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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你要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仇萬山這時候已經(jīng)認了出來,其實面貌變化并不大,只是之前的小光頭突然變成了小美女,畫風(fēng)都不一樣了好不好?
見兩個女孩兒的眼神逐漸從兇狠要轉(zhuǎn)變成兇殘,仇萬山連忙拉著兩個孩子離開這個擁擠的展臺,不遠處就是一個茶棚。
這茶棚還是仙武官方開設(shè),死貴死貴的,好在除了貴,其他都還不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說明了二人的出身來歷,小柯還是看真寒有些不爽,但是真寒已經(jīng)不在意了。
NPC隨從而已,沒必要吃醋……呸呸呸,人家才沒有吃醋呢。
不提小柯用茶水在桌面上畫著圈圈郁悶著,真寒和仇萬山也算是久別重逢,頓時就聊個沒完。
原來這丫頭跟著西彌斯,并沒有去往諸神大陸,反而跑去了帝國。
這一路上到處偷東西,還盡是珍貴之物,可謂是驚險刺激,富家女簡直是爽得不得了,表示再也不回禪宗了……除非進階六品。
真寒……現(xiàn)在要叫易水寒了,這些日子她的禪宗武功進展不多,反而用及其珍貴的異能水晶覺醒了一門異能。
諸神大陸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有異能血脈,然而能否覺醒就全然看臉。
當(dāng)然“出生”在諸神大陸的玩家和超脫者就肯定可以覺醒異能,至于異能的好壞潛力,是否實用,那就還是看臉。
諸神大陸的玩家如果覺醒的異能不給力,也可以投入教會,做一個戰(zhàn)斗牧師。
話說諸神大陸的戰(zhàn)斗牧師也是相當(dāng)強力,有肉有奶,戰(zhàn)斗力相當(dāng)可觀。不同的教派特色也各有不同,爭奇斗艷,也不必異能之路差了。
諸神大陸的玩家們一多半都投入了諸神的懷抱,各有信仰。超脫者就一水的全都是選擇異能路線。
信仰什么的,現(xiàn)實中那比符文武者更沒用十倍,也是唯一不能將力量帶入現(xiàn)實的一條路線。
當(dāng)然,要是從信徒變成真神了,那也可以帶入現(xiàn)實,依靠信仰成就的半神都不行。
總之真寒這些天雖然混跡帝國,卻是將異能體系練了起來。
這體系簡直是給土豪們量身定做,每次進階都要服用昂貴的進階藥劑,若是不滿意,還可以服用基因修改藥劑進行調(diào)整,總之處處死要錢,有錢就能改變命運,沒錢就只能看臉。
真寒覺醒的異能是生命操控,乍一看是一個奶媽技能,其實也可以剝奪別人的生命力為己用,非常強力。
六品之前,異能與符文仙武的體系是可以兼容的,一旦進入六品,就只能選一個,真寒如今還很糾結(jié),她的超脫天賦是肉體掌控,所以才如了金剛禪宗。
如今對于前路的選擇也是很糾結(jié),這方面仇萬山幫不了他,西彌斯建議她選擇異能路線。
雙線修煉在高品意義不大,7品以下卻是非常強力,只是會分散精力罷了。
說到這里,逆水寒表示可以提前預(yù)支洗髓丹的報酬。
“這……不好吧,我雖自覺如今實力早已天翻地覆,但是還真沒有獲得冠軍的把握,三座大陸強者何其多也……”
“少廢話,收著,我奪冠也是一樣,我雖然沒走禪宗的名額,但我如今仍然算是禪宗的弟子?!?p> “竟然沒把你開革出門?”
