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見不平府救人
晨曦,一抹晨輝灑向了小丁的香閨,她挽起了她那有點凌亂的秀發(fā),看了看還在沉睡中的薛冰她們,幫她們蓋了蓋被褥就洗漱去了,小丁,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認識小邪那么多年來,她不管睡的多晚,總是能每天起的早早的,為小邪阿三他們準備早點,盡管有時候小邪會不給她留面子,盡管小邪老是拿她開玩笑,老是調(diào)侃她,…盡管一切的一切…,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用筆墨沒法形容出來的…
…
“冰姐,我們先吃吧”小丁把做好的早點端上了桌,
“怎么,不等小邪他們嗎?”
倪小青鬼鬼一笑:“表姐,那你去叫他們吧,”
“是啊”柳碧漪也附和著,
“嗯,好,我去叫…”
“別”小丁攔住了薛冰:“冰姐,再讓他們睡會吧,現(xiàn)在去叫,小邪他會發(fā)飆的…你別聽小青的,小青?你自己咋不去叫啊…呵呵…”
“我才不去叫那個混蛋類,餓死他算啦,”呵呵呵…她清晰的記得,有一次在西湖泛舟,就是因為早上把小邪給叫早了,結(jié)果第二天鼻子下面多了兩撇胡子,糟糕的是,她還不自知,還陪著楊小邪這個大混蛋,整整的逛了一天的西湖,那次她丟人可丟大發(fā)啦,第三天就上了錢江知事的頭條“才女倪小青,女扮男貌夜伴陌生男…”“呵呵…”想著想著,小青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小青,你在傻笑什么?。肯駛€花癡似的?”
“啊?沒什么啦,呵呵呵…”就是想到楊小邪是個混蛋而已…
…
晌午,幾個老爺們還沒睡到自然醒,“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小丁雙手插腰的站在了門外:“小邪,起床啦,快起床啦…”
“嗯,小丁…”小邪揉了揉眼睛:“你賠我三萬兩銀子…我贏的銀票正準備往兜里裝呢,你就把我給叫醒啦…”
小丁知道他又在做夢賭錢啦,嬌柔一笑:“好啦,小邪,陸大哥來了,快起來吧你們…你們總不能叫陸大哥干等著你們吧…”
“嗯,知道啦,…起床啦,再給我裝睡你們…”小邪大吼一聲,往阿三阿四小七頭上各敲了個響頭揚長而去洗漱去了…
“哎呦…小邪幫主,你也太過份啦,我們只是想聽聽你和小丁的臺詞嗎…”三人鬼馬的異口同聲道,
…
小邪洗漱出來,大馬尾頭頂斜綁,穿著一襲已洗的泛白的青藍布衣,更顯的氣宇不凡:“哈嘍,大家早上好,”說著說著,拿起個‘蒸饃’沾了點辣椒醬就猛啃了起來,像是和這“蒸饃”有血海深仇似的…
一旁坐著的陸小鳳笑了笑:“不是早上啦,怎么起那么晚…?”
