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十二地支
“喲嗬,這女娃娃說的還蠻中聽的嘞,長的還水靈,看到你…老狗我更上頭,比喝了老酒還上頭,來來來,快過來,快讓老狗我仔細(xì)的瞧瞧你…嘿嘿嘿”說著,那老狗流里流氣的咧開了嘴,露出了滿嘴雪白的牙齒,
寒露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的調(diào)侃,惱羞的愣在了那里,有點不知所措,
立春卻冷面寒聲的叫道:“臭要飯的,別不知好歹,快點閃開,不然,我可就要對你們不客氣啦,”說著,她“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這時風(fēng)雪已停,清晨的陽光也從云層里灑了出來,照耀著那些屋檐上倒掛著的“琉璃撅子”…是異常的炫彩奪目,
跟在馬車后的那“十二地支”的十一人也已來到了馬車前,“二十四節(jié)氣”的其余二十二人,也已站到了“十二地支”的身后,
鼠媚娘笑盈盈的看著這二人,雙手在小嘴前拱成了個弧罩哈著寒氣,哈出的寒氣在她那如春蔥般的指縫間溢出,又裊裊的散去,她又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街道上厚厚的積雪…已被行人踩的是硬崩崩的滑溜溜的,放眼望去…房脊上、樹梢上盡是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臨街的屋檐上掛著那些長短不一的“滴溜冰柱”正在沐浴著陽光,偶爾融下一滴水珠來,最后,她玩味的笑著…瞧著這兩個黑的如煤蛋般的乞丐,清聲道:“不知道?二位看到本坐,還會不會頭暈?zāi)??咯咯…?p> “暈,更暈,哎呦,我的個娘嘞…看你那股狐媚騷勁兒…哎喲,”那老狗說著,竟然腳下一滑,“呲溜”一聲,一屁股蹲在了冰地上,摔的他是哎喲哎喲的直叫喚:“哎呦…你這小娘子,你可真的算是要了老狗我的這條老命啦,你得賠我的屁股,我的老屁股都因為你給摔成好幾瓣啦…”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還不忘調(diào)侃著鼠媚娘,竟然朝著鼠媚娘爬了過去…
“咯咯咯……”鼠媚娘看到他這般的滑稽模樣,笑得是更燦爛了,她當(dāng)然知道,攔路的這兩位仁兄絕對不是什么真的乞丐,他們身上的煤塵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們的真面目罷了,
只見她笑靨如春花,右手一抬…欲去攏她那白皙粉潤般耳際的發(fā)絲,就在她剛剛抬起她右手的那一瞬間,“嗤”的一聲,一團(tuán)如鵪鶉蛋般大小的小雪球射向了她腰間的神風(fēng)穴,她立刻覺得四肢酸軟麻木,更別說是…要準(zhǔn)備發(fā)出她那九九八十一枚的繡花針啦,此刻,她就連四兩勁也提不起來,這一驚,她當(dāng)然是非同小可,內(nèi)心在暗暗“好厲害的打穴手法”,微一計較…她若無其事的放下了右手,笑容依然是沉穩(wěn)嫻雅,
通常的點穴手法,只會讓人不能動彈,可,點在鼠媚娘身上的這手法,并沒有完全封住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而是點的讓她提不起真氣來,這讓她如何的不心驚呢?
