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種情況下……是個男人還能給睡著了?
大蛇有點懵,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來這邊剛開始享受居然能夠睡過去的神奇家伙,一時間也是無語萬分,醉了。
不過,他看著真陷入深睡賢者模式中的蘇白,忽然若有所思,隨即他沖八十八號很小聲的說道;“加鐘,保持這個姿勢你別動,直到他睡醒為止。”
八十八號也見過不少奇葩的客人,但沾腿就睡的頭一回遇上還是蠻新奇的,反正這樣也有錢拿自然同意下來了。
稍后,大蛇又招呼還擺著一張臭臉的阿九往外面走,他怕自己接下來的動靜太大吵到蘇白。
盡管阿九沒有好臉色給大蛇,但她還是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沒有打擾蘇白。
趁著滿臉不樂意的阿九去找前臺重新安排按摩房,大蛇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緩緩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懷疑蘇白應該是過度使用異變力量,以至于身體機能消耗過大,支撐不住才這么容易睡著的,這點很重要后續(xù)需要繼續(xù)觀察。”
“說說你觀察過他的看法。”電話那頭傳來了萬倩清冷的聲音。
“頭兒,你發(fā)現(xiàn)沒,他從知道這個世界的詭秘……再到莫名其妙被迫加入執(zhí)行局,期間表現(xiàn)的很從容。不像一些野生異變者猶豫不決還事兒特別多能不能給我考慮一下什么,他是直接答應了頭兒的招攬沒有任何推脫,由此可見他的接受能力很強?!?p> 大蛇此時哪里還有剛才的嬉皮笑臉,說出來的話,是經(jīng)過慎重考慮的。
“按道理,第一次親手殺掉超出人類范疇的異變怪物,情緒波動什么的應該會很大。但他由始至終,體現(xiàn)出來的就只有平靜。對于他而言,剛才的舉動似乎只是踩死了一只……螞蟻而已,沒有必要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需要產(chǎn)生其他情緒?!?p> “我懷疑他的心理素質很高,是個很冷靜理性的人。這種性格的人,其實說起來最適合執(zhí)行【清理工作】?!?p> 說到這里,大蛇頓了頓,他似想到了什么,又繼續(xù)補充道;“當然,想要保持平靜狀態(tài)還有另一個可能。也許,他在之前就已經(jīng)解決過類似異變怪物的異類存在,比如深度異變的感染者,所以第二次殺起來毫無心理壓力,也就沒有其他忐忑慌亂等其他情緒了。”
“嗯?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萬倩恰到好處的發(fā)出疑問,盡管大蛇平時看著沒正經(jīng)不靠譜,但這男人一旦認真起來用他的【蛇】去觀察對方總能發(fā)現(xiàn)一些意外驚喜。
“蘇白給我的理由是今晚他來江南宴吃飯這才碰巧遇上了這事,那我們要是大膽假設這并不是碰巧吶?他其實是跟著感染者的線摸到了異變怪物的老巢,也沒準的哦。但他是一個人來的,那他遇到的感染者最后去哪里了?絕壁是被殺了!
這種逆推結果下,對于蘇白的心性評估肯定要上升好幾個危險程度。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情況還是看他接下來在實習期的表現(xiàn)?!?p> 聽完大蛇認真分析的話后,萬倩在電話里淡淡道;“今晚盯緊他,明早帶他來站里。”
“對了,頭兒,還有件很嚴重的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今晚在龍躍灣的開銷,你可要報銷的寧。你也知道我兜里比臉還干凈的,你現(xiàn)在要不打點錢過來,不然待會錢付不出來我和蘇白被扣押在這里,最后讓你過來贖人不大好吧……”
大蛇腆著臉很好意思的說道。
“我讓你去洗浴中心觀察蘇白了?”
萬倩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
大蛇悻悻然的說了聲;“你不也沒說不讓去啊……”
……
蘇白醒來的時候,入目就是一張神態(tài)天真、膚色白膩的漂亮臉蛋,是那位八十八號小姐姐,可真養(yǎng)眼。
“抱歉,今天工作太累,不小心睡著了?!?p> 蘇白連忙把頭從八十八號的雪白大腿上移開,又一臉尷尬的從床上下去了。
“平時工作太累的話,要多注意休息?!?p> 八十八號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十分動聽。
蘇白“嗯”了一聲之后,又詢問了大蛇去哪里了。
“應該在對面房間,要過去說一聲嗎?”