“有這種事?不是早上嗎?”小邪裝樣道,還煞有介事的抬頭看了看天,“嘿嘿”一笑:“這,這,這是怎么個情況?都怪小丁不叫我…嘿嘿嘿…”
小丁只是微微一笑,她知道要和小邪扯起來,那肯定是沒完沒了啦,索性轉(zhuǎn)開話頭道:“…早上江湖中人大部分都已散去,據(jù)丐幫兄弟所說,不知為什么?九大門派的卻都住了下來,他們并沒有走,…大還丹我也發(fā)啦,對了,南宮前輩好像也沒有走…”
“嗯”小邪和陸小鳳同時嗯了一聲,
“小邪…”陸小鳳道:“昨晚我去了趟城東,…今早又去了趟,發(fā)生了一些事,…過幾天,我想讓你陪我去趟魯東…至于柳世伯來到太原后,花滿樓會安排的,”說著說著,他看向柳碧漪,
“可氣啦,鳳兄,讓他們住我這通吃館就行了,”小邪豪爽道,
“嗯,那也行…”
這時阿三走了進來:“今晚我們還得去趟總督府…”
“怎么啦?阿三?…”陸小鳳問道,
“小丁你來說,我先把這個“大蒸饃”給啃死,呵呵…”說著,阿三也拿起個老蒸饃,夾了塊腐乳就啃了起來…
小丁看了看大家,慢慢的把昨晚遇到那賣茶水老婆婆的事說了一遍…
小邪一聽,火啦:“…媽的,這世上就是有許多這樣的狗雜碎,就知道喜歡魚肉弱者,有本事來動動我頭上的土,他娘的…李恬逸,我不收拾你,我楊小邪從今往后叫楊烏龜…”
“晚上我陪你去吧…”陸小鳳淡淡的道,
“不用,有阿三就行啦…”
“什么事?我也去,”阿四闖了進來,
“去,…去個鳥,給我在家里好好的待著,”小邪瞪了阿四一眼,走到了墻邊,望著幅昭君出塞圖,思考著些什么…
阿四一看情形不對,也沒敢接口,小聲道:“小???小邪怎么啦?”
小丁低聲又給他說了一遍,
“唉…”阿四聽了,嘆了口氣,往桌邊一坐,也啃起蒸饃來,不知道他還從哪里搞來了兩顆龜?shù)皝?,往蒸饃里一夾,啃的也很兇…
“對不起阿四,我不是沖你發(fā)火”
“我知道,你和阿三去吧,也替我踢那個狗雜碎幾腳…”
小丁幽幽道:“晚上你倆小心些…”
“嗯…”
小邪為什么發(fā)那么大的火,阿三阿四他們都明白,他是那么的嫉惡如仇,他是那么的同情弱者,他是那么的樂于助人,他是那么的調(diào)皮搗蛋,他,就是楊小邪,天下獨一無二的小邪先生…
…
是夜…
總督府,位于太原城的城中心,紅墻綠瓦圍墻高丈巴還有余,門口臥著兩頭很壯的石獅子,大氣,霸氣,多少還帶著點俗氣,府院里邊更是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燈火輝煌,一看就知道這是上流人士的奢華寓所,
“上流人士,去他媽的上流人士…”這是小邪常常說的一句話,他覺得人的地位雖有高低之別,但人格不應(yīng)有貴賤之分,都是爹生媽養(yǎng)的,為啥就有人喜歡騎在別人頭上?不是有句很出彩的戲文么“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
可,現(xiàn)實呢?富有,往往總是以高姿態(tài)凌駕于窮苦之上,“有關(guān)系好辦事嗎”這也是人們常說的一句話,他媽的扯遠啦…說一經(jīng)典案例,在巴蜀某地有一地頭蛇經(jīng)營各種非法活動,被欽差拿下后,他供出的幕后大佬竟然是當?shù)氐母改腹伲@結(jié)果真他媽的是令人心寒啊,當?shù)馗改腹偃绻蛔鳛槟蔷褪侨嗣竦谋А?p> 此時…小邪和阿三坐在總督府樓閣的屋頂之上,看著下面燈火的輝煌…
“嘖嘖嘖”我的個乖乖,這下面實在太好了…”阿三感嘆著,
“他媽的,這個總督也不是個什么好鳥…”小邪憤憤的道:“聽冰姐說太原城的所有妓院,全都是李恬逸他家親戚開的…說白了就是有總督府在幕后罩著的,懂了沒?菜鳥…?”
