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槍響。
剛走到門口的薛團長聽到動靜停下了腳步,狐疑的扭頭看了過去,卻正好看到蘇白驟然暴起的血色畫面。
噗……
蘇白左手鐵鉗似的抓住了王東路的脖子,右手捏住水果刀的刀柄,一刀直切沒入王東路的腹部。
王東路當(dāng)場眼睛就直了,手里握著的槍,本就因為剛才突如其來的自己開槍而沒拿住……掉到了地上。
嗤……
蘇白迅疾的拔出水果刀,下手很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噗……
第二刀緊跟其后,無縫連接,很快,還是胸腹間。
蘇白真的很冷靜,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就體現(xiàn)了他超高的心理素質(zhì)。
左手制服住王東路,將他的身體牢牢固定在原地,不讓他往后面摔,動作很穩(wěn)。
嗤……
又是拔出,又是切入,沒有間斷,又充分體現(xiàn)出了蘇白很優(yōu)秀的身體素質(zhì)。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王東路的警服,很醒目刺眼。
他這層皮,還真是帶著民眾們鮮血的吃人皮。
只不過,這一次,輪到他被別人扒下那層血淋淋的皮吃了。
看到這一幕,萬倩幾人表情各異,總之看向蘇白的目光都很復(fù)雜,但卻沒人開口阻止。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就是這位披著血皮的警長下令開車撞傷弄死了數(shù)十人,如此喪心病狂的瘋狂行徑,早就讓大家心生濃重的厭惡情緒了。
就這樣死了,或許也沒什么不好。
……
一口氣揮刀數(shù)十下不間斷的結(jié)束之后,蘇白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手。
實在是王東路已經(jīng)渾身抽搐到昏厥過去了他才不得不停手的,這人抗痛能力太差了,這樣在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這么多人在吶,他也不好意思把王東路弄醒之后,再繼續(xù)捅。
無奈下,蘇白放開了王東路任由這具冰涼的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隨后他轉(zhuǎn)身沖著正朝這邊像是看好戲的薛團長,微笑道;“薛團長,你可要為我作證,是他先對我開槍,我才迫不得已正當(dāng)防衛(wèi)的。和薛團長為了救我……情急之下殺了陳司長相比,我這二十八刀,根本不算什么?!?p> 心理檢測員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很有趣的看著合理解釋中的蘇白。
“哎,薛團長你別不信,而且你也別看我捅了二十八刀,但他真的沒什么事。我跟你說人的上半身,別看基本上全都是內(nèi)臟。不過實際上內(nèi)臟之間是有空隙的,這些空隙都不是什么致命要害。只要避開了要害處捅人,基本上被捅個幾十刀完全不會危及到生命?!?p> 蘇白一本正經(jīng)的絕對沒有胡說八道,這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
“像我剛才那二十八刀就是捅在內(nèi)臟間的空隙上,所以你也別看王警長現(xiàn)在流血不止的,看上去一副已經(jīng)死掉了的模樣。其實他是被自己嚇昏了過去而已,真正去醫(yī)院檢查根本不會是什么重傷,也不需要搶救,也就是一點輕傷而已,沒什么大礙的?!?p> 蘇白又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薛團長,語氣很誠懇的說道;“薛團長,你可要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畢竟我爸爸是外科醫(yī)生,我從小就看他在家里解剖玩偶,我自己也跟著玩,對于人體結(jié)構(gòu)還是很了解的。手術(shù)刀其實我是從小玩到大的,下手很有分寸。你要不信,我給你來個二十刀,你親身體驗就知道了?!?p> 這就是為什么蘇白才跟著馬叔練習(xí)切菜沒幾天,就已經(jīng)很熟悉的將直切掌握了的原因。
手術(shù)刀,他玩了十多年了,很熟。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介意說一下吧?”
