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雅香閣,凌天麒帶著蘇燼在街上逛著,并不斷訴說著小時候發(fā)生的事,希望能喚回她的一絲記憶,然而卻是徒勞。
喪彪的兩個小弟有事先走了,只有他一個人一直賴在他們兩人旁邊?!按蟾?,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父親是這一帶有名的大善人,經(jīng)常收留外來的年輕人。”
“不了,我想和蘇姐姐去鄉(xiāng)下開一家雜醬面館,過平淡的生活,今日就動身,小彪子,還得感謝你無意間幫我找到了蘇姐姐?!绷杼祺枵f道。
這可不行啊,我花了這么多錢帶你去雅香閣,還叫了你無數(shù)聲大哥,為的就是把你這天下第一高手引薦給我爹,這樣說不定我立大功了就能得到重用了。喪彪心里想著。
“大哥,就算你要開面館你也得有錢啊,來我家之后,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不然你沒錢的話還得讓這位仙女姐姐陪你受苦,您說是吧?”喪彪不停地在勸說著。
“這到也是,你確定去你家有錢拿?”凌天麒裝模作樣說道。
其實從雅香閣那名女子那里打聽到喪彪家里有錢開始,就覬覦他的錢了。
天下第一又如何,沒有錢照樣吃不起炸醬面!
“有的有的,要多少給多少,嘿嘿?!眴时牒┬χ?。
隨后他們一行人走進明悅客棧二樓,來到房門前時,凌天麒愣了愣,因為他的房門前站著一個人。
一個帶著黑紅色花紋面具的男人,雙手抱著一把黑色寶劍環(huán)于胸前,嘴里叼著一根野草,一副很酷的樣子。
“這人傻愣愣站那那干什么,不會是腦子瓦特了吧?!眴时胝f道。
面具男子一陣無語,合著我擺了這么久的pose等你們回來就換來一句腦子瓦特?
凌天麒走過去,面具男清了清嗓子,剛想要冷酷地開口。
“麻煩借過一下,你擋著我開門了?!?p> 面具男急忙尷尬地急忙退到一邊說:“咳咳,你是凌天麒吧?!?p> 見對方竟然認(rèn)識自己,他不由得得意起來:“對,我就是那個剛拿了天下第一的凌天麒,要簽名的話我非常樂意?!闭f著撫摸了一下發(fā)型。
面具男嘴角抽了抽。
“對對對,我家大哥比較忙,要是要簽名的話就快點拿筆來。”喪彪附和道。
“我不是找你要簽名的!”面具男有點激動了,隨機緩和了一下說,“我是來找你要冥王劍的。”
“冥王劍?不就在房間里面嗎,你自己去拿好了啊?!绷杼祺璧卣f著。
“自己去拿?”面具男愣了愣?!澳莻€,不用大戰(zhàn)個三百回合,然后兩敗俱傷之類的嗎?”
“你小說看多了吧,劍就在里面,拿了趕緊走?!彪S即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本來凌天麒搶走風(fēng)一笑的冥王劍是打算問問那只癩蛤蟆關(guān)于蘇燼的事的,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蘇姐姐很神秘,癩蛤蟆又說他身上有熟悉的氣息,猜想與蘇姐姐有關(guān)。
不過現(xiàn)已經(jīng)找到蘇燼了,至于她是什么來歷,不在乎了。
面具男走進房間,拿起了冥王劍走到門口,但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對啊,我說好要來會會這小子的,這被人施舍的感覺是什么鬼?。?p> 臭小子,這把劍你今天還真就必須得和我,搶上那么一搶,我堂堂一代劍圣難不成要受你這小輩施舍?
想至此,面具男子轉(zhuǎn)過身:“你不知道這把劍有多珍貴嗎?就這么讓陌生人輕易拿走?“
此刻凌天麒正在快速收拾行李,喪彪在一旁幫忙收拾,蘇燼則呆呆地站在窗戶邊望著窗外。
根本沒人鳥他。仿佛有一陣烏鴉飛過......