“阿?”阿三吃驚的張大了嘴:“好黑暗阿…,好黑暗…”說著,還裝出一副很怕怕的樣子,
“阿三,你少來,在本王面前,你還裝個什么鳥???你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你又不用擔心被他們抓到青樓去,你怕什么?再給我裝鳥,我就把你賣到青樓去當大茶壺去,讓你天天拉‘皮條’…呵呵”說著說著,小邪呵呵的笑了起來…
“嘿嘿…小邪幫主,我只是配合你一下嗎,演演戲而已,純屬演戲”…
…
總督府的后院,廂房林立,一間挨著一間,在其中一個廂房昏暗的角落里,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小姑娘被反縛在一根頂梁柱上,嘴里還塞著個布團,她無助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只有恐慌與凄涼,門“吱”的一聲,給打開了…
“小美人,你還是從了我吧,”李恬逸淫笑著走了進來:“…在太原城,只要是我李恬逸看上的誰也逃不掉,啊哈哈哈…誰讓我有個當總督的爹呢…哈哈…”說著,走上前去就想動手動腳…
可憐的人兒“嗚嗚”的掙扎著…是那么的無助…是那么的絕望…
“明的告訴你,從了我的話,你興許還能回家去,不然的話…哈哈哈…我三舅母的場子里,正缺姑娘呢……我會把你賣到妓院去,…你是想讓我把你賣到妓院呢?還是……”
可憐的人兒依然“嗚嗚”的掙扎著…
“他媽的,不識抬舉…”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鮮血浸紅了塞在她嘴里的布團…
這間廂房門口站著的幾個守衛(wèi)不知怎么的,突然都想往地上倒,但在他們身子未挨著地面的那一剎,又被兩個人影快速的給扶住了,又一個一個的被扔進了花叢中,
…這兩個人影當然就是小邪和阿三啦,小邪以凌空拿穴的手法制住了那幾個守衛(wèi),又在他們將倒未倒之際一一的和阿三把他們同時的接住,不發(fā)一絲的聲響…,這看似簡單的連貫動作,實則是顯露出了小邪一手上層的內(nèi)家功夫…
當李恬逸又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時,她的眼眸里竟然有了點希冀之色,…那是看到了希望的眼神,…有了色彩的眼神,…因為,她看到了門被輕輕的打開了,還進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是英俊青年,頭頂綁著個斜斜的大馬尾,一臉的邪氣,但,邪歸邪,看上去就會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另一位則是一個大和尚,穿的不倫不類的大和尚,一看到就讓你想笑的大和尚,…就這樣,這兩個人已站到了李恬逸的身后,
李恬逸竟渾不知覺:“臭婊子…你不從是吧?那老子就打到你從為止,最后再把你家那個老不死的給趕出去流浪,…哈哈…老子也正好來個‘合法’拆遷,…哈哈哈”…李恬逸狂妄的又揚起了手掌…
可他揚起的這只手,怎么也打不下來啦,也可以說這只手永遠也打不了人啦…為什么?
原來,就在李恬逸那只手剛剛揚起來欲打下來之際,就被小邪連著他整條手臂給切了下來,它當然是永遠也打不了人啦…
李恬逸只覺手一揚,跟著膀子就一麻,竟沒有看到自己落下來的巴掌,他還在奇怪,還不知是怎么回事…?
…是小邪的手法太快了,快的讓他還來不及感覺的到他肩膀的疼痛…
當李恬逸潛意識的看向了自己抬起來未落下的手臂時,已發(fā)現(xiàn)膀子上已沒有了手臂了,…血正波波的往外冒…終于,他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啊”的一聲,他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了小邪和阿三,還有小邪手上他的手臂…
小邪馬上點了他的啞穴,同時在他肩膀的曲池和疾宮兩穴各點了一下,以防他失血過多而死,“呵呵…恬逸兄,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有今天啊…?”小邪邪邪的冷笑著,望著已開始疼得渾身發(fā)抖的李恬逸,
李恬逸被點了啞穴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惡毒的瞪著小邪和阿三,他雙眼里似要噴出毒火來,此時他暗罵著:“今生今世不殺了這兩條野狗,老子誓不為人…”
望著李恬逸那惡毒的小眼神,小邪恨恨的道“好…很好,很好,…你還不知悔改是吧?阿三,給我揍…,給我往死里揍…”
阿三也不含糊,輪拳猛揮,只幾下功夫,就把李恬逸給揍的是鼻青臉腫,保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咋樣?服了么?”
