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那一曲,撩撥了少女心
葉歡嘴角浮現(xiàn)一抹欣慰的笑意。
這個系統(tǒng),還挺人性化。
能夠根據(jù)宿主的脾性,做出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
不過,縱然葉歡內(nèi)心孤獨,恐懼與人交流,遠離塵世喧囂。
但,他也決然不會整天,都待在音樂廳彈奏。
因為音樂是不受束縛,不受時空桎梏的。
是自由,
是無羈,
是釋放。
唯有這樣的音樂,才是無盡的大道。
葉歡所向往的音樂,決然不是拘泥于某一種形式。
譬如,坐在香江礁石上,彈奏古箏之曲,演繹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
這,就是一種釋放天性。
音樂,崇尚無拘無束。
當然。
音樂廳筑造了一方與世隔絕的天地,能夠屏蔽掉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或事,造成對葉歡的干擾。
甚至是騷擾。
今晚。
在香江礁石彈奏古箏之曲,都有些唐突了。
不知那位在他離開之時,叫住他的江州大學,大四女大學生,對他彈奏古箏之曲直播,會不會造成什么困擾。
對此。
葉歡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以及恐懼的。
這也是為何,在臨走之時,他留下了一句“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的詩章。
意思在告誡董詩韻,千萬不要試圖,闖入他的世界。
因為,他的世界,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孤獨患者的心靈世界,于他,或許,唯有音樂,才是他最好的陪伴。
葉歡踟躕之際,對音樂簽到系統(tǒng),簡單的了解了一番。
腦海神識里,仿佛浮現(xiàn)一塊虛影屬性面板。
“以下,是宿主的屬性……”
宿主:葉歡。
簽到次數(shù):1次[附注:音樂簽到系統(tǒng)已綁定三年,初覺醒,完成一次簽到,每周簽到一次,獲得一項音樂技藝]
音樂造詣:5級[附注:根據(jù)宿主的唱功、音樂技藝、作詞、作曲等多維評估,最高級為999級]
音樂技藝:古箏。
他簡略瀏覽了一下屬性面板,并未多在意。
其實,這個音樂簽到系統(tǒng),也挺簡單的。
簡言之,一周簽到一次,獲得一項音樂技藝。
以此,可以提升葉歡的音樂造詣。
葉歡剛進駐音樂廳,他又是在整個音樂廳,熟悉了一圈。
不得不說,這個一百平米的音樂廳,算得上應(yīng)有盡有。
解決了葉歡一切生活起居。
有住的海景大臥室,落地窗外,就是一望無垠、浩瀚濤聲的大海。
有做飯的現(xiàn)代化廚房,只要自己去附近的市集,菜市場買些食材,就能解決飽腹問題了。
有演奏廳,可以徜徉在音樂的世界里。
對此,葉歡很滿意。
……
江州大學。
女生公寓樓。
寢室。
“叮鈴鈴~”
“叮鈴鈴~”
鬧鈴,將董詩韻吵醒了。
她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詩韻,別忘了,今天是交畢業(yè)作品,最后一天了喲,導師已經(jīng)叫了我三遍,催促你去一趟他辦公室?!?p> 室友兼好閨蜜黎兮渃對著剛被鬧鈴吵醒的董詩韻,說了一句。
董詩韻打了一個哈欠,從被窩里,探出一顆腦袋,盯著黎兮渃。
絕美姣好的容顏,曼妙的身段,前凸后翹。
論顏值董詩韻、黎兮渃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論氣質(zhì),董詩韻偏御姐型,而黎兮渃偏呆萌蘿莉型。
她倆號稱江州大學校花級的女神。
“哎,兮渃,你覺得,我是那種交不上畢業(yè)作品的人嗎?”董詩韻嘟噥著櫻桃小嘴,嘀咕著道。
黎兮渃盯著她看了看,“你跟我說,沒有用啊,誰不知道,你可是導師汪久楓教授,最器重的學生呢~”
“呵呵,器重?!”
董詩韻沒好氣地嗤笑了兩下,“汪久楓那個老狐貍,他那是剝奪我勞動力,每周讓我給他寫三首歌,真當我是作詞家?。 ?p> “呃~”
黎兮渃愣了愣神,臉色微凝,“可每次,你都完成得很好啊,汪教授都說了,你是這一屆,最有天賦的學生了?!?p> “屁咧!”
董詩韻可不這樣認為,“要真是這樣,他就不會故意刁難我的畢業(yè)作品了,我都改了十遍了,他還是不讓我過!”
“嘻嘻,嚴師出高徒~”黎兮渃扮了一個鬼臉,呆萌可愛地說道。
“得,你被汪老頭附體了,這樣吧,你一會陪我去一趟汪老頭的辦公室吧!”董詩韻一邊嘟噥著,一邊起床,開始洗嗽。
黎兮渃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不過,大四的學生了,都在忙著畢業(yè)作品的事,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她也就當做默認了。
“哇塞!”
突然,黎兮渃驚呼一聲,“內(nèi)個,詩韻,你火了,爆紅啊,你的直播間爆炸了!”
她拿過董詩韻的手機,指了指點開斗音直播的屏幕,“你看,關(guān)注量破1000萬了,你昨晚干了什么?”
“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我看看你昨晚直播了什么???”
說起昨晚的直播,董詩韻現(xiàn)在還在頭大。
對于直播間關(guān)注量飆升,她也絲毫沒有驚訝。
“嗐,親愛的,我感覺,我昨晚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黎兮渃卻是翻看了,回放了董詩韻昨晚直播的內(nèi)容。
當香江礁石上,佇立著的一抹孤影,黎兮渃心間頓時“咯噔”一下。
怎么會這樣?
僅僅是這一道背影,卻像是被晴天霹靂了似的。
“叮咚~”
緊接著,從直播視頻里,那一襲孤影,端坐在礁石上,手搭在古箏弦上,和弦彈奏一下。
黎兮渃全身震驚,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像是被一股暖流,涌入了身體,激蕩著流遍了身體百骸。
“媽呀?這……這……好孤寂的古箏之音……”
“哎,詩韻,他是誰???怎么就這么一眼,仿佛感受到了他萬古的孤寂,而且,他僅僅和弦,卻是萬籟俱寂的悲涼之感……”
董詩韻洗嗽完畢,走過來,順手一把將手機奪了回去,“別說了,頭皮發(fā)麻!”
事實上。
她昨晚一夜未眠,窩在被子里,反反復(fù)復(fù),單曲循環(huán),將她直播拍攝的葉歡古箏之曲,聽了何止百遍。
越聽,越是感受到,從那古箏之曲中,彌漫而來的孤獨之感。
每聽一次,都是新一番的領(lǐng)悟,仿佛對那個古箏少年,多了一分了解。
可,又不全然。
似乎了解了,卻又模糊了。
抑或說,她所看到的古箏少年,僅僅是他的冰山一角。
他那一張黯淡孤冷的面孔下,像是冰山蘊藏在深海中的巨大能量,是她無法窺探,無法觸及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