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楊小邪發(fā)威續(xù)集

第二十五章 嫂嫂個兜

楊小邪發(fā)威續(xù)集 清廣先生 8501 2022-03-13 12:59:47

  “十二地支”和“二十四節(jié)氣”的姑娘們,都是一愣,暗暗“又殺出了兩位程爺…今天,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鼠媚娘眉心微蹙暗暗:“這二人雖是黑巾蒙面…但語調(diào)流里流氣的,和早日里的那老狗、老驢卻有幾分相像,”想到這里,她臉蛋兒微微的一紅、心底一顫,早日里那老狗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可還是耿耿于懷的歷歷在目,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請讓讓…各位大美妞…別擋著道,”說著,那位自稱自己為“本王”的黑巾蒙面人,東瞅西瞟的穿過了眾人,往客廳下首的一張?zhí)珟熞紊弦蛔?,兩目精光閃閃的注視著清廣先生的眼睛,

  清廣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寒星般的目光也注視著對方:“天下劉姓何止千千萬,“清先生”這個名號嗎,在江湖中,恐怕也得有個三五個的吧?實屬是在下孤陋寡聞,這個名號…在下,還真沒有聽說過…”

  “哦?”那黑巾蒙面人頓了頓睨眼著清廣先生,想從他的眼神里找到點什么,可,他的眼神就如同汪洋般壯闊、就如同夜空般深邃,注視著他的眼睛,就像是在注視著碧海汪洋一般,哪里還能找到一絲絲的波瀾?于是,也仰天打了個哈哈:“嘿嘿嘿,劉幫主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給本王看杯茶水呢?本王有點口渴了,你姓劉,本王也姓劉,說不定,在二百年前,咱倆的祖上還是一家呢,嘿嘿嘿…對啦,最好,在給本王來點點心,本王也有點餓了…”他一邊憋著嗓子說話,同時還一大堆的小動作,一會兒扣扣手指,一會兒揪揪耳朵,另一位黑巾蒙面人,也已站到了他的身后,

  “那個當然,來則是客,管家看茶…”,清廣先生說著在上首坐了下來,氣宇隨和,心神內(nèi)斂,靈臺空明,心中卻在計較著什么,他在擔心…

  “這還差不多,對啦…”說著,那黑巾蒙面人又摸了摸他那面巾下的鼻子,向著站在角落里的薛冰等人笑了笑道:“你們好,大美妞,前段時間,本王還在那間“舒雅客?!崩镉H過你們的小臉蛋呢,嘿嘿嘿,你們的小臉蛋可真是滑溜啊,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很過癮,嘿嘿,現(xiàn)在還想再親親你們,不過,有那么多的人在場,就放過你們啦,你們還記得本王么?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看上本王了,嘿嘿嘿,不要緊,不要緊,等過段時間,本王把手上的這點破事給忙完了,就…就…就…”說到這里,他竟然“就”不下去了,于是扭頭向著另外一位黑巾蒙面人問道:“小江,你說,我應(yīng)該“就”干嘛?”

  “這個嗎…”另一位黑巾蒙面人似有點心有不甘的回道:“就…就…就…就讓他們給我捶捶背、捏捏肩,再讓她們給我洗洗腳好啦,老板?你看咋樣…”

  “好好好…可以,可以,這個可以,就讓她們給你捶捶背…”

  小丁她們一聽,都低下了頭,阿三阿四兩個大光頭,卻咧開了大嘴樂哈哈的像兩只哈巴狗一樣,看著這兩個變了聲的家伙表演,

  “咳咳,”清廣先生咳了咳平靜道:“兩位來此,不會就是為了…到在下這里來調(diào)戲年輕姑娘吧?”

  “當然,不是了,小弟有些事情…一直有點困惑,所以就來請教一下您清廣先生…不知可否?”那黑巾蒙面的“清先生”一斂頑態(tài),正色回道,

  “哦?當然可以,請說…”

  “好,最近,江湖上發(fā)生了很多大事,想必清廣先生你…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吧?九大門派的掌門人,前段時間在太原被做掉的事,你怎么看?”

