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臺的表演
程曉一步一步地踏著樓梯,來到了最頂層。隔著一道門,門后面就是天臺,想必蕭蘭蘭正在門后面等他。
他以前從不去天臺,一般也沒幾個人會往這上面跑,可今天一天內他這已經是第二次來了。
每一次來的感覺都不一樣,這一次他不知道門后面等待他的是什么。是蕭蘭蘭哭著大喊為什么中午為什么不理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不不不,這應該不是她的風格....很有可能是她拿著一根棒球棍扛在肩上,霸氣的站在天臺中央,對他勾手....又或者是再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以示懲罰?
算了,總之以不變應萬變,程曉做好了待會反客為主的打算,一把推開了天臺的大門。
那一瞬間,仿佛有萬丈光芒透過門縫照射進來,門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可程曉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就像是在大晚上誰把燈給關上了。
他被好幾個人從門口拽了進去,有人捂住他的眼睛,有人捂住他的嘴巴,還有兩個人架住他的雙手。
他嗚嗚的掙扎著,片刻后,視線終于恢復明亮,他被帶到了蕭蘭蘭的面前。
蕭蘭蘭一只腳踏在椅子上,同時一條胳膊撐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
“你干什么!”程曉兩條胳膊被人反制在身后,就像是在公堂上被提審的犯人,他掙扎著從地上起身,胸腔因為憤怒劇烈起伏。
“蕭蘭蘭你這是什么意思?!”
剛才他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剛推開天臺的大門就被好幾個混混給制裁了,他們居然在這里守株待兔!
“你還問我什么意思?”蕭蘭蘭聲音依舊清脆動聽,只是此時夾雜著生氣的情緒:“你是不是去找別人女人了?!”
“我找什么別的女人了?你今天給我說清楚!”程曉反駁地理直氣壯。
“我,我怎么知道你!你肯定是去找別人去了?!笔捥m蘭氣鼓鼓的:“要不然你怎么一中午不回我消息,我打電話你都不接,你是不是心虛了!”
“我心虛你大爺!”程曉怒不可遏,“我不是跟你說了中午有事嗎,趕緊給我松開!”
“你還有理了??!”蕭蘭蘭愣了一下,小手一揮:“給我揍他!”
她本來就比較生氣,沒想到程曉態(tài)度還這么強硬,這讓她更氣了。
不過她沒想到這句話說完之后,按著程曉的那幾個小弟卻沒有什么動作,只是面面相覷,露出為難的表情。
“你們干什么?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還是說要讓我哥來跟你說話才行?!”
蕭蘭蘭不知道她的這些小弟們?yōu)槭裁赐蝗徊宦犜捔?,但程曉卻知道是什么回事,因為這幾個染著彩虹毛的小混混還是早上堵他的那幾個....
早上黃毛打了他一拳,結果后來又被他還了回來,如果這些小混混現在把他再打一頓,那到時候等蕭蘭蘭氣消了....是不是有可能還會被打回來?這讓他們一時不敢輕易動手。
說來說去最后受傷的反而是他們這些小弟,這就是做小弟的悲哀啊....
“等下!”程曉吼了一嗓子,“你就算是要打我,也先把這個給吃了!”
程曉扭動屁股,露出背后手里面的那個超級巨無霸雜糧煎餅,朝著蕭蘭蘭那挪了挪:“聽說你中午沒吃飯,剛才特意去學校門口買的,你先把這個吃了,然后你要打就打吧?!?p> 蕭蘭蘭看著那袋裝的滿滿餡料的雜糧煎餅,眼神瞬間柔和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把煎餅接過來。
煎餅還是熱乎的,塑料袋開打往外冒著蒸騰的熱氣,她咬了一口,朝著小弟們揮揮手:
“打吧!”
“?”程曉心說這不合理啊,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這次小弟們終于還是動手了,他們兩個人把程曉按在地上,其余人站著往他的大腿還有屁股上的位置踢。
這還是程曉重生后第一次被打,不過隨后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因為這次他被打得一點都不疼,反而像是有人在給他屁股上的肌肉做放松按摩。
那些小混混看起來動作幅度都極為夸張,但是打在身上卻是不疼不癢的....
假打?
程曉瞬間就反應過來,心里樂了,這些小混混沒敢真動手,只是做做樣子。
他不由得聯(lián)想到以前看的古裝電視劇,里面經常有衙役打犯人大板子的劇情,一些經驗豐富的衙役如果有心放水,就會假打,看起來每一下都使出了全身力氣,但其實打上去都是輕飄飄的,雷聲大,雨點小,說起來打人也是一門藝術....
但蕭蘭蘭作為一個外行卻看不出什么門道,反而是越看越心疼,覺得就是稍微教訓一下而已,沒必要下這么狠的手。
很快她就把小弟們叫住了:“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小弟們趕忙把程曉給扶起來,不經意地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哥剛才對不住了....我們也沒辦法....”
好說好說....程曉給他們一個意會的表情,讓他們放心,難得小弟們這么懂事,他也不會為難他們。
蕭蘭蘭這時候餅吃的差不多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這才肯好好說話:“你中午去干什么了?”
“你管我干什么去了!”程曉沒好氣的說:“反正你就認定我是去找別人了,那我就去找別人去了好了!你打也打了,還想干什么?”
這下倒是把蕭蘭蘭嗆到了,感覺做錯事的是她一樣,心里有股悶氣,卻不知道要怎么發(fā)作。
程曉坐在凳子上活動身體,滿臉委屈,似乎是在賭氣的樣子,如果去參加奧斯卡,他真覺得自己能拿個小金人回來。
過了一會,他緩緩嘆了口氣,才繼續(xù)開口:“其實我中午去醫(yī)院了?!?p> “醫(yī)院?”蕭蘭蘭皺起眉頭,“去醫(yī)院干什么?割闌尾還是扁桃體?”
“都不是,你動動腦子,我要是去割闌尾扁桃體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讓你打?”程曉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別老打斷我說話!聽我說?!?p> 蕭蘭蘭憤憤地咬了咬牙,又聽他繼續(xù)說。
“我一個同學的母親生病了,我中午去看她,還給她買了點水果帶過去。上午上課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開靜音,后來就忘了關掉,中午的時候也一直在忙,根本就沒空看手機,你說這我怎么能知道你給我發(fā)消息了?我還是剛剛才回來才看到你發(fā)的消息,立馬就回復你了,知道你沒吃飯還去門口幫你買了煎餅......”
葫蘆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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