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看我想傻白甜嗎?
現(xiàn)在蕭酒酒問了,燕東一直有些嚴肅冷酷的臉,
頓時就露出了一個淡淡笑:這丫頭如此的聰明,也不是個眼皮子淺的,蕭家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
燕東也沒有直接說有什么隱晦的條件,而是直接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就是一對姐弟,從小失散,姐姐過得挺慘的,但是生性善良,陽光健康,
而弟弟則是被一家有錢人收養(yǎng),卻生了重病,最后姐姐為了救弟弟,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拯救,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圓滿的解決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是一個真善美的故事。
看著燕東在那里好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這個世上還有真善美,姐弟情深,
蕭酒酒差點沒繃住高冷的臉,難道現(xiàn)在的律師都要兼修表演課程不成,這模樣,跟真的似的,
“沒想到燕律師竟然是如此心思柔軟之人,一個故事,竟然讓你觸動如此之大,
我也挺佩服這故事里面的姐姐的,只是可惜了,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偉大,
至少像我這樣從小被遺棄的殘疾孤兒,是沒有這樣的高的操守的,
不知道燕律師有沒有聽說過,大部分的孤兒,心里其實都有不少的問題,都要靠未來的日子來不斷的修補自己曾經(jīng)年少時受過的傷,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是一個十分誠實的人,學不會撒謊,其實我是個內(nèi)心很狹窄的人,不會成人之美,只會落井下石,
您覺得,像我這樣的人,還有機會變成傻白甜的圣母嗎?”
兩人都沒有直接說之前的問題,但又通過別的方式來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都是聰明人,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燕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但是對方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他雖然是金牌律師,可是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他也不能把人給綁回去不是。
“既然燕同學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不如寫一份聲明,我也好回去交差,”
蕭酒酒想了一些,直接拿過了辦公室一旁的一張A4紙,用手指沾上了紅色印泥,只寫了一個大大的“滾”字,然后還十分貼心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蓋上了手印。
然后把紙個折好了,放進一個信封里面,才轉身遞給燕東。
燕東拿好信封的時候,轉身離開,蕭酒酒突然又叫住了燕東。
“燕律師,我精通推衍之道,未來一個月之內(nèi),你會遇到一場人禍,只要避開帶水的地方,就會萬事大吉?!?p> 燕東本以為蕭酒酒會跟他說什么呢,結果就聽到這樣荒謬的話,他從不信什么命中注定,他只信,人定勝天。
但眼前的蕭酒酒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與其相信蕭酒酒真的會推衍,不如說,蕭酒酒或許是在無意中知道了什么針對他的秘密,他的行程早排到了年后,有心人想要算計他,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幾個月就定好計劃。
燕東是一個很冷靜又克制的人,盡管蕭酒酒用了及其不合理的借口說出了針對他的秘密,但是他也是承這個情的,
隨后點了點頭:“多謝蕭同學的好意了,我會注意的?!?p> 蕭酒酒頓時就知道,燕東是相信他會遇到危險,但卻不相信這件事是她推衍出來的。
若不是燕東跟她說了蕭家的打算,她與燕東之間,就有了因果,蕭酒酒是絕不會開口提醒燕東的,
她在異世雖然是一個小妖,但是她的祖上是有預言神獸的血統(tǒng)的,到了她那一脈的時候,預言的本事已經(jīng)很弱了,跟祖上的言出法隨的本事是比不上的,
但是她的占卜與推衍本事,卻比那些占卜師還要厲害,要不然,她一只金丹期都不到的小妖,怎么能一次次的避開危險。
提醒過燕東,她與燕東的因果就了結了,
蕭酒酒這才走出了辦公室去找院長媽媽,她才不會為了錢,就賣到自己的腎,殘疾了十七年的身體,好不容易因為清風扇好了,她可不想以后繼續(xù)做個缺少一個腎的殘疾。
院長媽媽看到蕭酒酒過來了,眼里閃過一抹不舍,但很快院長媽媽又釋懷了,畢竟孩子大了,總是要飛走的,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能絆住了孩子的腿。
“小鈴鐺,你什么時候離開吳縣啊,院長媽媽多給你做一些你愛吃的點心?!?p> 看著已經(jīng)老了不少的院長媽媽,蕭酒酒心里堵得慌,不過看著院長媽媽的面相,是個能平安福壽的,晚年幸福,蕭酒酒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我不走了,不回去~”
院長媽媽頓時吃驚了。
“怎么回事?你還怪他們嗎?我知道他們當初弄丟了你,讓你吃了不少苦,可現(xiàn)在他們愿意彌補,你總是要回去的,孩子怎么能離開父母太久呢?”
蕭酒酒知道若是不把事情說清楚,院長媽媽會更擔心的,更是會自責沒有教好她,讓她心里充滿了怨恨。
“不是,他們對我來說,不過是陌生人,那些也不是補償,而是買我一個腎的價錢,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份協(xié)議是十七年前就有的,但他們顯然是知道,拿出那份協(xié)議,就會讓我以為他們是愛我的,不是故意丟掉我的,
可惜,我還是很愛惜我現(xiàn)在這副身體的,舍不得在上面動刀子。”
院長媽媽到底是經(jīng)年的老人了,聽到這話,頓時什么都明白了,這群人,當初是嫌棄蕭酒酒有殘疾,
現(xiàn)在需要腎源了,就打感情牌,想要把蕭酒酒給騙回去,頓時氣得發(fā)抖。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真是太過分了,他們當你是什么?不行,我要去告他們!”
看著老太太生氣的樣子,蕭酒酒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一個外人都比有血緣的人心疼她,
蕭酒酒不住的嘆息,看來她的親緣,還很是差,
幸好她堅定修仙一百年,早已摒棄了大部分的七情六欲,那些所謂的血緣上的親人,對她來說,更是什么都不是,有那功夫,還不如想辦法多去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