“只要沒有切實證據(jù),NPC是不能隨便開除玩家的?!?p> 仇萬山豎起拇指。
“這就是我給你的報酬。”
逆水寒遞給仇萬山一塊火紅色的橢圓形晶體。仇萬山接過來,調(diào)出系統(tǒng)菜單一看。
靈魂水晶(外丹):4品,可以附著于金屬造物之上,大幅強化造物的強度和特性。
帝國人的靈魂水晶是附帶4-6個技能的,死人的水晶就沒有了技能,然而一塊4品水晶的價值卻仍然非常驚人,而且還屬于非賣品,一般人弄不到的。
之前展示靈魂水晶的攤位上就只是售賣7品以下的水晶。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你拿洗髓丹來換就行了。”
這玩意兒和洗髓丹的價值還真是不能定論。
從獲取難度方面,肯定是洗髓丹更難,畢竟是門派限量版,然而靈魂水晶這玩意大家都能用,市場就大得多了,市場價反而又高出洗髓丹不少。
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其實也無所謂了。真寒誠心要給,仇萬山便硬著頭皮手下了。
掏出1000公斤的重劍,將靈魂水晶附著上去。
這玩意是可以重復(fù)使用的,只是每次只能附著一件造物而已。
重劍紅光一閃,這把僅有七品的重劍已經(jīng)擁有了4品的硬度,還多了一個特性。
增重:攻擊時自重按1.3倍計算。
就很奈斯,本身重量不變,威力卻增大了許多,這把重劍畢竟只有7品,核心就是重量,仇萬山有心再試試其他的武器,發(fā)現(xiàn)附著靈魂水晶還有24小時的冷卻時間,只好作罷。
融合了靈魂水晶,重劍之前附著的堅固符文就自動失效了,也是高品壓制低品,若是這靈魂水晶品階不如符文,那就融合不了,同階的話……那就看臉,畢竟即便是同階,還是可以分出高低上下的。
仇萬山與逆水寒許久不見,話就很多。
兩人聊了許久,便一起出門逛街,小柯一臉鬧心的跟在后面,悶悶不樂的。
直到仇萬山買了一套傀儡師專屬的工具箱送給她,這才漏出笑容。
嘿,這套工具花了整整100金,仇百萬也是有些肉疼。
“喲!師弟你挺有錢呀!”
逆水寒表示嫉妒,于是仇萬山只好又花了80金給她買了條裙子。
這玩意算是游戲本土出產(chǎn)的外裝,永不變臟,永不損壞,沒有屬性。
也算是諸神大陸的特產(chǎn)之一。
逆水寒輾轉(zhuǎn)兩座大陸,如今也算是見過了市面,于是就當(dāng)起了導(dǎo)游,倒也說得頭頭是道的。
小柯也不再郁悶,時不時的插畫幾句,兩個美麗的未成年少女時不時的發(fā)出杠鈴般的笑聲……仇萬山也不知道小柯具體多大,反正看起來不像是成年的樣子。
一個穿著僧衣的禿瓢,領(lǐng)著兩個極品少女,也是吸引了不少眼球,好在三界演武規(guī)格超高,一般的二代紈绔之流也不敢放肆。
然而一般的紈绔不敢,還有二班三班,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這兩個妹子真水靈,不如陪大爺玩兩天?”
小柯理都沒理,“小寒”憋著笑,看著仇萬山。
“是時候展現(xiàn)真正的技術(shù)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話音未落,一股子麝香般的味道就傳了過來,許是噴了什么香水?怪難聞的。
仇萬山扁扁嘴,瞇眼瞄著搭訕這貨。
這家伙長得還算不錯,也算是英俊挺拔,可惜滿臉猥瑣的表情破壞了他的氣質(zhì)。他
穿著一身精致的鎧甲,鏤空著各種花紋那種,一看就是很不實用的那種,腰間還別著兩把華麗的手槍,許是帝國貴族。
身后跟著幾個馬仔,都是氣勢逼人,想必這小子也是出身不凡。
一看這小子八成是帝國出身,仇萬山頓時將剛剛提起的一點點擔(dān)心放心。
“帝國狗你在我們仙武裝什么大半蒜?”
仙武王朝那可是出名的瞧不起外國人,尤其是帝國蠻子。若這紈绔是仙武王朝的皇子什么的,還不大好弄,帝國貴族么……
身為九大名門這一代的大師兄,仇萬山也是有牌面的好么?
這紈绔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死禿瓢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竟敢這么對本王說話?若是在帝國領(lǐng)土上,我把你的屁扒了塞上稻草,做成人皮枕頭!”