旁觀的豬媚娘她們十一人,正等著她們的大姐出手后,也跟著出手的,可她們看到鼠媚娘的右手一抬,卻并未發(fā)出那繡花針,雖然,她們都看到了那老狗向著鼠媚娘彈出了個小雪蛋,可,那小雪蛋碰到了鼠媚娘的腰肢后,她的穴道并沒有被封住,她依然在談笑風(fēng)生,眼看,小雪蛋又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這個中的玄機(jī),她們十一人之中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更別說是二十四節(jié)氣的二十四位姑娘了,只有,鼠媚娘自己知道,這回是遇到了高手了,
豬媚娘她們十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老大的率先出手,她們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原來,她們這“十二地支”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一切都要跟隨鼠媚娘的行動,除非她受制,或者被殺,否則,絕不可貿(mào)然行事,
只見,鼠媚娘已沒有了剛才的成竹在胸,但依然是笑盈盈的,內(nèi)心暗暗著:“看不出來,這兩位還是個高手,是本坐走了眼啦…”
“嘿嘿嘿,這小娘子就是溫柔…看你這小臉蛋,這小腰肢…”那老狗竟然從雪地上爬了起來,輕輕的扭捏著鼠媚娘那嬌艷的臉蛋,另一只手更是捏上了她那柔纖的腰肢,同時,又輕輕的在她那纖柔的腰肢上拍了幾下,
鼠媚娘微笑著想要躲避,可,現(xiàn)在…她哪里還能躲的過這條老狗的那只咸豬手,只好,僵硬著個笑臉,還妄想著,想用她那僅剩的微弱力道再伺機(jī)出手,可,就在那老狗在她的腰肢上輕拍了幾下后,此刻,她竟然連一點點的內(nèi)力都提不起來了,無異于是一位從小到大…從未練過一天功夫的正常女子,別說出手了,就連讓她逮個小雞仔子…她都費勁,她哪里還敢造次,她若翻臉,她的其他姐妹是會向這老狗發(fā)難,可,自己無異就成了鍋里的鴨子,看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微一計較,她嗲聲道:“哎喲,你好壞…”說著,她嬌笑著退了一步,用她那如春蔥般的纖柔小手拿去了摸在她腰肢上的那只黑黑的咸豬爪子,既然無法可施,她索性更加淡定坦然了,
其他姐妹看到鼠媚娘,被這黑的如煤球般的男人如此的調(diào)戲,都未出手,而且還溫柔的笑臉相迎,都在大感詫異,真以為這位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稱的大姐看上了這個黑的如煤碳般的男人,所以,也都放松了警惕,準(zhǔn)備出手的那九九八十一枚的繡花針也都收了回去,
這鼠媚娘雖不是什么處子之身,可也是守身如玉多年,其實,她的骨子里并不像她表面上的那樣…是那么風(fēng)騷隨便,她的媚色蕩態(tài)…也許只不過…是一種活下去的偽裝罷了,原來,在十多年前她被男人重傷過,只不過…重傷的不是身子,是…心…
所以,她恨透了男人,在她的心“死”了以后,她早已成了一具美艷的“行尸”,平日里…她雖然是笑靨如春花…卻也出手狠辣,她早就告訴過自己…這輩子絕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男人而心動…
可現(xiàn)在,當(dāng)那老狗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臉蛋,又輕拂了下她那柔軟的腰肢后,她在內(nèi)心里已暗暗著“有生之年非要把這個男人給剁了喂狗…”可,在她那俏臉上泛起的嫣紅…確實是真實的,畢竟,她的身子已有十多年沒有被男人碰過一下…
“喲,老驢,你看,這小娘子還真的害羞啦,嘿嘿嘿…看來,我老狗的魅力還是那么的彪悍啊…”說著,更是拉上了鼠媚娘那嫩玉般的小手,對著她道:“媚娘,咱倆已有十多年沒有相見了吧?我好想你啊…”說著,更是一把把鼠媚娘抱在了懷中…
提不起半兩勁力的鼠媚娘,哪里還能擋得住這老狗的熊抱,被他抱的是花容失色,內(nèi)心一顫,暗暗“難道,他真的是負(fù)心人,不可能…他早在十多年前已帶著那小賤人流亡海外,難道?難道?他又重回了中土…”想著想著,她眼角的媚色一下子退卻,換來的是一臉的傷態(tài),她想到了當(dāng)年的那一幕…那是一個春天,她剛剛成親沒多久,她嫁給了一位她深愛著的佳公子,為了這個男人,她忤逆了疼她、愛她的父母雙親,而離家出走,陪著他來到了蘇州小城,可就在這個小城里,她的心被他給傷透了,因為,在一個春雨綿綿的春夜里,她發(fā)現(xiàn)睡在她身旁的他不見了,她推開了廂房的門…就發(fā)現(xiàn)他正和一位美艷女子滾在床上…,最后,她還是選擇原諒了他,可,在沒過多久的一個午后,他竟然投毒于她的茶水中,幸好,被“十天干”的闕逢碰上…給救了…從此后,她的心就“死”了,成了一具殺人的工具…
此刻,她被這老狗給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已不由得在瑟瑟的輕顫,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可,現(xiàn)在…這輕輕的心顫是多么的真實…是多么的悸動…
“你放開我好么?那么多的人在瞧著呢,”鼠媚娘此刻竟然是真的羞紅了臉蛋,
那老狗放開了他:“來,親一口…”他在放開她時…還真的在她的側(cè)頰上親上了一口,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黑唇印,
這一下子,驚呆了在場的所有的人,二十四節(jié)氣的姑娘們個個是瞪大了眼睛,豬媚娘她們更是吃驚的瞪大了眼…張大了嘴,摸不著頭腦的望著這二人…都在尋思著“難道?這個“黑”男人…真的是大姐多年前的老相好么?”
