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顏助理又想做什么
可她知道,顧尋安的生活也很不好。
在她考上京都大學的那一年,他媽媽因病去世了。
那時候她在一家網(wǎng)吧里查詢了自己的分數(shù),看著超了京都大學錄取分數(shù)將近七十分。
她終于松了口氣,連忙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給顧尋安報喜。
只是打過去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說,卻聽到了顧尋安輕到?jīng)]有的聲音。
她問他怎么了,顧尋安說:“蕎蕎,我媽媽死了……”
她的心里驚了一下,因為在高考前幾天,顧媽媽還收到顧尋安的囑托給她送了吃的。
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緊了緊,她想起了阿婆,也是走得這樣毫無征兆。
“你在哪里?”其實她想問你還好么。
但是這個問題,她怎么也問不出口,因為答案很確定。
不好!
自己最親近的人去世了,怎么會好呢?
掛了電話之后,她就往殯儀館趕過去。
破天荒的,她花錢了二十來塊錢坐車去的殯儀館。
來到殯儀館,顧尋安正坐在花壇上,抱著骨灰盒發(fā)呆。
這是她第一次見這樣魂不守舍的顧尋安,平日里他都是她的小太陽?。?p> 在他己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努力給她溫暖,如今他拼命守護的人走了。
她不怎么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的坐在他身邊,纖細的手指放在他骨骼分明的大手上。
顧尋安愣了很久的神,最后他緩緩的將自己的頭靠在她弱小的肩膀上,他說:“就一次,最后一次?!?p> 她明白顧尋安的意思,并且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從那天之后,顧尋安就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過自己脆弱的一面。
安葬好顧媽媽之后,顧尋安回了京都,跟他一起的還有她。
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她留戀的了,所以她義無反顧的跟他走了。
也是那一年,他們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后來的顧尋安很忙,他開始去實習了,不僅要給她掙學費,并且在二十三歲的時候買了套房。
他把房產(chǎn)證給她,看著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她已經(jīng)感動的說不出來話了。
她只能緊緊的抱著他,以此表明內(nèi)心對他的愛意。
也是那時候她開始思考如何與顧尋安組建一個家庭。
她想把自己真正的交付于他。
可是顧尋安的拒絕了,他說女孩子不能因為一時感動就把自己交出去,可是她從來都不是一時感動。
她不知道顧尋安在想什么,明明有時候兩人親吻的時候,他也起了反應(yīng),他寧愿沖冷水澡也不愿意碰她。
她有些難過,卻也告訴自己,顧尋安就是一個又責任感的男人。
他們會結(jié)婚的,一切都會有的。
只是他們最終是沒能結(jié)婚,顧尋安消失了。
從她的世界消失得干干凈凈。
想到這里,顏蕎有些想抽煙了。
學會抽煙是在被診斷出精神有問題的時候。
那時候她的煙癮大的嚇人,基本每天就要抽一包煙,整個臥室里,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有片刻的歡愉。
顏蕎輕輕點了點霍廷堯的鼻子,她真的希望他就是顧尋安。
她不想再找了,她已經(jīng)忍受不了和顧尋安分開的日子了。
顧尋安說過不能沖動做事,但她真就想為他沖動一回。
這樣想著,顏蕎低頭吻上了顧尋安的唇。
不知道為什么,之前吻霍廷堯她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可如今她竟然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斷加速,內(nèi)心里也漾出久違的悸動。
這樣的感覺,只有顧尋安才能帶給她。
霍廷堯是被顏蕎啃醒的,察覺到自己的唇上有東西的時候,睜開眼就看著這女人強吻自己的畫面。
看著閉著眼就跟獻祭一樣的女人,霍廷堯心中沒有任何興奮,甚至眼神越發(fā)的幽深。
他忘記了一個重要線索,那就是顏蕎為什么找上他,而不找陸北川?
還有他下午學著顧尋安的語氣說話時,她眼中的不可思議和那一閃而過的小激動,他絕對沒有看錯。
伸手扶上她的柳腰,手伸進去摸著她的腰窩,享受著顏蕎就跟小孩子細細的啃咬。
而顏蕎在霍廷堯把手放在自己腰上的一瞬間,便掙開了眼睛。
看著男人黑色的眼眸,里面就如一灘死水一樣,毫無波瀾,若不是越來越燙的手掌,她都以為自己吻了一塊木頭。
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顧尋安最受不了自己在和他親一熱的時候,叫他哥哥,還有他的耳垂和后頸是他最為敏一感的地方。
每一次只要自己一弄到這兩個地方,他就會猛的推開她,最后氣喘如牛的逃進衛(wèi)生間。
果然,她捏到霍廷堯的耳垂時,他的呼吸沉了不少。
就在她想進一步伸到他的后頸時,卻被大手抓住了手腕。
“顏助理又想做什么?”霍廷堯沒有離開她的唇,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顏蕎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噴灑而來的熱氣。
顏蕎松開嘴,把頭埋在霍廷堯的脖頸間,鼻子抵著他要人命的喉結(jié),出奇的乖順。
霍廷堯靜靜的感受著胸膛上那份重量,食指在她的腰窩處畫著圈圈。
這是他在夢里看到的,也是顧尋安在跟顏蕎接吻時最喜歡的舉動。
果不其然,他剛轉(zhuǎn)了一圈,顏蕎整個身子都軟了。
他再轉(zhuǎn)了幾圈,顏蕎受不了的哼唧了一聲,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聽著顏蕎嬌糯糯的聲音,霍廷堯眼中的寒意更甚。
顏蕎,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或者,我和顧尋安到底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兩人就靠在一起靜默了幾分鐘,最后霍廷堯開車送顏蕎回了家。
車停在顏蕎家樓下的時候,顏蕎并沒有向往常一樣理解下車走人,而是扣著安全帶,惴惴不安的看著霍廷堯。
霍廷堯見她第一次流露出小女人的神態(tài),也有些恍然,這樣的顏蕎和他夢里面的顏蕎重疊了。
伸手搭在她的頭頂摸了摸,“怎么,想請我上去坐坐?”
聽到這富有暗示性的話,顏蕎臉上泛出紅暈,嬌嗔的瞪了一眼,卻也沒說話。
“真讓我上去?”霍廷堯繼續(x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