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者
“沒有”
“我知道你也知道了,因為我也是‘經(jīng)歷’者,你經(jīng)歷過的疫情時代我也經(jīng)歷過”
秦栢微微一愣,沒有否認。
“其實從你退學我就猜到了一些,以前的你并沒有退學,還有你說西逃的那番話”
在z國,西北部是最少異變的地方,也是人類據(jù)點主要集聚點。
“你經(jīng)歷了幾年疫情時代”
“兩年”
“夠久,你是從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
“你的異能是什么?”
“沒有”
秦栢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是的,疫情爆發(fā)不久,全球開始變異,人類也不例外,有些人死于變異,而有些人卻因為變異獲得了特殊能力,如超強的聽力視力計算能力,只有一少部分人沒有變異。
秦栢就屬于那一少部分人。
“沒有異能的經(jīng)歷者!”
彭小發(fā)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平緩了下:“其實在你前幾天陸陸續(xù)續(xù)的就有經(jīng)歷著回來了”
“經(jīng)歷者?”
“就是經(jīng)歷過疫情時代又穿越回來的人”彭小發(fā)吃了一口火龍果“我是前天回來的,還有一個是上星期回來的”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我打算組建一個由經(jīng)歷者組成隊伍,挺過即將來臨的疫情時代”
秦栢想了想,同意了。在以后的疫情時代,單打獨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再者,彭小發(fā)身上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我們有幾個人”
“加上你目前一共三個,還有個妹子叫俞晚清”彭小發(fā)打開微信順手將秦栢拉進一個群里,目前群里一共三個人,群名稱:活
“唉,再過兩年多就玩不好手機了”
“兩年后的疫情時代,頻繁的地震破壞了通訊”
“對了,明天早上我也要退學,趙老師讓你去趟學校,把手續(xù)辦了?!?p> “校長之前不是不讓我退學嗎,怎么改主意了?”
“嘿嘿,暗箱操作”彭小發(fā)拍了拍秦栢的肩膀,少年的身材很勻稱,拍下去手感不錯“明天早上8點校門口見”
秦栢送走他之后,打開手機,點開某款游戲,在峽谷里廝殺,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下午了,伸了伸懶腰,忽然覺得之前經(jīng)歷的5年都是個夢。
秦栢下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樣有秩序的社會。樓下老大爺打太極拳,大媽跳廣場舞。每次到下午,他總覺得格外的吵。
秦栢坐在小區(qū)樓下的椅子上,遠處人群不斷往一個方向聚集,他抬頭一看,那棟樓的樓上,站了一個人,就要往下跳。
好奇心驅(qū)使他走過去,一走過去他就后悔了,樓上的女孩唰的跳下來,血肉模糊,腦漿糊了一地。
秦栢中大獎似的剛好看見,甚至有幾滴血濺在他身上,他看著尸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白而纖細,大約有成年人一根手指那么長。
不好……是白絳子,在疫情時代,一種由線形蟲變異的生物,寄生能力強繁殖快,一點點的啃食被寄生者的皮肉,在體內(nèi)產(chǎn)卵、繁殖、游動最終被寄生者痛癢難忍精神錯亂往往等不到白絳子榨干養(yǎng)分就自殺了。
周圍的人依然圍在旁邊,秦栢看見幾條白絳子鉆進了圍在旁邊一些人的身體里,白絳子很細,幼蟲只有頭發(fā)絲兒那么粗,繁殖速度快,甚至比外源病毒擴散還快
秦栢默默的退出了人群。人群中傳來一個靖翠的女聲。
“大家離尸體遠點”
秦栢轉(zhuǎn)頭,看熱鬧的人還是不少,發(fā)聲是個長相清純的圓臉少女,少女的眼睛又大又圓又亮,鼻尖也鈍鈍的,少女似乎察覺了遠處的目光,撇了一眼秦栢,繼續(xù)對周圍圍看熱鬧的人說。
“大家離尸體遠點”
少女的眼底有點無能為力和焦慮,一只手摁在自己的小腿肚上,秦栢走過去。
“我是華*醫(yī)院的醫(yī)生,這具尸體是我院的病人,得過傳染病”
‘傳染病’這三個字準確無誤的落在眾人耳朵,人群四處逃竄,秦栢也順著人群往后走。不少人都捂著嘴,還有輕輕的抱怨聲。
“難怪這女的自殺了,原來是得了傳染病”
“有病還故意跳樓,真素質(zhì)”
秦栢無力吐槽,感情這群人拍照發(fā)朋友圈,在別人死后議論紛紛就做得很好了,秦栢望著那可憐的女尸,下一秒,尸體就在他眼前,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看到離尸體不遠處,剛才那位少女正立在旁邊,手邊拿著一個火柴盒子。秦栢快步走過去,少女彎著腰,緊緊的掐住小腿肚,抬起頭看著秦栢
“謝謝你”
“沒事,你感染了”
“嗯?”少女抬起頭,片刻又想起什么,低著頭:“嗯”
“你能幫我個忙嗎”少女小聲的問。
“可以”秦栢說完,少女抓著他的衣擺,把他帶入了小區(qū)里面的樓梯,這地方很暗,一般沒什么人來
少女撕下襯衫的一角,緊緊的綁在小腿上,拿出一把刀:“我自己不好弄,你幫我把白絳子找出來”
“直接用刀?”
“嗯”
秦栢打心里有點心疼這個少女,她明明也可以像他一樣自己走掉,但是秦栢沒有遲疑,在少女的腿上四處摸索,最終確立一塊地方,狠狠的刺刀下去。
“額哦……”少女小聲的哼哼了一句
“覺得疼就用另一只手抓我”
“沒事,我不疼,麻煩你了”
秦栢看了看,白絳子又游到小腿的另一處去了,他的刀也跟著移動,猛的像下刺了幾分,刀尖上,是一條繡花針粗細的蟲。
“還有,不止一條”少女擦干生理性痛出的眼淚,輕輕說。
“嗯,我知道”
秦栢轉(zhuǎn)刀又入,少女忍不住輕輕抽搐,他手上的動作加快了。
“你是怎么被感染的”
“這幾條白絳子準備寄生到一個看起來才5六歲的小男孩身上,他那么小”
“所以你就替他擋了”秦栢搖搖頭,他已經(jīng)把少女身體里所有的白絳子都取出來了,兩條成蟲三條幼蟲
“成蟲已經(jīng)在你身體里產(chǎn)卵了,有打火機嗎”
“有”
秦栢拿著少女給的打火機,只要再晚五六分鐘,這些幼蟲就孵化了,到時候就再也沒有回天之力。
“忍著”他點火灼燒著少女小腿上的嫩肉白皙的小腿弄得傷痕累累,少女緊緊的閉著雙眼,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弄好了,現(xiàn)在能走路嗎”
“可以”
少女走了幾步,無措地撫著墻,望著秦栢。
“你家在哪”
“錦和家園”
“那離的挺遠,如果你相信我,我先帶你去我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