多新鮮,這不是仙武大陸的懲治貪官的通用手段么?那叫剝皮萱草。都是仙武玩剩下的,帝國歷史短暫,很多地方都學(xué)習(xí)了仙武大陸的政策,只是學(xué)得不倫不類的。
“喲!你還會扒皮呢?你應(yīng)該先把自己的臉皮扒下來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裝著屎。你打扮成這樣,是對這個世界有什么不滿么?雖然你身上噴了香水,但我還是能隱約聞到一股人渣味兒。”
仇萬山一套一套的,氣得紈绔臉都憋紅了,張口結(jié)舌的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他身后一面相陰柔的跟班果斷接話。
“你們仙武王朝的禮儀呢?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可以,但是不能說好話?!?p> “要不是三界演武,我非得拔了你的舌頭?!奔w绔指著仇萬山。
“嘿,要不是三界演武,我一腳踹不出你的屎來,算你拉的干凈?!?p> 紈绔終于繃不住了。
“給我拿下。”
話音才落,他身后一個渾身鐵甲的保鏢頓時撲了過來。
這保鏢一身厚重的鐵甲,腦袋上還帶著丁字開口的頭盔,看不出面貌,背書背著火箭炮似的武器。
他也沒掏搶,空著手就撲上來,速度非常快。
事發(fā)突然,仇萬山連武器都來不起掏,只得迎面一拳打過去。
這保鏢起碼也有六品戰(zhàn)力,仇萬山頓時就吃了虧。只覺得拳頭打在銅墻鐵壁之上,那鐵壁還大力襲來,竟是難以抵擋絲毫。
好在超凡入圣的天符書修為,讓他的反應(yīng)速度遠超常人,頓時腳下霹靂一響,就是退出數(shù)米,還順手拉住兩個女孩兒一起后退。
其實單論力量,這個六品保鏢還真未必就超過了兩個女孩兒,尤其是小柯怪力驚人,許是還勝過保鏢許多。
仇萬山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哪能讓女人動手?
眼見保鏢還要追擊,仇萬山掏出千金重劍,回身就砍了過去。
腳下雷鳴滾滾,手里也是劍氣雷音。
那保鏢毫發(fā)無損的受了一拳,自覺已經(jīng)摸透了少年的底細,哪里想得到掏出大寶劍的仇萬山,戰(zhàn)力已經(jīng)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者這重劍套上秋水外裝,看起來就是一把輕盈的長劍,充滿了迷惑性。
這六品保鏢自持防御驚人,雖然來劍極快,卻也沒超出他的反應(yīng)速度,揮拳就打向劍光。
轟隆一聲,圍觀眾人只覺得耳中刺痛。
再看戰(zhàn)場,仇萬山垂著寶劍傲然立在中央,那保鏢卻是不見了蹤影。
不是真給打沒了,仇萬山這一劍用的是撩劍勢,保鏢是被打上天了。只是飛得太快,圍觀的還沒有看清楚,保鏢就已經(jīng)飛上去十?dāng)?shù)米高。
要說看熱鬧這天性,可真是人人都有。兩邊罵聲才起,就開始有人圍觀,這會兒功夫怕不是已經(jīng)圍了千把人。
若是旁處,圍觀者還怕糟了池魚之殃。
三界演武那是出名的安全,很少有人放肆,這瓜也是難得吃到。
“保護我!快!”
紈绔見自己的保鏢一下就沒了,頓時嚇得不行,然而仇萬山并沒有再傷人的意思,果斷站在原地。
演武會場維持治安的可都是正規(guī)軍,那可不是吃素的,這一劍還能算是防守反擊,而且怕傷及了群眾,還故意用的撩劍勢。
若是再動手,恐怕自己的師傅也不見得保得住他……起碼參賽資格要夠嗆。
果然,還沒等保鏢落地,兩個穿著執(zhí)法制服的仙武軍官就出現(xiàn)在事發(fā)現(xiàn)場。
就連仇萬山都沒看清這兩人是怎么來的,頓時瞳孔一縮,回身護住身后二女。
這兩個女孩兒看著嬌小可人,卻也都不是好惹的。不用重劍的話,仇萬山?jīng)]準(zhǔn)一個都打不過。
尤其是小柯,有了武器之后,那妥妥的六品戰(zhàn)力。
然而男人么,關(guān)鍵時刻那就得站出來。
不管怕不怕,兩個女孩兒都覺得心里挺舒服的,被保護的感覺么,也算是某種生物的本能?
這時候那保鏢才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執(zhí)法者隨手就接住了保鏢。
算上鎧甲幾百斤重的保鏢瞬間挺住,執(zhí)法者的手臂晃卻晃都沒有晃動一下,仿佛接住一根稻草般輕松寫意。
仇萬山心里默默的估計著,這執(zhí)法者恐怕得有4品修為。
“你們兩邊的都跟我走,抗拒執(zhí)法者格殺勿論。嗯……圍觀的可以散了?!?p> 仇萬山也沒旁的動作,只是悄悄的發(fā)了一封信鴿給真鑫,讓他通知自己的師傅。
執(zhí)法者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
紈绔和他的馬仔們聽到“格殺勿論”一詞,當(dāng)場就乖得好像一群鵪鶉。
執(zhí)法者放下手里的保鏢,這貨畢竟也是六品人物,雖未徹底失去戰(zhàn)力,此時也是傷勢不輕,尤其是揮拳的右手,破碎的手甲于血肉粘在一起,許是已經(jīng)廢了。
也沒拷上鐐銬之類,兩撥人就慢慢悠悠的跟著執(zhí)法者來到城邊,執(zhí)法者們的辦事處還不是臨時建筑,卻是在破虜城四角上巨炮的炮樓里。
剛進炮樓,仇萬山頓時感覺身上一緊,仿佛全身的符文都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實力更是百不存一。
“此時皆有我一人所做,與兩個女孩兒無關(guān),能不能把她們放了?”