當(dāng)然,最不知所措的還是當(dāng)事人,鼠媚娘驚恐的睜大了美目,望著眼前這個“黑”男人…激動的有點不能自己:“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啥來,她如何能不激動呢,已守身如玉十多年的她,今天,算是被眼前這個“黑”男人給吃干抹凈了,氣惱的她,就差點把眼淚給流出來了…可,在她的心底最深處…又泛起了層層的漣漪,只不過,她自己不想承認(rèn)而已,
“啪啪”…“嘎嘎嘎…老狗,你可真他媽的有一套啊…”那老驢已拍著手掌,沙啞著聲音笑了起來:“泡妞事小…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正事唉,去偷燒鴨子才最是要緊,要不然,明天“祭灶”怎么過?你要讓我明天喝西北風(fēng)么?”說著,他更是走上前去…就要拉扯著那老狗趕快離開,
“老驢啊…你急個什么勁?。磕銢]看到我…剛剛“把”到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么?你不知道我最是見色忘義么?你不知道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子最是走不動么?…嘎嘎,燒鴨子的事…晚上再說吧…”說著,那老狗也沙啞著聲音叫著,聲音就像是一只破了嗓子的老公鴨,說完,還伸手推了那老驢一把,
“哼…你這個家伙…最是混蛋…”那老驢抱怨著,
那老狗沒有在搭理他,牽起了鼠媚娘的嫩玉,叫著道:“媚娘,把你的這么些個姐妹,也給我老狗介紹一下唄…”
“她…她…她們…”此刻,鼠媚娘的六神已少了五主,結(jié)結(jié)巴巴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想來個玉石俱焚,讓她的其他姐妹一哄而上,把這老狗給剁了,可,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好像又被這老狗給撩起了一絲絲的期盼,是一種說不出口的“期盼”,萬一,這老狗就此被她的這幫姐妹給剁了,那么,在她心底的那一絲絲的“期盼”豈不是又要成為了泡影…“你,你…,我,我…”
“好啦,媚娘,你別…你…你…我我…他…她…的啦…”說著,那老狗牽著她的手,圍著她的這幫姐妹轉(zhuǎn)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馬車后,他一把掀起了車廂車簾,驚道:“哇咔,車?yán)锩孢€有五位美人兒呢…嘖嘖嘖,今天…我這桃花運泛的可真實夠猛啊…不得了…不得了…他奶奶個熊嘞…老驢,來來來,快過來…車?yán)锏倪@五個妞全都讓給你啦…”
“好嘞,”那老驢一聽,又來勁啦,慌忙的跑到了車廂后,就要準(zhǔn)備著跳上車去,先抱上一把香澤再說,
“慢著…”豬媚娘卻走上前去伸手?jǐn)r住了他,她用詢問的眼色瞟向了鼠媚娘:“大姐?”她已在心里疑惑著:“大姐今天這是怎么了?自從遇到了這個黑男人,怎會變得如此的反常…哦,是了,應(yīng)該是大姐已被這個黑男人給制住了,要不然,他那么過分的調(diào)戲她,她都沒有反抗,這不合情理啊,”想著想著,就同她的其他姐妹換了個眼色,還用馬鞭桿子推開了那想要爬進(jìn)車廂的老驢,笑著道:“咯咯,大姐,這兩位是你的老朋友么?…怎么?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呢…?”她邊說著,邊向著其他姐妹使著眼色,
“你…他…他們…我…”鼠媚娘一時語拙,
牛媚娘她們一看豬媚娘的眼色,她們十人也都…望著她們的大姐…慢慢的圍了過來,十一人成合圍之勢,已把那老驢、老狗、鼠媚娘他們?nèi)私o圍在了中間…
“你們要干嘛…?”那老狗眼珠子一瞪,沙啞著破嗓子叫道,
“要干嘛?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啊,咯咯,你可真有一套啊,我大姐是怎么被你給拿住的?我們都沒有看出來,…哦,是了,是那個小雪球么?…”豬媚娘沉聲的問道,邊說著,雙手更是伸進(jìn)了寬大的袖衽中,其他,十人也都把雙手籠進(jìn)了袖衽中,
“嘿嘿,”那老狗一看,眼色一瞪,手中已探出了把匕首往鼠媚娘的脖子上一架:“沒想到…被你給識破了,你們不要亂來啊,要不然,我可要送你們的這位漂亮的大姐,去地府報道了…”
