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活著度過了這次危機,魏登科緊繃的心也總算是放松了下來,而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的危機,魏登科完全是憑借著意志力堅持到了現(xiàn)在,如今突然放松了下來,魏登科只感覺一股無法抵擋的疲倦感涌入大腦,雖然他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最終疲倦還是戰(zhàn)勝了他的意志,魏登科只感覺眼前一黑,隨后就那么徹底失去了意識。
魏登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恍惚間他能感覺到自己被移動過,但是他卻根本就醒不過來,朦朧的意識讓他能勉強感覺到周圍發(fā)生了一些事,但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無法確定。
這種朦朧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很久,當魏登科終于逐漸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恍惚間聽到了幾人的交談聲:“莫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芊芊為什么還不蘇醒?”
“我怎么知道?吃了退燒藥后她已經不發(fā)燒了,但是這都十幾個小時了卻根本就沒有蘇醒的跡象,我覺得她的昏迷并不是單純因為發(fā)燒導致的?!?p> “這女人也是一直無法蘇醒,會不會和芊芊的情況一樣?你之前說她可能是因為意識被抽離過多導致的昏迷,還說芊芊在第三層的時候也經歷了數(shù)次噩夢循環(huán),也許芊芊也是因為意識消耗過度才會一直昏迷不醒的吧?”刺頭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也只是猜測,具體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根本就無法驗證?!?p> “是你們貿然進來觸怒了荒狐神才會受到懲罰,這兩個女人的靈魂已經被荒狐神收走了,再也不會醒來了!”蕭騰的聲音有些冰冷,語氣也毫不客氣。
“我說了不許碰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莫離的聲音也逐漸轉冷,并用充滿威脅的語氣說道。
“我...我只是想檢查一下她的狀況,畢竟她已經昏迷超過一天了?!笔挰撚行┪穆曇魝鱽?。
“我再說一遍,除了我和眼鏡以外誰也不許碰她,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們?!蹦x的聲音已經變的毫無感情,而且隱隱的竟然還夾雜著一絲殺氣。
“莫離你別這樣,我們也不想她變成這樣的,我...”雯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把他們卷入這件事他們會變成這樣?雯靜,我不管你背負著什么家族的責任,但是那終究是你們家族自己的事情,把我們卷入這件事本身就是你的責任!我在外面就和你說過,男人婆和眼鏡要是沒事啥都好說,如果他們出事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給我自覺一點,不要再招惹我!”莫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冷,而且說話毫不留情面。
魏登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而自己昏迷這段時間又發(fā)生了什么?莫離給人的感覺和之前顯然是不一樣的,以前的莫離雖然不能說多和善,但是卻絕對不是這種暴躁的性格,難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又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才會導致莫離的脾氣如此的狂躁?
而也就在魏登科疑惑的時候,蕭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莫離!你別太過分,蕭瑩也只是關心那個女人,你何必對她那么兇?”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莫離冰冷的反問道。
“你說誰聽不懂人話?”蕭騰自身也是個暴脾氣,屢次被莫離呵斥忍耐也到了極限,聽聲音竟然是要和莫離動手。
這兩人干架旁邊的人自然是要勸阻的,所以場面徹底陷入了混亂,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好幾個人的聲音讓整個祠堂內變的亂糟糟的。
魏登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于是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并扭頭看著扭打在一起的莫離和蕭騰喊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些行不行?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樣沖動?”
沒有人會想到昏迷中的魏登科會突然坐起來呵斥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一時間全都愣在了原地,并扭頭看向了坐起來的魏登科,而被這么多人看著,魏登科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見他撓了撓腦袋,隨后再一次開口說道:“有什么事坐下好好談不行嗎?非要動手?”
莫離是眾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此時他還保持著將蕭騰按在地上揮拳要打的姿勢,而葫蘆和雯靜則是抓著他抬起來的胳膊不讓他打下去,刺頭和蕭瑩則是在另一側想要將莫離拽起來,莫離扭頭一臉驚愕的盯著魏登科看了好久,隨后竟然還真就放棄打蕭騰了。
眾人看到莫離住手也都松了一口氣,并放開了蕭騰,莫離站起來走向了魏登科,臉上更是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問道:“眼鏡,你沒事吧?”
魏登科苦笑了一下,隨后抬起手嘗試活動了一下,并對莫離點頭說道:“嗯,感覺上沒什么事,莫離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表現(xiàn)的這么煩躁?!?p> “...男人婆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我卻想不到辦法救她,再這么下去我怕...”莫離聽到魏登科的詢問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鐘離春,隨后回答道。
魏登科順著莫離目光看去,隨后就看到鐘離春就躺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上,旁邊還躺著洛芊芊,此時的鐘離春依然昏迷著,和她昏迷之前的狀態(tài)相比,此時的鐘離春臉色慘白,呼吸微弱且間隔時間很長,那氣若游絲的樣子還真像是快要不行了。
魏登科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也許是身體還很虛弱,站起來后魏登科劇烈的晃動了幾下,差點摔倒,好在莫離反應快將其扶助,隨后擔心的看著魏登科。
“我沒事,扶我去看看男人婆?!蔽旱强茖χx搖了搖頭,隨后開口說道。
莫離點了點頭,之后就那么扶著魏登科走到了鐘離春的身邊,魏登科蹲了下去,隨后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了鐘離春左手的手腕上。
感受了一下鐘離春的脈搏,眼睛的表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并扭頭看著莫離說道:“男人婆的狀態(tài)確實是快要不行了,脈搏很虛弱,心臟隨時可能停止跳動?!?p> “那怎么辦?”莫離一聽魏登科這話就急了,并慌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