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日后,林自在騎著駿馬,趕至神都洛陽。
看著陸還生發(fā)來的消息,牽著馬來到外郭城的吉云客棧。
客棧里,陸還生以備好了一桌佳肴。
看著這么多菜,林自在疑惑地問道:
“還有些其他客人吧?”
“嗯,”
陸還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解釋道:
“上次在太行劍宗,認(rèn)識(shí)了倆名囚山派的玩家,一會(huì)就到?!?p> 囚山派?林自在往前回憶,不會(huì)是那倆人吧?
若真是他倆,倒真有些手段。
沒一會(huì),果真是陳靖玄與黃奇弦二人踏門而入。
倆人看到林自在一呆,連忙上前問道:
“閣下可是太行劍宗的正玄師兄?”
林自在舉杯示意:
“正是在下,不過倆位叫我林自在就好?!?p> “林自在?”
倆人忽而一愣,面露驚異:
“可是春絕,林自在!”
林自在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可真是見到大神了!”
林自在邀倆位坐下,遞過去倆杯酒后,問道:
“倆位既是來到這里,想來也是從陸生那里得知了一些碧游宮的消息,不知倆位有何想法?”
陳靖玄還在措辭,黃奇弦已是先聲說道:
“碧游宮道人皆身穿綠袍,若是其他道門,不意外,可碧游宮已被朝廷暗部與太行劍宗倆大勢力惦記上,現(xiàn)在仍如此行事,顯然背后的勢力不可小覷!
有組織、有紀(jì)律,等級森嚴(yán),以上便是在下對碧游宮的一些粗淺看法。”
陳靖玄接著說道:
“那在下再補(bǔ)充一點(diǎn),若是碧游宮真如自在閣下所說的那般,布局江湖中諸多其他勢力,想來手上定有些神秘的控制手段,我等不得不防!”
林自在心頭一贊,面上仍不動(dòng)聲色:
“倆位皆言之有理,那再依二位而言,我等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倆人沉思良久,黃奇弦有些猶豫的提議道:
“最好的話,還是分開行事,
最多倆人一組,互有照應(yīng)。”
林自在覺得他說得在理,邀請三人加入了隊(duì)伍,并分享了當(dāng)前主線進(jìn)度。
組隊(duì)頻道里,林自在說道:
“剛剛奇弦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若是倆人一組,因?yàn)榇蠹疑形词煜さ木壒?,我與陸生定然要分開,這樣才能使團(tuán)隊(duì)往后發(fā)展更為融洽?!?p> 陸還生聽言并未反對,問道:
“那該如何分組?”
林自在問向陳靖玄與黃奇弦二人:
“不知倆位,誰的武功低一些?”
黃奇弦一聽這話,便知道分組情況如何,心情不禁有些失落,卻還是說道:
“早期因?yàn)樵谙碌腻e(cuò)誤決斷,導(dǎo)致靖玄現(xiàn)在的進(jìn)境稍緩,在下比他的境界要高上一些?!?p> 林自在聞言后,心中已是有數(shù),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和陳靖玄一組,陸還生與黃奇弦一組,諸位可有異議?”
見無人反對,林自在又說道:
“那先如此行事,若得尋到了線索,等人齊后,再做謀斷。
對了,三位可有坐騎?”
三人互看了一眼,皆搖了搖頭。
林自在不禁扶額皺眉,若無馬匹的,會(huì)極大耽擱隊(duì)伍進(jìn)程。
想了想,忽然有了一個(gè)主意,遂跟三人討論了一番……
“加入朝廷,不無不可,只是……”
“宗門那里,未必好交代?!?p> 見陳靖玄、黃奇弦二人如此說到,陸還生亦是搖了搖頭:
“青神劍派對朝廷并無好感,加入一事,我這里也行不通?!?p> 林自在早料到此情景,嘆聲道:
“那在下便厚著臉皮,再跑一趟陳家,正好,見見我的師弟?!?p> 黃奇弦則是忽然說道:
“未必要如此,在下有個(gè)想法,只是不知三位愿不愿意去做?”
“但說無妨?!?p> “在下前段時(shí)日,得到了一件奇遇任務(wù),只是一直沒有著手去做。
奇遇的內(nèi)容很簡單:
洛陽旁邊福昌縣的王員外,家里鬧了一件詭事!
王員外一家被此折磨的苦不堪言,在多次除魔未果后,王員外愿意懸賞百兩白銀,只為除此災(zāi)禍!”
