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們雖然干著不光彩的事兒,可是我們也是有原則的,不能亂說。”棕色頭發(fā)男子說道。
“你們看那兒?”白一辰指了幾個方向說道。
“那全是監(jiān)控,想抓人也不知道偽裝一下,就憑你們幾個這特殊的形象,恐怕用不上十幾分鐘,就被景方抓了,你們膽子可真是大。”白一辰冷笑著說道,語氣里的嘲諷不言而喻。
話一出口,三個男子四處看了一下,他們果然看到幾個屋頂上有攝像頭。
三人頓時就蒙了。
“你們心里素質(zhì)也太差了,幾個攝像頭就嚇成這樣,這膽量怎么出來混?”白一辰說道。
三個男子很是憋屈,出來干活,竟然讓人質(zhì)給威脅了,還順帶著給教育了。
“小丫頭,你別得意,你犯在我手里,是跑不掉的。”棕色頭發(fā)男子說道。
男子說完就要撤。
這么多監(jiān)控在這,不適合作案。
“唉,等等?!卑滓怀娇此麄円?,忙喊道。
“你還要干嘛?”棕色頭發(fā)男子說道。
“你說你們,做事也太沒原則了,這人還沒抓,干嘛就要走啊?”白一辰說道。
三個男子被氣的啊,這口氣好懸沒倒騰上來。
“丫頭,你別得了便宜賣乖,我們不抓你,你應該高興?!秉S毛說道。
“我們先拋開眼下的不愉快哈,我和你們商量點事行嗎?”白一辰說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棕色頭發(fā)男子用眼角瞟了一眼自己對面的監(jiān)控攝像頭。
“你們不是受雇于人來綁架我嗎,你們就這樣空手而歸,是不是顯著你們太無能了。”白一辰說道。
被白一辰說成太無能的三個大漢心情很是不爽,想反駁,偏偏人家說的很對,想動手,偏偏四周都是監(jiān)控,所以,三人心里的苦只能默默的咽了。
“你們也不用動怒,我就事論事,你們這樣回去,也是無法向雇主交代,我呢……向來通情達理,很體諒你們,你們要抓我,我跟你們?nèi)ゾ褪橇恕!卑滓怀降恼f道。
三個大漢被白一辰一說,心中翻起軒然大波。
什么,要主動跟自己走?
有沒有搞錯,做了這么久的綁匪,棕色頭發(fā)男子還是第一次聽說,人質(zhì)要主動跟自己走的,原因竟然是她心地善良,通情達理?
“你說的是真的?”棕色頭發(fā)男子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又沒有糖吃,怎么,你們不愿意?”白一辰說著,笑了。
這一笑,如同陽春三月的暖陽,讓人心里很暖和。
綁匪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怎么可以為了幾個臭錢來傷害這么陽光的女孩子呢?
“可是?”棕色頭發(fā)男子有些遲疑。
“難道你們不想完成任務了?”白一辰再一次誘導綁匪。
“當然想完成任務了,可是你有什么目的?”棕色頭發(fā)男子警惕起來,其他兩個綁匪也全神戒備,他們認為,這個女子想跟自己走,肯定有預謀,對,就是有預謀。
“我沒什么目的,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抓我,我感覺我活了二十來年,好像并沒有和誰結(jié)過這么大的仇,我很好奇?”白一辰說道。
“姑娘,看在你這么坦然的份上,我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雇的我們。”棕色頭發(fā)男子說道。
“哦,你這是什么意思?”白一辰問道。
“我們都是通過網(wǎng)絡聯(lián)系的,為的就是雙方都安全,現(xiàn)在嚴打這么厲害,我們這晚飯也不好吃啊?”棕色頭發(fā)男子有些悲哀的說道。
“這樣吧,你們帶我走,全當是你們把我抓去的。”白一辰伸出雙手,意思是讓他們綁起來。
三個大漢面面相覷,本來他們就是來綁架人的,然后把人質(zhì)往郊外一個破磚窯一扔,這活就算完工,可是這人質(zhì)太主動了,竟然讓三個作惡多端的綁匪對人生有了懷疑。
“你們放心,我就是個小女子,什么背景也沒有,帶我走吧?!卑滓怀较蚯耙徊健?p> 可是白一辰越是這樣,三個綁匪越是膽顫心驚,不自覺的向后面退。
“姑娘,咱有話好好說,你先別動?!秉S毛小子說道。
“你們就這膽量,還出來混?真是讓我笑話?!卑滓怀叫α?。
三個大漢被白一辰嘲笑了,但是誰也沒有發(fā)怒,就那么個白一辰對峙著。
“你們到底帶不帶我走,再不動手,我可要去買菜了?”白一辰說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好像是在交換意見。
“跟我們走可以,你不能甩花樣?!弊厣^發(fā)男子說道。
“放心,不會?!卑滓怀皆捳f的很誠懇。
于是乎,在三個大漢萬般的小心謹慎之下,白一辰跟在他們的后面,通過狹窄的樓房和樓房中間的空隙,來到正大街上。
此刻路邊停著一輛銀白色面包車,三個大漢朝面包車走去。
面包車沒有熄火,車上還有人,白一辰心想著,肯定是司機等著接應這三個人的。
“咣當”黃毛拉開車門,回頭看了看白一辰。
白一辰笑了笑,鉆進車子。隨后棕色頭發(fā)男子開開前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黃毛小子和另一個男子,則是坐在白一辰身邊,黃毛為了安全起見,和白一辰之間還留了點縫隙。
“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卑滓怀叫α?,可是在黃毛看來,這笑容有點發(fā)瘆。
司機一聽,這是什么情況,剛才他看到傳說中的人質(zhì)跟在哥三后面過來的時候,司機就些疑問,先不說白一辰?jīng)]有被綁著,或者押著,光是白一辰臉上淡定自若的樣子,這司機就糊涂了,更何況現(xiàn)在,這人質(zhì)和黃毛說話的態(tài)度,更是讓人難以捉摸。
“怎么回事?”司機終于問道。
“開車吧,按原計劃行事?!弊厣^發(fā)男子說道。
“嗯?!彼緳C就是再懷疑,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幾個哥們,現(xiàn)在早就蒙了,任憑白一辰安排了。
車子穿過三道繁華的街道,奔郊區(qū)開去,一路上,棕色頭發(fā)男子一直都是如坐針氈,不知道為什么,白一辰給他一種壓迫感,就像是犯了錯的學生看到老師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