此時的李恬逸,眼神可不敢再囂張惡毒了,他現(xiàn)在都有點后悔擄人了,
小邪接著道:“告訴你李恬逸,別說你爹只是個太原總督,就算他是皇帝老子,你不好好做人的話,被我碰到了,我一樣會剁了你,你他媽的,你以為你家財大勢大就可以胡作非為啦,就可以欺男霸女啦,…就可以任意魚肉鄉(xiāng)里啦…操…”小邪越說越是氣憤,說一句踹一腳……
阿三拉住了小邪,他知道小邪嫉惡如仇的性子,惡人若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是不會留情的,因為,小邪覺得對惡人的一時心軟,就是對善良人的間接傷害…
看著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著的李恬逸,小邪恨恨的又道:“你個狗娘養(yǎng)的給老子滾,你他媽的再不好好做人,老子就廢了你,…還有,我知道你正在算計著日后如何如何的報復(fù)我,告訴你,我叫楊小邪,我隨時恭候著你…”
“阿三,救人,走…”
“嗯…”阿三解下了被捆著的那姑娘,往肩上一扛,隨小邪而去…
那姑娘啥也沒說,可在她的眼神里寫滿了感激,慢慢的,她的眼神里還有了點少女應(yīng)有的色彩,她伏在阿三的肩頭,望著前面小邪的背影…望著…望著…就那樣純粹的望著…,
夜,又深了…
…
又到清晨,
深秋的晨霜給還未凋零的木葉上,掛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的小毛毛,可太陽一出來,它們就會很快的就被蒸發(fā)掉,留不下一點點的痕跡,是否?世間的其它事物也會像這晨霜一樣如露亦如電稍縱即逝呢?比如人的感情,甚至是…
很多人還在睡夢中,小邪也在睡夢中,昨晚他和阿三把那女孩子安頓好已是午夜,所以他還在酣睡,
“不好啦…小邪…不好啦…”,“砰砰砰”,小丁從前院急匆匆的趕來敲著小邪的房門,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沒有了昨日的從容,花容有點失色,神色有點驚慌,
“…嗯…怎么了小?。俊愎斫袀€什么勁?”小邪很不情愿的應(yīng)聲道,
“…不…不好了……小邪…”
“…怎么了?…你急個什么勁,什么不好了?…”小邪已懶散的打開了房門,
“九大門派出事了…”
“他們還能有什么鳥蛋事可出?…”
“聽說他們的掌門人昨晚都掛啦…”
“什么…?”小邪大驚,懶散的睡意一下子跑的沒影啦,
“小丁,你先去客廳等我,我馬上過去…”回頭對著阿三他們吼道:“混蛋起床啦…”
客廳里,小邪背著個手走來走去,頭頂上那斜綁的大馬尾也跟著恍來恍去,小丁傻愣愣的坐在小幾旁托著個下巴呆呆的望著那束大馬尾幽幽出神,她有點惆悵,她知道小邪將要又要和別人打架了,總之,她很擔憂,
柳碧漪坐于小丁的一側(cè)好像也在擔心著什么,她是不是在擔心陸小鳳?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既然,這消息是丐幫傳出來的,看樣是不會假,看來,是要出大事了…”小邪自言自語著,
“能出什么鳥蛋大事?有你在我們覺得不會有什么鳥蛋大事發(fā)生,…就算有,你也能搞的定…嘿嘿嘿…”阿四像沒事人似的嬉皮笑臉著,
“啪嗒”一聲,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笨蛋,你也不想想,九大門派為什么會來到太原啊?”
