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解決掉嗎?”衛(wèi)文婷掃了地上躺著的兩人一眼。
秦安明白衛(wèi)文婷的意思,她在擔心墟的暴露,搖頭道:“我不可能平白無故殺掉幾個活人。”
“不用擔心,我剛剛的話不是為了取得林歡的信任,是說給這個虛靈聽,為了刺激她暴走出手?!?p> “要知道信任的天平一旦被破壞就會徹底倒向另外一方?!鼻匕材抗庥挠牡溃骸艾F(xiàn)在林歡這個胸......兇殘無腦的女人,應(yīng)該徹底相信我的話了?!?p> “她們可是親眼見到墟和眾多靈體的存在?!毙l(wèi)文婷不置可否道。
“人們相信的不是見到的東西,而是只相信她們愿意相信的東西。”秦安輕輕拍掃身上的灰塵,將手里的影碟還給臉上有著深深懼色的女人道:“現(xiàn)在明白了嗎?你是幫我取得林歡信任的籌碼?!?p> 女人的嘴唇不停顫抖,喃喃說道:“做個人吧......”
“我送她們回到現(xiàn)實中,你帶著新鄰居和大家打個招呼吧?!鼻匕策尤灰恍?,當即也不再停留,和衛(wèi)文婷交代一聲后,便讓老七他們幫忙將暈倒的人都送進林歡的公寓中。
也省得那么多人躺在他的公寓里,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時候。
隨著三聲掌聲響起,秦安便帶著五個人回到現(xiàn)實林歡的臥室中。
剛打算離開的他,卻無意間掃過林歡床頭柜的照片,頓時停下腳步,重新折返回來,拿起照片細細查看。
“你又看別人的照片?”心中不滿的離夏,趴在他頭上,使勁揪著兩只耳朵往外拉。
“痛痛痛!”秦安齜牙咧嘴地左搖右晃,指著照片上一個男生道:“這個人眼熟嗎?”
“不眼熟,快點放下!”
“這是柳善與!”
“不認識!”
......
秦安決定不再和這個胸不大也無腦的女人說話,而是望著照片徹底陷入思考中。
這是一張班級集體照,上面估摸著有四五十個學(xué)生,都穿著印有星尚私立學(xué)校的校服,幾個老師則站在照片中央,林歡,齊秋瑾赫然出現(xiàn)在老師的行列中。
而站在林歡身后面無表情看著她的男生,就是柳望先的兒子,柳善與。
下面還有紅色的字體標注是兩年前由陽光相館所拍攝。
“為什么?”秦安深深看了正在沉睡的林歡一眼,喃喃自語道:“她曾經(jīng)在星尚學(xué)校做過老師?和柳善與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渾身戴著水晶又是誰?”
秦安之前在幫林歡解決遮眼怪物不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是個老師,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曾經(jīng)就職于星尚私立學(xué)校。
他沉吟了一下,用手里的繡花傘將每個人和他們的隨身物品點了一下,確認全都沒有靈體偽裝而成。
但心中一直覺得有種不踏實感,從他之前和不視交手,被不斷牽著走的狀態(tài)來看,這群怪物恐怕沒有一個簡單的。
秦安決定在這里等她們蘇醒過來,求證一些問題,證明自己的不安感來自何處。
等到下午時分,幾人才帶著沉重的思維逐漸醒來,圍坐在客廳中,迷迷糊糊地互相打量,顯然還沒有從墟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秦安直接先發(fā)制人,將靈管局的證件拍到桌面上,語氣凝重道:“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本來這個地方?jīng)]有靈體,都是因為你們玩那種游戲?qū)⒄嬲撵`體招引過來,要不是我回來得及時,你們都得死在幻境里!”
他為了加深說辭的可信度,特意配合黃毛視頻里錄制的內(nèi)容來編造。
“你是之前那個兼職?是靈管局的人???”陳莉驚訝道,滿臉不可置信道。
“無關(guān)的事情不用說,你們碰到的這個靈體非??膳??!鼻匕矝Q定趁她們都沒有恢復(fù)過來,給她們注入錯誤的記憶,“她是邪異級虛靈,可以將自己的想象變成幻覺映照在你們的腦海里明白嗎?”
“不過我已經(jīng)將她擊敗,送回靈管局處理了,你們也就從幻覺中擺脫出來了。”秦安不斷強調(diào)他們剛剛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幻覺,加上靈管局的身份作證,倒也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為了你們以后不會再犯,每個人回去手寫一份不低于三千字的檢討報告,態(tài)度要誠懇!情感要真摯!”他恨得牙癢癢,要不是這幾個人閑得慌,也不會給他造成這么大的麻煩。
“三千字?。俊北娙瞬患s而同發(fā)出驚呼。
“要不然直接送到靈管局說你們浪費資源,憑白加重拘靈士的工作負擔,以后你們要是碰到類似的問題,將需要靈管局考證屬實后才能出動?!鼻匕矅樆5?,不過后面的話倒是真的,現(xiàn)在靈體越來越活躍,而靈管局剛剛受到重大損失,人手嚴重不足。
為了不必要的浪費人力,靈管局明確通告要是發(fā)現(xiàn)有人報假案,或因自身作死緣故招惹靈體,將會被列入不受信任名單,以后將不會第一時間出動。
待將垂頭喪氣的幾人送走后,秦安在林歡疑惑的目光中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我們手頭有件案子,想和你了解一下有關(guān)星尚學(xué)校和柳善與的情況?!?p> “柳善與?他不是失蹤快兩年了嗎?你找到他了?”林歡眼神中有著欣喜和期待。
“有點線索,所以要你配合,星尚學(xué)校到底是什么情況?”
“怎么說呢?”林歡的臉色非常困惑,她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想了很久后才道:“我是三年前到星尚學(xué)校任職的,柳善與所在的班是我?guī)У牡谝粋€班級,當時學(xué)校就經(jīng)常流傳各種各樣的怪談,像什么每天都會跳樓的女生,通往另一個世界大橋......”
“不過那時候靈體還不盛行,都以為不過是孩子們用豐富的想象力來排解無趣的校園生活?!?p> “柳善與是非常封閉內(nèi)向的孩子,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總是通過不斷傷害自己來發(fā)泄情緒?!绷謿g嘆了口氣道:“他不擅長交流,不會傾聽,無法看到和感知到這個世界的美好?!?p> “我去過他的家里,也就是陽光相館,進行家庭訪問,可以確定很大部分是由于他父母的原因造成的?!?p> “我見過柳店長,他好像是個不錯的人。”秦安不想告知她關(guān)于陽光相館的事情。
“確實,他們用極高的標準來要求柳善與,要求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必須獨立自主,特別是不能給別人添麻煩?!?p> “這沒錯吧?!鼻匕蚕氩怀瞿睦镉袉栴}。
“有的人內(nèi)心柔軟,有的內(nèi)心堅強,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绷謿g盯著秦安好一會兒,才繼續(xù)道:“我陪伴開導(dǎo)過他一段時間,卻始終無法徹底打開他的心扉,他四歲開始就需要自己睡覺,有一次因為打雷下雨,哭著想要和他父母一起睡覺,卻反而被柳望先鎖在自己的房間里?!?p> “類似的事情非常多,到了后面,無論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他都沒有在訴說給別人聽?!?p>
云悲海思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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