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我被人偷襲,那人趁我不備,將我迷暈。等我醒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被蒙著眼,我大聲喊叫,沒有人回我的話。就在我想逃脫時,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扯開了遮住我眼睛的黑布。
我看著他,沒有講話,這個人我不認(rèn)識,記憶里從未出現(xiàn)過的一張臉。然后他開了口,跟我講述了這件事的緣由。
我的母親,是他們皇室的血脈,當(dāng)初與我父親一見鐘情,從此私定終身,但是后來他們皇室變故,所有的皇室血脈都死于非命,快要咽氣的皇帝想到了我的母親,便差人滿世界的找她。
但是我的母親早已過世,于是他們找到了我,將我?guī)У搅诉@里,讓我做了這一國之君,我答應(yīng)了他們,因?yàn)槿绻氲玫侥?,就必須要有?quán)力?!?p> 沈遲余看了久清一眼,滿眼都是深情。
“后來他們把我當(dāng)皇帝來培養(yǎng),三年,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整斷崩稀潰亂的朝政,帶著士兵們到處征戰(zhàn)擴(kuò)展領(lǐng)土,最后,我終于到達(dá)了我們的國家,將你搶了回來?!?p> “那那個孩子是......”
“是四公主的,那些人將整個御王府都‘運(yùn)’了過來,所有御王府的人,一個不落,全部都被帶到了這里,我看這些人可憐,就在宮里給他們安排了職位,至于那個孩子,她本就不是我的,是那個女人自作孽的種罷了?!?p> 原來是這樣,但是過去的那些恩怨真的都可以一筆勾銷嗎。
“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明知故問。
“我也很恨我自己,只要好好護(hù)著你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怕呢,真的感覺曾經(jīng)的自己就是個傻子,總是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才把你給弄丟了,你不要再恨我了,好嗎?”
語氣,眼神里全是祈求,他真的不想帶著遺憾就這樣離開。
“你叫我如何能不再恨你?放棄救我的人是你,將我逼上絕路的人是你,對我不管不顧的人也是你!你說,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幾乎是吼出來的,她這些年的痛苦,委屈,埋怨,都對著這個罪魁禍?zhǔn)變A瀉而出。
是啊,你有什么資格讓她不恨你呢。
“我.......”
“別解釋了,解釋又有什么用呢,你一直就是一個懦夫,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誰!”
一道不屬于在場的人的聲音自四周響起。
“弄虛作假,出來!”
沈遲余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跑下床,將久清攬到身后。
“出來又能如何,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聲音聚集到兩人的身后,沈遲余轉(zhuǎn)身,依舊將久清護(hù)在身后。
“是你!”
看到眼前的人,兩人皆是一驚。
“吳使者,別來無恙啊?!辫ばΣ[瞇的跟眼前戒備的二人打招呼。
“就你一人?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真的很奇快,明明皇帝的住處把守的兵力更多才是,為何這家伙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
“哈哈哈哈,就憑那些人,能發(fā)現(xiàn)我都算他們本事大?!?p> “你究竟是何人!不!應(yīng)該問你究竟是何物!”
“挺聰明的啊,小皇帝,我是何物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把你身后的人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p> “口氣不小,你如何不放過我。”
“你應(yīng)該快死了吧,嗯...算算日子,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倒不如把她給我,我或許還可以考慮保你一命?!庇质沁@般自信的目光,不將一切放進(jìn)放在眼中的傲慢。
“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次輪到久清疑惑了?;畈涣硕嗑茫伤雌饋聿皇呛煤玫膯?。
“小久還不知道吧,你身前的這個男人,用了一半的壽命換了一個‘你’,本就只剩半條命的家伙,還這般不要命的到處征戰(zhàn),這三年,足夠消耗他好幾年的生命了,也不知這家伙為何這般拼命,非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東打西打的?!?p> 為何?其實(shí)三個人都清楚。
“換了一個我是什么意思?”
“靜兒的尸體,我用了一點(diǎn)小法子,再加上這個笨蛋對那個尸體是你深信不疑,于是我就利用他這點(diǎn),偷了他一半的壽命?!?p> 聽到這些話的沈遲余握緊了拳頭,所以這么多年,自己護(hù)住的人,不是她!
“而且小久,要想保住尸體不衰老,還需要......”
“住嘴!”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瑾瑜估計已經(jīng)死了好幾次了吧。
“還需要他的血哦?!辫ひ膊焕硭?,照自顧自的說。
血?難道。
久清抓過沈遲余的手,拆開上面的白布條,露出的,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疤痕。整整三年,一直未消。
“你是笨蛋嗎!”
“只要你沒事就好,當(dāng)時我滿腦子都是你,哪里想得到那么多?!?p> 他還笑的出來!
“你究竟是何人?居然有法子偷盜別人的壽命?”
這次換久清擋在了沈遲余的面前。
“既然是小久問,那我就告訴小久你吧,我,不是人類?!?p> 似乎是意料之中,二人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我是冥界之主..........”
“冥王!”
“小久去過一次冥界還是知道的不少呢?!?p> “你去過冥界?!為什么?”
“當(dāng)然是因?yàn)樗赖袅藛h?!闭f的如此風(fēng)輕云淡。
“你死過一次?!為何不同我講!”他急了。
“同你講了又有什么用,那時候你的心思在她身上嗎?”瑾瑜對他冷嘲熱諷道。
他沒有管瑾瑜,心痛的看著久清。他真的從未好好了解過她,從來沒有。
“你到這里來是有何事嗎,應(yīng)該不止是來講風(fēng)涼話的吧?!?p>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帶你走啊小久。”他的目光執(zhí)著的鎖定著她。
“不可能!”
“你說了可不算。”
‘啪’一個響指打出,剛剛身后還毫無一人的瑾瑜,一下子憑空出現(xiàn)了一群人,全都是一個樣,蒙著臉,一身黑衣,看不見臉。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