“接了我們發(fā)的武林帖啊…”阿四回道,
“對啊,武林帖是我們發(fā)出去的,可現(xiàn)在他們的掌門人都掛在這啦,他們的徒子徒孫肯定會來向我們算賬,肯定要找我們討個說法,這他媽的不是出事了嗎?”小邪有點氣憤的接著道:“算賬,這還不是什么大事…,嚴重的是…到底是誰能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在一晚上干掉那么多的掌門人?而且,還他媽的嫁禍到我楊大先生身上…,這難道不是出事了嗎?…幕后殺人的人的最終的目的是我們…懂了嗎?菜鳥…”
大家聽小邪這么一說,都覺得是真的出事了,
“對了小丁…還有什么消息…?”小邪又問道,
小丁托著下巴幽幽答道:“聽方舵主說…南宮前輩好像也失蹤啦,不過,郭師太她們好像沒出事,好像早已離開了太原城…”
“…哦…峨眉派沒出事,…那為什么還說九大門派出事了呢?峨眉派不算其中嗎?…”小邪又自言自語著,正思量中,外面突然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砰砰砰…開門…開門…”
阿三出去看了下,馬上又返回:“是錦衣衛(wèi)…”
“嗯,他們來倒不意外,走,出去看下去…”小邪道
大門外站滿了禁軍,里三層外三層的把通吃館給圍了起來,手里還都持著硬弩強弓,看到小邪一行人走了出來,都齊唰唰的把矛頭對準了他們,
只聽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大喝道:“楊小邪…今天任你本領(lǐng)通天,老夫也得讓你插翅難逃…”
說話之人,年約五旬余,留山著羊胡,一身錦緞長袍虎背熊腰挺拔非常,說話時中氣充沛,眼神更是不怒而威,他站在一位穿著朝廷命官打扮的老者身旁,
那命官打扮的老者的眼神,更是深不可測,眼神仿佛罩著一層霧,誰也看不到他的內(nèi)心,他年約七旬余身材修長,修長的官袍更是一塵不染,不過…他眉宇間像是攏著點什么心事似的,此時,他抬著頭望著天空,并未看向小邪這邊,
“呵呵,哈哈…,”小邪故意一笑一頓道:“玄冥二老的氣場果然很強啊?可惜你不是你爺爺鶴筆翁…”
鶴頂紅一聽也不以為意:“老夫當然比不了祖父…”
“沒錯,你鶴頂紅是比不了你爺爺鶴老小子…,還有你鹿鞭…”說著小邪又指了指,站在那朝廷命官另一側(cè)的一個長的不像老頭的老頭道:“…我真想不通,你爺爺鹿杖客是咋給你取的名子,為啥讓你的名字叫的那么囂張跋扈呢?是不是因為你年輕時陽痿了?所以才叫鹿鞭這個名字來給你壯壯陽?。俊愀蝗缒愕牡拐瓤蛧D…”
阿三小七阿四一聽,小邪如此的調(diào)侃著鹿鞭,也都跟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們身后的小丁和柳碧漪聽小邪在那里胡扯亂蓋,她們可沒好意思笑出來,她倆畢竟是很有修養(yǎng)很美麗很嬌滴滴的女孩子,她們只好假裝聽不見小邪的胡扯,假意的望著天外的白云…
為什么說鹿鞭是長的不像老頭的老頭呢?其實他比鶴頂紅要小很多,年紀剛剛四旬余,可他為了要襯托這‘玄冥二老’的稱呼,只好把自己打扮的老成一點了,可他再怎么打扮,還是沒有真老頭的那種沉穩(wěn)老練,所以才說他是不像老頭的老頭,他的真實姓名其實也不是叫什么鹿鞭,只不過他也隨他爺爺鹿杖客一樣,也是一條淫鹿,所以,江湖上就送了他這么一個名號,他自己倒也不以為然,
鹿鞭一聽,抖動著那滿臉的黃麻子皮罵道:“楊…楊…楊小邪,你他媽的少伶牙俐齒,老夫我今天就要剁了你個龜孫…”
