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姐,好久不見?!?p> 聽到敲門聲,然后推門而入的是趙小鳳,陳杰立刻起身上前相迎,迎上去還有他的雙手,以及他想敞開,但在猶豫中未全部張開的雙胳膊。
“來吧,擁抱下。”
相比之前短信和電話的冷漠,陳杰今天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趙小鳳已經(jīng)明顯感覺得到,于是她立刻配合他,靠近陳杰得胳膊,跟陳杰禮節(jié)性相擁一下松開。
“來,坐吧,先喝點茶,等會菜上來,再入席。”
趙小鳳指著茶藝師泡好的茶說。
“趙姐姐好?!?p> 一旁的張英菊看到兩人的架勢,還沒有機會靠近打招呼,直到他們坐到茶臺前的椅子上,她才甜甜地叫了聲。
“小張,今天我要特別謝謝你,沒有你,你們的陳經(jīng)理哪里敢來赴約,我請他多次了,他就是不領(lǐng)情?!?p> 趙小鳳對陳杰仍舊還有怨氣,所以話說出來,有點酸溜溜的。
“趙姐姐,天地良心,我不是不領(lǐng)情,也不是有意的。最近幾個客戶鬧得我都暈菜了,所以忘記約你。但說真的,我心里一直都記著跟你的約定呢?!?p> 陳杰知道得罪了趙小鳳,今晚有事求助于她,立刻擺出賠罪的姿態(tài)。
“好了,過去的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種記仇的人。今晚能來的,還是我的好朋友?!?p> 趙小鳳屬于來的快去得快的不記仇性格,今晚陳杰答應(yīng)來,她早不計較之前的了。
酒和菜很快陸續(xù)上來。
老板今晚贈送的酒是名貴的人頭馬XO,但只有趙小鳳知道老板這個酒肯定不是真貨。
今晚三人的餐費不過2000多元,老板怎么可能就會送你一瓶價值2500元的洋酒呢?
這個酒一定還是之前供應(yīng)商提供的,那一批勾兌的洋酒,批發(fā)價不過100元。
勾兌的這個假酒好在只是偷梁換柱。生產(chǎn)商一般是拿其它便宜的洋酒勾兌成跟XO一個口味的,就是喝起來也不至于死人。
如果來這里吃飯,隨便喝死一個人,老板都對付不了。所以在確認(rèn)酒的質(zhì)量問題上,老板親自上陣試酒,試了幾次,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才敢讓批發(fā)商供貨。
“菜來了,我們上桌吧?!?p> 陳杰和張英菊聽從趙小鳳的安排,她坐在中間主位,然后她們兩人分別坐在她的左右兩側(cè)。
“這第一杯酒慶?!瑧c祝我們相識吧,一起干了?!?p> 趙小鳳原本想說的是慶祝認(rèn)識陳杰這個帥哥,后來覺得有點赤裸裸的,到嘴后改為慶祝我們相識了。
“啊,這酒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陳杰是第一次喝洋酒,他跟喝啤酒一樣,把一杯大約30毫升的洋酒一次性喝完。喝完酒后,陳杰的第一感覺是,洋酒跟白酒完全不一樣,聞著有怪味,喝起來還有點沖,那種怪味還像極了廁所的某種味道。
而趙小鳳嘴里說著干,實際只喝了一半不到,張英菊是拿到嘴邊,聞到味道后難受,就抿了一口而已。
“陳經(jīng)理,洋酒大多都是這個味,喝多了就沒習(xí)慣了?!?p> 在趙小鳳的解釋下,陳杰接受了,心想大不了,就當(dāng)是喝藥吧,這酒看起來也不便宜,喝下去也當(dāng)是賺了。
那晚不熟洋酒后勁的陳杰喝了這瓶700毫升酒的一大半,隨后頭便開始了不做主,腦子也迷糊了,但他還是堅持到了最后沒倒地。
趙小鳳太知道洋酒喝多后的厲害,所以那晚她喝得很少,還都是陳杰和張英菊來敬她的時候,象征性的喝一點。
晚飯進行到9點,也該結(jié)束了,趙小鳳叫來服務(wù)員買單。
“陳經(jīng)理,你沒事吧?”