“不行,相關(guān)人員都得約談,演武會場犯案者罪加一等?!?p> 執(zhí)法者許是覺得自己語氣不大好,又補上一句:
“請你放心,事情經(jīng)過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你們補上文書就好。”
一路上都面無表情的執(zhí)法者還回頭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許是不知道多久都沒有笑過,那真是……比哭都難看。
仇萬山被這笑容嚇得心里毛毛的,心說您老還是別笑了,瘆得慌。
第六十五章高人講劍
紈绔看見這執(zhí)法者竟然對仇萬山好言相勸,而對他一路上各種搬后臺都沒有只言回應(yīng),頓時感覺遇見了黑幕。
“我跟你說呀,我要投訴你們的不公平待遇,我要見帝國大使!我是受到帝國法律保護的!”
執(zhí)法者又笑了一下,這回笑容就自然多了。
也不知道是操作了什么,紈绔連著他的跟班們頓時面色大變,渾身都冒出藍色的符文,不僅說不出話,就連眼皮也別想眨一下。
說話這個執(zhí)法者領(lǐng)著仇萬山走進長廊,另一個執(zhí)法者和紈绔一伙還留在原地。
少年回頭看了一眼,雖然這幫人練眼皮都動不了,但他仿佛還能感受到他們眼里的恐懼。
“他們會怎么樣?”
“先動手的死定了,其他人估計是罰款遣送吧?!?p> 心里為那個忠心護住的保鏢默哀1秒,仇萬山一行就走進一個寬敞的房間。
陳設(shè)雖然簡樸,卻也算清雅,與少年心中所想的審訊之所偏差不小。
進屋之后,執(zhí)法者客氣的請三人落座,又問了一些誰先動手,是否辱罵外賓之類的套話。
仇萬山對于己方過錯一概不提,執(zhí)法者也未提出異議。
不過三兩分鐘,執(zhí)法者就送三人出了門。
“替我相你師傅問好?!?p> “咦?您認識我?guī)煾???p> “不,但這不耽誤你幫我?guī)€好?!?p> 仇萬山心說有后臺真是不一樣。
“怎么稱呼?”
“狄青?!?p> 出了炮樓,仇萬山頓時覺得身上一輕,仿佛空氣都清新不少。
“你小子艷福不淺?!?p> 一回頭,只見凈惱禪師面無表情的站在身后。
“咳,師傅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你記住六品之前不許破解,否則我就扇了你。我說到做到?!?p> 仇萬山頓時覺得菊花一緊,果斷閉嘴。
“你自去吧,少惹事兒?!?p> 凈惱大袖一揮,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看著老和尚也不用輕功,也不使神通,就這么慢悠悠的往回走,仇萬山扁扁嘴,回頭看向兩女。
發(fā)生這么一檔子事兒,三人都已經(jīng)沒了游玩的興致,便準(zhǔn)備吃個便飯打道回府。
剛到飯店門口,仇萬山耳邊突然傳來凈惱禪師的聲音。
“13號講法臺,速去?!?p> 仇萬山一愣神,心說師傅您又放神通?這是千里傳音?
拉住兩個已經(jīng)走進門口的女孩兒。
“師傅讓我去聽人講法,要不……你倆先吃?”