鼠媚娘被這老狗用匕首架著脖子,她眼色里卻沒有一絲的驚慌,相反,還比剛才更沉穩(wěn)了,她冷靜的望著她的這幫姐妹,心里計較著什么…
“大姐,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難處,車廂里的這幾人…若,就此被這兩個黑鬼給劫了去,我們都會受到處罰的…所以…”牛媚娘眼色一凜,上前一步說道:“動手…”說著,她們十一人都已從籠袖中掏出了那九九八十一枚的繡花針,
“慢著…”那老狗又是大手一揮的叫道,
“又怎么啦?你怎么那么多的事啊?”龍媚娘已有點不耐煩的道,
“嘿嘿…對不起…我們認(rèn)錯人啦…我放了你們的大姐就是…我們馬上就離開…你們不要發(fā)針,我老人家最怕針了,我可不想變成個篩子…”說著,他更是把鼠媚娘擋在了他自己的身前,以做盾牌,但手中的匕首始終都挨著鼠媚娘的脖頸處,
“咯咯,太遲了…”虎媚娘浪笑著回道,
“不遲,不遲…難道?你們真的也要把你們的這位漂亮的大姐…也給刺成個麻花臉么…?”那老驢叫道,
牛媚娘她們一聽,十一人個個面有豫色,她們畢竟和她們的這位大姐是有感情的,最后,牛媚娘狠了狠心叫道:“沒辦法…看來,只好犧牲大姐了…動手…”
“慢著…”那老驢又是大叫一聲:“我投降…”說著,他嘿嘿一笑,把手里的破碗往地上一摔,竟然舉起了雙手,“喂,老狗,快點舉手投降吧…”
“哦,好嘞…”那老狗一聽,不情愿的扔掉了手中的匕首,雙手也慢慢的舉了起來,就在他剛剛舉起雙手的那一瞬間,他突然“砰”的一聲,一腳把身旁的那老驢給踹倒在了地上,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踹那老驢一腳…
眾人一愣,都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被他給踹的“嗷嗷”直叫的那老驢,也就在這眼睛一瞟的功夫…
那老狗又已出手,“嗤”的一聲,十一顆花生米已從他手中激射而出,顆顆打在了虎媚娘等人肩頭的曲池穴上,打的是分毫的不差,十一人的肩頸處都中了一顆花生米,十一顆花生米又“啪啪”的一一掉落在地…
站在虎媚娘身后的寒露等人的反應(yīng)也算是迅速,她們一看那老狗發(fā)射暗器,就都撥出了佩劍,就要上前去護(hù)在豬媚娘等人的身前,雖然,寒露她們的反應(yīng)是很快…
可,她們再快,也沒有那老驢的身法快…他被那老狗踹了一腳蹲在地上后,當(dāng)那老狗又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激射出十一顆花生米時,他也已出手,只見他身形一閃,快如風(fēng)影的欺向了虎媚娘等人的身旁,…等他的身形又在站定時,手中已多了十一套…九九八十一枚的繡花針,而且…牛媚娘等十一人的腰間也都被他給補(bǔ)上了一指…
“站住…”那老驢已站定身形,對著準(zhǔn)備沖上前來的寒露等人叫道:“再上前一步,我可就要發(fā)飆了…嘿嘿,”
老狗已拍起了手掌笑道:“嘿嘿,老驢啊,你果然有一套啊…身手還算可以哦…嘿嘿,”他說著…又牽起了鼠媚娘的嫩玉來到了豬媚娘等人的跟前,沉聲道:“你們不該…不顧及你們的大姐的…”說著,他一一在她們十一人的腰間又都“摸”上一把…
被老驢點了穴道的豬媚娘等人…本都已是惱怒的漲紅了俏臉,她們沒有想到,這兩人的身手會是如此的了得,現(xiàn)在,又被這老狗在腰間摸上了一把后,個個更是面如死灰,因為…她們腰間被那老驢點的穴道雖然已經(jīng)被這老狗給解開了,…身子也可以動彈了,可是,丹田里卻提不起一點點的內(nèi)力來,這如何讓她們不心驚呢?她們終于明白…她們的大姐鼠媚娘為何會那么的“乖”了…
“二十四節(jié)氣”的二十四位姑娘們都愣在了哪里…有點不知所措,在她們的意識里,她們一向尊崇的十二位小姑姑,向來都是…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的,從來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如此的“拿捏”過,
寒露想了想還是挺身而出,咬了咬唇,沉聲道:“你們這兩個黑男人,放了我們的小姑姑…,你們要救那幾個賤女人,救走就是了…”
“呦呵,還是位小辣椒啊…嘿嘿,我喜歡…嘿嘿,本王最喜歡吃小辣椒了…”那老狗說著…就要向著寒露走去,
卻被鼠媚娘給攔?。骸八齻冞€只是不懂事的孩子…請你不要為難她們…”