薛團長眼神兇狠的看著蘇白說道,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已經(jīng)盯上了獵物。
“蘇白?!?p> 蘇白面色不變,毫不猶豫的朝薛團長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薛團長笑了笑,嘴角處勾勒出來的分明是一抹獰笑,他沒有再多說的走了。
“蘇白,走了。”
等薛團長他們走后,萬倩招呼了蘇白一聲,徑直走了出去。
蘇白連忙跟了上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拉上了心理檢測員。
今天多虧了有他姐,才能讓事情進行的這么順利,回家再去翻翻還有沒有小天下的香煙了。
張廳長看著辦公室里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頗為頭疼,最后只能打電話讓副司長過來處理善后。
……
走廊里,萬倩忽然說道;“以后小心嚴(yán)元,這個人不但實力很強,而且心機很深……”
“嗯?”蘇白恰到好處的發(fā)出了一聲疑問。
“他是故意在激你出手,從而將事態(tài)上升到爭斗的程度。我那拳,他也是故意挨的。目的在于他知道張廳長一定會出來勸架,他要用張廳長的勸說和自己的受傷,來換取薛團長順利離開。我也是看他根本沒有躲閃,才看出來的?!?p> 萬倩臉色凝重的給蘇白解釋了一通,她也是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才覺得嚴(yán)元這人城府很深。
蘇白一愣,他是沒想到嚴(yán)元短時間內(nèi)會想到用自己受傷來破解眼前僵局的法子,就不怕真的受重傷?
要么是此人心性真的很狠,壓根沒在乎自己的傷勢。
要么對自己的實力感到充分的自信,無懼他們的攻勢。
無論是哪種可能,這人都很可怕。
而最可怕的是,這人兩種可能性都占據(jù)了。
得罪了一匹瘋狼?
好怕哦。
蘇白唇角勾出了一絲冷笑,可以來試試看,是那匹豺狼瘋?還是他的鐮鼬們瘋?
似乎,有一點期待了。
……
一名相貌白凈的年輕人快步急匆匆的進入了新江集團總裁辦公室,他看見茶幾旁邊坐著的兩個人后,態(tài)度恭敬的喊道;“大伯,三叔?!?p> “小峰,來了啊,快過來坐下?!?p> 那位臉上始終掛著笑宛如笑面佛的中年邢董看見小峰后招了招手,態(tài)度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很容易給人好感。
小峰隨即坐到了邢董身旁。
“來的路上,沈秘書已經(jīng)把事情都跟你說了吧?!?p> 小峰對面坐著的干瘦老人,陰沉著臉,略顯煩躁的說道。
“嗯,大伯,接下來這事那該怎么處理?”小峰點了點頭后,又低聲問道。
這位執(zhí)掌新江集團大權(quán)二十年的老頭,眼神陰鷙的吐了吐氣,猶如惡鬼食氣,陰氣沉沉的說道;“薛團的意思是既然這件事新江已經(jīng)注定脫不了身,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推出一個有身份的人出來把新江從這里面摘出去。把明面上處理干凈,降低對新江的影響,后續(xù)在慢慢補救。”
說到這里,他話語一頓,繼而又說了下去。
“既然負(fù)責(zé)老街的是程安和黃俊澤,那就讓程安去抵罪吧?!?p> “大哥,程安這些年為新江付出了很多,而且他掌握了新江太多核心機密,推他出去……我不是懷疑程安對新江的忠誠,但就怕警方那邊使什么陰招……”
“老街的事情程安才是真正的執(zhí)行者,黃俊澤只是副手。這件事現(xiàn)在鬧到這個不可收拾的地步,是程安的失責(zé),他必須要為此負(fù)責(zé)?!?p> 余老頭火氣很大的說道,一副不容置疑的堅決態(tài)度。
“大哥,老街這次誰也不知道會有執(zhí)行局的人干涉進來,不能因為一次失誤就全部抹除程安對新江的功勞?!?p> 邢董苦笑著竭力勸說。
“老三,你別說了,我……”
“大伯、三叔,讓黃哥去吧。黃哥孑然一身,他沒有任何牽掛,對新江又忠心耿耿,進去了也不會說其他的。程哥是大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讓他進去了,這以后大伯你身邊也沒個用順手的人,多麻煩啊?!?p> 小峰在一邊突然低聲插了句嘴。
“唉,俊澤也跟著你爸很多年了,你爸走了沒幾年,就讓他進去了,你讓我以后下去怎么面對你爸啊……”余老頭嘆息了一口氣,于心不忍的自責(zé)道。
“這是我的決定,跟大伯你沒關(guān)系,當(dāng)是我欠黃哥的了?!?p> 小峰低了下頭,情緒不明的說了一句。
人間荒唐事
嚯,明兒四更,妥妥的,請大家拭目以待哦……好了,繼續(xù)碼字去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