兩個女孩兒對視一眼,仿佛又有火花閃現(xiàn),紛紛表示同意。
仇萬山看著兩個女孩兒的背影消失在飯店門口,心里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單純的少年也沒多想,掏出飛行滑板,就向會場中央飛去。
之前三人逛街,仇萬山感覺只有自己飛著不禮貌,所以就將滑板收了起來。
這會兒天色將晚,行人也少了五六層,人群之間的縫隙已經(jīng)肉眼可辨。
仇萬山頓時將滑板踩出最大時速……大約有40邁的樣子?這玩意兒安全性本就堪憂,于是最大時速上也做出了一定的限制。
好在使用者絕大多數(shù)都有武力在身,否則四十公里的時速相當(dāng)于從二樓跳下來,普通人也得夠嗆。
要說空曠之處,四十公里的時速還會讓人覺得挺慢,但是在人群之中卻又刺激極了。
仇萬山只覺得自己好像一條自由的魚兒,在人群中飛快的穿梭,總算是他的反應(yīng)速度極快,順利的抵達了會場,并未發(fā)生“車禍”。
過程還是很刺激。
各處會場不是都有人講法,反而空著大半。
前五天講法的都是三品大能,其中也不泛“任性”的家伙,常人也不能對大佬們指手畫腳的。
換句話說,來不來全看心情。
講法的道場一共只有二十處,還空了大半,仇萬山很快就找到13號。
進去一看,好家伙,不知道其他道場是個什么樣子,這13號道場簡直是爆滿。
講法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是座無虛席。
打聽了一下,這次講法的卻是通天劍院的院長,目前仙武大陸唯二的一品大能。
仇萬山的小心肝頓時激動起來,自己的師傅才入了三品,身上就總是冒出來各種神通,這院長居然貴為一品,想必言出高妙,天花亂墜地涌金蓮什么的都是基操,不怪此處人滿為患了。
少年算是掐著點兒來的,早已經(jīng)沒了坐位。卻也無妨,掃視一圈,會玩的不少,仇萬山有樣學(xué)樣,掏出飛行滑板坐上去,尋一處點綴景致的花圃就飛在半空。
還引來身后幾句抱怨,卻也不去理會,因為大能進場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道場中央的蒲團處,就出現(xiàn)一個貌似中年,劍眉星目的“帥大叔”。
這地方肯定沒人敢搶座,他就是本屆通天劍院的院長——邊嘆峰。
也沒有什么開場白,莫名的力量彌散開來,頓時道場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劍之道,道在劍鋒。劍之術(shù),術(shù)在破敵。有劍在手,持劍者許持劍意,劍意者,無論高低貴賤,皆有成道之機……”
沒有天花亂墜,也沒有地涌金蓮,道場里沒有任何特效,但是里面聽講的人卻都如癡如醉,只覺得那聲音仿佛自心底響起,不論內(nèi)容,單憑聲音就遠勝那晨鐘暮鼓,字字刻印于心,怕是終生都難以忘記。
仇萬山不知道的是,不僅是這個道場,整個破虜城都飄散著邊嘆峰溫和的聲音。數(shù)十萬人,盡數(shù)無言。
其他寥寥幾個講道的大能,無不苦笑著停下言語,閉目靜聽。
這邊嘆峰語聲雖然溫潤如玉,辦事卻鋒芒畢露。
其他講道者何其無辜,二品在諸神大陸已經(jīng)是真神的級別,地位何其尊崇,卻也是不得不中斷傳法(傳教)。
就像是在宣告著——我說話的時候,你們都得閉嘴。
一品,就是這么霸道。
呼呼幾千言,轉(zhuǎn)瞬即逝。
邊嘆峰抑揚頓挫的講了兩個時辰,的劍道,然而對仇萬山來說卻是有些過于高深了。
掐頭去尾,也算是不無感悟,至少對未來的道路,有了新的認識。
他的劍法,雖然在七品以下幾無對手,但他卻非是真正的劍客,殺傷威力全靠特效和重武器,純粹是取巧。
這會兒才算是得了劍之一道的方向。
邊嘆峰講到最后,還傳了一招劍法,名為心劍。
這劍法只有一勢,卻又能融入所有劍招,卻是將心中之劍,融入手中之劍的奇特劍術(shù)。
仇萬山練武才多久?哪來的什么心中之劍?他就是全靠著一身自己推演出來的奇特功法吃飯,還停留在最初的階段。
當(dāng)然,他才8品,劍意也是一種“勢”,要到大成,那得四品巔峰。
第六十六章心劍
佛家入三品得發(fā)宏愿,劍客入三品那就是以自身之勢遮掩天下之勢,才能成就。
當(dāng)然,天下之大,非是一個四品武者能夠遮住,秩序稱霸一地,便可達成心愿。
入了四品還會有一個仙武豪俠錄,記載著仙武大陸有希望晉升三品的武者排名。
至于其他兩座大陸的晉升途徑不同,這里就不多提了。
邊嘆峰不止講劍,還傳了一手劍術(shù),聽講的武者們激動得不行,尤其是那些非是大門派出身的武者,感動得都快哭了。
邊嘆峰講完了,兀自不走,就看著一屋子武者修煉他傳的劍術(shù),其實他的神念已經(jīng)籠罩整座浮空城。
就連不會武的商人雜役、其他兩座大陸的牧師法師也都試著修煉,仿佛身不由己。
仇萬山也不能例外,試了幾次,卻是沒能成功。
“說好的完美筑基呢?說好的神無塵垢呢?我的天賦還不夠高?難道我不適合練劍?”
