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神刀堂開張
一個小時后,風云凈和陳銳二人回到了神刀堂。
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山賊在修路,這當然是風云凈提前交代的,不然五百萬不是白花了?
山底周圍建筑了不少房屋,有客棧,有茶館,更多的還是山賊們居住的房子。
往上就是比較散落的建筑,有涼亭,也有少數(shù)適合人居住的房子,多數(shù)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植被,顯得有種另類的美感,不得不說,設(shè)計的很用心了。
順著階梯,來到了山頂,這里更是別具一格,中間只有一座建筑,不高,只有三層,幾顆不知名的大樹將建筑襯托出一種淡雅,寧靜。
事實也確實如此,大管家費了好些心思,又是請人,又是觀山水圖,各種揣摩,頭發(fā)都白了不少,第一時間修建出來后更是不允許別人進入。
不僅如此,周圍更是開鑿了出小溪圍繞一圈,從別處有水源的山頭引水。
各種花果樹木。
風云凈看到這也是不禁暗暗點頭,五百萬花得值了。
“路少,傅少……”,大管家這會兒也聽到了他們回來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嗯,干的不錯,拿著,有識字的吧”,風云凈對他很是滿意,隨手就扔出了兩本功法。
“識得幾個字,不過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別人,路少,傅少,你們忙,我先下去了”,大管家激動之情溢于言表,當下便是等不及了,他雖是學過些拳腳功夫,但現(xiàn)在才第一次見到過修煉功法。
“去吧,最近沒出什么事了吧”,風云凈點點頭,隨后又問了一句。
“沒有,最近一直修山頭,沒出去搶劫”,大管家連忙答道。
“嗯,你下去吧”。
待的大管家離開后,陳銳終于說話:“環(huán)境挺不錯”。
“是吧,難得聽你夸贊過什么東西”,風云凈也是十分滿意這里的環(huán)境。
接下來的幾天,風云凈在修煉之余,也會偶爾用神念探查修路的狀況,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著。
此時他修煉的方式和過去不同,他的周圍圍繞著無數(shù)散落的葉子,猶如飛刀,時不時變成一把劍,一把刀,一張弓,一支箭矢,甚至是同時顯現(xiàn)出這四種。
神念控制的越來越得心應手,這讓他對敵也算有了手段。
這一天,他的神念探查到山賊修路的其中一條道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走來。
王純是一個鄉(xiāng)下書生,年近十八,兩次鄉(xiāng)試,兩次落榜,今年他是第三次去青霞城考試的。
“青霞城已經(jīng)都這么繁華了嗎?離城中還是千里路,居然已經(jīng)在這修路了”,王純感慨不已,自己要是考中,混個小官,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青霞城買個房子,給家中的二老享享清福。
不過此時別說考不考得中,享不享清福,他已經(jīng)沒有盤纏了,這兩天都是吃些野果充饑的。
“唉,問問前面的幾位大哥能不能行個善緣吧”,王純這樣說著,便已經(jīng)快步走上前去。
“幾位大哥辛苦,小生王純……”,王純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少跟我們靠近乎,過路費一百兩”,一位大管家欽命的小隊長直接說道。
“啊,這…不知是什么過路費”?王純有點不明所以,讀了這么多年書,卻是連過路費都沒聽過,難道是類似入城費那樣的?可過路費就過分了,路都不讓人走了。
“你看到我們在干什么了嗎”,小隊長不耐煩的道。
“看到了,在修路,可這過路費是何道理”?王純有點慍怒,一副馬上就要跟你講道理的模樣。
“不給錢就繞路,別在這嘰嘰歪歪的打擾我們做事,讓大管家發(fā)現(xiàn)我們不做事,你想走都走不了”,小隊長說完不再理他,埋頭干活了。
“現(xiàn)在的官府都這么欺壓百姓了嗎”,王純慘然一笑,笑中卻盡是苦澀。