趙小鳳離座到門口買單的間隙,張英菊看著滿臉通紅的陳杰,關(guān)心地問了他一句。
“我沒事,張英菊,等下記得提醒我,要把徐先生的那套房推給她。”
陳杰真不是一般的敬業(yè),即使此刻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但還沒有忘記今晚赴宴的目的。
“好,等趙姐回來我就說?!?p> 今晚張英菊被趙小鳳的這個招待陣勢驚呆了,所以她不敢喝多,而是一直小心翼翼地陪著這兩個人。
“小張,我看陳經(jīng)理醉了,要不上樓,去我家坐坐,我給他泡杯醒酒茶,清醒點再走?!?p> 買完單回來的趙小鳳,看著已經(jīng)醉得不清的陳杰,對他們發(fā)出邀請。
“陳經(jīng)理,去嗎?”
張英菊不敢做主,眼神轉(zhuǎn)向陳杰。
陳杰點頭同意了,他想著身邊還有張英菊一起,去坐下也不尷尬,何況此刻他的頭真有點暈,想找個地方休息下。
張英菊原本不想去的,但陳杰點頭了,而且想到他的工作任務(wù)還沒有完成,于跟著去了。
“小張,陳經(jīng)理醉了,我們扶著他走?!?p> 隨后陳杰在張英菊和趙小鳳兩人的攙扶下,出了酒店門口,往右側(cè)走了不到100米,進入到金藍灣半島花園小區(qū),再坐電梯上到她頂層30樓的家里。
進了這個門,陳杰恍惚下,意識到不好,但那時已經(jīng)遲了,他已經(jīng)身不由己躺倒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接著陳杰朦朧的似乎聽到張英菊在跟趙小鳳介紹徐先生的那套房子,張英菊的詞匯都是圍繞在房子超值和價格低上,直到趙小鳳說她會考慮,張英菊才結(jié)束話題。
再隨后發(fā)生了什么,陳杰不知道了,他此刻徹底地半橫躺在沙發(fā)上,暈暈沉沉的睡著了。
接近11點,張英菊看著倒在趙小鳳客廳沙發(fā)上,此刻還是昏睡不省人事的陳杰,她有點犯難了。
“小張,你先回家休息吧,等陳經(jīng)理醒了,我讓他自己打車回家。”
“好吧,那趙姐你等會一定記得叫醒他。”
趙小鳳明顯在下逐客令,張英菊只好離開。
多年以后,張英菊得知那晚發(fā)生的事后,還在懊悔,自己當(dāng)時真應(yīng)該厚著臉皮留在趙小鳳的家里,等待陳杰酒醒后帶著他離開,抑或打電話叫戴均過來幫忙,盡管陳杰并沒有因此事怪罪于她。
第二天早上8點,陳杰終于從沉睡中醒來。醒來后,他的頭腦依舊昏沉。
突然陳杰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這張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陌生的沉睡的女人。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此刻的他已經(jīng)顧不得思考,腦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起床穿好,拋在地上的凌亂的衣服離開,趕往公司上班那打卡。
泰華地產(chǎn)每日打卡是公司的硬性制度,除老板之外,所有員工都要執(zhí)行。泰華地產(chǎn)行政制度規(guī)定每遲到一次,罰款30元,超過三次,直接開除。
“我走了,昨晚的事情,對不起,酒喝多了?!标惤芷鹕硐麓?,開始找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和趙小鳳的衣服被混合扔在地上。在滿地狼藉中,陳杰挑出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穿起。
穿衣服的過程中,他是背對著趙小鳳,不敢轉(zhuǎn)身。陳杰從床上起來穿衣服的動靜也讓沉睡中的趙小鳳醒來了。
“陳杰,你等下,昨晚你說的事情還記得嗎?”趙小鳳看著陳杰急著離開,提醒他。
“什么事情?”陳杰裝糊涂,經(jīng)歷過今晚,他已經(jīng)有點后悔,不想跟趙小鳳再繼續(xù)下去,所以她說事情,他裝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