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神吃得投入。
背帶褲一根帶子滑至結實的肩頭,分明凸出的鎖骨一覽無遺。直到吃完最后一顆毒蘑菇分子料理,他才撩了撩將垮不垮的帶子。
盤子空了,不到3分鐘時間。
墨神盯著空盤看了好幾秒鐘,才緩緩放下餐具。
無情扯開蝴蝶形狀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說:“洗碗機在水槽下面?!?p> 這顯然是一句恬不知恥的命令。
雪寶咬唇,乖巧答應:“好的,先生。”
她回憶起半年前,一個出言調戲的輕浮男子,曾被她騙得吃下半朵白毒傘。咀嚼不到幾秒的時間,那個氣息像肉食種族的男人,當場拉稀嘔血,上吐下瀉去了半條命,好不凄慘。
沒理由墨神吃光一盤毒蘑菇,整整四種劇毒蘑菇,竟然還神色如常啊。
“會用吧?”似乎看雪寶愣神,墨神補充一句,“放進去按啟動就行,自動消毒。”
“哦,好的,先生。”
為什么還不吐血,還能在這兒發(fā)號施令。
“洗完盤子就離開我家?!?p> 甩下這句話,墨神踏著馬丁靴離開了餐廳和客廳,從木門回到工作室。
幾分鐘后,機械運轉的隆隆噪音響起來。
雪寶心里煩躁,磨磨蹭蹭起身,將盤子放進水槽下的洗碗機內。
隔壁工作室的機械操作聲,幾乎蓋過廚房洗碗機的聲音。
墨神居然還能工作。吃了那么多毒蘑菇,為什么他一點兒事都沒有?
洗碗機最后一道殺毒程序已經結束,工作室持續(xù)傳來機械聲,沒有別的異常。
雪寶拖著腳步,路過客廳與餐廳之間的一條縱深走廊。不知道從走廊拐進去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墨神的臥室?
剛想進去看看,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
機械聲音停下了。
他是不是死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雪寶就興奮得蹦跳起來。她快步朝客廳的綠色木門跳去。
還沒碰到門把手,木門一下開了。
由于激烈蹦跳的慣性,雪寶沒剎住車,軟嫩的鼻頭狠狠撞到硬物上。
“嚶~”眼里疼出淚花,雪寶委屈抬頭,看清站得筆挺的墨神,雙腿一下軟了。
墨神好高,雪寶才到他肩頭。肌肉又硬又燙,像烈日暴曬過的山嶺。
“你怎么還沒走?”墨神皺眉,退了半步。
雪寶捂住鼻子,在心里嘀咕:你怎么還沒死?
嘴上委屈巴巴的說:“先生,您看我都做肉肉給您吃了,您能不能把門牙武器還給我?!?p> “不能。你沒紅豆。”墨神干脆簡潔的拒絕雪寶。
雪寶心里一下委屈了。她明明有很多紅豆的,扁了嘴:“先生,我做的肉肉好吃嗎?”
墨神看向別處,淡淡“嗯”了一聲。
“那,先生不如把我留下來。我每天做肉肉給您吃,抵扣改裝門牙武器的費用。您說好不好。”
雖然一見到墨神就懼怕得腿軟,但雪寶不能輕易放棄。也許再等等,墨神就中毒身亡了呢?;蛘咭淮味静凰?,多毒幾次也行。
墨神歪頭看向雪寶。
他淡漠的眼里好像出現猶豫之色,嘴上卻冷硬:“不好?!?p> “先生……”
墨神冷冷打斷雪寶:“想白嫖住處?我這兒不是慈善收容所。再不離開,我舉報你。”
雪寶咬唇,眼里泛紅。
如果被舉報白嫖,會受到全星球居民的唾棄,就算僥幸沒被當場裂開,也注定社交死亡。
再想拯救族人,只怕更加困難了。
“先生……”
天雨霏
(??ˉ?)=?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