“好吧…不過,我還是想捏捏她那水嫩嫩的腮幫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滑溜?…嘻嘻”
“你…”寒露一聽,羞惱的就要握著佩劍上前來…和那黑老狗拼命…
“站住…”那老狗大喝一聲,把寒露嚇得是一愣,愣在了那里,不敢再走上前來,
那老狗一向?qū)ψ约旱拇蠛韲岛苁菨M意,這次也不例外,“算啦,不捏你的腮幫子吧,免得你再愛上本王…哎喲…不好…”,他又猛的大叫一聲,猛的一拍腦門,像是在不經(jīng)意間被一只癩蛤蟆爬到了肚皮上一樣,
“怎么了?老狗?”那老驢看到那老狗突然如此的驚詫,便問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幫女人也都在詫異著不知這位黑老狗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能令他如此的驚詫,恐怕,是要和車廂里的那幾位女人有關(guān)吧,所以,都豎起了耳朵傾聽著,尤其是鼠媚娘,因為,那老狗的咸豬爪子…此刻還再揉捏著她那嫩玉般的小手…
“什么事?”那老驢問道,
“我們…我們…”說著,那老狗張大了嘴巴狠狠的瞪著那老驢,
“我們…怎么啦?你他媽的…快點把屁放出來好不好?你都快憋死我啦…”那老驢牢騷道,
“我們…還沒吃早點呢…”憋了半天,他竟然冒出了這么句話來,真的是跌破了這幫姑娘們、還有少婦們的大眼睛…
那老驢一聽,也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道:“對哦…都怪你這個小混蛋,在這里調(diào)戲人家小娘子,你他媽的…還不快點跟我走…”
“好好好…快走,快走,他媽的,把這正事給忘了,嘿嘿,都怪這小娘子,長的太勾引人啦…”說著,那老狗又輕輕的捏了捏那鼠媚娘的俏臉蛋,最后,又在她的腰間摸上了一把,隨即一轉(zhuǎn)身拉著那老驢朝著一條陋巷里走去,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已看不到他二人的身影…
只留下一幫驚詫到了極點的女人們…她們個個驚訝的望著他們遠(yuǎn)去的那條陋巷…
鼠媚娘更是驚詫,因為,那老狗在臨走時,竟然已幫她解開了穴道,她暗暗提氣將周身大穴運行一遭,覺得已是無礙,便開口問道:“老二?你們能看得出這二人的來歷么?”
“大…大姐…我…我看不出…對…對不起,剛剛我們還想對你出手…”牛媚娘望著鼠媚娘有點扭捏不安著,
“這怪不得你們…”鼠媚娘臉顯憂色,她臉現(xiàn)憂色?…并不是在責(zé)怪她的姐妹,是因為,她以前死掉的“心”,現(xiàn)在…好像又“活”了…,她在內(nèi)心里暗暗著“這二人好怪…難道,他們不是為了薛冰她們而來…?還有,剛剛那老狗的年齡應(yīng)該是不會太大,他會是誰?”想著想著,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竟然浮出了點一絲絲的期盼,
“大姐?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現(xiàn)在我就連一點點的內(nèi)力都提不起來…”豬媚娘問道,其他的姐妹也同樣以詢問的眼色望著鼠媚娘,
鼠媚娘咬著朱唇望著她們,尋思著:“我要不要告訴她們我的穴道已被解開?還是在等等看?”想著想著,她走上前去:“來,讓我來看看能不能解開你們的封制,小寒、立春,你們也過來看看能不能解開…”
“二十四節(jié)氣”的姑娘們一聽都圍了上來,幫著“十二地支”們研究著被封的穴道,可是,她們摸索了半天,始終也解不開被封的穴道,急的她們是滿頭的大汗…
鼠媚娘也幫著豬媚娘她們解著穴道,她經(jīng)過了一番的摸索后問道:“感覺怎么樣?你們運氣試一試…”
豬媚娘她們一一運氣,可,還是提不起真氣來,丹田里就像是空了一樣,急的她們是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
“怎么樣?姐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豬媚娘焦急的問道,
“看來,只有請高手幫忙了…”鼠媚娘是真的解不開,她雖然恢復(fù)了功力,但,一樣還是解不開,更別說是寒露她們了,
“高手?難道?還要再去找那兩個黑鬼瘋子?”雞媚娘撅著小嘴氣急敗壞著,
“不是,我們?nèi)フ伊硪晃桓呤??”鼠媚娘說著皺了皺眉頭…抬頭望了望已有點刺眼的陽光,
“找誰?”