  “嗯,據(jù)說,是被黑血神針一針給刺死,不知傳聞是真是假?”這時,那老管家已把茶水奉上,清廣先生端起了杯茶水抿了抿回道,

  “是真的…”那黑巾蒙面的清先生把送來的茶水想都沒想就一飲而盡,看來他是真的渴了,

  “哦?閣下那么肯定嗎?”清廣先生嘴上如此說著,內(nèi)心卻暗暗“這小子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竟然,敢將茶水一飲而盡…哼,走著瞧…”

  “當然了,因為…這事,就是我身后的這位小江~江小黑干的,現(xiàn)在困惑我的是…現(xiàn)在九大門派的門人子弟恐怕已經(jīng)查到了我二人的身上,天下之大,九大門派的勢力又遍布天下,你說?我們應(yīng)該往哪逃呢?”

  “呵呵…”清廣先生竟然出奇的冷笑了一聲,為什么說出奇呢?因為,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是從來不冷笑的,只聽他接著回道:“天下…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也都有它發(fā)生的必然理由,你不必困惑,在江湖中…人命早已如草芥,你我皆是塵浮,你又何苦執(zhí)著呢?是么?”清廣先生說著已冷冷的盯著“清先生”面巾里的那一雙眼睛,

  蒙面“清先生”被他這么冷不丁的一瞥,內(nèi)心不由的一悸,暗暗:“此人…無解”于是,又仰天打了個哈哈:“嘿嘿嘿,清廣先生果然是厲害,僅區(qū)區(qū)數(shù)語,便釋開了小弟心中之塞臆,那么,還有一事,小弟再想請教一下你…”

  “請說…”

  “小弟我還廢了宋五虎一家滿門的功夫,還想嫁禍他人,你說小弟我這件事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更不該的是…小弟我還命人侮辱了老宋頭的愛女,這個…更不該了…唉…”說到此,黑巾蒙面的清先生是一聲由衷的嘆息,

  “呵呵…”清廣先生又是一聲冷笑,這聲冷笑比他之前的那聲冷笑更大聲,眼神里更是流露出一絲對這位蒙面清先生的失望之色:“看的出來,閣下,并非是做出這種無恥之事的人,不知閣下?照鏡梳妝之時有沒有看出來自己不是這種人呢?呵呵…”最后,他這聲冷笑,不屑之意更甚,

  他們之間的對話,早已把“十二地支”和“二十四節(jié)氣”們說的是都聽的入了神,因為,他們聊的正是…前段時間在曹州牡丹園里黃胖子和楊小邪之間的事,

  只見,黑巾蒙面的“清先生”聽了后,平靜的望著清廣先生,現(xiàn)在,他就有種在照著一面鏡子的感覺,突地,他“哈哈”的狂笑,聲若虎嘯龍吟,令人聞之,是說不出的舒暢,隨即朗聲道:“清廣先生您果然是厲害,只這兩句話,又把小弟給點透了…還有一事?不過,這件事不是向您請教的,是問他們的…”說著,他指向了小丁他們,又起頑態(tài)…

  只聽他笑嘻嘻的問道:“請問你們…都是有誰?偷看過你們的大幫豬洗澡呢?快快的如實的招來…”他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他媽的嚇了一大跳,只聽他接著問道:“大光頭…你先說…”他指向了阿三,

  阿三一看他那副德行,笑嘻嘻的回道:“我不用偷看我們的大幫豬洗澡…因為,我們經(jīng)常一起下河去洗澡,嘿嘿嘿,”

  “嗯嗯,不錯,二光頭你呢?”

  “嘿嘿嘿,我也不用偷看我們的那位混蛋大幫豬洗澡,因為,給他搓背的活經(jīng)常是本王的,”阿四現(xiàn)在竟然也稱呼自己為本王了,

  “嗯,也不錯,嘿嘿嘿,”突地,他色瞇瞇看向了小丁小姐:“那么小丁小姐你呢?你快快如實的招來…你有沒有偷看過你們的大幫豬洗澡?”