他倒還是個暴脾氣,說著說著,就揮拳站到了場中間,鶴頂紅也跟著站了出來,那站在他們中間的朝廷命官并沒有阻攔他二人,似乎也想讓這二老探探小邪的虛實,
“早就聽說…你這個龜?shù)昂車虖埨?,老夫早就想教?xùn)教訓(xùn)你這個龜?shù)傲耍甭贡薅秳又鴿M臉的麻坑子叫罵著:“師兄…咱們哥倆兒一起上…廢了這小子…”
“好,師弟,就讓咱哥倆把這小子給廢了…”鶴頂紅臉不紅也不臊的應(yīng)聲著,看樣這二老是欺負人欺負慣了,二人聯(lián)手打一人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好像還覺得理所應(yīng)當似的,說著,二人已下到了場中央,
“嘿嘿嘿…”小邪笑道:“二老,你倆還蠻搞笑的嗎?你倆是真的不要臉呢,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不要臉?你們不知道我還是個小青年嗎?你們倆好意思一起揍我嗎?…”
“你他奶奶個熊類…少廢話,出招吧你…你老子我們向來都是如此喜歡欺負老實人…干你娘類…”鹿鞭暴躁的叫罵著,已向小邪攻去,
鶴頂紅也很蠻配合鹿鞭,兩人便大開大合的朝小邪這邊攻了過來,鹿鞭攻的下三路,鶴頂紅攻的是上三路,二人倒也配合的是天衣無縫水泄不通,
小邪大吼一聲:“好,今天就讓你倆這兩個老小子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說著,一招鯉魚躍龍門也跳下場來…
二老貼身而上,用的全是硬招,看樣是想立馬就想把小邪給拿下,小邪也不敢大意,沉腰立馬只守不攻,
只見鹿鞭使的是少林派的大金剛掌力,掌力很是霸道沉穩(wěn)厚重,掌掌都帶著勁風足可裂碑碎石,小邪東穿西避左趨右躲,鹿鞭的掌力連小邪的衣衫都沒碰到,急的他是哇哇大叫,邊打邊罵…
鶴頂紅使的也是少林功夫,他用的是大摔碑手,一招一式打的很是漂亮,可他還是和他師弟鹿鞭一樣,根本就打不到小邪,他倒很沉的住氣,沒有像鹿鞭那樣罵罵咧咧的,
打著打著,突然,二老招式一起突變,不在是一成不變的打套路,手腳招式已變得飄忽不定,用的已不再是中原的武功,好像是吐番部密宗派的大手印和苗疆的放蠱術(shù),時而還會有黃色的煙霧從他二人手中射出…,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煙霧中絕對是有毒的,搞不好里面還會混有苗疆的蠱蟲,
此時的小邪已不像剛才那樣從容自若,已挨了幾記重手…不過他不在乎,他一向認為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很強,
旁觀的阿三阿四見狀大罵道:“不要臉的死老頭子,用下三濫的放毒手段…小丁碧漪我們快后撤…”說著,他們幾人已掩鼻撤到了門口蹲下,
只見場上三人人影交錯,看得旁人是眼花繚亂,
阿三越看越是心驚:“這兩個老家伙怎么那么厲害,怎么搞的小邪有點招架不過來了好像…”
小丁更是急切著道:“小邪你還手啊…”
其實在二老剛改變套路之初,小邪已知這倆老小子是準備要出陰招了,所以在二老將放毒煙之前他已猛吸了一口真氣存于丹田,當二老放毒煙時他并未呼吸,一直在憋著那口氣,憋不住時就會找機會俯于地面吸口氣,他明白此時貼著地面的空氣才最干凈,雖然他的身體已可以說是萬毒不侵,但他還是要將受傷的可能性降到最低,這也是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惡戰(zhàn)而活下來的原因,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明白只要他自己掛了,就等于阿三小丁他們?nèi)繙S陷,所以他必須小心不能有一點的疏忽,何況是和這樣的高手過招那就更加要小心了,(小邪的身體當年小時候已被歐陽不空用千百種草藥在水里煮了十來年,可以說是萬毒不侵了,但這小子還是很小心,祥見《奇神楊小邪》一書)
