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宮內(nèi)進行上朝,江楚坐在大殿之上,他的面容略顯蒼白,自從繼位,他心中的繁瑣事越來越多,不僅抓不到麟嵐,還請不到綠柳散人,陌長空更不用說。蘇醉卿早已回到了皇宮,自己已經(jīng)領(lǐng)了二十道軍鞭,站在大殿上時眼神卻毫不吝嗇,仍然傲氣。
江楚按了按眉心,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今日有何事?”
只見一個太監(jiān)對江楚說道:“西白洲煉丹世家求見?!?p> 江楚瞥了一眼太監(jiān),點了點頭。
“宣!西白洲煉丹堂求見!”
只見一個身著枯黃色布袍的男子走進大殿,與此同時,后面有兩個隨從抬著一個大木箱。
“煉丹堂堂主牧楓拜見國王陛下?!?p> 江楚:“你大老遠(yuǎn)來有何事?”
牧楓:“那草民便開門見山了,我想和南雀洲結(jié)盟,討伐東青洲!”
牧楓此話一出,所有文武百官全都看向他,哄堂大笑。連江楚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要談結(jié)盟也應(yīng)該是西白洲帝王和我談!你算什么東西?”
“現(xiàn)在各洲還處于敵視的形勢,想要讓兩洲結(jié)盟,憑在下的本事確實做不到,但我可以將西白洲煉丹堂的名義轉(zhuǎn)到南雀洲名下,只要陛下肯助我伐東,那么我們煉丹堂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牧楓說此話是聲音有些打顫。
江楚:“你們牧家的煉丹堂基業(yè)確實很大,要大出我們南雀洲好幾個煉丹藥業(yè),眾愛卿感覺如何?”
其中一個文官走出來拱手說道:“回陛下,臣覺得我們有了牧家煉丹堂的幫助,在內(nèi)丹方面會有大大的長進,對我們來說是極有幫助的?!?p> 江楚點了點頭。
牧楓眼看有戲,急忙說道:“這里面是一點見面禮,送給陛下!”
只見兩個隨從打開木箱,數(shù)顆靈氣濃郁的丹藥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哇,真是絕品??!”
“吃了內(nèi)力不還得長上一倍??!”
牧家的煉丹技術(shù)的確厲害,招來了不少人的贊賞。
甚至連江楚都有些心動。
“陛下快同意吧!”一個文官說道。
“等等!”
蘇醉卿走到大殿中央,手中的折扇相當(dāng)于她形影不離的威嚴(yán)。
“你們忘了他的條件了嗎?”
牧楓登時緊張起來。
蘇醉卿:“近年來我們與東青洲的戰(zhàn)爭少了不少,如果我們此刻伐東,必然會兩敗俱傷!”
江楚靜靜地聽蘇醉卿說著。
蘇醉卿瞥了一眼牧楓,說:“牧家畢竟還是西白洲的管轄地域,就這么歸順我們,西白洲又怎肯罷休?”
一時間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從內(nèi)丹的魅力中清醒過來。
蘇醉卿:“我們與東青洲打的你死我活,西白洲趁虛而入的話,這不是正好隨了你的意愿嗎?”
牧楓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還有,如果我們打敗了東青洲,就算西白洲要報復(fù)你們牧家,你也會覺得有我們南雀洲給你撐腰。但如果你是假意結(jié)盟,我們又恰好和東青洲打的兩敗俱傷,你們西白洲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蘇醉卿不愧是銅牙利齒,一番話徹底將江楚說服。
牧楓趕忙解釋道:“不不不,請陛下不要誤會,我確實有自己的意圖,是因為東青洲與我們牧家有仇,所以想結(jié)盟伐東,并沒有其他私心?!?p> “夠了!”江楚將手一招,說道:“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我們總是吃虧的,你們牧家的基業(yè)雖大,但南雀洲煉丹堂也并不弱,我早已改了政策,不準(zhǔn)與其他兩洲交商,由此可見我們南雀洲已經(jīng)不需要你們的內(nèi)丹了!”
蘇醉卿仰著頭,仍然一臉傲氣,反倒是牧楓,緊緊攥著拳頭。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雖說你不是來使,但我可以放你一馬,滾回去!”江楚將桌子一拍,頓時所有武將拔出刀來示意驅(qū)趕牧楓。
牧楓深吸一口氣,見聯(lián)盟無果,只好離去。
剛走出大殿,就聽見江楚說要抓緊找到麟嵐、沈輕云、賀汀白三人。
“麟嵐?”牧楓想了想,當(dāng)初就是他告訴自己兩洲不許來往的,還送給他了一些定水丹。
牧楓好奇地躲在門外聽了聽。
蘇醉卿:“陛下,目前他們有五人,還有兩個不認(rèn)識的人也加入了他們,我們的抓捕可能會麻煩些?!?p> 江楚的語氣加重了些,怒吼道:“區(qū)區(qū)五人!這么久了竟然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干什么吃的!”