“劉幫主…”
“他可以嗎?”
”應(yīng)該可以…小寒你來帶路吧,立春你去趕車…”說著,她們一行人準(zhǔn)備再去一趟那“什錦館”…
也就在這時,從東門外又進(jìn)來了一幫人,只見他們個個身上穿著密宗黃教的僧袍,右手持著佛印于胸前,左手都提著根大大的降魔杵,杵頭前的扎環(huán)被他們震的是“叮?!弊鲰?,為首的一人,正是來自吐蕃部的古巴,也就是靈犀上人的大弟子,
古巴走上前來,向著十二地支點頭施禮:“好巧啊,漕幫的各位姑娘…”
“閣下是?”立春拱手上前問道,
“鄙人…古巴,”
“胡巴?不認(rèn)識…”寒露冷冷的地道:“請你們讓讓…”
“哈哈…漕幫的高姑娘們…果然是人多勢眾啊…”說著,從古巴的身后走出了一個人來,只見,這人頭上戴著頂尖角的喇嘛帽,年約七旬,黃黃的面皮上長著滿臉的胡茬子,尖尖的下巴底下…還長著一顆“黑猴子”,黑猴子上還長著些黑黑的長毛,一對三角眼正直勾勾的瞪著鼠媚娘等人,
“你又是誰”寒露問道,
“不知女娃娃們知不知道?聽沒聽說過…靈犀上人這么一號人物…?”
“嘻嘻…”寒露一笑,立馬,又冷面對著那人道:“沒聽過…”
鼠媚娘一聽,內(nèi)心倒是一驚,暗暗“這個老怪物怎么也到中原來了…”
“沒聽過,也不妨,因為你還是個小娃娃…”靈犀上人淡淡的回道:“車內(nèi)的這幾人本坐要借來用用…不知?可否啊?”
“不行…”寒露叫道,
“呵呵,本坐不想與你們漕幫為敵,但是…也不會寵著你們…免得把你們寵出一身的“自以為是”的毛病來…說起來,當(dāng)年,本坐和你們的幫主還是有點交情的,我想,她會給本坐這個薄面的…”說著,他還慢慢的捋著…他那只“黑猴子”上的那一小撮長毛…
鼠媚娘眼色一轉(zhuǎn),上前施禮道:“原來是靈犀前輩到了,失禮失禮,姐妹們快見過靈犀前輩…”
“免了,閣下就是十二地支的鼠媚娘是吧?請你代本坐向你們的幫主問聲好,本坐在此先謝過了,…人,本坐肯定是要帶走的,”說著,他向古巴使了個眼色,
古巴會意,一把奪過了豬媚娘手里的馬鞭子,豬媚娘現(xiàn)在是內(nèi)力全失,無異于是一位正常的女子,她哪里還經(jīng)的起古巴的這一奪,
古巴奪過馬鞭子后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輕易的就被奪了過來,暗暗:“這幫漕幫的姑娘們可真的是“草包”啊,太菜了…”想著想著,更是一臉的傲氣樣,就要坐在車轅上,
“慢著…”鼠媚娘叫道:“前輩,您這是要準(zhǔn)備和我們漕幫對著干了么?您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么?”她雖口中如此說,可,心里卻沒有一點點的底,如果,她們十二地支的功夫都沒有被封制,她是不會含糊這幫人的,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呵呵…”靈犀上人捋著他那撮黑猴子上的長毛…冷笑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從東門外又進(jìn)來了一幫人,竟然是青繼山領(lǐng)著黃笑偉還有那七肥七夜叉到了,原來,那日,他們離開了這天宮堂小村,去了冉固小鎮(zhèn)上,在小鎮(zhèn)上他們盤桓了幾天,也沒找到那大臉王和那潘美美,舒雅客棧早已是人去樓空,后來,曹季祥就帶著那“終南八盜”離開了這曹州府轄,奔京師而去,青繼山等人,則一直蟄伏在這小鎮(zhèn)附近,