小邪躲躲閃閃的已與二老拆了五十余招心道:“這玄冥二老果然有幾把刷子,絕非是浪得虛名…”想著想著,他已改守為攻,急攻之下二老竟有點喘了,但喘歸喘二人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反增,每一拳打出都中氣充沛氣血鼓蕩,堪堪斗到百招開外后,三人都無罷手之意,
二老越戰(zhàn)也越是心驚暗罵道:“他媽的…老子的‘一步奪魂煙’怎么對這小子一點都不起作用,更何況煙里還有‘蝕心蠱’的蠱蟲,就算毒煙對他不起作用,‘蝕心蠱’也該起作用了吧?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萬蠱蝕心痛的滿地打滾才對啊,…他媽的,難道他真的如江湖所傳言的那樣…是萬毒不侵么?…”
想著想著,鹿鞭突然使出一招下流的‘海底撈月’,鷹爪如鉤的朝下邪的下陰掏去,小邪本能的后撤,但鶴頂紅早于鹿鞭出陰招之前已去攻小邪的身后,如果小邪后撤,將正好迎上身后鶴頂紅攻來的一記重掌力,攻的還是小邪身后的命門穴…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旁觀的小丁一聲驚呼:“小邪小心…”
當二老配合使出陰招,二人即將挨到小邪衣衫之際,小丁驚呼“小邪小心”只說出兩個字之時…,小邪雙腳已頓地,借大地給的反彈之力已直直的向上拔高丈余,雙腳在空中又相互互踢,借力連翻了五六個筋斗,優(yōu)美的落在阿三他們身旁…站穩(wěn)后,慢慢的吐出丹田存的那口真氣“噓…”
二老的招式未使到老,眼看就要蓄力一擊,將小邪廢于掌下,可眼都沒眨一下,小邪竟然沒了,拳腳眼看就要招呼到自己人身上,…但若要就此撤招,將已吐之真力硬生生的給收回,搞不好就會導(dǎo)致氣血郁滯而損及臟腑,二老當然明白這個中的厲害,只有將真力吐出來才行,
果然都是老江湖了,只見鹿鞭變爪為掌向鶴頂紅拍來的一掌印了過去,二掌相印‘砰’的一聲,將兩人震的各退丈余,而且兩人嘴角都已滲出血跡,看來還是震出了點內(nèi)傷,…
擦了擦嘴角血跡,二老欲在攻上,
那觀戰(zhàn)的命官道:“且住…先生們退下休息…”他望了望遙遠的天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可否到老夫陋舍一敘…”他言語誠懇之極,好像是在邀請一位久別的故知一樣,
“英不英雄關(guān)你鳥事,…你頭抬的那么老高干嘛,是想要變成鳥人嗎…?”阿三替小邪叫囂道,
小邪攔住了準備開罵的阿三,對著那命官道:“少來啦你…剛才二老準備要毒死我時,你怎么沒有出來假惺惺…”
剛才的命懸一線,小邪心里給明鏡似的,他心里明白如果他自己當年沒有在藥桶里煮過,如果他沒有那么深厚的內(nèi)力,如果他沒有這一身苦練多年的身手,…那么,現(xiàn)在的他,絕對是倒在地上的一堆爛肉,
鹿鞭一聽,小邪如此奚落自己的老板,便扯著破嗓子拍著馬屁道:“小龜?shù)啊闼麐尩摹瓕ξ壹掖笕丝蜌恻c…你給我出來,老子我還想揍你…”
“就憑你,少來啦你鹿老頭…臭鹿鞭…大麻臉…黃坑坑…”
“你…你…你他媽的…還敢放肆…給我放箭…”鹿鞭老羞成怒的指揮著一眾禁軍道,
“慢著…”小邪大聲道,他這一聲大嗓門倒把眾人給震住了:“…我說鹿鞭啊,你要殺人抓人也得有個理由吧…?”
