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坐在椅子上,看都沒有看趙醫(yī)生,“這和你有關系嗎?”
趙醫(yī)生有些生氣,剛才的笑容就像是一層面具,被凌墨的這一句話擊碎。
他惡狠狠地說“當然和我有關,你是要跟著我的人,我怎么能允許有人捷足先登?”
“你想多了吧,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要和你在一起,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凌墨顯然也有點不高興了,目光冷得可怕。
趙醫(yī)生突然欺身上前,手撐在椅子的兩側,困住了凌墨。
“凌墨你還在裝什么高冷?”
他眼神直勾勾地從凌墨的嘴唇上移到喉結,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
“跟了我吧凌墨,你別無選擇,我可掌握著你弟弟的命?!?p>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突然刺在了凌墨的心口,一時間居然忘記反駁。
趙醫(yī)生的手捏住凌墨的臉頰,微紅的嘴唇被迫分開了一些,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真好看……凌墨答應和我在一起,馬上就給凌云做手術?!?p> 凌墨的手握成拳頭蓄勢待發(fā)。
趙醫(yī)生朝著凌墨的臉吹了一口氣,慢慢地靠近凌墨。
突然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著凌墨就看到一個黑影迅速地過來,將趙醫(yī)生摔在了桌子上,兩人扭打在一起。
趙醫(yī)生難以招架住,拳頭一拳接一拳,他疼得全身蜷縮在一起,頭上冷汗直冒,苦苦的求饒,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凌墨慌忙的抱住季澤凱的手,嚇得臉色慘白?!皠e打了,別打了。”
他聲音有點慌亂,沒有想到季澤凱會突然來,更沒有料到他會對找醫(yī)生大打出手。
季澤凱打紅了眼,剛才他們兩人對話全被他聽到了,心里的那團怒火沒辦法壓制。
凌墨將季澤凱和趙醫(yī)生分開。
季澤凱大口的呼吸,“他……他欺負你?!?p> 凌墨的心里說不出的感覺,他抬頭看著季澤凱,放開季澤凱的胳膊。
兩人的手無意間觸碰到了一起,又迅速地躲開。
“你的手怎么了?”季澤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抖得厲害。
“沒事,別擔心?!奔緷蓜P熟練的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按了下去。
走廊里病患們圍過來,隔壁的幾個醫(yī)生過來處理了事情,院長也被驚動了。
“怎么回事?襲擊醫(yī)生?”
“不清楚,這人看著很年輕怎么就如此不知深淺,趙醫(yī)生可是神醫(yī)啊,這要是打壞了可是損失?!?p> 有人直接報了警,詢問筆錄的時候,凌墨和季澤凱都說是自己打的。
蕭居安接到警察的電話過來撈人時,大吃一驚。
“不會吧凱哥,你這手下的真的絕了。那個醫(yī)生的肋骨都斷了幾根?!?p> 季澤凱揉揉自己的手腕,眼中滿是不屑“我那還算是輕的。”
“你這什么仇什么怨啊?!笔捑影灿X得有點好笑。
認識季澤凱這么多年,很少見他跟人真動手。
季澤凱看了一眼警局的大門,皺眉道:“他非禮凌墨,還想逼著凌墨和他在一起才給凌云做手術?!?p> “我去,不是吧,凱哥你就為了這?”蕭居安故意地說。
季澤凱停下腳步,“怎么?不行嗎?”
“你不會是真的對凌墨有意思吧。”蕭居安話音剛落。頭上就被就季澤凱扇了一巴掌。
“瞎說什么?我就是心疼他的遭遇?!?p> 蕭居安今天也是“不怕死”了,繼續(xù)冒死發(fā)問,“心疼?大丈夫要心疼心愛的人,你又不喜歡凌墨干嘛給他出頭?!?p> “我……你今天皮癢了是不是?”季澤凱一時語塞,伸手又要去打。
被蕭居安捏住了胳膊,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意味深長道,“喜歡就喜歡唄,不要掩飾了,你看你對誰這樣過?”
“你小子是忘了被人追著打,我為你出頭差點被學校開除的事情了?”
蕭居安笑笑,“那不一樣,我們那是鐵打的哥們情誼,你對凌墨就不一樣了?!?p> “哪里不一樣?”季澤凱疑惑地問。
“哪里不都不一樣,光是你第一次追人的摩托車走的時候,我就看透了你了?!?p> 蕭居安指指自己明亮的雙眼。
“不和你扯皮了,這個趙醫(yī)生不簡單,給我好好地調查一下?!?p> 季澤凱說完之后就上了車,也不用他說,蕭居安就將車開到了醫(yī)院。
病房里凌墨和凌云在收拾東西,凌云一句話都不敢說,小臉皺在一起。
凌墨將背包拿出來,東西像來時一樣,一件件地又裝回去,臉上看不出喜怒。
季澤凱進來自然地走過去幫他收拾,沉聲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醫(yī)院的,我有個哥們投資了一家醫(yī)院,醫(yī)療條件很好。”
“不用了謝謝。”
季澤凱知道凌墨生氣了,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凌云。
凌云立刻就起身下病床走出了病房,臨走還貼心的將門給關上,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晃蕩著兩條小腿。
季澤凱站在凌墨的對面,耐心地解釋。“我承認今天是有點沖動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樣的對你,我……我聽不下去?!?p> “為什么聽不下去?和你有關嗎?”凌墨反問道。
季澤凱一時語塞,突然覺得心口被人重擊了一下,看不見血卻疼得顫抖。
“我……?!?p> 凌墨苦笑了一下,手扯著季澤凱的衣領憤怒道“我?guī)е柙坪貌蝗菀渍业侥軇邮中g的醫(yī)生。我吃點虧沒事的,只要我弟弟能活,你懂嗎?你懂嗎!”
兩人靠得近,凌墨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打在季澤凱的唇上。
癢癢的。
季澤凱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眼角微紅的凌墨心疼得厲害。
他拉住凌墨的手,皺眉急切道,“我看不得你吃虧,那人存著對你不利的心思,你不能受委屈?!?p> “季澤凱我和你不一樣,你放過我行嗎?!?p> 凌墨蹲在了身子,屈膝將頭埋在雙膝間,眼眶微微的發(fā)熱,強忍著心口的悸動。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就這樣破滅了。
“是不是只要治好凌云,你做什么都可以?”季澤凱也蹲了下來,手放在凌墨的頭上,輕輕地揉著他溫暖的發(fā)絲,眼神變得陰翳了起來。
箬宇
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