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妖物在行動
“別鬧!”沈泰然拉住了寧時鳳。
吳正平點頭表示贊同,然后對黃牛說道:“五兩,太貴了?!?p> 黃牛原本還以為這單生意沒法做了,聽見這兩人的話以后,便說道:“這樣,你們?nèi)齻€人,十三兩銀子,交個朋友?!?p> “再少點。”沈泰然插嘴道。
聽著這邊砍價的聲音,寧時鳳無奈地?fù)u頭,轉(zhuǎn)身朝著紅袖招大門走去。
紅袖招外雖然排著不少人,不過門前倒是有一片空地,這里站著些魚龍幫的幫眾,負(fù)責(zé)維護秩序。
寧時鳳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說道:“你去告訴郁雪風(fēng),就說寧時鳳來了?!?p> “你認(rèn)識二當(dāng)家的?”那人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哎,又一個不信的……寧時鳳無奈道:“你去說便是了,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還怕我闖進去不成?”
那人也不是愣頭青,看寧時鳳一身穿著類似某個組織的,便對其余人叮囑了幾句,小跑進了紅袖招。
沒過多久,紅袖招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門外眾人聞聲,皆是看了過來。
“姑娘們接客了嗎?”
“別急??!”
“小婭姑娘,某家來了!”
然而,門前的魚龍幫幫眾并沒有讓路的意思,這說明紅袖招還未真正開始接客。
郁雪風(fēng)踏出門檻,順著幫眾的指向看見,一眼便看見身著制服的寧時鳳。
“寧公子,好久不見!”郁雪風(fēng)滿臉笑意地迎了上來。
寧時鳳納悶道:“你們把這紅袖招弄得挺不錯啊,幾天不見,我想要進去都得找黃牛買票了?!?p> “你這是說的哪里話?”郁雪風(fēng)干笑幾聲,“你來紅袖招,別說門票錢了,只要聽說你來了,姑娘們倒貼都愿意?!?p> “有這么夸張?”寧時鳳驚詫道。
“那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紅袖招的姑娘們個個都盼著能與你共度一晚春宵呢,尤其是小婭,此前我們倒是打算讓她去接客,結(jié)果她說若是沒有你的首肯,她此生都不會接客?!?p> 郁雪風(fēng)的語氣有些酸,身為紅袖招當(dāng)家的,結(jié)果姑娘們?nèi)寂踔鴮帟r鳳了。
不過他心里也清楚這些姑娘們心里到底都抱著什么樣的想法,無非就是想成為小婭那樣的頭牌花魁罷了。
無論誰成為第二個小婭,紅袖招始終不虧。
交談間,郁雪風(fēng)把寧時鳳接了進去。
其他人盯著寧時鳳的背影看了許久,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感到十分震驚。
“那人是誰?怎么直接被接了進去?”
“莫不是紅袖招的當(dāng)家人?”
“你在開什么玩笑?剛剛出來那人就是紅袖招當(dāng)家的!那人應(yīng)當(dāng)是與紅袖招當(dāng)家的有些關(guān)系?!?p> “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一個問題,那個人進去了,是不是后面進去的人就要少一個?”
“……”
人群突然間有些涌動了。
不遠(yuǎn)處,吳正平正在跟黃牛講價呢,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僚瞠目結(jié)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又像是聽見了振奮人心的消息。
“怎么了?”吳正平沉聲問道。
沈泰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我們來紅袖招興許都不用門票了?!?p> 言罷,沈泰然便拉著吳正平朝大門走去,只剩下個黃牛不知所云地看著他們。
……
……
紅袖招二樓的一處雅座里。
沈泰然一手輕捏酒杯,一手抱著溫玉,閉目聆聽下方傳來的清幽小曲兒。
“時鳳,想不到你不僅破案在行,就連青樓雅事也不在話下?!?p> 進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沈泰然連稱呼都變得親切了不少。
誰能想到呢?這個因為分析推敲能力不錯而破格提拔的丁級鎮(zhèn)妖使,居然還一手調(diào)教出了這么多武藝高超的姑娘,明明他還是個童子來著,難不成是在腦子里練習(xí)過?
吳正平懷里亦是坐著一個姑娘,他表情嚴(yán)肅,舉起酒杯對寧時鳳說道:“此前未將你放在眼里,是某家不對,在這里為你賠罪了?!?p> 言罷,杯酒盡入喉。
懷里的姑娘識趣地為他滿上。
吳正平又端起酒杯,鄭重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又是一杯酒入肚。
這就是人生四大鐵嗎?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也擋不住溫柔鄉(xiāng)?。?p> 寧時鳳臉上帶著笑意,他并不介意跟兩位鎮(zhèn)妖使搞好關(guān)系。
“寧公子……”
一道輕柔的叫喊傳來。
紅袖招當(dāng)今的頭牌花魁小婭姍姍來遲。
這位花魁姑娘面容清麗無匹,穿著一襲厚度恰好的長裙,完美展現(xiàn)出浮凸的身段,身前一抹雪白的豐膩若隱若現(xiàn),卻不讓人覺得是在賣弄風(fēng)騷。
很明顯,這位花魁姑娘精心打扮過了。
看著頭牌花魁,沈泰然和吳正平頓時心里就覺得有點酸了。
十二金釵的名頭還京城傳了好些時日,可從未聽說有人采摘下了她們,平日里來紅袖招,也只有在下方的舞臺上才能一見。
結(jié)果現(xiàn)在,這位新晉的丁級鎮(zhèn)妖使同僚,并未叫來任何姑娘陪伴,十二金釵里的頭牌就自己送身上來了。
他們懷里都還是普通的姑娘呢。
“時鳳啊?!鄙蛱┤煌蝗婚_口,一幅勸道的樣子:“你若是想踏入武道,現(xiàn)在不宜破身。”
吳正平表示贊同:“不錯,我可以教你感應(yīng)氣機?!?p> 呵,真要有這個想法,還會帶我來紅袖招?寧時鳳展顏一笑:“我決定以后主修道門玄法。”
“道法很難的。”沈泰然勸道,“當(dāng)初我修行道法的時候,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后悔了?。 ?p> 吳正平點頭,沉聲道:“道門玄法水太深了,你把持不住,還是武道更適合你。”
“我很穩(wěn)的?!睂帟r鳳伸手將這位花魁姑娘抱入懷中。
花魁小娘子驚呼一聲,春波盈盈地桃花眼輕刮了他一眼,然后順勢趴進了他的胸膛。
雖然寧時鳳不是雛兒,但這具身體是,僅是這一刻,這具年輕的身體里的血液開始涌動了起來。
與兩位剛剛交好的同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片刻后,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
于是,在兩位同僚羨慕的眼光中,寧時鳳摟著頭牌花魁朝樓上房間走去。
“公子,奴家服侍您沐浴吧?!?p> 房間里有一個浴桶,小婭花魁眼里流淌著綿綿情意,纖纖玉手伸向?qū)帟r鳳的衣衫。
最難消受美人恩……寧時鳳正享受著被人服侍的感覺,房間門突然被敲響、推開。
衣衫不整的沈泰然與吳正平一邊穿衣一邊說道:
“那妖物又殺人了。”
寧時鳳一怔,無奈地開始穿起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