有不少的臟污和破損。
即使被堵了嘴,她依舊不斷地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妄想著這些人會放過自己。
但是按著她四肢的人有七八個之多,她怎么也掙扎不開。
就在這時,右側(cè)的人群分開了一條路。一個藏在黑斗篷下的人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冒著熱氣。
女人拼命搖頭也擋不住黑斗篷的靠近。一個村民上前來,卡住了她的下巴,揪出了布團。
“呃咕——咳!”
湯被灌了下去,而她僅僅發(fā)出了幾聲氣音,隨后布團又被塞進了嘴里。
黑斗篷轉(zhuǎn)身走了。
“!”
村民們互相交流了幾句,四下打量了一圈。
周桐君死死摁住李明皓,小聲喝道,“你不要命了?!這個時候沖出去!”
“放手!那是淺歌!”
李明皓咬牙怒喝,臉和眼睛都漲得通紅。
“安靜!”周桐君咬牙道,“他們不能直接殺害我們!”
“誰說的?”李明皓轉(zhuǎn)過頭來怒視著他。
周桐君愈發(fā)覺得眼前的人陌生了。
二人鬧過矛盾,但李明皓從來沒有這樣強硬地和他針鋒相對。事實上,每次都是李明皓率先妥協(xié)。
作為典型摩羯座的周桐君,基本上可以說是傲嬌本嬌,又好面子。李明皓心里有數(shù),他要是主動說話,周桐君沒有不理他,那就是已經(jīng)不生氣了。
李明皓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抿唇垂眸,轉(zhuǎn)了回去,沒再掙扎,也沒有說話。
那邊的女人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緊接著,白天見到的抬棺人又出現(xiàn)了!
那口大紅棺材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套華貴、嶄新的紅嫁衣。
“這是什么意思?冥婚?”
“什么冥婚?”
“一些……風俗,將死人與死人或者死人與活人結(jié)親,據(jù)說是死去的人沒結(jié)婚,會鬧鬼、家宅不寧?!?p> “你覺得合理么?”
李明皓定定地看著他。
周桐君一愣,蹙眉道,“當然不合理,逝世的單身……多了,也沒見誰家鬧鬼?!?p> “是??!”
李明皓淺淺地笑了一下,又道,“他們要把她嫁給誰?”
“不清楚,有些奇怪,為什么全村人都會來參加?”周桐君微微搖頭。
兩個披著黑斗篷的人已經(jīng)給女人化好妝,穿好了嫁衣。
那夸張可怕的妝容竟然不是瞎畫的!
臉被白色的粉末涂得慘白,唐妝風格的紅唇,金紅相間的花鈿,柳眉纖細而柔美,頸上的印子以紅綢掩蓋了,指甲也染了大紅。
裝扮好了,那群人七手八腳地把人安置進了棺材。
隨即封棺,兩列十八人便帶著棺材往村子外走去。
嗩吶再次吹響。
兩個黑斗篷的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村民們一路護送到了村口,李明皓和周桐君二人跟了上去,而田中兄妹則去打探村里的情況。
就像是來時那樣。
火把的光被拋在身后,月也不見,星也不見的夜,在這樂曲聲中醞釀出詭異的氣氛。
二人像來時那樣藏在林子里跟在隊伍后面,聽著曲兒,起了一身白毛汗。
路途有些漫長。
周桐君只覺得這條路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走著走著,思緒就開始恍惚。
迷茫間,似乎看到了一條條比頭發(fā)絲還要細的線從天幕墜落,泛著微弱的藍光。
“你怎么了?”
少女的聲音脆生生的,依舊是沒什么情緒的平淡語調(diào),卻讓周桐君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沒事。”
周桐君暗暗回道。
“我察覺到你的情緒波動非常強烈。”
“???”
周桐君愣了一下,他并沒有感受到。
“是我的壓制了下來,你在事件中太過情緒化會很危險?!?p> “你……”
“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兩個人的情緒可以互相影響,強者可以壓制弱者?!?p> “……”
周桐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那邊一聲輕笑。
“你是不是奇怪為什么只有我知道?”
“……”
“因為當時是我接下了靈犀淚,所以我是主體。”
“這樣??!等會再聊,我這邊有事兒了。”
“好?!?p> 隊伍停了下來。
他們停在了一條翻滾的河水面前。
周桐君突然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