  角落里的小丁一聽,內(nèi)心小鹿亂撞,她想回答,可啞穴還被點著,只急得羞紅了臉蛋,

  黑巾蒙面的清先生眉頭一皺:“哦,原來是啞穴被點,過份…”說著,只見他左手一抬,“嗤”的一聲,五顆花生米打在了小丁、薛冰等人的脖頸處,小晨露等五人的啞穴立馬被解,他這聲“過份”,當然是說給鼠媚娘她們聽的了,

  眾人見他使出了這么一招,又都大吃一驚,寒露則已驚叫出口:“老狗先生?”

  豬媚娘她們也是一驚,這“老狗先生”又回來了?看來,她們有救了,豬媚娘想要上前乞口,卻被鼠媚娘拉住,

  “嘻嘻,小姑娘,你好漂釀呢,不過,請你叫我“清先生”,名號這種事,在江湖上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再亂叫,本王可要打你的屁股了…”

  “我…我那個…我…”寒露一澀,不敢再出聲,

  “小丁小姐,請回答…”那黑巾蒙面的清先生扭過了頭,笑嘻嘻的又望向了小丁,

  “我…我…我只是給我們的幫主…搓過背…還添過熱水…”小丁說著已是臉蛋兒通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倪小青,你呢?”黑巾蒙面的清先生,突地眼色一瞪,

  “我?我?我?…我是看過他洗澡,不過,那時,他是在杭州西湖里洗,而我卻坐在畫舫船頭…”倪小青說著也羞紅了臉蛋,

  “這么說來,嘿嘿嘿,你們都見過…你們幫主胸口處有個“月牙”形的胎記了?”

  阿三他們一聽,都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回道“見過啊…怎么了?”他們都在內(nèi)心嘀咕著“這個老混蛋又在賣弄什么玄虛?”

  黑巾蒙面的清先生眼色一凜:“哼,怎么了?…你們其中肯定有人出賣了你們的幫主,…還不快快如實的招來…哼哼哼…”他一連三個“哼”,就像是小屁孩在和他的小伙伴們在吵架一樣,

  “我們沒有…”小丁、阿三他們異口同聲的回道,

  “沒有?”他冷冷的瞪著小丁他們,突地,“嘿嘿嘿…”他臉色又是一緩,笑嘻嘻的道:“給你們開玩笑的啦?你們大幫豬的身材,早在幾年前,在神仙島時,就已經(jīng)被九大門派的門人給看光了,好啦…現(xiàn)在玩笑開過來,該辦正事了…”說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環(huán)視著眾人,

  十二地支和二十四節(jié)氣的姑娘們被他那流里流氣的眼神看的有點發(fā)毛,

  只聽他拿著嗓門,嘴里喃喃著像是在唱著戲文:“鐵老禿,鐵老禿,你在哪里???柳碧漪大美妞,柳碧漪大美妞,你又在哪里?。克就角嘀?,司徒豬頭,你又在哪里???楊小七…楊小七你在哪里啊?南宮鷹老頭是個大混蛋,大混蛋,南宮德彪的弟弟排行叫老三,叫老三,老三,老三,老三的屁股冒大煙…冒大煙…冒大煙,黃胖子的干爹是個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會不會有個老相好在峨眉山?峨眉山…峨眉山…峨眉山…峨眉山里坐著個青繼山,青繼山…青繼山…青繼山就是個小壞蛋,小壞蛋…小壞蛋…小壞蛋想要一步登天…一步登天…”

  寒露聽著聽著已“咯咯”的笑出了聲,“老狗先生…不不不,是清先生,你唱的是什么嗎?挺好玩兒的…嘻嘻…”

