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里見過這個家伙?”
“交給你了?!?p> “你不會讓我跟他單挑吧?你不如直接弄死我得了。”
“放心,你按我的指示來便好。”
仇萬山看著眼前的虛擬景象,仿佛要在這個壯漢遍布金屬的老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他是另一個組織的殺手,行蹤隱秘,唯一不變的是每天中午十二點,都會去那個酒吧喝一杯威士忌?!?p> 仇萬山拒絕不了那個女人,就像他拒絕不了腦子里的炸彈。他只能再一次走向那個酒吧,帶著他的金屬二胡。
西彌斯充滿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除了那個酒吧,他從不出現(xiàn)在同樣的地方?!?p> 少年走進(jìn)酒吧,用眼角的余光一掃,那個機(jī)械壯漢正坐在角落里。
“他與外界隔絕,也備受保護(hù),我們接觸他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
少年點了一杯啤酒,拿著啤酒走向舞臺。
“除了他的兩個弱點,音樂……”
少年拉起第一個音調(diào),酒吧音響播放的音樂一瞬間弱了下去,似乎酒保已經(jīng)熟悉了這個每天都來拉琴的少年,淡出的音樂聲于逐漸擴(kuò)散的二胡聲配合默契,完美銜接。
“……還有男孩子,年輕的男孩子。”
西彌斯的聲音在少年的耳邊輕輕的訴說著。
少年微微瞇著眼睛,低垂著頭,拉著悠揚又略帶悲傷的曲子。
“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查過你了。”
聶讓正面帶微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拉琴的少年。
“他會發(fā)現(xiàn)你和他……以及這個世界都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少年一曲完畢,周圍響起幾聲稀稀拉拉的掌聲。他微微點點頭,算是禮貌的表示一下感謝,隨后便提著二胡和酒杯,坐在自己每天喝酒的卡座里。
“你完全沒有威脅,看起來就像一個迷途的美少年?!?p> 也正在這時,聶讓步履從容的走過來,在少年身邊坐下:“我可以看看你的琴嗎?”
少年:“當(dāng)然?!?p> 聶讓拿起少年的金屬二胡,眼神卻在少年的臉龐和脖頸不斷流連。
西彌斯磁性的嗓音繼續(xù)在少年耳邊輕述:“如果他感興趣……”
西彌斯與聶讓的聲音重合:“你住在附近嗎?”
少年微微低下頭。
西彌斯:“你應(yīng)該回答……”
西彌斯與少年的聲音重合:“我沒有固定的住處?!?p> 西彌斯:“這就說明你情況窘迫,會接受幫助?!?p> 聶讓輕輕的拉起了二胡,手法熟練而又絢爛,讓少年也忍不住感到一絲驚艷。
西彌斯:“然后他就會問你……”
西彌斯與聶讓的聲音重合:“今晚想一起喝一杯嗎?”
少年看著壯漢。
西彌斯:“你應(yīng)該回答……”
西彌斯與少年的聲音重合:“當(dāng)然?!?p> 聶讓點點頭:“很好?!?p> 兩人聊了一會兒,很快便約好了夜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交換了通訊信息就分手了。
少年一個人默默的回到基地。
西彌斯站在她的椅子旁,讓少年坐在她那張銀色椅子上。
她緊緊的貼著少年,細(xì)致的將各種化妝品涂抹在少年的臉上,給他補(bǔ)妝。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溫?zé)岬臍庀?,輕輕吐在少年的臉上,讓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忍不住臉紅心跳。
化好妝,女人將少年的身體轉(zhuǎn)過去,看著鏡子里面犯桃花的少年,從胸口掏出一個小瓶子。
“迷-奸-藥?!?p> 女人修長的雙臂環(huán)過少年的脖子,輕輕的打開小瓶子,取出一粒透明的膠囊。
少年忍不住低下頭來,不再看鏡子里的自己:“你想讓我干掉他,不是干了他,是吧?”
西彌斯用一只手輕輕的揉捏著少年的肩膀。
“普通的兩到三滴,他就會頭暈。而這膠囊是濃縮的,是普通劑量的十萬倍,這會讓他強(qiáng)壯的心臟停止跳動,三分鐘之內(nèi)就會腦死亡?!?p> “他那一身設(shè)備不會救他?”
“不會的,這藥很先進(jìn),會極大的提升快-感,他的設(shè)備會以為是優(yōu)益的藥物而視而不見?!?p> 少年接過膠囊。
十萬倍,光提煉成本就是一個天價,當(dāng)然少年是不清楚那些細(xì)節(jié)的。
“監(jiān)控不會拍到我嗎?”
“目標(biāo)身上有反監(jiān)控設(shè)備,酒吧的普通監(jiān)控看不到你們的。就在酒吧動手,做得干凈點?!?p> 少年閉上眼睛。
夜晚很快來臨,少年與壯漢在另一座惹惱喧囂的酒吧里見了面。
這座酒吧與少年平日里拉琴的酒吧稍有不同,除了一應(yīng)裝潢都充滿了蒸汽朋克的風(fēng)格,而且里面所有的座位都懸浮在空中。
聶讓熱情的摟著少年的肩膀坐在一個相對清凈的卡座里,兩人拿起酒杯就是一碰。
“這種熱鬧的地方,他們總是往酒里加水?!?p> “怪不得他們能喝得這么快?!?p> 少年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只覺得干澀難喝,臉上還得裝作一副滿足的表情。
“紅酒是不會兌水的,這是肯定的?!?p> 少年干掉這杯酒。
“再來一杯嗎?”
“當(dāng)然?!?p> 聶讓站起身,走向漂在半空的吧臺。
酒吧里四處漂浮著一個個冒著金屬熒光的鐵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有一個“衣不遮體”的女人……或者男人。
他們都跟隨這喧囂的隱約,放肆的扭動著身體,并時不時的發(fā)出一兩聲嘶叫,吸引著酒客的目光。
少年看著壯漢的背影,掏出口袋里的膠囊,輕輕的放進(jìn)聶讓的杯子里。
壯漢很快便拿著酒回到卡座,親眼看著聶讓喝掉了那杯加料的酒。少年的心情慢慢放松下來,開始將更多的目光集中在哪些扭動的身影上。
而聶讓的目光,卻是緊緊的鎖定著少年。
少年又跟聶讓聊了幾句,便借口去廁所,離開了酒吧。
走進(jìn)一跳狹窄的小巷,仇萬山出了一口長氣,心說這差事兒還算順利。
誰知他一口氣還未喘完,身后便響起了低沉的男聲。
“不告而別可不是好習(xí)慣?!?p> 通道里淡藍(lán)色的燈帶冒著慘白色的光芒,光芒下印著兩個人影。
少年轉(zhuǎn)過身來,聶讓脫掉了那件礙事的風(fēng)衣,搭在臂彎上,露出遍布全身的,猙獰的金屬造物,正目露兇光的看著少年。
少年耳邊傳來西彌斯的聲音:“他身高兩米,體重超過300公斤,非常危險,不可力敵?!?p> “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還沒有做完,所以就先離開了?!?p>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必了,我去的地方離這不遠(yuǎn)?!?p> 聶讓走過來:“要不要去我的住處坐一會兒?車就在那邊,來吧,我要給你看點兒東西。”
“我真的要走了,我們明天再約?”
少年悄悄的將手放在身后,從系統(tǒng)包裹中拿出光劍的手柄。
聶讓突然伸手抓住少年的肩膀,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那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