“怎么回事,這人是誰,給過路費了沒有”,巡查中的大管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這幾天他一直很煩躁,找了許多人都說不識字,差點當場就聚集全部人開發(fā)布會了,不過怕影響工作進程。
“大管家好”
幾人紛紛問候,隨后小隊長說道:“這人沒給過路費呢,我正打算讓他繞路,不過他好像要跟我們講道理”。
“講道理?小子,你知道我們什么身份嗎”,大管家撇撇嘴,一副你跟我們講道理?我們路少說的話,那就是道理。
“你們不就是官府派來修路的嗎,如此行徑,妄為父母官”,王純義憤填膺道。
“官府?哈哈哈,我們是山賊啊小朋友”,大管家被逗笑了,連這幾天的郁悶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旁邊幾人也是跟著笑了出來,大管家接著說道:“既然你不肯走,就留下來幫忙挖山頭吧,有你一口飯吃”。
正當王純還想再說些什么,一道聲音傳來:“小子,你應該識字吧”。
眾人聽到了風云凈的聲音,紛紛四處張望,一時間竟沒看到人。
“哎呀,路少在天上飛著呢”。
“真的啊,路少真乃神人也”
此時的風云凈腳下正是一把劍,落葉形成的劍,御劍而來。
這段時間修為提升了不少,已是歸元三層,不過陳銳更快,歸元五層。
緩緩下落,風云凈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第一次這樣玩,險些失誤,原本他看到這書生就已經(jīng)打算過來的,就是試驗這御劍費了些時間。
“小生王純,見過仙人”,王純也是不甚惶恐,連忙恭敬施禮。
“仙人談不上,我也只是億萬生靈中的一個,微不足道”,風云凈不動聲色的裝了一波。
“大管家,這人識字,帶走”,說完,再次御劍飛走。
“小子,跟我來吧,路少親自來見你,是你的福氣,好好干,虧待不了你的”,大管家也不再托大,隨后從懷中取出兩本功法,遞給王純,十分客氣的說道:
“你給看看這些字,今晚我把大家聚一起,這可是路少送給我們的修煉功法,你小子算是趕上了”。
“修煉…功法”?王純翻看了一會兒,確實是很神妙。
“是啊,晚上你再教我們大伙修煉,你自己先研究,我?guī)闳ゾ幼〉姆块g,給你安排一個小院,可別忘了老哥我的好”,大管家直接就和顏悅色起來。
“那便有勞大管家了,不知可否告知姓名”,王純也是客氣道。
“名字就算了,叫我大管家就行,我們這直接分甲乙丙丁四個大隊,都有各自的編號,到時候看路少安排吧”,大管家隨意道。
一個月過去,王純也算融入了群體,被風云凈封為大學士,專門教山賊們修煉和識字的,風云凈也經(jīng)常偷學了一下子,總算能識點字了。
而陳銳更是直接就坐在那學,美名其曰:考察。
這一個月,不少山賊也都修煉有成,不少都煉體一重了,二重的也有幾個,力氣也都大了不少,修路的速度也更快了。
王純更是煉體三重,可見修煉是多么用功,大管家有點底子,年紀不到三十五,煉體五重,只是往上進度就慢了。
陳銳早上帶著一幫人去獵殺妖獸,晚上就拉幾車肉回來,也算給這幫人補補身子。
晚上就去‘考察’王純授課。
這一天,山路也快完工了,就差最后的崗哨也在趕工中。
一趟鏢車來到這里,當場被甲大隊的一只小分隊攔下。
“站住,神刀堂駐地,過路費每人一百兩”。
一個似乎是鏢頭的人站出來,隱隱有拔刀的趨勢,鏢局中的人個個暗自戒備。
“什么神刀堂,我們一趟鏢也賺不了多少銀子,每人一百兩實在是太多了”,鏢頭也不想惹事,雖說他是煉體八重的修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猶豫了一會兒鏢頭繼續(xù)說道:“在下唐風,大唐鏢局的鏢頭,煉體八重,還請各位行個方便,我送兄弟幾個一些好酒”。
山賊們也都猶豫了,以前他們也只是小打小鬧的幾十人一起,專門挑一些落單的軟柿子搶,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怎么處理了,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這又是路少制定的規(guī)矩。
“那這樣,前面有我們的客棧,你們可以先過去休整一番,我通知一下路少,路少說讓你們過就讓你們過”,分隊長想了想建議道。
這名小隊長吩咐一人直接升起紅布,意思是點子有點扎手,正在協(xié)商,請指示!