  寒露覺得很好玩,可有的人已聽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蒙面“清先生”向寒露拋了個自以為很有殺傷力的媚眼,其實就是在擠眉弄眼,他唱著的“戲文”也就此停住,“嘿嘿嘿,小姑娘,就你最有欣賞力了,來來來,過來,讓本王抱抱…”

  “我不…”寒露嚇得是花容失色,往后退了一步,不在吭聲,

  蒙面“清先生”嘴角邪邪一笑,卻是走向了鼠媚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鼠媚娘見他朝自己走來,心底更是在砰砰亂跳,更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來,她心底怯生生的望著他的眼睛,表面上卻寒如冰霜一般,她感嘆著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就像是小嬰孩的眼睛一般清澈靈動,只聽她一字一頓的回道:“李…書…君…”

  “李鼠真?怪不得,人家叫你鼠媚娘了,嘿嘿嘿,這名字不賴啊,我喜歡…”說著,他又走向了小丁她們,大聲叫道:“五位美人兒,往后你們多吃點烏龜王八大鳥蛋啊,看看你們都餓得憔悴了,等本王辦完了手頭上的這點破事兒,就讓你們給我的小弟去捶捶背去,你們先跟著這位李鼠真靚姐姐混吧,”說著,他更是將一張京城“寶昌隆”的一萬兩的銀票塞在了李書君的手中,“媚娘啊,不不不…鼠真啊…這是她們的伙食費…”

  鼠媚娘接過了銀票,沒有吭聲,心底卻叫著“不是鼠真,是書君啊…”

  最后,蒙面“清先生”又走到了清廣先生的面前,一字一頓的道:“不管司徒大豬頭溜到了哪里,本王都要把給他找出來…”

  “那可不一定哦…”清廣先生平靜的回道,

  “哦?怎么說?”蒙面清先生問道,

  “他若去了地府,清先生您還能把他找回來么?”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不過,我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活的很滋潤,嘿嘿,小江…我們該走了…”說著,蒙面清先生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另一位黑巾蒙面的“江小黑”,也準備跟他而去,

  也就在這時,從廳門外又走進來了一位黑巾蒙面人,只見他,抖了抖身上的風雪,手里還捏著一根鋒芒,冷冷的擋在了門口,

  眾人又是一驚,鼠媚娘認出了這人,聽聲音,這人就是下午救過她們的那位黑巾蒙面的“小江”,

  清廣先生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倒也不擔心了,索性端起了杯茶水小嘬了起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站在門口的蒙面小江冷冷的望著蒙面的清先生,

  “有道理,有道理…嘿嘿嘿,不過…”猛地,只見他左手一揚,又是五顆花生米朝著門口小江的周身大穴激射而去…緊接著就是探手柔身而上,

  小江舞動著手中的鋒芒,噓氣后撤,當他的雙腳落到身后的院子里時,五顆花生米也都串在了他的鋒芒針桿之上,就如同串糖葫蘆一般,

  姑娘們都為他喝了聲暗彩,“好功夫”

  只見小江雙腳剛落地,就有一股強大的氣流裹著漫天風雪朝他攻來,他又一個趨身后撤,甩掉了針桿上的五顆花生米,鋒芒朝前刺去,后蹬的左足也鏟起一溜雪痕,激的雪花是漫天飛舞,

  風雪中,蒙面清先生強大的攻勢被他一針給刺破,只有趨身矮過,又一個“鯽魚亂穿”滑過了小江的側(cè)身,伸左手就要去點小江后背上的命門穴…

  這一招,驚出了已站在廳門口觀戰(zhàn)的清廣先生的一身冷汗…但“小心”二字,他始終沒有喊出口,

  “小心…”

  清廣先生沒有示警,卻另有高人示警,示警的竟然是已蹲在了墻頭上的另一位黑巾蒙面的“江小黑”,只見他笑嘻嘻的蹲在了墻頭上,觀望著院子里的打斗,

  眼看,小江的命門穴就要被蒙面“清先生”給點中,但,他并沒有回身,而是把手中的鋒芒朝著蒙面清先生的后背激射而出,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嘿嘿嘿,還早的很呢…”只見蒙面清先生只是在小江的命門穴上輕拂了一下,與此同時,右手又一個“瘦鶴慰雞”伸手就捏住了身后射來的鋒芒,就仿佛他后背上也長了一雙眼睛一般,緊接著再一個“懶蛙斜跳”,已在不遠處負手而立的站定,

