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次三番遭到挑釁,失去一只眼球的慘痛后果,又身中一箭,巨蜥實是怒不可奈??芍钡浆F(xiàn)在他都沒能吃掉獵物,每每發(fā)力都有人來鬧場,截走即將到口的獵物。
巨蜥瘋狂追擊攪鬧它追獵的耶律白蓮,也像之前追擊云濤的時候,壓迫的他無絲毫喘息機(jī)會。
橫沖直撞摧毀了大片森林,眼看著就要追上新的獵物,忽然在兩顆大樹之間彈起幾道鐵索,短暫限制它的行動。
固定鐵索的大樹一陣搖動,無數(shù)青葉落下,又有一條鎖鏈從后面飛射而來,并非為了對巨蜥造成傷害,還是為了限制它的行動。
鐵索從一側(cè)飛往另一側(cè),在巨蜥脖子的位置纏繞一周,落到樊煋手里,另一端則握在張雨蓮手里。這就是張雨蓮的元素能力,金屬元素控制。
兩人各抓一段鐵索,在兩顆大樹上各繞了一圈之后把尾端的尖釘狠狠釘在樹干里,樊煋很自信,被這鎖鏈捆住,十個他也難以逃脫,但是一只這樣的巨蜥卻難已預(yù)料,所以他們還準(zhǔn)備有另外幾條鎖鏈。
張雨蓮正控制著另一條鐵鏈準(zhǔn)備束縛巨蜥兩只前足時,那怪物突然發(fā)力,幾聲脆響之后所有鐵鏈都被掙斷,它將追獵的矛頭重新對準(zhǔn)了樊煋,張雨蓮!
樊煋對張雨蓮大喊一聲:“快走!”
兩人隨即分散逃走,絲毫不敢遲疑!
禿頭和徐葫蘆救走云濤玉姬他們,在遠(yuǎn)離巨蜥的追擊方向找了個平穩(wěn)去處,放兩人下來。
打頭陣的兩人還沒有蘇醒的跡象,禿頭鄭重看著徐葫蘆,道:“用藥!”
徐葫蘆也不遲疑,點(diǎn)頭答應(yīng),隨即取下背上的青皮葫蘆,搖晃幾下嘴里神叨叨的念著:葫蘆啊葫蘆,你買的什么藥?
他再把葫蘆顛倒過來,開了塞子,從里面倒出兩顆發(fā)綠的藥丸子來。一人一顆喂云濤玉姬吃下去!這兩人吃了藥,沒多久便睜眼了,掙扎幾下從地上爬起來。
徐葫蘆問:“感覺如何?”
云濤揉一揉腹部,皺眉道:“疼!”
玉姬倒是沒甚反應(yīng),依然冷硬著表情道:“你給我們吃了什么?”
“葫蘆里賣的藥!要不然你們也難這么快就醒過來!”
玉姬看了一眼那個青皮葫蘆,沒再說什么!
云濤:“情況怎么樣了?”
禿頭道:“樊煋老兄他們正和那大家伙糾纏著,我們得快趕回去!”
玉姬面向林子里不斷發(fā)出樹木崩斷聲音的方向,說:“事不宜遲,我和云濤前去助陣,你們倆到森林入口處的峽谷與拿三叉戟那個小白臉匯合!”
得到指令,禿頭和徐葫蘆奔往這座地下森林入口之處的天塹峽谷去尋敖北冥匯合去了。走在路上,禿頭還道:“那怪物的左眼是誰打掉的?”
徐葫蘆道:“就是他們兩個了!不是云濤就是那個女人!要不然那怪物也不會玩了命的追殺他倆人。”
話說云濤玉姬蘇醒之后折返,準(zhǔn)備聯(lián)合眾人之力再戰(zhàn)那巨蜥!