蘇醉卿:“請陛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然將幾人拿下?!?p> 大殿外的牧楓起了一個念頭,僅僅只有幾人卻能把皇宮搞得那么頭疼,既然西白洲不管自己家的仇,他也許可以投靠麟嵐他們,想完便離開了。
江楚:“嚴(yán)陸呢?”
一個大臣說道:“這幾天倒是從未見過嚴(yán)將軍。”
江楚緊鎖著眉頭。
……
“哎呦,我好累啊,老竹子,到底到了沒???”麟嵐抱怨道。
賀汀白此時也汗流浹背,“陌長空住的本來就遠(yuǎn),這才走了多點?。俊?p> 沈輕云:“怪不得都找不到陌前輩?!?p> 麟嵐一下子癱倒在地,喝了一點酒,他長嘆了一聲。
賀汀白:“我看大家先歇息一下吧。”
麟嵐晃了晃葫蘆,發(fā)現(xiàn)沒有酒了,他無奈的閉上了眼。
亦懷安:“我去找點水,麟嵐。”
麟嵐把酒葫蘆扔給了亦懷安,順便道了聲謝。
李念冬:“我也去,等等我!”
賀汀白:“那我去釣些魚吧?!?p> 就剩下麟嵐和沈輕云了,也許是太靜了,麟嵐又忍不住調(diào)戲起沈輕云。
他摸了摸沈輕云的背笑道:“這么一個完美的公子……怎么就便宜我了呢?嘿嘿嘿!”
沈輕云:“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剁了去?!?p> 麟嵐:“沈二公子不要兇嘛,人家還只是個孩子呢!”
沈輕云:“哇哦,好大的孩子哦?!?p> “嘶……你怎么知道我大?昂?”麟嵐的表情越來越不正經(jīng)。
沈輕云無語了……
麟嵐漫不經(jīng)心地從一旁摘了一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過了一會兒,亦懷安和李念冬回來了,所有人的水壺都打滿了水,麟嵐瀟灑地接住葫蘆。
“兩位少爺,水打好了。”李念冬打趣道。
麟嵐:“我算什么少爺啊,這才是那少爺!”麟嵐扯了扯沈輕云的袖子。
沈輕云:“唉,我去生火,水需要煮開?!?p> 沈輕云起身找柴草去了,麟嵐笑著看他遠(yuǎn)去,接著從包袱里拿出了桂花糕,分給了亦懷安和李念冬。
“老竹子釣魚還沒回來,吃點這個墊一下肚子吧?!?p> 亦懷安點頭示謝,李念冬很大方地說了謝謝。
麟嵐望了望四周,發(fā)現(xiàn)地勢還比較隱蔽,他決定暫時搭建一個住所,好歇一下腳。
賀汀白釣完魚回來等大家都吃完飯后,眾人都去砍樹做屋子了,一直忙到半夜,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屋子差不多有了雛形,雖然不怎么好看,但還是能住人的。
麟嵐扯出幾張大布,將幾人睡覺的地方分開來,光是幾人睡覺的這幾個地方就占了屋子的一半。
沈輕云眉頭緊鎖,緊閉著雙眼,對麟嵐說:“你是不識數(shù)還是犯病了!”
麟嵐一臉無辜地撒嬌道:“怎么了嘛?”
總共五個人,麟嵐分了四個地方,其中一個地方稍微大些。
麟嵐摸摸下巴思索道:“嗯……讓我來數(shù)一數(shù),老竹子一個,冷豆腐一個,念冬一個,咱倆一個,沒問題??!”
沈輕云習(xí)以為常,白了麟嵐一眼躺下了,忙了太久大家都很累。
麟嵐笑嘻嘻地躺在了沈輕云一旁。
沈輕云:“要是敢碰我我保準(zhǔn)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麟嵐:“萬一是陰天呢?對不對?”
沈輕云背向麟嵐,麟嵐悄咪咪地說道:“沈二公子你靠過來點,給我的地方太大了,擠擠暖和!”
“這是夏天!我還嫌熱!”
“那你嫌熱把衣服脫了吧,我是不會做什么的,嘻嘻?!?p> “齷齪!”
麟嵐嘖了一下嘴,說道:“怎么啦?你優(yōu)美的肌肉曲線我又不是沒見過?!?p> 沈輕云眉間緊鎖……
“上次在山洞里我摸你腹肌你都沒做什么!”
布的另一旁就是李念冬,再外面是亦懷安,最外面是賀汀白。
李念冬一臉奇妙的表情,聽到二人對話,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一臉難以捉摸的表情。
沈輕云要開始揍他了,說是揍,也就是小打小鬧。
麟嵐:“哎哎哎,沈二公子,大家都睡覺了,小聲點,我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