  “好棒啊,老板,在這種情況下你都能“負手而立”的裝上一把,你他媽的果然有一套啊…呵呵…”墻頭上的蒙面江小黑已喝起了彩來,

  庭園里,風雪中的小江卻似已掉入了冰層下的冰水中,雖然…冰比冰水冰,可這冰層下的冰水…更比厚厚的冰層更猶之,它更加能令人寒冷、窒息、恐懼、難受的不能呼吸,此刻,風雪中的小江就是這種感覺,無盡的沮喪涌上了他的心頭,他望著夜空下漫天飛舞的風雪…慢慢的掏出了把匕首,就要朝著自己的心窩扎去…

  “不要啊…”青萍萍站在門口撕心裂肺的吼道,更是撲上前來…

  與此同時,一只手…抓住了小江握著匕首的那只手,

  抓著握著匕首手的這只手,能感覺得到,握著匕首的這只手是多么的冰冷:“你就這么死了,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你還年輕,再練十年吧,我等著你…”說著,蒙面“清先生”將那只“黑血神針”放在了那把冰冷的匕首上,轉(zhuǎn)身躍去…只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無盡夜空下的風雪中,

  眾人望著這一幕,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沖動?還是該激動?反正,滑倒在風雪中的青萍萍早已是淚流滿面,令人我見猶憐…

  清廣先生上前扶起了她,望著她的淚眼,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一個擁抱,將她緊緊的擁入了懷中…她并沒有反抗,只是哭的更傷心了…她要在這堅硬的胸膛上…哭盡她所有的委屈…

  此刻,天地間,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二人,只任風雪在他二人身旁飄灑縈繞…

  風雪中的小江也流下了一顆眼淚,他不知道這顆眼淚是為誰而流,猛的,他一聲長嘯,也躍進了無盡的夜空里、躍進了孤冷的風雪中…

  只要心存善良,總能閃耀出人性的光輝,可,貪婪,總是…無時無刻的都在和我們的善良在做斗爭,

  雪,午夜飛雪,已近午夜,天地間是白茫茫的一片,小屁孩們?nèi)粢姷竭@銀色的世界總是能欣喜若狂的大吼小叫,蒙面的清先生雖然不是什么小屁孩,可他望著這如同童話里的世界…依然是欣喜若狂,

  現(xiàn)在,他二人就站在積雪上,積雪在屋脊上,屋脊在風雪中,屋脊很高,凜冽的風雪如刀削般,削著他二人的衣袂、發(fā)絲…

  這一刻,蒙面江小黑想起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當年,他二人也是在紫禁之巔就這么站著,不過,那時紫禁城并沒有下雪…

  “怎么樣?剛剛有什么收獲?我怎么感覺…這個人,并不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人?”蒙面江小黑輕聲的問道,

  對面的蒙面清先生,長身而立,仰天斜視著飄雪的夜空,冷冷的道:“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過上兩招?我怕,以后…再也沒有這種機會、這種場景了,我感覺我現(xiàn)在就是葉城主,而你就是西門大官人,嘿嘿嘿…”

  “神經(jīng)病…怎么?現(xiàn)在你也想到了,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么?”那蒙面江小黑驚疑的問道,

  “看來,你也想到了,嘿嘿嘿,我倆果然是心有靈犀…來吧,過上兩招…”那蒙面清先生又嘻嘻地笑著道,

  “別發(fā)神經(jīng)了,就算手癢,等會去找黃胖子就是了,”說著,那蒙面江小黑逐坐在了屋脊上,“怎么樣?剛剛有什么收獲?”

