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諾,跟我們回去,族長肯定有辦法的。”張勻不甘地繼續(xù)勸說。
“呵呵~”陳皓炎低聲一笑。
“閣主你這笑是什么意思?”張勻感到不爽地問。
“笑你們天真啦?!标愷┭邹D(zhuǎn)身坐回主位,手提扇子悠地?fù)u著說:“他們在你們眼皮低下下毒,你們渾然不知,這可是有內(nèi)鬼呀!崇墨怕是沒跟你們回到山莊就被人搶了吧?!?p> 張勻回想起陳予諾是雙生子的身份在山莊曝光后,他就陸續(xù)接到有人要阻擋他回本家的消息,他和云飛一直在學(xué)校保護(hù)他,原本以為他回到本家后就會沒事,沒想到還是屢屢受傷,這次還中毒,看來對方不是不要予諾回本家,而是要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你需要我們怎么幫他?可有計劃?”禹凌寒沒有張勻心思縝密,但說話不會彎彎繞繞,她直達(dá)要點(diǎn)而問。
“我提供裝備你們?nèi)パ鹿渍易蠍偦ǎ缒糸w中?!庇龅剿熘?,陳皓炎也不轉(zhuǎn)彎抹角說話了。
“好。”禹凌寒答應(yīng)道。
“不,我也要去。”既然是為了他而冒險,陳予諾就不能不跟著去。
“不行?!睆垊?,禹凌寒齊聲反對說。
他們都深知崖棺所處的地勢十分險峻,沒有長期練習(xí)攀爬和看家本領(lǐng)的人難以上去,陳予諾連一天的課都沒上過的人,怎會知道他們此行也是冒險一博。
“為什么?”陳予諾問。
“哎呦,有什么好去的,我們也只是去摘朵花而已,去去就回,你在這好好養(yǎng)身體,哈?!睆垊蚬首鬏p松的勸說。
“又來搪塞我,真那么容易,就不用你們兩個使者一個堂主去摘吧,隨便找個弟子去便是。”看著他們把自己當(dāng)傻子看就來氣。
“這事關(guān)于你的性命,我必須要親力親為,我怕他們中途會出岔子把事情搞砸了,相信我,我真沒騙你?!睆垊蛞桓笔终\懇的樣子解釋道。
這樣和他坳下去也不是辦法,先由著他,陳予諾干脆爽快地答應(yīng)他們說:“好,我留下,你們可要安全回來,知道嗎?”
這就妥協(xié)了?不理了,不理了,反正陳予諾不跟去就好。張勻自傲地說:“這是一定的,你看,我們的團(tuán)隊多厲害,對吧?!?p> “是呀,最厲害的是你?!庇柚Z揶揄他說。
“閣主,予諾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睆垊?qū)﹃愷┭仔辛艘粋€禮說。
“我倆是親表兄弟,自然不會怠慢他,反到你們,我希望你們能盡快取得紫悅花回來,不要耽誤了崇墨的治療?!标愷┭灼阒种械牟杼ь^看了一眼他說。
“我們的裝備什么時候能湊齊?”太傲慢,要不是予諾還需要他救治,他,張勻肯定把陳皓炎的桌給翻了。
“隨時?!标愷┭讙咭暳怂麄兠總€人的表情,想起剛才他說的往事肯定讓他們很大沖擊,就讓他們敘一敘,他低頭抿了口茶說:“今晚你們就留夜騰云閣吧,明天一早再出發(fā)。”
“謝謝陳閣主。”沒想到陳皓炎會讓他們在騰云閣留宿一夜,看來他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好,看在這份上,暫不與他計較,先謝了說。
“管家,把他們帶去內(nèi)院休息。”陳皓炎說。
“是,少爺?!闭f完管家就帶著他們往內(nèi)院走。
“陳閣主,我們就三人留下,其他人我命他們明天一早再來集合,就不麻煩閣主的招待了?!?p> “隨便。”陳皓炎翻看著手中的書回道。
“云飛,叫你的手下在附近扎營,明天一早集合?!睆垊蛐÷暤暮蜕磉叺睦钤骑w說。
“好,我去去就回?!?p> “予諾,你身體怎樣,還好嗎?”張勻交代好事情立馬挽住予諾的脖子問。
“哎,你很重。”予諾一個踉蹌,差點(diǎn)整個人都被張勻壓倒在地。
“啊,對不起?!睆垊驔]想到時隔半天,陳予諾身體虛弱如此,他只是輕輕一挽,陳予諾整個人就單膝跪在地上,嚇得他急忙扶起道歉說。
“你故意的吧。”陳予諾怒瞪著他說。
“不是,我真不知道你病得那么厲害,因?yàn)樵缟虾湍惴珠_時,你還好好的?!睆垊蜻B忙是解釋說。
“我扶你?!庇砹韬兄愑柚Z的手肘說。
一直在后頭默不吭聲的禹凌寒突然走到他身旁攙扶著他,陳予諾詫異的看向禹凌寒說:“不用,我自己能走?!?p> “走吧。”
看禹凌寒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陳予諾又看向張勻,張勻竟然對他眨眼又點(diǎn)頭的,什么意思嘛?陳予諾一頭霧水的,算啦,只好由著她吧。
騰云閣像靖閱山莊一樣都是依山而建,從建筑上可以看到也有一段歷史了,雖然它沒有靖閱山莊大,但山中的景色一點(diǎn)也不比靖閱山莊遜色,兩者的門面都?xì)鈩莅蹴缱屓诵纳次贰?p> 山中的黃昏特別幽靜,他們走了一陣子,陳予諾想要回頭問張勻事情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跟在他們身后的人都不見了,應(yīng)該是張勻支開的吧。
“白衣哥哥,你真的是白衣哥哥王崇墨嗎?”禹凌寒低著頭輕聲說。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彪m說剛才陳皓炎講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身世的事情,但他沒這段記憶,自己是不是王崇墨他真不敢打包票。
“你右邊胸膛上可有緋色胎記?”禹凌寒羞澀地低下頭說。
陳予諾手捂著胸膛,突然看到禹凌寒的臉上一點(diǎn)點(diǎn)泛紅,難道他真的是王崇墨?怪不得在藥泉時陳皓炎也一直盯著他的胸膛看,“我有緋色胎記的話就說明我是王崇墨對嗎?”
“對,你有嗎?”禹凌寒迫切的想知道。
陳予諾低頭扣開了胸口的幾顆紐扣,他把衣服掀開讓禹凌寒看他胸前的緋色胎記,問:“這個嗎?”
禹凌寒盯著陳予諾胸前的胎記,眼睛一酸,眼淚一顆顆的奪眶而出,她哽咽地說:“白衣哥哥,那一年你把我救上去后就不見了,我以為,我以為我把你害死了。”
“哎~別哭,別哭,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別哭了好嗎?”從認(rèn)識他們以來,禹凌寒都是他們當(dāng)中最冷靜,最冷淡,最強(qiáng)悍的,這…怎就哭了起來呢?陳予諾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衣哥哥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傷,不會失憶了,對不起。”禹凌寒一直不停地道歉。
“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些年我都很好,你別自責(zé)了?!标愑柚Z輕輕地?fù)е砹韬参空f。
“嗯。”禹凌寒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微微一笑說:“白衣哥哥回來了,真好?!?p> “對呀,能認(rèn)識你,真好?!标愑柚Z放開她,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