進(jìn)入戰(zhàn)場前,玉姬對云濤講:“再去催發(fā)那金色骷髏,第二層次能力已經(jīng)開啟,待會兒會耐打很多。”
“老是挨打也不行??!”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殺掉那四腳畜生就萬事大吉了!”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真的如說說那樣容易嗎?云濤看向玉姬,后者言:“不要看我了,全部的力量都用來打掉那四腳畜生的眼睛了!”
樊煋等眾憑借著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艱難的與巨蜥糾纏著,一邊纏斗,一邊把巨蜥殷向地下森林入口的峽谷當(dāng)中。
張雨蓮憑借獨(dú)有的金屬元素控制能力,在這座休眠火山當(dāng)中能夠輕易從巖石當(dāng)中抽取金屬并隨心所欲變化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她也常以此為攻擊手段。
張雨蓮手里又飛出一條鐵鏈,想要借此對巨蜥的行動造成限制,從而為其他人的攻擊轉(zhuǎn)移爭取時間。
但是,這種在之前幾次阻擊戰(zhàn)中總能奏效的手段在這一次忽然不管用了,巨蜥顯然也學(xué)聰明了,提前預(yù)判了張雨蓮的動作,擺動身體沒讓鐵鏈?zhǔn)`后足,隨即轉(zhuǎn)身一口咬住鐵鏈,猛力撕扯。
張雨蓮見勢不妙,果斷松開了手,即便這樣,她還是被高速甩出的鐵鏈抽中了身體,倒在一旁。
眼見張雨蓮陷入危險,樊煋也不顧情勢復(fù)雜,飛速向張雨蓮身邊靠近。
剛喘口氣的耶律白蓮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邊的緊急情況,拉弓就射,直直瞄準(zhǔn)了巨蜥另一只眼睛,它若不躲,管教它成一條瞎了的四腳蛇。
已經(jīng)有了失目之痛的巨蜥對箭羽的破空聲響也非常熟悉了,對這些殺傷力不大的小小箭簇它也不得不留心提防,因為這些箭都十分精準(zhǔn)的指向自己的要害。
巨蜥躲避的這段時間,耶律白蓮又連開兩弓,逼得巨蜥幾次閃避。而這時,急切救人的樊煋終于也帶走了昏迷的張雨蓮。
原本著,四人輪番上陣的糾纏就能很好的牽制巨蜥,可現(xiàn)在張雨蓮昏迷,樊煋為救人也不能再戰(zhàn),只剩下一個耶律白蓮和一個滿身雷電元素卻無處發(fā)力的呂菲鴦,距離那座峽谷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只有耶律白蓮自己可比登天還難。
兩人向峽谷那里逃遁,期待能拖延足夠的時間,呂菲鴦慚愧的講:“對不起,我是個沒用的人,到現(xiàn)在也沒能幫得上什么忙!”
由于是在快速的奔行之中,耶律白蓮并沒聽清,只知道她說了句話,卻不知內(nèi)容,于是便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管向前奔走。
呂菲鴦見耶律白蓮反應(yīng),慚愧更甚,忽地停下,再轉(zhuǎn)身,迎著巨蜥就去了。
巨蜥一見有個自己送死的來了,狠狠將口中還口銜著的鐵鏈甩向呂菲鴦。呂菲鴦又怎會平白無故過來送死,這個心思玲瓏的女子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呂菲鴦的能力是只有近身才能發(fā)揮作用,可巨蜥這樣最不怕近身肉搏的怪物又怎么能是呂菲鴦能夠?qū)Ω兜昧说模豢山砭托枰袞|西能夠把雷電元素導(dǎo)入巨蜥身體中,巨蜥口中張雨蓮造就那條鐵鏈就是呂菲鴦不顧性命也想要抓住的機(jī)會。