陸還生聽得一呆:
“一百兩?”
陳靜玄倒是冷靜一些,問道:
“可知是何詭事?”
黃奇弦搖了搖頭:
“得去過才知道?!?p> 林自在卻是已有決斷:
“我們?nèi)ネ2h要幾天?”
“最多倆天?!?p> “可以去,但不能冒然過去,得好好謀劃一番……”
“王員外特別信道,每道門前必有照妖鏡懸上!”
陸還生笑道:
“咱自在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道士?!?p> 林自在卻是擺了擺手,沉聲道:
“不夠。這樣,陸生你去買些馬尾做成胡子,我去置辦一身除魔的行頭。
奇弦比較機(jī)靈,去找裁縫做一套稱身的華服;靖玄的話,我包裹里有幾套道服了你看你穿不穿的上。
我為道長,”
林自在一指陳靖玄:
“你為道童,”
又偏頭看向黃奇弦:
“你假扮富商,陸生的話,外圍策應(yīng)。我們先給那王員外演上一場戲,取其信任,后面方才好行事。”
“就這么辦。”
話音一落,幾人陸續(xù)離開客棧,各自行事。
林自在與陳靖玄走在一起,林自在從包裹里翻出一套清微觀的道服,遞給了他:
“找地看看能不能換上吧?!?p> “好?!?p> 陳靖玄一離開,林自在便朝神都東市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
剛過申時(shí),幾人已經(jīng)陸續(xù)回返客棧,林自在看著陸還生做好的胡須陷入了深思:
“這樣吧,假扮得道高人的事就算了,我與靖玄只是初次下山的年輕道士,其余計(jì)劃不變。帶上干糧,出發(fā)吧?!?p> ……
月掛中天,林自在與陳靖玄倆人徒步走在漆黑的山道上,剛想著今晚能不能找到處歇息的地方。
就見前方不遠(yuǎn)處掛著倆盞大紅燈籠,如今夜色已深,滲出的紅光看起來別樣可怖!
倆人對視一眼,皆知曉此地有詐!
行至門前,沒想里面到還挺熱鬧,連玩家都有幾名。
不過二人并未放松警惕,進(jìn)門前左手負(fù)于后,以便能第一時(shí)間提起劍鞘,利于拔劍。
進(jìn)門后倆人分視左右,
最右邊的柜臺(tái)后站著位青衫書生在寫寫畫畫,也不知是賬房還是掌柜。
而樓梯在左邊,底下與倆旁堆著一只只酒壇。
客棧里的客人對進(jìn)來的倆人置若罔聞,倒是那三名玩家將目光都投了過來。
倆人也不在意,徑直走向柜臺(tái),向那書生問道:
“不知貴店是否還有空房?”
那書生抬頭看一眼,見倆人一副道士的打扮,筆也未停,只是輕聲說道:
“有是有,只是要比別出貴上不少,一兩一間,謝絕還價(jià),可歇至明日申時(shí)?!?p> 陳靖玄一聽,不免心生腹誹,這荒郊野嶺的,還真黑!
林自在到是沒怎么在意,這一圈看下來這家店并不像是那種徹頭徹尾的黑店,貴就貴吧,他現(xiàn)在不怎么想惹是生非。
以眼神示意陳靖玄,見他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了書生。
那書生卻沒接過,只是再次抬起頭,凝視著倆人:
“二位好像沒聽清,在下說的一兩,是一兩黃金的一兩!”
此話一出,林自在倆人頓時(shí)怒了,原來擱這釣魚呢!
陳靖玄心性差些,一時(shí)沒繃住,已拔劍出鞘!
“噌!”
“噌!”
“噌!”
……
見客棧里大半人士都起身抽出武器,林自在一個(gè)眼神示意陳靖玄先不要說話,又伸手一壓,將他的劍按了回去。
而后將頭貼近那書生,微聲問道:
“不知掌柜的這是何意?”
“莫非此處是黑店?”
不想那書生神色倨傲,將筆擱置硯上,大袖一甩: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少年郎,我可以給你一間房,但你要么留下懷中銀,要么交出手中劍?!?p> 林自在聞言面色微冷,知道遇見潑皮了。
這書生看樣子是覺得吃定了自己,如今選擇,要么立刻脫身,要么一見真章!