“小輩凌天麒,本圣今日要挑戰(zhàn)你!”這臭小子果然讓人很氣惱啊,怪不得自己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徒弟也稱他在大賽上頻頻失態(tài),今日一見,果然夠“劍”。
“沒空沒空,下輩子一定?!眱扇诉€在收拾行李。
忍??!忍??!我乃一代劍圣,不應(yīng)該與小輩如此計較。
就在這時,一只臭襪子不小心飛到了面具男臉上,掛在了他的面具前方,一股濃烈的“劇毒”頓時入侵他的鼻子,差點將10年前的年夜飯吐了出來。
他緩緩用手指捏起臭襪子,輕飄飄扔到一旁。
良久。
我忍你星星個星星!
突然四周煞氣涌現(xiàn),凌天麒背后感到一陣極強的能量波動。扭頭一看,只見面具男子渾身黑氣纏繞,伴隨周身的黑色閃電縈繞四周。
“本圣今天不把你這個無理小輩的胳膊給卸咯,就對不起我劍圣的名號!”面具男子沉聲說道。
“劍圣!原來你就是劍圣大人??!久仰久仰!”凌天麒聽聞對方是大名鼎鼎的劍圣,趕忙過來拉起他的手,其實他也只是從風(fēng)一笑嘴里聽說過,不過這個名號聽起來挺唬人的。
看著面前一臉諂笑的凌天麒和自己被他緊握著的手,劍圣心想:不能再被這臭小子牽著走了。
用力甩開凌天麒的手,拔出冥王劍:“你可知此劍的秘密嗎?”
“不就是住著一只癩蛤蟆嘛。”
“癩蛤?。烤垢野掩ね醮笕吮茸靼]蛤蟆,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眲κピ掚m如此,但是仔細(xì)這么一想,冥王還真的挺像癩蛤蟆的。
“冥王乃第五代災(zāi)獸,被八百多年前的至強劍圣封印在此劍中,世世代代由我吹雪門所守護,此劍威力巨大,雖然用精血即可召喚冥王,但是能發(fā)揮此劍真實威力的強者微乎其微。”劍圣竟然就這么強行解釋了一波。
“吹雪門?你和那個被我揍成豬頭的菜鳥不是崇明教的嗎?”凌天麒問道。
嘴角一抽,劍圣又差點忍不住有種想上去弄死他的沖動?!斑@件事說來話長,五十年前...”
“停!既然說來話長的話,那不如就長話短說吧,我馬上要去吃雜醬面了,餓死我了?!绷杼祺璧?。
“大哥吃什么雜醬面啊,來我家,山珍海味隨便挑。”喪彪說道。
嘴角一抽,劍尊覺得再和他們說下去,自己嘴巴遲早要抽成歪嘴戰(zhàn)神。
直接拿劍走人?不行,還沒報這小子揍我徒弟的仇呢。劍尊想著,目光不小心移到了蘇燼身上,看著看著突然他大吃一驚。
這女子身上的氣息?災(zāi)獸?不會吧,第七代災(zāi)獸這么快就誕生了嗎,難不成是那四只潛伏災(zāi)獸之一?
