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畫面到此結(jié)束。
三兩,黃階三品。
系統(tǒng)獎勵一頂帽子。
顏色看著挺環(huán)保的。
陸放試著耍了耍,發(fā)現(xiàn)這帽子除了質(zhì)地堅(jiān)韌,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于是,他隨手就把帽子戴到狗頭上。
嗯,為了襯這頂帽子,這狗就叫小綠吧。
......
轉(zhuǎn)眼間,半年的時間過去。
這半年里,陸放收獲了一大堆東西和技能。
但最重要的,是他的道行超過了五年。
五年道行,看著不是很多。但其實(shí)也不算少,因?yàn)檫@是實(shí)打?qū)?,沒有摻雜水分的五年。
山上宗門的修行弟子,要想達(dá)到陸放的境界,正常情況下,得不眠不休連續(xù)修行五年時間。
但一般人是不可能連續(xù)五年不眠不休,所以陸放如今的道行相當(dāng)于那些入宗門修行十幾年的弟子。
至于妖怪的道行,水分就更大了。
因?yàn)槿撕脱捏w質(zhì)不能一概而論,所以妖怪的道行一般指的是年齡。
......
這天,林根寶不請自到,還給陸放帶了東西。
一盒生煎包。
陸放眼里放著光,
“大清早的,又有尸體嗎?”
“尸體?”林根寶一怔,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他嫌棄地看了眼陸放,“你變態(tài)吧?”
沒尸體你來干什么......陸放看他的眼神中帶著嫌棄。
說著,拿過林根寶手里的生煎,吃了口,又還回去,
“真難吃?!?p> 林根寶沒好氣道:“廢話,在路邊隨便買的,哪能跟你比。”
說起來有點(diǎn)氣人。
眼前這小老弟好像無論做什么都能隨隨便便成功。
木雕就不用說了,就說廚藝。
有一天陸放隨便在他們家炒了兩個菜,就把他們一家人都震撼到了。林根寶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簡直比外面酒樓大廚還好吃。
從那以后,自家孩子吵著鬧著要吃陸放叔叔燒的獅子頭,自家老婆更是三天老頭地讓自己往陸放家里跑。
越想越氣,林根寶粗魯?shù)財(cái)D開陸放,往里進(jìn)。
陸放笑了笑,沒說話。
最近半年,他自己嘴巴都養(yǎng)刁了,外面的東西根本吃不下。林根寶和韓云鵬也差不多,每天變著花樣讓他做菜??伤χb大黃庭,哪有這時間。
有一次,林根寶甚至趁著他中午做菜的時間,偷偷溜進(jìn)來,拿了兩盤菜就跑。那一次,要不是陸放有所察覺,林根寶可能要被小綠咬死。
如今的小綠因?yàn)槌赃^陸放喂的兩顆善果,力氣大得驚人,刨土的速度甚至快趕得上挖土機(jī)了。
進(jìn)了門。
林根寶第一時間往廚房和飯桌上望去,想看有沒有什么剩飯剩菜。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
有小綠在,不可能有什么剩飯剩菜。
賭氣地往嘴里塞了顆花生米,林根寶問道:
“你這鋪?zhàn)?,還不打算開張啊?”
陸放搖頭。
這半年里,為了專心修煉,他直接把木雕鋪都關(guān)了。
反正,如果有生意找上門,一看到他家沒開,也會直接找上林根寶或者韓云鵬。對他而言,只是少了點(diǎn)銀子而已。
但這個他也不擔(dān)心,他如今對銀子沒有興趣。
缺錢了,就隨便雕幾個工藝精湛的木雕,放在韓云鵬和林根寶兩人的鋪?zhàn)永锸圪u。他刻出的木雕,每個都精妙絕倫,栩栩如生,整個白露縣的有錢人都搶著買。
頓了頓,陸放問道:
“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林根寶是個聰明人,知道他有事,一般不會上門打擾。一旦上門,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那可能就有其他事。
林根寶道:
“過兩天,我家那位過生日,想請你過去聚一聚?!?p> 陸放點(diǎn)頭。
林根寶說的“那位”,是他的妻子李萍。
李萍對陸放一直很不錯,人過生日,他沒理由不去。
修仙修仙,別仙還沒修成,人味就沒了。
林根寶停頓一句,道:
“你燒菜?!?p> 陸放哭笑不得。
林根寶得意的笑了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p> 說著,推過來幾張寫著字的卡片。
陸放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邊寫著一個個人名。
“桃紅”,“綠娥”,“黃珊珊”,“柳月”......
人名下邊,還有一行行小字。寫著生辰八字,住址,性格,家庭背景等東西。
他一邊翻著,一邊問道:
“這什么東西?小卡片嗎?先說好,我可是正經(jīng)人?!?p> 林根寶一臉壞笑,
“你嫂嫂替你著急,托媒人給你打鋪墊?!?p> 陸放一臉茫然。
“鋪墊?鋪什么墊?”
林根寶笑著解釋,
“就看著合適的姑娘,托媒人上門探探口風(fēng),墊一兩句不落實(shí)的話。”
懂了,相親,催婚。
陸放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不曾想穿越到仙俠世界,還得經(jīng)歷這么恐怖的事。
他剛想反駁,林根寶已經(jīng)起身往外走。
“這事你跟我說沒用,你嫂嫂的主意。
對了,今天縣里來了個仙師,好像在調(diào)查半年前常府的命案。我得去瞅兩眼,不然可虧大發(fā)了。他娘的,這輩子還沒見過仙人呢。”
......
林根寶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一位手持雪亮長刀的女子從常府翹檐的尖尖上飛下來。
女子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看不到臉。但身形飄逸,加上肌膚白勝雪,給人一種天生麗質(zhì)的感覺。
“沒錯了,這里的血腥味和那妖道身上的一樣?;究梢源_認(rèn),妖道就是殺害常府一家的兇手。”
聞言,身旁小心伺候著的縣令大老爺一顆心總算懸下來。
這半年里,上級來過很多次信件。詢問他是不是找的替死鬼,搞得他都無語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今,有了眼前女子這番話,他就算可以交差了。
女子問道:“你當(dāng)真不知道殺這老道的兇手是誰?”
縣令乖巧搖頭。
眼前女子身前掛了一個十字架,身后背著一把比人還高的十字架長刀。如果他猜的沒錯,她應(yīng)該是拂刀房的人。
這時,縣令忽然對著女道做出一個錢的通用手勢。
他把嘴巴湊過去,
“只要仙師您幫我......”
......
傍晚,陸放院子里出現(xiàn)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女子。
身前掛了個十字架,身后背著一把比人還高的十字架長刀。
小綠第一時間出現(xiàn),對著女子做出一副我很兇的樣子。它伏低著頭,低吼,威脅著女子離開。
陸放第一時間出現(xiàn),喝退小綠。
來人氣機(jī)雄厚,明顯不是一般女子。他可不想自己辛苦養(yǎng)了半年的寵物,被人宰了。
女子主動開口道:
“初次見面,幸會。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飛燕。
燕子的燕,不是孤雁的雁?!?p> 說著,從兜里掏出兩顆糖,給自己嘴里塞了一顆,又遞了一顆給陸放,
“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