在青繼山和黃笑偉的中間還站著位…身上穿著錦袍、腰間纏著玉帶的大光頭,他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的年紀(jì),長的是一臉的猥瑣樣,可,人不可貌相,這人可大有來頭,他姓張,名燕濤,祖籍京師,不知為何從他的父輩起他們張家就從京城遷到了蘇州來,他表面上至少有五六個頭銜,第一:他坐著江浙一帶最大商號“瑞隆昌”的第二把交椅,第二:他已連續(xù)三年蟬聯(lián)江浙十大杰出青年的榜首,第三:江浙魯豫四省慈善事業(yè)總會的副會長也是他,他這個大善人可比黃笑偉這個大善人要“善”的多了,而且,青繼山在大名府…大名湖畔的那座野墅,也是他張家的產(chǎn)業(yè),那日,在鳳棲梧外,呵呵呵口中提到的那位“大善人”,說的也是他,當(dāng)然,這還是只表面上的,在暗地里,四大妓寨的總瓢把子小晨露的幕后大老板也是他,而且,因為他嗜嫖成性,每天都要有不同的女人來陪他,所以,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的朋友…又送給他一個很響亮的名號,美其名曰“江南第一嫖客”,當(dāng)然,他這個名號,也只有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圈內(nèi)人才知道,
鼠媚娘看到青繼山等人的到來,又皺起了眉頭,她暗暗“上次在牡丹花會,闕逢大姐是幫助過這黃胖子制住了薛冰,可,現(xiàn)在,情況有點不同了,幫主她要親自面見這幾人,而且,還要護(hù)住她們的安全,這可如何是好…”
黃笑偉笑瞇瞇的已走上前來,拱手道:“這位?敢則就是靈犀前輩么?久仰久仰…”
靈犀上人看了他一眼,點頭回禮,內(nèi)心暗暗“此人,應(yīng)該就是曹州府的地頭蛇黃笑偉了?”想著想著,他瞧了一眼已坐在車轅上的古巴,
古巴輕點了一下頭,跳下車來,
青繼山則是直接走到了馬車前站住,沉聲道:“是我的…終歸還是我的…薛大美人,我青某人可想死你的…身子啦…啊…哈哈哈”,他桀驁的大聲而笑,聲音震的屋瓦上的積雪是簌簌而落,他顯然是想故意露出一手上層的內(nèi)家功夫,來震懾群雄,
靈犀上人則是一臉的不屑,暗暗“此人,故意露出了一手上層的內(nèi)家功夫,這是要給本坐一個下馬威么?哼…無知…”于是,他用左手按于臍下丹心穴,沉聲道來:“不…知…這…位…是…?”他聲音低沉渾厚不慍不火,卻讓人聽來是異常的刺耳難聞,雖然他只說了短短的五個字,眾人聽了…早已是有種說不出的煩悶感,
“二十四節(jié)氣”的二十四位姑娘聽了后,都已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七肥七夜叉也同樣是如此,
最慘的應(yīng)該是牛媚娘她們十一人,因為,現(xiàn)在她們的內(nèi)功被禁制,無異于是一個常人,只見,她們都“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幾欲暈去,
寒露她們急忙趕上前去扶住了她們,
鼠媚娘暗暗“這老怪物果然是名不虛傳…”
黃笑偉依然是淡定自若的微笑著,內(nèi)心暗暗:“十二地支的這幫娘們怎會是如此的不濟(jì)?沒理由啊,二十四節(jié)氣的姑娘們都沒有事,她們怎會如此?難道…?”
站在青黃二人中間的張燕濤笑了笑…瞥了一眼靈犀上人,是一臉不屑的撫摸著自己的大光頭,
青繼山看到這靈犀上人也露出了一手上層的內(nèi)家功夫,顯然是比自己厲害多了,內(nèi)心在計較著“這老怪物果然是很厲害,看來,今天得先讓黃大哥還有張老大…先和他過上幾招,最后,我在頂上去…”
靈犀上人以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使上了一手上層的“密宗瀚音”,本來只是想震震那青繼山,沒想到會把那十二地支的十一人給震的吐了血,他無意傷人,上前歉疚道:“本坐無意傷人,凡是有點內(nèi)力根基的都不會傷及臟腑…這幾位怎會如此?她們?”