其實(shí)這書生想法是好的,一見陳靖玄有點(diǎn)不舍但還算利落的掏出銀子,便覺得這倆人身上多少還有點(diǎn)銀子,想著詐上一筆。
可他沒想到的是,林自在身懷‘寂元圖錄’,是萬萬不可讓其搜身的,不然到時(shí)留下的,可就不僅僅是銀子了。
示意給陳靖玄一個(gè)眼神,倆人悄悄后撤了倆步,眸光相交的一瞬,倆人一同踹向柜臺(tái)!
“砰!”
木板支離破碎,那書生被震得撞向后方酒柜,
“噗!”
一口鮮血噴出,就那么昏了過去。
“好小子!”
后邊還未坐下幾人已是抽刀向倆人襲來!
林自在倆人見狀分列左右,持劍以待。
一光頭大漢因離得較近,便仗著手中長棍率先發(fā)難!
只是他那動(dòng)作在倆人眼中又蠢又鈍,林自在挺身持劍招架而抵!
“叮——!”
這一震,使那大漢虎口一松,就那一瞬之間,林自在一腳踢飛長棍,當(dāng)頭就是一劍!
‘誅絕’
“嘶——!”
已是將其人頭砍下!
這一劍又快又狠!當(dāng)場驚得后面幾人止住了腳步。
而此時(shí)林自在的心思卻不在這幾人身上,而是將目光穿過幾人間的縫隙,望向那三名仍在飲酒作對,好似事不關(guān)己的玩家。
其頭頂微微發(fā)紅的標(biāo)記,讓進(jìn)門后的林自在二人,心思一瞬也不曾松懈?。閻涸蕉?,代表玩家的標(biāo)識(shí)便越發(fā)紅)
像是察覺到了林自在的目光,那三名玩家起身慢慢朝倆人走來。
果不其然!先前那幾人遁開了身位讓那三名玩家通過,一副唯后者唯首是瞻的模樣。
“二位進(jìn)來時(shí)身上一點(diǎn)血?dú)舛疾徽矗瑳]想走了眼,竟是倆位難得一見的高手!”
為首那人,身披紅色布衣,雖是一臉的無所畏懼,語氣卻低了下來:
“今日算是在下瞎了眼,耽擱了倆位時(shí)間,這樣吧,在下請二位在此白住一晚…”
“呵,”
陳靖玄一臉的鄙夷:
“你覺得我二人現(xiàn)在還能睡得安穩(wěn)?”
右側(cè)那名玩家,也是位急性子,一步踏上前,怒道:
“特么,那你要怎著!”
紅衣玩家見狀沒再說話,想來是在試探對方二人的態(tài)度。
林自在卻懶得想這么多,事事煩心,不若一劍皆斬。
‘破’
一劍刺出!
染血的劍身折射著瑰麗的赤光,使得靠前的那名玩家霎時(shí)間遍體身寒!
而這時(shí),左側(cè)的那名玩家顯然已等待多時(shí),亦是一劍刺出!
劍光交錯(cuò)的瞬間!方才停滯的幾人通通涌向前來!
陳靖玄一腳踢飛面前長桌,桌面遮蔽了眾人視線的一瞬間!
其已是挺身向前,一劍刺向紅衣玩家!
紅衣玩家顯然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持刀猛得后撤,讓位給后面幾人涌上前去。
陳靖玄哪管此間種種,臨身就是變招低腰一斬!
時(shí)機(jī)又巧又妙,正是桌子剛剛將要撞到幾人的瞬間,幾人只顧抵擋,卻沒想殺招竟在下方!
一劍斬?cái)鄮兹送裙?,頓時(shí)間一片哀嚎!
而另一邊,那名玩家顯然沒料到林自在直刺之后竟尤有余力,變招竟如此詭秘莫測,視野的最后,他只看見沾血的劍尖抵至眉前!
僅僅不過倆息之間,紅衣玩家見身邊的有生力量竟只剩一人,面色嘩然大變。
而另一名性子烈的玩家則像是呆住一般,目光凝滯。
林自在二人朝紅衣玩家走過去,見他張嘴就要廢話,哪有那時(shí)間聽,一人斬出一劍,令其魂斷當(dāng)場。
陳靖玄又是一劍挑飛最后那名玩家手中兵器,走近拍了拍他的臉蛋:
“好了,別裝了?!?p> 那玩家連忙后撤,一邊退一邊叫道:
“哥,放我一馬,哥!”
林自在收起劍,扶起一只凳子坐下,不疾不徐道:
“哎!別退了,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