八十八號說著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長時間被人枕著,腿部神經(jīng)受到壓迫,那邊很是酸麻。
蘇白心念一動,有幾頭鐮鼬已經(jīng)順著墻壁縫隙鉆過去了。
下一秒,他眼神逐漸古怪了起來,隨后召回鐮鼬,他微笑著對八十八號說道;“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下,就不打擾蛇哥了。姐姐,能帶我去結賬嗎?”
嗯,他才二十歲,叫姐姐應該沒問題吧?
“我們這邊是會員制付款,今晚的消費全都算在了蛇哥卡上,所以小弟弟你不需要去結賬?!?p> 八十八號略顯俏皮的話讓蘇白更加認為大蛇是個好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姐姐,你們這邊消費怎么算錢的?”
“佳麗之秀的話,按摩八十分鐘一百塊?!?p> 一百塊,不少了,這點錢相當于舊世界時期的五六百塊,且在某種程度上說甚至還要多些,畢竟現(xiàn)在生活區(qū)里面屎好吃錢難掙。
像蘇白在海納建筑公司實習快半年了,一個月工資也才六百塊。
就這么一會工夫要掉他六分之一工資,這地方難怪要會員制,根本不是普通家庭能夠過來隨便消費的。
蛇哥,最好同事,夠意思。
當下,蘇白也沒有在多問什么了,便和八十八號道別出去了。
八十八號見蘇白走了之后,她才揉著大腿也往外面走出去。
因為麻感還在,她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剛巧遇到了一名男性服務員。
“娜娜,加了個鐘這么久腿都站不穩(wěn)了,在里面活沒少干吧?”
那名服務員笑容曖昧的打趣道,有些錢到位什么的加鐘在按摩房里也會做一些成人運動,在這邊也是常態(tài),見慣不慣了。
這位新來的漂亮小姑娘這才沒多久就開始接活了,也是個騷.娘們。
“少亂想,那位客人太累睡著了,沒按摩?!蹦饶冉忉屃艘痪?。
“嗯,是睡著了。”
服務員眼神比較隱晦的在娜娜旗袍開衩的白嫩長腿上游離了好幾秒,意猶未盡。
……
蘇白走出龍躍灣之后,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
車主是名中年女司機,問了蘇白要去江南宴之后就沒說話了。
車里好像放了熏香,淡淡的,蠻好聞的。
后半夜了還出來接客,這位女司機也不容易,待會下車給個五星好評吧。
蘇白望著車窗外灰暗的夜幕,他知道,二十年的平靜生活從今晚之后將被徹底打破了,接下來的日子里應該會很有意思,他有一絲期待。
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隱隱有些困意上涌。
不是剛睡過嘛,怎么又犯困了,春困真是一件令人感到很麻煩的事情。
瞇了瞇眼睛,他感覺眼皮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沒幾分鐘,蘇白又睡著了。
……
到目的地了,但不是江南宴,是一處老舊的住宅區(qū)。
出租車停在了一棟二層老樓房前,女司機早就打好了電話,所以從樓里出來了兩名男人。
看模樣,是一對父子。
兒子,大概十幾歲的樣子,打著哈欠,看上去好像沒睡醒。
“是個年輕小伙子啊,這頓早飯有口福了?!?p> 滿臉胡渣的中年看了眼睡過去的蘇白笑了笑,又招呼少年一起使勁把【早飯】從車里搬了出來,抬進了家里一樓大廳。
大廳里面,還有一對老夫婦拿著餐具已經(jīng)在等待了,他們表現(xiàn)的很急迫,好像很餓的樣子。
父子把蘇白擺放到了大廳中央的一張長桌上,幾個人頓時圍了上來,已經(jīng)做好了開飯的準備。
女司機從廚房里拿出了一把菜刀熟練的遞給了中年,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中年是個孝子,他笑瞇瞇的說道;“爸,你前兩天不是說有些頭暈,待會我開顱讓你掏著吃補補?!?p> “好的,好的……”皺紋密布的老頭眼神火熱的盯著蘇白的腦袋,口水都流出來了,快控制不住了。
“爸,我要吃心。好幾天沒吃心了,饞得很。”少年咧嘴舔著舌頭,精神很是亢奮的說道。
“你奶奶胸口一直悶不舒服,這次心就跟你奶奶一半過人。娟兒,你去拿點醬油醋,待會讓他們奶孫蘸著吃。”中年想的很周到。
少年雖然對父親的安排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只能無奈應下。
中年朝右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又重新握住菜刀,緊接著他微笑著用盡全力一刀砍向了蘇白的脖子,嘴里同時還激動的喊道;
“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