  蒙面清先生也坐了下來,不過,他是騎在屋脊上的,還時不時的夾夾腿、拍拍屁股后的屋脊,就像如同騎驢一般,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還能有什么收獲?經(jīng)此一番較量,嘿嘿…這位清廣先生就是“清先生”啦,這是肯定的了,他就是小江的老板,也就是殺死九大門派掌門人的幕后大佬,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個人恨不起來,還有,那就是,宋五虎家的事和黃龍鏢局的事應(yīng)該不是他干的…”

  “就憑他的幾句話么?你就能如此的肯定?”蒙面江小黑反問道,

  “不是,我憑的是感覺…”

  “嗯,好吧,我在奇怪…”

  “奇怪什么?”

  “我在奇怪,他會不會有個孿生兄弟?”蒙面江小黑疑惑道,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蒙面清先生問道,

  “因為,我剛剛見到這個人,覺得,他和我之前認識的清廣幫主并不是同一個人,之前我認識的清廣幫主脾性有點輕佻、浮躁而且還很摳門,他卻是這么的沉穩(wěn)老練大方,所以,我在想,他會不會有個孿生兄弟呢?”

  “哦,也有可能,不過,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性格叫做“雙重人格”呢?也就是說,雙重人格的人,會根據(jù)場景的變化而變化自己的性格,有時候,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會變化…”

  “你是說,我若以真面目示他,他會以另一種性格面對我?”

  “是的,有這種可能…不過,讓我困惑的是,我猜,他早就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了,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還能以另一種人格…從容的來面對我們,他可真有一套…”

  蒙面江小黑聽了后沉思,“好吧,先不管啦,吃飯要緊…”

  村西頭的客棧燈火通明,現(xiàn)在還很熱鬧,因為,它里面住的都是些江湖上的豪客,有江湖人在的地方又怎會少了熱鬧呢?拼酒聲…吵鬧聲…頻頻傳出,

  “走…我們進去湊湊熱鬧去…關(guān)鍵是我的肚子也不爭氣了…”蒙面清先生已站在了客棧的門口叫道,

  “那還不快點進去,我再不啃上八個豬蹄子,喝上兩壇燒刀子,我就對不起我的八輩祖宗…快快快…還不快點進去…”一旁的蒙面江小黑催促著,

  此刻,店小二正在柜臺內(nèi)側(cè)打著盹,只見他一張微紅紅的面皮,紅的就像個猴屁股似的,斜愣的三角眼配上倒八的眉毛,兩個耳垂子倒是很肥大,他這五官也算是絕配了,

  大堂里早已沒了食客,蒙面清先生把手往柜臺上一拍,“砰”的一聲,把他給驚醒,睜眼一看,來的是兩個黑巾蒙面人,這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哎喲,我嘞個娘嘞…”

  “小二,莫怕,我們不是賊人,這是五十兩紋銀,好酒好菜快快給我們上來,”說著,蒙面江小黑把銀子往柜臺上一放,又抬頭瞅了瞅嘈雜的二樓,轉(zhuǎn)身就坐到了靠角落里的一張小方桌旁,蒙面清先生也笑嘻嘻的跟了過去,

  店小二望著亮閃閃的紋銀,又怯怯的望了望這兩位不速之客,終究,精神一振,暗暗:“這大半夜的,還是莫招惹他們的好…”忙收起紋銀,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堂,

  在天字一號房里,坐著三個人,在他們面前是一張大圓桌,桌子上擺滿了佳肴,卻…沒有酒…因為,怕死的人,總是會很謹慎,偏偏“酒”這個東西…總是要和“謹慎”對著干,所以,他們都沒有喝酒,因為,他們都怕死,他們怕死,是因為他們都擁有太多的金錢和權(quán)利,所以當擁有了這兩樣東西后,不怕死的人會很少…

