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克斯罵罵咧咧的將馬克抬上他的專駕。
后者至今還是昏迷不醒。
“他么的,一看那就是個瘋子,你惹他干嘛,連累著老子受罪?!?p> 他隨手將馬克扔進后駕駛座上,要不是這家伙他爸人脈廣,他們家可能用得上,他才懶得管這個亞裔。
在他看來,黑人和亞裔都是下等人,不過,誰叫這是個資產(chǎn)社會呢。
雖然他也喝了酒,但現(xiàn)在管不了這么多了。
他叼著一根煙,疾速地狂飆在夜里的公路上。
只不過某個瞬間,突然感覺車身一抖,緊接著車身就不受控制的斜著撇出了車道,在一個斜坡上翻滾著,最后重重地砸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
“呃啊…”亞歷克斯呻吟著爬出車窗,額頭上還沾染著血跡。
他一瘸一拐地打開后駕駛座,馬克人呢??
噢,原來在半路腰飛出去了啊。
亞歷克斯經(jīng)此一劫,酒醒了一大半。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馬克身邊,“兄弟,起來了,看起來,我們得走回去了。”
他不耐煩地搖著馬克的身體,完全沒在意馬克的腦袋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扭在了屁股后面。
“我想他可能沒法回答你了,先生?!币粋€平靜地聲音在身旁響起。
“誰…誰在那里?”
身著西裝的男子搖了搖頭,“運氣不太好啊…居然是這樣的貨色?!?p> 他用一種在超市買到不新鮮的豬肉的懊惱眼神看著亞歷克斯。
男人身著兩粒扣西服,尖角翻駁領(lǐng),大的雙重溫莎領(lǐng)帶結(jié)。
這是非常大膽的西裝穿法,并搭配了佩斯利渦紋旋領(lǐng)帶和華麗的口袋方巾,兩??畚鞣钆錈o反邊平邊褲腳,輕描淡寫的刻畫了它的主人的文化修養(yǎng)和溫文爾雅的性格。
他拿出一個名片夾,里面裝的卻是一個個菜譜名。
隨手翻了翻,腰子糜,還不錯。
他伸手在西裝內(nèi)側(cè)的口袋中抓住什么,自言自語道,“割喉?還是開膛?”
瞥了一眼還在驚恐而又憤怒咒罵的亞歷克斯,“算了,還是開膛吧?!?p> ……………………………
在酒吧中,大卡豪卡坐的多半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比如一個晚上動輒消費一兩萬美元的富二代,偶爾還有隨便花個幾十萬的社會大哥,暴發(fā)戶。
或者是事業(yè)成功卻感到生活無味的老板。不過這些并不算最經(jīng)常來的人。
酒吧里最常見的,就是穿著假潮牌,感覺自己很潮,很嘻哈。
他們其實就是啃著爹媽,不愛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
他們大多在讀,整天無所事事,毫無理想,浪費著自己的青春。
經(jīng)常出入在酒吧的散臺區(qū)域,喝著兩三百美元的酒,可能這兩三百美元都是五六個人湊的,
或者都不知道從哪兒騙來的。這類人就是酒吧里最經(jīng)常出入的一類人。
但威士忌會所顯然不歡迎這些人。
這個地方定位的就是20歲左右的年輕女性,除了旁邊除了名牌店鋪外,還有咖啡室、料理餐廳。
典型的小資情調(diào)的聚集地,在這里能經(jīng)常看到不少的主播或者明星。
里面的招待分好幾種,像是模特、明星沒有明確的價格。
像這類會所只提供場所,這樣他們能將自己更好的置身事外,更像是一種約~。
在這會所有各式各樣的人,但有這樣一種人。
她們依托會所生存,但又不想將自己的身體出賣給那種毫無“上進心”的普通成功人士。
如果你看到有些漂亮女生打扮艷麗,在某個卡座上一坐坐一夜不停的刷著手機,多半就是這種了。
她們更想要的是長得帥、一看就多金上流人士,她們想要的不是一時的歡愉,而是上位。
俗稱,傍大款。
米婭就是這樣一種人。
她今天穿著紅色的長裙,豐腴的身材搖曳著,一雙大長腿讓人浮想聯(lián)翩,頭發(fā)散落著披在肩上,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
“今晚全場的消費由貝基先生買單!”隨著一聲高喊,全場歡呼。
米婭眼前一亮,看著那個站在桌子上的年輕人西裝上的別針,愛馬仕的牌子,還有那手表伯爵…
她找到目標了。舔了舔嘴唇,她迫不及待地擠了上去,不能讓那群小婊砸搶先!
但誰知道,她這剛湊過去就被那個金發(fā)年輕人抓住了手腕,放在鼻子下深深嗅了下。
他那滿臉陶醉的樣子,讓人惡寒,米婭看著他不正常的殷紅面容,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他吃面粉了!
米婭掙扎幾下,但沒掙扎開,反而被對方扯的越來越近了。
見鬼,她雖然想釣凱子,可也不是個傻子,這種明顯得罪不起又吃面粉的富二代,她就不應(yīng)該湊上來。
這一幕也有人看在眼里,當然也有人想要站起來,但都被旁邊的朋友拉住。
趴在耳邊嘀咕了兩句后,那些想要見義勇為的人,都悻悻然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喝酒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家里有珍藏多年的波爾多紅酒,要不要去試試看?”
青年人面容英俊,但笑容卻異常猥瑣,他貪婪的聞著對方身上的體香,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先…先生,您喝多了?!?p> 米婭顫抖著說,一邊試圖推開他。
“喝多了?”
年輕人莫名其妙就憤怒了。
“老子永不上頭,你個碧池!”
他抓著米婭的頭發(fā)就把她摁在了桌子上,一路將餐盤掃落一地。
接著隨手抄起打開的紅酒,朝著她身上就淋了下來,那深色的紅酒將整個身體都染成了紅色。
吃了面粉的他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充滿了刺激。
“我是紐約之王!”他高舉著酒瓶向著眾人宣布道,會所中卻沒有什么人反駁,反而都高呼著應(yīng)和他。
總有些富二代有精神疾病,比如某總裁的幾個兒女,讓飛機掉頭、打老人、開野炊派對,當然這只不過是財閥集團的縮寫。
在紐約,這幫人是支撐經(jīng)濟命脈的核心力量,在政治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人們往往對這個階層充滿好奇和畏懼,但越了解他們,才越明白什么叫做“生活”。
對于普通人來說,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但對于卡斯柯這類人來說,生下來,每天玩出新滋味。
這就是人生!
他放聲大笑著,將哭泣的米婭拖進了會所深處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