雷電元素對任何生物的殺傷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呂菲鴦想要嘗試一下。
鐵鏈帶著破風(fēng)聲響呼嘯而來,呂菲鴦靈巧一躍,鐵鏈狠狠抽打在旁邊的樹干上,鐵鏈直接嵌在樹干中,巨蜥再想收回鐵鏈變得有些吃力,動作變得緩慢起來,這不正是呂菲鴦在尋找的機(jī)會。
呂菲鴦?chuàng)屜纫徊缴锨?,一手抓著鐵鏈,竭盡全力調(diào)動全身的上下的雷電元素,一股腦的全部通過手掌送入鐵鏈,強(qiáng)大猛烈的雷電元素在鐵鏈中涌動時,鐵鏈周圍生出許多細(xì)小的電弧。
強(qiáng)大的雷電元素通過鐵鏈灌入巨蜥體內(nèi),電的巨蜥滿口焦黑,疼的它在地上來回打轉(zhuǎn)。
金屬對于雷電元素幾乎是無阻礙導(dǎo)通,呂菲鴦這么多雷電元素在兩秒鐘已經(jīng)宣泄一空。
這兩秒鐘的雷電元素打擊,對巨蜥的傷還簡直不亞于玉姬毀去巨蜥左眼,這四腳蛇在地硬生生翻滾了好幾分鐘才緩過勁兒來。
話說方才兩人還在拼命逃竄,呂菲鴦不聲不響折回,耶律白蓮還以為她一直跟著,只是落的遠(yuǎn)了,所以沒有聽到奔跑的腳步聲,可故意放慢速度等待之后還是沒能聽見,耶律白蓮后知后覺,停步看著跑來的方向,聽到很遠(yuǎn)處巨蜥嘶鳴咆哮的聲音傳到耳中,大事不妙。
可還要回去?耶律白蓮這樣問自己,轉(zhuǎn)而想到呂菲鴦之音容笑貌便下定決心狂奔回去救人,可是回去不一樣是送死嗎,唯一好的一點(diǎn)是:就算是死也死能到一塊!
再見到呂菲鴦時她正慌張無措站在倒地不起的巨蜥旁邊,耶律白蓮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柔弱女子:“你干的?”
直到現(xiàn)在呂菲鴦心里還緊張極了,支支吾吾道:“那個,好像是吧,我全部的元素力量都用完了?!?p> 耶律白蓮興奮的晃一晃女孩肩膀,夸獎道:“呂姑娘,厲害!”
說完兩人一正心神,準(zhǔn)備上去檢查巨蜥是生是死。
巨蜥受了這么一股狂暴的雷電元素,受傷不輕,許多內(nèi)臟都有了多多少少的損傷,不過還沒有到瀕死的地步。
等雷電元素在身體中肆虐過后,這巨蜥耍了個心眼,索性把僅剩下那一只右眼也閉上了,四腳一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裝死。
兩個偽裝大師,陳軻和張皓,一只在暗中觀察著雙方的游斗廝殺,直到張雨蓮受傷被樊煋帶走,張皓擔(dān)心女兒安危跟隨樊煋他們?nèi)チ?,一路暗中保護(hù)。
陳軻震驚不已的看著那個柔弱女子憑著一身雷電元素把巨蜥打趴下。
陳軻心想:之前那個女子打掉巨蜥一只眼睛,現(xiàn)在又是一個柔弱女子,直接放倒了這頭怪物。先前那女子勝在出手時的從容氣魄,而眼下這女子勝在雷電元素的恐怖威力。
陳軻心里在此刻得到了一個堅信不疑的結(jié)論,女人,萬萬不能惹!
不止是她們兩人,還有參與這場計劃的每一個人,陳軻都大致了解了他們的能力,同為年輕人,又有誰是比自己差呢。
想罷,繼續(xù)觀察,陳軻看到:耶律白蓮攜手呂菲鴦上前檢查巨蜥生死,而那倒地不起許久的巨蜥,一條僵硬尾巴在此時輕微擺動,未發(fā)出任何聲響,如同死神降臨的前兆!
陳軻立刻意識到:他們兩人,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