鼠媚娘上前解釋道:“還請前輩賜予良藥,因為…我這十多位姐妹已被人給禁制了內(nèi)功,提不起內(nèi)力來了…所以才會如此的不濟(jì)…”
“什么?”
“什么?”
有兩個人同時驚呼而出,其中,就有青繼山,只見他驚于顏色:“你說什么?你是說她們被禁制了內(nèi)力?是不是手腳身子都可以活動,就是提不起內(nèi)力來…就如同一個從小到大都沒有練過一天功夫的正常人一樣?”他以詢問的望著鼠媚娘及十二地支的余眾,
牛媚娘等人聽了,都向他點了點頭,
“是他?…他還沒有死…”青繼山一驚,嘴里喃喃著,
另一位驚呼而出的就是靈犀上人,他也驚于顏色:“沒想到這種怪異的點穴功夫真的存在…看來,本坐這回中原之行…是可以會會這位高人了,另外,也要讓他還給本坐一個清白,哼…”
鼠媚娘一聽,小聲問道,:“不知?前輩說的那位高人是誰?”
“還能有誰?…普天之下會這手點穴功夫的只有兩人…其中一位,就是本坐比較尊敬的歐陽先生,可惜,他已做古,另一位…就是當(dāng)年闖上了靈感塔,還在塔頂上撒了泡尿的…楊小邪,也就是他欠了本坐一個清白…”
“啊…?”
很多人聽到這個名字,同時驚呼而出,
“那小鬼還沒有死?”寒露有點激動的道:“難道,剛剛的那位老狗先生…就是他…”想到這,她不禁臉色一紅,內(nèi)心泛起了絲絲漣漪,因為,剛剛的那位老狗先生簡直就是一位咸濕濕的大豬哥…
“怎么?他人已到了此間…”靈犀上人身形一閃,已抓住了寒露的脈門:“他人呢…?”
“哎喲,你這個老頭,你抓的人家好痛哦…你快點放開我啊…”
“他人呢?”靈犀上人放開了寒露厲色問道,
寒露看了看鼠媚娘,鼠媚娘上前把寒露拉到了她身后,拱手道:“前輩,那人…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他就是那楊小邪…”
“是不是?就是那人點了她們的穴道?”靈犀上人指著豬媚娘她們反問道,
鼠媚娘點頭,
“那就錯不了啦…耳聞那小子已經(jīng)被人給剁了,本坐正愁找不到他人…還本坐一個清白呢…呵呵…”靈犀上人知道了楊小邪沒有死,竟然有點很開心,
鼠媚娘一聽,大感詫異:“那小鬼和前輩您也有過節(jié)么?”…“他玷污了你的清白?”當(dāng)然,下面這句話鼠媚娘只是在心里想想,
“沒錯,本來和那小子…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他竟然在江湖上誣蔑本坐,說什么本坐要血洗什么“西湖鏢局”,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西湖鏢局在哪里…本坐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何來血洗之有?…本坐早已閉關(guān)清修多年,早已不問江湖之事,可是,這事…事關(guān)聲譽,本坐怎能置之不理…哼,”靈犀上人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又捋了捋他那撮黑猴子上的長毛繼續(xù)啰嗦著:“本坐,本來以為他的人已經(jīng)掛掉了,讓他的家眷出面來澄清一下此事也就算啦,現(xiàn)在看來,嘿嘿嘿…”下面的話,他沒說出口,但,他的那聲“嘿嘿嘿”大有較量較量之意,
青繼山自從聽到了楊小邪還沒有死…而且好像…剛剛還出現(xiàn)過,內(nèi)心就在計較著:“那廝應(yīng)該就在這左近,他不會放下薛冰等人不管的…”想到此,他向寒露問道:“那老狗有多大年紀(jì)?是他只身一人么?”
寒露沒有吭聲,因為在她的內(nèi)心里很討厭青繼山這個人,就像是討厭丑陋的、滿身長滿灰白色旮瘩的癩蛤蟆一樣,
鼠媚娘接口道:“青大少爺,也想拿捏一下我們漕幫么?”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