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成熟,你可以刀他了!”穿越者語氣里全是興奮,可李寒酥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必然是他前世中某個叫華強的男人。
“也行,”劍客點點頭,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又補了一句:“那要是傷了貴店的寶劍……”
“自然也不需要公子償還,”王之祥滿臉的自信,“別怪我沒提前告訴貴客,這把劍可不是一般貨色,就是砍細鐵條……”
話還沒說完,只見李寒酥手起刀落,洵武便如刀切豆腐般“進入”了那青霖雨的身體之中。
啊,這糟糕的形容——
“不……這…這這……”王之祥瞪大了眼睛,聲音中滿滿的不可置信:“這不可能!這把破劍……啊不,這把劍……”
“不對,這劍……這劍絕對有怪,我怎么可能看走眼!!”商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地緊緊盯著那把洵武,似乎是想找出上面留存的哪怕一點點切割青霖雨留下的痕跡,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點!可很快他就絕望了,別說是卷刃留痕了,哪怕一絲一毫洵武都沒有改變!
驚愕了不過一會,守財奴的天性又轉變過來,只見他突然變了臉色,滿臉通紅地怒道:“你們賠我的劍!”
“咦,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事先講好的哦,你也說過不需償還?!眲⑿衲樕蠈憹M了欠揍,你看,誰叫你剛剛不理我的?這下活該了吧。
劍客也適時地點了點頭:“這把劍確實普通了些,還有更好的嗎?我們……不差錢?!?p> 一聽這話,王之祥的臉色就如多云轉晴一般,頓時好了起來,其實本來那柄量產(chǎn)的青霖雨也不是很值錢,進價不過才區(qū)區(qū)八兩銀子而已,就算損失了也沒什么可惜的,可如果能把更貴的劍賣出去的話……
商人心中的算盤不停打著,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咳咳,不行,必須狠狠宰他一筆才行!!
想到這,他的臉色頓時好了起來:“咳咳,剛剛是我有些失態(tài)了,”說著又從鋪子里拿出一把寶劍,“這把叫做云初開,乃是當今武林中出名的刀匠吳刻之弟子所鑄?!?p> 似乎真是拿出了好劍,他這回介紹的尤其詳細:“劍乃海外寒鐵精英所鑄,吹毛斷發(fā),劍鋒三尺三,凈重六斤四兩,總重七斤十三兩,現(xiàn)如今低價甩賣,只要120就能把它帶回家!”
一次性沒說完,王之祥喘了口氣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只見李寒酥又是手起刀落,手速簡直快得令人發(fā)指!
于是乎,云初開也被進入了……而且依舊是毫發(fā)無傷。
“??!”商人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悲鳴,“我的……我的云初開……你怎的死了(liao)!”
接連受挫,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憤懣的狀態(tài)之中,狀若瘋魔地往外掏著寶劍……
“這把青蓮劍……啊,一劍……”
“這柄巨擎劍……嗬啊,咳咳……”
“這把……這把流蘇飄……嗚啊啊啊……”
王之祥的聲音逐漸變得嗚咽起來,“這把……這把瀟俊……是最后一把了……”
說著商人艱難地抓住了劍客即將揮動的手臂,見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突然哭了出來,“我的老天爺啊,你放過我吧,這把劍……這把劍就當我送給你了還不行嗎?!”
說著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銀子啊??!嗚啊啊啊啊!你們死的好慘?。?!”
……
走出店門,劉旭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學著那王老板的口氣說道:“你看看他那樣,嗚嗚嗚嗚,我的銀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誒,你實在是太壞了?!崩詈謬@息了一聲。
“什么?!”穿越者聞言卻滿臉不可置信,諷刺地拱了拱手:“彼此彼此,沒有您老的助攻在下斷然沒法做到這么完美!”
“咳咳,劍客的事,怎么能說是……”
“打住,得了吧!拿了便宜還賣乖,”劉旭鄙視著看他,“瞧瞧你那幅小人得志的樣子,我還不知道你,一進門就盯著掛在最上面的兵器看,果然啊,這一手借我殺人可真是一石三鳥,把錢鳥住了,把劍鳥到手了,把我鳥進去了,怎么樣,考不考慮上一趟春晚?”
劍客聞言尷尬地四處顧盼,顯然心意被人看穿有些掛不住面子,只是不斷摸索著劍鞘。
“瞧你寶貝的那樣……”劉旭笑了一聲,看了看那劍,或許是男人天生對冷兵器崇拜的本性催使了他,頓了頓他又道:“咳咳,那什么,給我也看看唄,好歹也有我一份呢!”
李寒酥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當即把劍遞給了他。
劉旭把寶劍把入手中,輕輕拔出,只見這劍身由某種金屬鑄成,或許是經(jīng)受了足夠多的錘煉因此顯得格外輕薄,把劍斜放時,便能看見其透出的淡淡寒光,實在是鋒利無比。再看劍柄,由棗色古木制成,劍尾飾以玉制的劍佩,在其表面上用篆體巧奪天工地刻了幾行小字,定睛一看竟是:“秋至寒光現(xiàn),劍過悔殺人?!背酥饩褪莿ι砩蠙M刻的劍名瀟俊。
“好賤,真是好賤!”穿越者裝模作樣地稱嘆了一聲,順便又怪模怪樣地舞了幾招前世武打片里的招數(shù)。
李寒酥見狀頓時劈頭蓋臉地奪了回來,“拿來吧你!簡直是暴殄天物!”
說著心疼的拍了拍劍面,似乎是怕某人的屌絲氣息粘在上面。
“喂,你夠了?。 贝┰秸邞嵟教_,心中卻是冷笑,早晚有一天讓你見識見識幫助西方資產(chǎn)階級反抗封建統(tǒng)治的軍事支柱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
吉祥鋪中。
王之祥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收斂了下表情,于是那悲痛的神色便徹底和這幅面容無緣了。
身材高大的有福有財走上前來:“掌柜的,是否需要我等追上前去,把咱們的寶劍搶回來?”
“搶回來?”那王之祥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從那小子嘴里奪食?你以為我費心費力地演戲討好他們兩個,就是為了讓你們去招惹他,再讓他回頭把咱們全滅了嗎?!”
隨即又看了看低著頭的二人,盡管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他卻全然明白這兩人的心思,他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想的什么,肯定是不服氣咱的話,覺得不過只是個臭小鬼罷了,連毛都沒長齊,心里也難免要腹誹幾句,要是我等上前自然兩掌要了他的姓命,掌柜卻怕得要死,實在不是好漢,對不對啊?!”
有福有財二人嚇得趕緊低頭,連聲道:“不敢,不敢……”
王之祥見此,臉色稍霽,不再怪罪他們,嘆了口氣說道:“也不怪你們,這小子……連我也吃驚的很,武功實在是高深得可怕,要知道鋪里也不是沒有真正的寶劍,可在他手里簡直就如同……如同廢鐵一般,輕而易舉就斷了兩半,要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尋你們二人來動武……今日怕是咱們的店鋪便要關門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