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季澤凱仰著頭喝了一杯酒,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身邊的人。
“居安,你有沒有那個凌墨的電話號碼?”
拿著話筒正要高歌一曲的蕭居安微微一頓,話筒放好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
“有,凱哥你看他水平咋樣?”
季澤凱將凌墨的電話記下來,低聲道:“天賦很好,再訓(xùn)練一下就可以超過我了。”
“超過你?開什么玩笑,你可是世界冠軍,眾人敬仰的車神?!?p> 季澤凱冷笑一聲:“你去問問你身邊玩車的,他們是怎么說我的。”
蕭居安一頓,壓低了聲音安慰道:“他們不了解你的情況。”
季澤凱裝作輕松的樣子,“我都清楚?!?p> 突然退賽,讓無數(shù)車迷淚灑現(xiàn)場,無數(shù)的挽留都沒有讓他重新坐到駕駛位上,到現(xiàn)在車迷因愛生恨,一路罵到了比賽結(jié)束。
這些他都默默的承受了下來。
回國后的季澤凱建立了自己的賽車俱樂部,到處挖掘人才,想要組建一支強大的賽車隊。
讓國內(nèi)的車手從此能在世界賽上有靠山,不會再有和自己同樣的事情發(fā)生。
目前應(yīng)招的人很多,在遇到凌墨之前,還沒有人能讓他一眼就看中。
現(xiàn)在,眼里都是凌墨。
蕭居安將一杯酒遞給季澤凱笑道:“我聽說他只有十八歲?!?p> “十八?不應(yīng)該在讀書嗎?”季澤凱手頓了一下,心里很疑惑。
“誰知道呢?這小子是真的牛,幾場比賽下來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盯上他了,你要是想要就抓點緊,別被人搶先了?!?p> 季澤凱仰頭將酒喝下,“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他只能跟著我。”
……
凌墨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醒來了,收拾好東西就進了旁邊的臥室。
床上的凌云也醒來了,看到凌墨就站起身子:“哥哥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一點多?!绷枘呎f從衣柜里拿出凌云的衣服,給他穿上。
凌云今年十歲,跟著凌墨離家出走,先天性的心臟病讓他小小年紀心思沉重。
“哥哥,你的眼睛下面黑黑的?!闭f著小手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凌墨皮膚白,一熬夜黑眼圈十分的明顯。
他揉揉眼睛試探的問:“我們今天去醫(yī)院,你怕不怕呢?”。
凌云搖搖頭,懵懂的雙眼一閃一閃,睫毛微微的顫動,小手緊張的捏在一起。
“我不怕哥哥,做完手術(shù)小云就可以去上學(xué)了,還會有很多的好朋友”
凌墨心里一酸,伸手揉揉凌云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是啊,哥哥給你已經(jīng)找好了學(xué)校。”
“真的嗎?離家近嗎?我可以自己回家不用哥哥擔(dān)心?!?p> 凌墨心疼的給他洗臉,手揉揉凌云肉嘟嘟的臉頰,“還是先做好手術(shù)要緊?!?p> 凌云抬頭看著凌墨,認真道:“手術(shù)做完,哥哥也就不用這么辛苦了,對不對?”
凌墨但笑不語。
兩人收拾了好幾個袋子,里面裝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凌云還專門將他的小水杯帶著。
藍色的瓷杯子,上面刻著凌云兩個字。
這是他從那個破敗的家里拿出來的東西,也是媽媽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箬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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