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李慶也不在奢望能把徐茹甩掉,索性光棍的說道:“時間緊迫,這一路上可沒有功夫讓你游山玩水?!?p> “嗯。”徐茹輕聲道。
“駕?!崩顟c不再言語,策馬而行,徐茹緊跟其后。
兩人沿著商道一路來到江城,李慶卻過城不入,只在城門口略作停留。
“早聽說你出身江城名門,怎么來到自己家門口也不回去一趟?”李慶問道。
“誰跟你說的?”徐茹反問。
“難道不是?”李慶還記得當時丁滿介紹的情況:“第一次見你時丁滿就是這么介紹的?!?p> “哦。”徐茹恍然,然后解釋道:“只是恰好有些家里的生意在,進九華宗之前我在江城住過一段時間罷了。”
“那你覺得今日城門與往日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李慶話音一轉(zhuǎn)道。
徐茹看了看城門,不明白李慶為什么這么問:“好像是比往常要擁堵了些,進城速度也慢了點。”
“嗯?!崩顟c點點頭道:“我也這么覺得。時間緊迫,我們快上路吧。”
“城門口加緊了排查,動作要快了?!崩顟c面色沉沉著想道。
徐茹只是覺得城門比往日擁堵,卻不知道為什么。
而李慶卻跟自己月前所見做了比照,城門士兵比月前多增加了一倍還多,排查也嚴格了許多,看起來自然就顯得擁堵。
隱隱的,李慶只覺得有大事要發(fā)生,這讓李慶感覺到很不安。
現(xiàn)在的實力不足以自保,除非躲在九華宗不出門。
“李慶,那天在山林里,張奉對你出手。”徐茹醞釀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為什么之后你不說出來?”
李慶放慢了速度道:“他沒有得手,而且也沒人看見,說出來也沒人信?!闭f罷李慶看著徐茹笑了起來:“你既然看見了,你又為什么不說呢?”
徐茹被李慶擠兌了一下,臉紅了起來解釋道:“張錦記的生意很大,我們之間還有些合作,有些話我是不方便說的?!?p> 這樣一說反而讓李慶對徐茹又警惕起來:生意上有合作,那徐茹跟之前那伙盜匪會不會也有關(guān)系?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毙烊阍捯粢晦D(zhuǎn)道:“張奉跟那些匪人之間有些關(guān)系?!?p> “哦?”李慶裝作不懂問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當時張奉對你下手不成,落在了我們后面,而那匪人卻沒有對他下手?!毙烊銍烂C的說道:“以張奉的身手,絕不可能在那匪人手中活下來。”
李慶笑了笑道:“這也不能說張奉就跟那匪人有關(guān)系,那匪人的目標本來就是我,或許根本就沒對他出手?!?p> 徐茹卻是嚴肅的說道:“李慶,你是聰明人,你剛才的話其實就說明你自己已經(jīng)有了判斷?!?p> 李慶沒想到徐茹會跟自己說這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暗道:她到底想說什么?
“商人跟匪人勾結(jié)并不奇怪?!庇致犘烊憬又f道:“有很多正常手段做不到的事情,難免要用到那些不上臺面的人去做。”頓了頓,徐茹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跟他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但既然張奉能在那種情形對你下手,那難保他不會利用匪人對付你?!?p> 徐茹這話可以說是相當?shù)闹卑?,但李慶還是拿不準,只好試探著說道:“多謝師姐提點,我會多加小心的?!崩顟c話頭一轉(zhuǎn)又道:“不過尋常匪人我可不怕,現(xiàn)在就等宗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看那匪人到底是不是玉蓮教。”
徐茹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忌憚之色:“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玉蓮教的匪人?!?p> “師姐,這我就想不明白了?!崩顟c更好奇了,干脆一問到底道:“你家既然跟張錦記有合作,那你為什么又告訴我這些?”
“現(xiàn)在還不到說的時候。”說罷徐茹便不再開口,反而揚鞭加快了速度。
李慶在后面笑了笑,心情放松了許多,不管怎么樣,只要徐茹沒有惡意,身邊不是顆定時炸彈就好。
又過五天,兩人來到水鄉(xiāng)。
水鄉(xiāng)的規(guī)模不比江城,但也是城高墻厚,只看城門的話,城門還要比江城的大些。
但就這樣比江城還大的城門,看起來卻比江城的還要擁擠得多。
不過兩者有差別,江城那屬于增兵嚴查導(dǎo)致的擁堵,而水鄉(xiāng)則是來往客商和百姓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導(dǎo)致看起來擁堵。
進城以后李慶照著彭朋給的位置,帶著徐茹一起朝彭朋家的藥鋪行去。
“李慶,你家在南州,這次為什么要到水鄉(xiāng)來呢?”徐茹問道。
兩人一路同行,關(guān)系自然又親近了許多,李慶這時候也不跟徐茹打馬虎眼:“張奉家里一直想謀奪彭朋家的產(chǎn)業(yè),師姐你也說了,張錦記跟玉蓮教有勾結(jié),這趟不過是替彭朋送封信,警示一下罷了?!?p> “張錦記的生意遍布大蒙,彭朋家里有多大的產(chǎn)業(yè),能值得張錦記勾結(jié)玉蓮教來謀奪?”徐茹有些不屑的說道。
“產(chǎn)業(yè)不大,就是一個藥鋪而已,但是彭朋家里有養(yǎng)血丹。”李慶解釋道:“張錦記謀的,是養(yǎng)血丹的方子?!?p> “養(yǎng)血丹?”徐茹問道:“能夠加速運轉(zhuǎn)的丹藥?”
“正是?!?p> “這趟沒有白來,我家也有這類丹藥的方子,正好可以看看?!毙烊忝嫔弦幌驳溃骸叭绻韼煹茉敢?,我可以將我家的方子求出來,兩相對照互相改良。”
李慶眉頭抖了抖,倒是不知道這下算好還是壞。
彭朋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張錦記盯著了,可千萬別又幫彭朋招惹到一只蒼蠅。
見李慶臉上的異色,徐茹連忙解釋:“放心,我們家的生意堂堂正正,斷然做不出謀奪別人立身之基的事情來?!?p> 縱然徐茹保證,但李慶還是不放心的盯著她。
“讓一讓,讓一讓,死人了這?!?p> 幾個大漢抬著一個擔架,身后跟著幾名身著素縞的婦孺匆匆從兩人身邊而過。
“你作死啊,快躺好。”幾個大漢走的太急,擔架上的死人顯然很不舒服,竟然在擔架上翻了個身,抬擔架的大漢惡狠狠的警告道:“耽誤了事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