劍圣和冥王劍相伴半生,災(zāi)獸的氣息他當(dāng)然能分辨得出,此前在房間時他便感受到了氣息,誤以為是冥王劍散發(fā)出來的,沒成想這女子竟然是災(zāi)獸。
有意思有意思,這凌天麒還真是不簡單啊。
“這位姑娘怕是有些背景啊?!眲κフf道。
“你認(rèn)識蘇姐姐?”凌天麒一聽到劍圣似乎知道些蘇姐姐的事,突然就來興趣了。
“蘇姐姐?她是你姐姐么,認(rèn)一頭災(zāi)獸當(dāng)姐姐,真有意思?!眲ψ鹂粗f道。
“災(zāi)獸?”凌天麒驚訝地看著一臉茫然的蘇燼,他確實覺得自己的蘇姐姐神秘莫測,十多年過去了竟然仍是18歲少女模樣,但是聽到她是災(zāi)獸,仍然感到很驚訝。
喪彪聽聞蘇燼是災(zāi)獸,驚訝地鬼叫起來,凌天麒眉頭一皺,一個漂亮的大碧逗將他180度旋轉(zhuǎn)扇飛在床上。
“就算她是災(zāi)獸,我也不許別人動她一根汗毛。”似乎預(yù)感到面前的劍圣有對蘇姐姐不利的趨勢,身上散發(fā)出陣陣白色氣浪,房內(nèi)的椅子桌子開始震動。
“別著急,我對災(zāi)獸并無深仇大恨,告訴你這個只是想對你說,冥王有可能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世?!眲κタ吹贸鲞@個年輕人實力極強,但是卻毫無戰(zhàn)意,于是便想借此激發(fā)他的戰(zhàn)意來試探他的實力。
“把劍給我?!绷杼祺枥淅湔f道。
“不給,誒,就是玩。有本事你來拿啊~”劍圣竟然一改往日沉穩(wěn)的樣子,犯起劍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凌天麒伸手一把將劍圣懷中的冥王劍一端握住,劍圣見狀也緊握冥王劍,心想:就你這個小輩還想硬奪我手中的劍?
本圣活了四十年,也沒有遇到個這么莽的。
兩人一手握著劍的一端,氣勢逐漸增強,黑色和白色能量相互碰撞。
房間微微發(fā)顫,隨著時間推移,整個明悅客棧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不少客人和店員跑出房間,以為是來地震了。
劍圣看著面前整個俊秀的少年,心中不禁暗自夸贊,這一屆的天下第一強者非常有含金量啊。
以往的天下第一獲得者,他也試探過,可是無一是他的對手,可面前這個少年,實力竟然完全不在他之下!
看著面前的兩人,喪彪在床上用被子捂著腦子,只漏出一個小眼睛偷偷觀看,他不是不想跑出去,而是門口被這兩貨堵在那里......
真是造孽啊,想我喪彪一世英名,不會就這么憋屈的嗝屁了吧。
動靜越來越大,椅子桌子相繼倒地,緊接著各種家具無一幸免,街道上大量群眾圍觀者明悅客棧,只見整個明悅客棧肉眼可見的在晃動著。
不少人議論紛紛:“這到底是個啥情況啊,難道有絕世強者在里面約架嗎?”
不一會兒,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木板家具四散橫飛,群眾們紛紛躲避,街道上一片狼藉,遠(yuǎn)處大量士兵正在往此處趕來。
望著斷壁殘垣,凌天麒驚恐不已:“這下完蛋了啊,這得賠多少錢??!”
劍圣哈哈一笑道:“既然我?guī)Р蛔呲ね鮿?,那便交由你來保管吧,后會有期!凌天麒!?p> 說著便從后面墻壁上的大洞鉆出去一溜煙不見了。
“可惡啊,明擺著是要我賠錢啊!”凌天麒怒氣沖沖。
拉起縮在角落里的蘇燼,把裹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的喪彪一把拎了起來,穿過墻壁上的破洞便快速離去。
明悅客棧后面仍然是一條繁華的街道,當(dāng)凌天麒他們從洞中穿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大幫群眾在看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看什么看,沒看見過天下第一大帥哥啊!”他一手提著一個人,一溜煙跑掉了。
跑了好久,終于躲過了那些趕過去的士兵們,他嘆息道:“造孽啊,為了這把破劍,行李都還在房內(nèi)呢,里面還有我沒吃完的燒餅??!”
“沒事沒事,大哥住我家,我家啥都有?!眴时肟吹搅肆杼祺璧膶嵙?,此刻更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刻,從墻洞鉆出后的劍圣,正顫顫巍巍地走在街道上:“這個小子什么來頭啊,差點就丟人丟大了?!?p> 先前與凌天麒的靈力碰撞,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靈力竟然如同深淵一般,并且似乎品級完全碾壓他。
簡直就是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