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好像變了一個人。趙素珍不知道他哪里出了問題,但是他不再說他的女神了,連吳海哨過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從廚房出來,搞得吳海哨十分尷尬。她還讓趙素珍轉(zhuǎn)達她的歉意,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但是對六哥很對不起。
多么謙遜溫和。趙樹新堅定地認為吳海哨是個好女人。
吳海哨是個好人。趙素珍也堅定地認為,因為每次她來,都有一堆仰慕者跟著她一塊,飯店收益極其好,這家破飯店也成為了z大新生必須打卡的美味飯店。
但是沒多久,警車進了小區(qū)。
趙素珍趴在人群中看著。
有人被抬了出來,一開始用布遮著,但是一陣風吹動,露出了她的臉,在場的人驚呼了一聲。
吳海哨。趙素珍十分肯定,可能死了一段時間了,有些變化,但是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沒多久,這幢樓就被警戒線給封鎖了。
“怎么會這樣?!眹佬蘅粗W(wǎng)上的消息,“都死了一個星期了。聽說是被鎖在了冰箱里,所以沒有傳出味道,后來小區(qū)總是停電,鄰居也總是抱怨臭味,學校也報警說她好久沒來上課,而且聯(lián)系不上,警察才上門的。沒想到是死了?!?p> “你怎么知道?”趙素珍問道,又偷偷看了一眼王老六,看他十分平靜的模樣,才追著問道?!澳憧吹搅耍俊?p> “不是吧,她不是挺好的。誰會給她做這些事情。”嚴修吃驚地說道。
“這不好說的,她看起來就不像個好的。”食客對嚴修的話嗤之以鼻,“警察搜遍了她的家,有一整間都是放那些工具的,你知道吧,都可以開一家店。”
“那她是那啥死的?”趙素珍也學著食客的話問道。
“估計是,”食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據(jù)說,只是據(jù)說,她的致命傷是脖子。而且兇手老殘忍了,
趙素珍一陣惡心,“真可憐,那她爸爸不知道嗎?”
“她爸爸?食客坐直了身體,“他不見了?!?p> “不見了?”趙素珍也十分吃驚,“他怎么不見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吳海哨還真不是他女兒,大舅哥說吳海哨家里就一個奶奶,她父母早在她小時候就因為煤礦坍塌去世了,所以吳海哨有一筆賠償?shù)腻X?!笔晨驼f道,“吳海哨小時候不長這樣,她高中就去整容了,然后改了名字,所以她以前同學根本不認識她?!?p> 嚴修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的三觀都快崩塌了。他轉(zhuǎn)頭看著王老六,此刻最應該傷心的男人,卻一言不發(fā)地坐著,面色平穩(wěn)。
“我回來了?!壁w樹新背著書包喊道。
趙素珍連忙起身,食客也覺得孩子聽到不太好,便喝了兩口茶結(jié)賬走了。剩下嚴修和王老六坐在椅子上。嚴修是害怕王老六聽到失了智做什么事情,而王老六卻只是坐著。
他的想法倒也是簡單,能殺吳海哨的,不就是她的“爸爸”劉應嗎,他都看到了,他們做的那些茍且事。但是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吳海哨這種女人,死了最好了。
就這樣過了一夜,第二天,警察就抓到了兇手。
跟王老六想的一樣,兇手就是劉應。
“誒呦。真是……”食客吃著飯,他嘴里嘖嘖作響,“你們肯定不知道劉應怎么說的。”
“你快說。”趙素珍也抓了一把瓜子,滿地的瓜子殼。
“那他跑什么?叫救護車不就行了?”
,工作沒有,家庭也沒有了。這不是身敗名裂嗎?所以他就干脆把吳海哨給放進了冰箱里,本來想著切成幾塊的,結(jié)果刀啊,根本切不斷骨頭,所以就把她硬塞進去了。他本想以吳海哨爸爸的名義給她休學的,但是又害怕被人搜查,所以打算躲兩天再出來,誰知道這個小區(qū)總是停電,事情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你說,劉應還說把吳海哨分尸了?”王老六問道。
“是啊,劉應說太慌亂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笔晨突卮鸬溃熬熘噶藥滋?,劉應都承認了。”
趙素珍搖了搖頭,“所以說做什么事情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上Я怂€年紀輕輕的?!?p> “你再聊下去,小新就回來了。飯點到了,你不做生意了?”王老六站了起來,對著趙素珍說道,“你的事業(yè)心哪里去了?”
“哦,是是是。”趙素珍連忙起身,“您喝您的,這頓的茶我請我請?!闭f著她走向收銀臺,王老六心情好像還不錯啊。她抬頭看著廚房,卻瞥到了廚房的一幕。
王老六正把一件帶血的短袖放在地上燒著,同時還有一張吳海哨的照片。
很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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