一路高歌猛進的少年忍不住陷入自我懷疑。然而身為玩家,他才有空閑懷疑,普通三品以下的NPC此時還在身不由己的修煉呢。
“推演?!?p> 修煉不成,這門劍術(shù)也已經(jīng)得虧全貌,不影響推演。
這次少年沒有加入什么雜七雜八的玩意兒,只將自己的“霹靂劍決”作為基礎(chǔ)。
推演很快就結(jié)束了,也不費力。
這門心劍術(shù)再高妙,也只是一門劍法而已。
是否與霹靂劍決合并?
“合并!”
突然之間,仇萬山隱約覺得眼前看到的東西隱約有些不同,那景物依然還是如故,卻有某種詭異的不同,肉眼難辨。
一品大能傳劍的機會此生都未必再有,畢竟仇萬山出身的金剛禪宗最高只有三品。
是否命名新的武功?
“否。”
恭喜您推演出新的劍法《霹靂劍決》。
當(dāng)前等級:50級。
當(dāng)前品級:超凡神功。
好家伙,又掉了10級。
融合武功就是這樣,雖然保留了部分的等級,但還是會隨著武功的強弱變化,損失一些級別。
好在仇萬山目前加成最多的武功是天符書,完美筑基之后,天符書已經(jīng)變成了天賦一樣的東西,也不能再跟其他武功合并了。
前文說了,反應(yīng)和出手速度,只有加成最高的武功境界生效。天符書雖然只是筑基武功,練品階都沒有,但是超凡入圣這個境界的加成非常驚人,比仇萬山之前返璞歸真的月光快劍還高出不少。
單論品階,推演過后的月光快劍還遠遠超過了作為筑基武功的天符書。
霹靂劍決掉到50級,兩個特效也還在。
仇萬山現(xiàn)在就全靠特效吃飯,所以對他的實力影響不大。
并且除了這兩個特效,霹靂劍決的劍招也從之前的九勢變成了十個劍勢。
特效沒變化,多出來一個劍勢,就是心劍勢。
劍法上身,其實時間只過去片刻,周遭的人們還在苦思學(xué)習(xí)心劍術(shù),仇萬山卻感覺自己身上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完全消失了。
劍法也推演完畢,一時間只覺得心癢難耐,忍不住就掏出重劍,準(zhǔn)備演練一下“心劍勢”。
重劍入手,飛行滑板就是一載,仇萬山好懸掉進花壇里。
這都是小事,跳下滑板,站在花壇邊上,心里默默的選擇系統(tǒng)輔助,就是刺出一劍。
他這一劍也算是強行學(xué)會,他哪里有什么心劍?于是這一刺……毛都沒刺出來。
而且由于速度過慢,千金重劍也是過于沉重,仇萬山還刺得歪歪扭扭的,就連劍氣雷音的特效都沒能觸發(fā)。
手中劍勢毫無威力,唯一的區(qū)別是那種奇妙的視覺感受再一次降臨。仇萬山皺著眉頭,思索著自己哪里做得不對。卻不知道一束明亮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此刻全城都籠罩在邊嘆峰的意念之下,只有三品之上的大能才可以行動自如,就連四品巔峰都不行。
仇萬山不僅動了,還能練劍?邊嘆峰用腳后跟都能看出來這小子肯定沒到三品。
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便是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心劍術(shù)。
邊嘆峰看著皺眉的少年,微微一笑,大袖一揮,兩人頓時消失不見。
全城都恢復(fù)了正常,而且之前所有聽到到心劍術(shù)的武者們,都再也記不起來這門劍術(shù)。
就連三品大能也不例外。
因為這心劍術(shù),之所以稱之為心劍,哪有什么劍招劍勢?人們覺得自己學(xué)到了一門劍法,卻是邊嘆峰將自己心中之劍照進了現(xiàn)實。
也照進了全城幾十萬人的心里。
此時城中二三品的大能不少,一個個卻都是冷汗涔涔。只有三品以上的大能才感受到切身的恐懼,能將劍術(shù)照進他們心里,就能將其他的東西放進去。甚至能要了他們的性命。只覺得這邊嘆峰怕是在一品強者之中,也是站在最尖端的那一小撮。
真是恐怖如斯。
幾個心中有鬼的“大能”連夜便逃離了破虜城,就連仙武大陸也是不敢呆了。
單說仇萬山,只覺得眼前一黑,周遭就變了模樣。
只見自己身處一座巨大的花圃莊園之中,登高一看,原來一座巨炮的頂端,硬是臨時修筑了一座園林。
“你且下來,上躥下跳的成什么樣子?”