  只聽,坐在下首的青繼山小聲道:“我和他交過手,他的功夫深不可測…他不但有黑血神針,嘻呵二鬼的“南海神仙”好像也都落入了他的囊中,更無奈的是,好像,終南八盜的尸龜也被他給劫了去,我怕他會慢慢的坐大,將來,大老板…掌控不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黃胖子也面有餒色,喝了一盅悶酒,他還在為小江的事耿耿于懷,因為,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便操著曹州方言罵道:“日他娘,你看我怎么滅了他們,我得去趟朝廷,請一支錦軍來,先以“莫須有”的罪明拿下了他們再說…”

  光頭張卻老神穩(wěn)穩(wěn)的道來:“莫急莫急…讓我頭疼的不是他們,你們莫要忘了大事,目前除掉楊小邪和陸小鳳才是正事,你們切莫意氣用事啊…”說著,舉盅是一飲而盡,一盅苦茶下肚,繼續(xù)猥瑣著道:“還有,鼠妹妹的那身段,那氣質(zhì),她可讓我想死她了…現(xiàn)在想想心里都癢癢…”

  “張老大,她可是漕幫的人啊,你不怕得罪她們的幫主么?”青繼山故意套話道,

  “呵呵,我也是漕幫的人啊,漕幫的人也是我的人…哈哈哈,幫主那里好說,只要,我多給她捉些俊俏的公子哥兒,啥都能擺平…哈哈哈…”

  青繼山一聽興奮地道:“大哥,你也是漕幫的人?我…我怎么沒聽外公他說起過呢?還有…那為什么“十二地支”她們會對你如此的無禮?”

  “呵呵呵,山兒…還有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慢慢來,莫急莫急,“十天干”,“十二地支”,還有“二十四節(jié)氣”的娃娃們,只是我們的組織在江湖上可以露面的人物,還有很多大佬都在幕后哦…是吧黃兄?”

  黃胖子微笑不語,

  青繼山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望著他二人,暗暗:“難道黃老大也是漕幫的人?果然是兩只老狐貍…”

  …

  酒菜已上桌,很簡單,就幾個冷拼,幾個小鹵,外加兩壇“曹州大曲”,兩個黑巾蒙面人,望著桌子上擺著的酒菜卻發(fā)了愁,因為,他們現(xiàn)在還是黑巾蒙面,這他媽的可怎么吃菜喝酒啊,他們又不想把黑巾摘下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對眼,又一個閃身,同時躍出了客棧,消失不見…

  內(nèi)堂里的店小二看的出神,暗罵:“他嫂嫂個兜的…莫非是兩個瘋子不成?”他籌措著…不知該不該就此裝上門板打烊,剛步出了內(nèi)堂,就看到有兩個黑乞丐進的店來,兩人是一臉的煤塵,只聽其中一人朗聲道:“小二,莫怕莫怕,人…還是原來的人,酒…還是原來的酒,你,還是原來的你,你快快睡覺去吧…”

  店小二是一臉的懵窘硬生生的堆出了個笑臉,暗暗:“你嫂嫂個燈的,看來,今天來的全都是不正常的瘋子…”想著想著,便轉(zhuǎn)身蹲到柜臺內(nèi)側(cè)的一角打盹去了,

  小方桌上的酒菜很快就被兩個黑鬼給造個精光,

  只聽,其中一個黑鬼抹了抹油膩嘴巴叫道:“嗯,味道還行…嘿嘿嘿,走,該上樓去找茬去了,老狗我今天非的把黃胖子給…”

  “嗚嗚…救命…”也就在這時,竟然從樓下的內(nèi)堂里傳出了一聲啼哭,聽聲音如此稚嫩,啼哭之人年紀應(yīng)該不大,

  兩個黑鬼對視了一眼,暗暗:“這大半夜的怎會有小孩子的哭救聲?”

  兩人正疑惑間,還未站起身來,只聽,“嗖”的一聲,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鋒芒朝他二人打了過來,暗器竟然是那店小二打出的…

  “著…”店小二打出了一幕“天羅地網(wǎng)追魂針”翻身就躍進了內(nèi)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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