“理…理由,哼,你先傷我家少爺在先,又借以辦晚會為名,誘江湖中人到此后,而謀害了九大門派的掌門人…,不說別的,就光憑你傷了我家少爺這一條,就可以定你死罪…”鹿鞭袖袍一揮嚷嚷著道,
“我說鹿大麻子,是你家少爺強搶民女在先,好不?所以我就教訓(xùn)了他一下…”小邪淡定回道,
“得…得…得了吧你,你一個小小的平頭草民,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家少爺,我們總督少爺論官銜差不多要正五品了,就算我家少爺犯了事,那也得有我們官家來處理,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頭小子放肆,給…給…給我放箭…”
“慢著…”“等你們自己管自己,我看要等到天荒地老了吧,嘻嘻…所以我就收拾了一下那個王八下的蛋嘍…”小邪笑嘻嘻的便說著,便看著站在二老的中間那位朝廷命官,那朝廷命官依然是氣定神閑,涵養(yǎng)好像極好,
“你…你…你還敢辱罵我家少爺,你真的是活膩歪了么…”鹿鞭氣的是吹著胡子瞪著眼睛,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敢動他就不會怕你們這些臭鳥蛋,”小邪說著,慢慢的從腰間拿出了一塊金牌,金牌正面鏤著‘如朕親臨’四個小纂,背面鏤著的則是九龍圖騰,
小邪大吼一聲:“跪下”,他想來個先聲奪人,在氣勢上要先占個先機,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再動手,他是不怕什么,可,還有小丁和柳碧漪這兩個女孩子在,如果真要撕破臉了,他們亂箭齊射,小邪他們這邊難免會有點損傷,所以,他要盡量在氣場上震住對方,盡量讓他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才是兵法上策,所以,他就拿出了當年祁鎮(zhèn)給他的那面金牌來?;H?,
玄冥二老一看這金牌,都瞪大了眼,嘟嘟囔囔的正準備下跪,
至到此時,他倆中間的那位朝廷命官才正眼看了小邪一眼道:“老夫姓李,草字隆基,乃太原府總督,…”
玄冥二老的老腰已彎下,都快跪下了,但,又看到自己的老板并無下跪之意,兩人跪了一半也沒跪下去,又站了起來,心里尋思:“老板果然厲害,連皇帝之物都不放在眼里了…”
“呦呵,既然姓李了,還敢叫‘隆基’這名字?厲害,厲害…咋的?你想要篡位啊?…總督了不起啊,跪下…”小邪嚷嚷道,
只聽,總督李隆基沉穩(wěn)道:“金牌,是不假,楊少俠…你也算是本事通天了,連圣上的御賜金牌都能搞到手,不錯…不錯…很是不錯…呵呵呵”他手捋著下巴上不算白的灰須,
“當然不錯,嘿嘿…”小邪也有樣學樣的摸著沒毛的下巴,
李隆基又道:“…可是,你拿著英宗正統(tǒng)年間所賜之物來耍威風,你覺的合適嗎?你可知?現(xiàn)在是什么年號?…”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告訴你也不妨,現(xiàn)在已是代宗景泰年間了…”
“什么英宗?代宗的…?”小邪嚷嚷道,
“呵呵…你一個毛頭小子啥都不懂,竟還敢拿著御賜圣物到處招搖撞騙,再告訴你也不妨事…,英宗圣名祁鎮(zhèn),代宗圣名祁鈺,當年英宗為驅(qū)除瓦刺部的也先,不料中計在土木堡被也先所俘…,當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后來群臣立馬擁護郕王祁鈺登基,也就是當今圣上代宗了…”李隆基娓娓道來,
“哦,原來如此,…這事我當然清楚,因為當年土木堡之役就是…我…也參加了…”
“怎么?當年你也參加了土木堡之役…”這倒讓李隆基吃了一驚,
“沒錯…也沒什么了…嘿嘿…不值的炫耀…,”小邪本來想說土木堡之役就是他領(lǐng)軍打的,但話到了嘴邊覺得不妥,便隨即改了說辭,
李隆基若有所思,
小邪續(xù)道:“那么…你是認為既然是英宗所賜的玉佩,就管不了你嘍?你可知朱祁玉已追奉英宗祁鎮(zhèn)為太上皇,…你竟然敢對太上皇的信物視若無睹,我看你才是無法無天了,搞不好我看當年英宗在土木堡被虜,就是你和瓦刺部的也先勾結(jié)…”
正在想著什么的李隆基,聽到了此處面色微顫了一下,但隨即緩和道:“你很好,我們撤,…”
小邪心道:“他的臉一顫,難道是當年他真的私通了瓦刺部的也先?也有這個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真的是不簡單了,更有點令人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