仇萬山回頭一看,邊嘆峰抱劍立在身后,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沒時間感嘆一品大能就是比自己三品的師傅有面子,說好了沒有住處接待,只能住在飛舟上呢?人家連園林都有。
仇萬山也是一頭霧水,心說這是咋了?剛才還好好的在道場練劍,這一眨眼就換了地方。
“我的飛行滑板還仍在道場的花圃里呢?!?p> 邊嘆峰哈哈一笑,隨手一抓,滑板就出現(xiàn)在他手里。
“哎我去,這是啥?瞬間移動?”
邊嘆峰沒有理他,自顧將滑板丟在仇萬山懷里。
也是仇萬山見識太短,這種隔空取物的手段,二品境界就能做到,只是沒有這么輕松罷了。
在諸神大陸,這屬于“大許愿術(shù)”。
“你既然得了我的劍術(shù),不如就拜入我的門下吧?!?p> 聽了這話,仇萬山腦袋嗡嗡之響,也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
“這,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我不管你之前有沒有門派,或者師傅,又或者你師傅是誰,如今你必須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通天劍院的門徒?!?p> 這家伙,簡直霸道得沒邊了。你說你這么沒邊,你姓邊做什么?你應(yīng)該姓霸,叫霸霸才對,見人就喊兒子。
……………………
“你竟敢詆毀于我?”
“咔嚓!”
?。ㄈ珪辏?p> ……………………
咳咳,上面一段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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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玩家受“天道”保護,邊嘆峰貴為一品也不知道仇萬山心中的腹誹,不然……就沒有然后了。
仇萬山這會兒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然而凈惱對他多好?也就是出家人“六根清凈”,不然他都恨不能認作爸爸。
“家?guī)煷叶髦厝缟?,實是不能叛之。?p> “那便將你師傅也收進劍院,做一個長老便是?!?p> 第六十七章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好家伙,這是要師傅徒弟一網(wǎng)打盡呀,仇萬山心說還帶這樣的?你可當(dāng)個人吧。
“家?guī)熃饎偠U宗,凈惱禪師……三品?!?p> “emmmm……”
邊嘆峰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心里合計著打肯定打得過,整個金剛禪宗都不夠他一個打的,然而事情不是這么辦的呀。
就算這小鬼的師傅是四品高僧,他都不帶為難的。畢竟身為仙武大陸金字塔的頂端,能讓他為難的事情已經(jīng)不多了。
金剛禪宗這些年每況愈下,說不得,還真未必敢為一個四品僧人忤逆他的意志。
然而到了三品,那就不一樣了。
就算禪宗真敢給,他也不能收呀。當(dāng)然,給是不可能給的。
三品師傅肯定給不了,八品的徒弟卻不是不能商量。
“你師傅就算了,你還是直接拜我為師吧,為師……很有錢的?!?p> 仇萬山心說這家伙好不要臉,還帶利誘的?
……再一想想,自己的凈惱師傅當(dāng)初把自己強留在禪宗的時候,好像也是一般的模樣……
莫非品階高了,臉皮也就厚了?這功夫全都練都臉上去了吧?
又是腹誹一通,仇萬山在作死的路上漸行漸遠……
“這,家?guī)煷艺媸嵌髦厝缟健‰y從命?!?p> 邊嘆峰也是撓頭,心說自己如今天下難尋對手,一對一全世界沒有拍胸脯敢說贏了我的。自己放話要收關(guān)門弟子,若是可以,九大名門的四品掌門都沒有幾個不動心的,怎么這小子就油鹽不進呢?
說起來,九大名門包括金剛禪宗,掌門都是四品來坐,之上的大能們各有稱呼。什么叫清貴閑職?就是活兒一點兒不干,事兒還得我說的算。
基本上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就連諸神大陸的的眾神也是一個套路,干活的有四品教宗呢。
反正只有通天劍院的掌門不是一品,由此可見,這邊嘆峰也是一朵別出樞機的奇葩。
收徒弟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強扭的瓜都不甜,硬搶來個徒弟有毛的用處?
邊嘆峰撓撓下巴,嘆了口氣。
“得,那我跟你師傅聊聊。”
仇萬山只覺得眼前又是一閃,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金剛禪宗的巨型飛舟上,正在他師傅凈惱禪師的門口。
“請進吧?!?p> 房門自動打開,凈惱老和尚端坐蒲團,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我的來意,你已知曉,我只問一句,給,還是不給?”
