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也曾勸說郭芳回家,無奈她一意孤行,非要和趙靈同行,要散心游玩。
趙靈知道,其家人一定會追來的,故意慢慢地前行。郭芳倒沒在意,趁機和鄧仙臣講些風土李逸風人情,但是鄧仙臣多是以“嗯!”
“是嗎?”
“我還真不知道?!?p> 有時,不明白的地方,也會問一句,“怎么會這樣?”
郭芳便耐心解釋半天。
趙靈在旁,看著二人笑而不語。
果然,沒到中午,后面追上來一隊人馬,為首的便是郭芳的哥哥郭威。
“妹妹,你太任性了,想出來玩,怎也跟家人交待一下嗎?快回家,莫要耽誤了兩位恩公的事!”
“不!哥哥,你不知道……”
“郭芳姑娘,還是回去吧,莫要讓家人著急,我們會小心的?!壁w靈順水推舟。
“不!我不想回家?!惫脊虉?zhí)道。
“回吧,完事后我們會去看你。”鄧仙臣終于開口。
“好!我聽你的。我在家等你,一定要來!”郭芳喜出望外。
“一定,辦完事一定去!”趙靈替鄧仙臣決定了。
送走依依惜別的郭芳,鄧仙臣和趙靈重新上路。
趙靈現(xiàn)在則才將郭芳交待之事告之鄧仙臣,并強調(diào)到鄧仙臣肯定還有家人活著,只是并不確定是誰?
鄧仙臣聞聽,心中希望大增,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十年來唯一收到的關(guān)于家人的信息呀!生活有了奔頭。
可是還沒等鄧仙臣從興奮中走出來,麻煩又找上門來。
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一群人馬圍了上來,趙靈和鄧仙臣知道,該來的躲不掉,鄧仙臣從懷中取了一把銀針,握在手中,防備著。
趙靈剛從背上抽出寶劍,握在手中,二人嚴陣以待。
光天化日之下,來者卻皆以黑巾蒙面,只留雙目,虎視眈眈,圍逼上來。
鄧仙臣初生牛犢不怕虎,“諸位,意欲何為?”
為首之人輕蔑笑道:“小子,膽子不小,到了現(xiàn)在還不快下馬自縛雙手,免受皮肉之苦!也省了我等功夫!”
“噢!為何?我們何曾得罪過你們?”
“哈哈!也讓你死個明白,我們受人之托,誰讓你是鄧氏余孽之后,斬草要除根的嗎?”
“何人所托?”
“你死之后,自個到下面去問明白吧!”
“既然這樣,來吧!上路吧!”鄧仙臣淡淡道。
“小子,夠狂,可惜投錯了胎,動手!”那為首之人怒道。
鄧仙臣環(huán)顧四周,沒等他們上前,則先下手為強,身體突然拔高,立在馬背之上,雙手同時一抖,手中銀針急射出去,如天女散花一般。
針無虛發(fā),一圈下來,鄧仙臣拍拍手,自信的道:“浪費了我銀針,倒!”
語音剛落,周圍馬上之人,紛紛摔落馬下,只有那為首之人依然端坐馬上。
那人也是一驚,“小子行啊,有兩下,可惜大爺早有防備,穿有護甲,你能耐我何?拿命來吧!”驅(qū)馬上前。
趙靈見狀將手中寶劍拋給鄧仙臣道:“替我試試劍,看看還好用嗎?”
鄧仙臣接劍在手,輕抖劍花,迎了上去,直奔那來人握劍之手。
那人見鄧仙臣不退反攻,完全是博命打法,頓生怯意,急忙去封鄧仙臣的來路。
哪知鄧仙臣虛晃一劍,突然變招改攻其上三路,那人招式已老,再想變,脖頸之上一涼,再也不敢動彈。
“少俠!饒命!”倒很現(xiàn)實,立馬服軟。
“門派?雇主?敢騙我,小心項上人頭!”說著話,劍一用力,脖頸上馬上滲出鮮血!
“別!別!飛鷹堡。張枉城!”
“張枉城?還真有此人!他現(xiàn)在干什么的?”
“當朝權(quán)臣家里的門客?!?p> “一個門客也敢如此。權(quán)臣是誰?”
“王峰?!?p> “王峰???”鄧仙臣和趙靈同時大驚,還真巧,李蟬的訂婚對象便是權(quán)臣王峰之子,王少鼎。這下熱鬧了。
趙靈厭惡地道:“讓他滾吧!”
鄧仙臣則急忙叫停,道:“慢著,我的一把銀針。二個時辰之后,他們會自動醒來,現(xiàn)在拔掉銀針也沒用。怎么賠償我?”
那人一聽,倒也乖巧,急忙從懷中掏出全部銀票及銀兩,也不數(shù)了,雙手遞過來,陪笑道:“銀針,我們買下了,請笑納!”
鄧仙臣單手接過東西,同時收回了寶劍道:“好,勉為其難??上Я宋也刨I的銀針!等他們醒轉(zhuǎn)過來,才能行動。好自為之!”
鄧仙臣將寶劍和錢物一同交給趙靈,道:“師姐收好,等到了前面,置辦輛馬車。”
“我可沒這么嬌情,你不留點?!?p> “機會很多,走吧!京城方向!幾天能到?”
“騎馬,還要三天,也不知蟬兒到底去了哪里?那就京城?!?p> 二人策馬揚鞭,向京城方向追去。
呆在原地的飛鷹堡的唯一能動者,見二位煞神遠去,方才一一拔去同伴們身上的銀針,每人身上三枚,還是相同穴位,分毫不差。
那人心中一陣后怕,若人家真惱了,自已一伙恐怕早沒了性命!
那人從懷中取出一特制小哨,放在口中吹出三長二短哨音,聲音尖細悠長。
沒多久,空中飛落一只成年雄鷹,落在其肩。
那人又取出筆墨,沾點水化開。在一布條上書寫下蠅頭小字,
“失手,身份不明,望早做準備!”
然后將布條纏在鷹的腿上,朝其作了個手勢,雄鷹展翅高飛,在視線中消失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