很快大管家就收到通知,連忙去找風云凈。
風云凈神念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這一塊方圓十幾里,早就察覺到有一趟鏢車了,只不過沒怎么在意。
此時大管家來通知他,他也是打算過去看看,畢竟當了山賊,這種事還是要體驗一番的。
風云凈很快來到了鏢車的上空,淡然說道:“到了我的地盤,就要按我的規(guī)矩辦事,每人一百兩,否則,這趟鏢留下一半,人可以走”。
鏢頭看到頭頂上的風云凈,頓時臉都黑了,暗道:你這么一大高手,跑來欺負我們這些小人物是不是閑得慌?
不過形勢比人強,他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一半的貨物雖然小虧,但總比每人一百兩來的劃算。
當下便是咬了咬牙道:“我們留一半貨物”。
“可以,有空可以來我神刀堂參觀,門票一千兩”,說完風云凈就走了,索然無味。
唐風強顏歡笑,心中腹誹不已:鬼才去你神刀堂參觀。
“慢走,歡迎下次光臨”,一眾山賊紛紛問候,顯得無比的講文明,講禮貌。
一眾鏢局的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這樣的情況在接下來幾個月變得多了起來,可能是快入冬的原因。
而在青霞城中,終于有人報了官,官兵帶著人過來打算剿匪。
這一天,上百名官兵來到了神刀堂一處駐地,依舊被攔下。
這所謂駐地,其實就是在路中間設(shè)立了一道門,兩個崗哨。
“站住,看到門口上貼著的字嗎,每人一百兩過路費”。
“我們是官府的”,一名明顯是帶頭的上前說道。
“這里不歸官府管,不給銀子就繞路,我們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從不強人所難”,此時的山賊也都修為有所增進,說話這人已經(jīng)煉體五重,說話也有了點底氣。
“這是大漠王朝的天下,豈能容你們?nèi)绱瞬?,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們在這里收路人的過路費,藐視王法,給我拿下”!帶頭之人說完便吩咐眾人動手。
正當一群官兵動手間,一股妖風吹來,隨后便是一支由花葉聚集而成的箭矢破空而來,插入他們面前的路徑中,久久不散。
大管家匆匆敢來,對著官兵說道:“路少說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這話你們怎么不去跟妖獸說,不做生意就從哪來回哪去,敢動手,死”!
一群官兵也被嚇到了,這種神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就是他們上司的上司青霞城城主也做不到這種威勢啊。
在視覺的震撼下,他們終究還是唯唯諾諾的退走了,他們不知道,這支箭矢的威力并沒有他們城主的實力強。
而在山頂閣樓中,風云凈也是暗暗驚嘆:“這就是風的意境嗎,竟然可以借助風聽到遠處的人說話,不過我還是不能掌控這股力量”。
走出閣樓,風云凈直接找到大管家,直接說道:“我最近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一切聽從傅少的安排,盡量低調(diào)一點吧,那支箭矢散去之時,便是我出關(guān)之日”。
“不要惹事,傅少在,神刀堂無恙,你們耗子尾汁”。
風云凈說完就直接來到閣樓外的大樹底下盤膝而坐。
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入冬后的第一場雪片片落下,在接近風云凈一尺外便被一陣風吹走。
雪中的一棵樹,一個人,仿佛和天地融入到了一起,又仿佛和這個世界隔離。
春去秋又來,風云凈已經(jīng)在樹下坐下將近一年,修為已是歸元九重圓滿之境。
眉頭緊鎖,風云凈發(fā)現(xiàn)自己卡在這個境界,總感覺差了些什么,意境無法形成,似乎被天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