凈惱也不惱。
“徒兒你且出去?!?p> 仇萬山兀自不愿離開,還挺擔(dān)心自己的師傅會否挨揍,差著整整兩個品階,想想都知道肯定打不過。
凈惱一揮衣袖,仇萬山就飄出門外,艙門啪的一聲關(guān)了起來。
仇萬山連忙將耳朵貼在門上,運功于耳,卻哪里聽得到?里面一個一品,一個三品,真要不想讓他聽,他一個八品小菜鳥能聽到個屁呀。
屋內(nèi)凈惱禪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兩人的茶水,許是早有定計。
“此茶乃是我金剛禪宗獨有,院尊不妨嘗試一下?”
邊嘆峰猶豫片刻,還是盤坐下來,也不喝茶,就看這老和尚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心說你這徒弟我看上了,你要不給我就揍你。
總算是這貨還有最后一點禮貌,沒有真的說出口,否則也不知道老和尚會是個什么表情。
“真劍這孩子……”
“我呸,這什么破法號?”
“咳咳,他出家前叫仇人劍。”
“行吧……也沒好哪去?!?p> “院尊請稍安勿躁,其實真劍這孩子確實與劍院有緣,卻是老僧強行留在禪宗……”
邊嘆峰雙眼一亮,好像兩個小燈泡是的。
“咦?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凈惱喝口茶。
“你且稍安勿躁……”
…………
仇萬山在門口等了半天,只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心里又擔(dān)心師傅吃虧,又隱約有點想要學(xué)學(xué)劍院的劍術(shù)。
就很糾結(jié),反正他說得也不算,也不知道他在糾結(jié)個啥。
房門終于打開,仇萬山走進去,只有凈惱和尚盤在榻,邊嘆峰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仇萬山仔細看了看老和尚,沒有鼻青臉腫,這是沒事了?
“師傅威武!這是搞定了那家伙?”
“注意言辭。”
“他還能偷聽咋的?”
凈惱心說,當(dāng)然能,而且肯定偷聽呢,果斷咳嗽兩聲,打斷仇萬山的吐槽,否則飛來一劍弄死了這小子,自己還真沒處講理去。
誹謗一品大能被弄死了,誰聽見都得說句活該。
“你且坐下,邊院尊沒喝這茶,都有點涼了,你且喝喝看?!?p> 仇萬山也是心累,盤坐下來,端起茶盞就一口干了。這茶都涼了,仇萬山也沒喝出多好喝來。
“?!钡囊宦暋?p> 系統(tǒng)提升:您引用了禪宗貢茶“金駿眉”,24小時內(nèi)所有屬性加10點。(金駿眉非常香醇,不妨一試。)
“哎我去,這茶不錯呀,師傅再來點?!?p> 凈惱端起自己冒著熱氣的茶盞,抿了一口。
“沒有,你就這一杯?!?p> 仇萬山也不敢造次,心說師傅真小氣。
“師傅您這是搞定了唄?”
“并沒有,從今以后你就是他徒弟了。”
“啥?”
仇萬山頓時蹦了起來。
“稍安勿躁?!?p> 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少年按了回去。
“從今往后,你既是我徒弟,也是他徒弟。”
“那門派呢?”
凈惱猶豫片刻。
“你已經(jīng)是通天劍院的人啦。”
仇萬山一拍額頭。
“師傅您這是把我賣啦?”
“啪!”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疼痛。
“一者劍院勢大,二者此事對你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此事我做主,你雖然身份上變成了劍院弟子,卻也為本寺外門護法,不耽誤你繼續(xù)學(xué)習(xí)禪宗武功。”
“還有這好事兒?”
凈惱禪師嘆了口氣。
“其實說來也是為師之過,你入門時為師便隱約預(yù)感到你便是為師進入三品的契機,所以才強行將你留在禪宗?!?p> “天意如刀,你的劍術(shù)天賦遠勝佛門武學(xué),卻是為師自私了。”
其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不論初心如何,凈惱禪師對自己那真是比親兒子都好,還能怎樣?
“師傅無需自責(zé),徒兒當(dāng)初前往禪宗也是存了功利之心,卻是也有所圖?!?p> 凈惱禪師搖搖頭。
“總之如今你雖然有了新的師傅,但若是有一應(yīng)礙難,皆可尋我?!?p>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請受徒兒一拜?!?p> 仇萬山重重的嗑了一個響頭,一老一少,皆是目有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