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和寧悠的聯(lián)系斷斷續(xù)續(xù),寧悠告訴我說她和宇諾打算18年底去買房了,后來卻因為宇諾的媽媽生病而所有的錢都用來治病了。
19年的時候寧悠告訴我說她打算重新找一份工作,她選擇了房地產銷售,她還說她和宇諾吵架了,因為宇諾他媽媽不希望自己家未來的兒媳婦是個四處拋頭露面不顧家的女人,寧悠委屈的哭著,說著她如果不賺錢宇諾該多累??!
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寧悠聊天,我只能選擇靜靜的聽著安慰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只知道宇諾說要給寧悠的幸福好像要食言了。
20年5月的時候宇諾在一家酒店當了主管,而寧悠因為肯拼肯干也是銷售經理了,寧悠的收入要比宇諾高好多,兩個人也在小縣城買了房子計劃著結婚。
可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兩個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爭吵也越來越多,結婚也是一拖再拖,而我也在忙著畢業(yè)找工作,和寧悠的聯(lián)系漸漸斷了,可是不論換了多少手機,號碼卻從來沒有換過,因為我知道有一天我和寧悠一定會見面的。
20年底的時候,留在江蘇的我在面試了好多家工作后終于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工作,午休的時候我坐在辦公桌旁小口的抿著熱熱的奶茶,有些慵懶的看著窗外帶著些霧霾的天空,不由得就想起了遠在西安的寧悠,她還過得好嗎?
猶豫了片刻,我掏出手機輸入一串熟悉到不能熟悉的數(shù)字按下了撥號,許久許久,久到我以為不會有人接了,終于傳開了熟悉卻陌生的聲音,那聲音疲憊的讓人心疼:“喂,巧巧,有什么事?!?p> 我的心不由得一緊,這不是悠悠該有的聲音,每次的悠悠就算再累也不會有這么疲憊的聲音?!坝朴?,你怎么了,你別嚇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驚疑不定的開口。
“別擔心我,我很好!”寧悠的聲音帶著空洞而疏離,我心頭的不安開始擴大,不由得失聲”宇諾呢,宇諾在哪里?!蔽揖o張的問出口,手中的奶茶溢了出來倒在手背都感覺不到。
“啊?宇諾啊,宇諾他好的不得了……”寧悠在那頭自嘲地說道,我不由得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的開口:“悠悠你怎么了,你別這樣,你在哪,你這樣我害怕,這一年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變成這樣子了?!?p> “沒事,巧巧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后我們不要聯(lián)系了,我挺好的?!睂幱破届o而冷漠的說著讓我心一點點下沉的話。
“寧悠等我,等我,告訴我地址,我去找你。”我飛快的寫著假條急促的說道,寧悠卻在那頭莫名的笑出聲,笑著笑著卻哭了,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巧巧,我只有你了,以后你一定要幸福啊?!?p> 我心里的弦快斷了,有些不好的預感,飛快的的放下筆說了句:“你等我,別亂來?!焙髵炝穗娫?,沖進了經理的辦公室?guī)е煅收Z無倫次的說著請假的話,我不知道我說了什么我只知道經理一臉震驚的簽了字,在同事驚詫中拎著自己的高跟鞋跑出了公司,我的心里只有一個,悠悠不要做傻事!
我買了當天的飛機,可當我走下飛機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我該去哪里找寧悠,漫無目的拉著行李箱不知道該怎么辦,一遍一遍的打電話給寧悠都傳來禮貌而疏離的您撥打的用戶正忙。
我心里的擔憂一點一點的被放大,不由得蹲在諾大的街頭哭的一臉絕望,黑暗的夜晚,精致的妝容花的一塌糊涂。
冷靜下來的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找了一家酒店,躺在床上卻不知道怎么辦,窗外是華麗的夜景卻讓我手足無措,只能一遍一遍得給寧悠打著電話,像是在打一通永遠沒有人接電話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我被一通電話吵醒,陌生的號碼卻讓我充滿了欣喜,像是多年前在宿舍的自己一樣激動而顫抖的按下接聽鍵。
一道沉靜的男聲傳來:“你好,請問你是寧悠的什么人?”我心跳有些急促:“我,我是她好朋友,她現(xiàn)在在哪?”對面停頓了一下開了口:“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寧悠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急診病房,今天早上酒店保潔人員發(fā)現(xiàn)她割腕自殺,到目前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我拿著手機得手不由得一緊,問了醫(yī)院的名字和病房飛快的退了房直奔醫(yī)院,到了醫(yī)院的我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里面蒼白消受寧悠,不由得癱軟在地,我知道,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死。
醫(yī)生走過來扶起我,三十多歲的臉上一副惋惜的表情:“這孩子,有什么想不開的,你多勸勸她,就算做過人流也不至于放棄自己的生命,誰不會遇到幾個渣男,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人流???醫(yī)生你說什么我一怎么不知道。”我有些驚駭?shù)睦t(yī)生的衣袖。“你不知道?幾個月前這姑娘哭的昏天暗地的在醫(yī)院做的人流,她男朋友只是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陪著,現(xiàn)在她卻自殺,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不愛惜自己了?!?p> 我聽的猶如五雷轟頂,看著醫(yī)生一臉惋惜的樣子不由得想殺了宇諾,我們明明說好要要讓寧悠幸福的,手不由得捂住了臉,眼淚順著指縫一點點滑落……
寧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瘦的不成人形的巴掌臉,眼神空洞而無力看到我在只是說了句:“你真傻,我不值得你來的!”我拼命的搖頭,:“如果我當初能夠在你們吵架的時候讓你離開他,你就不會變成這樣?!?p> 寧悠笑了笑:“不怪他,這次讓反倒我想開了,巧巧或許有句話是對的,永遠不要陪一個男人長大,因為在這期間,愛和新鮮感比你會輸?!蔽宜贫嵌?,一心想去找宇諾問個清楚,寧悠卻一直不說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寧悠醒來的第二天,寧悠看著我,輕輕握住我的手說:“巧巧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等我和他有了錢就可以去很多很多地方,可是當我存夠了錢,他卻告訴我,我太獨立太自主,讓他有些不能適應,他還是喜歡哪個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條依附在他身旁的我,而不是每天早出晚歸每個月收入比他還高的女人,他不需要一個女人來養(yǎng)他,他說他媽說的對,女人不應該拋頭露面?!?p> 我有些愣?。骸半y道宇諾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為什么這么做嗎?”寧悠苦澀的笑笑,:“傻巧巧,他如果想過就不會在我告訴他我懷孕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一臉冷漠的帶我來醫(yī)院,態(tài)度強硬的讓我墮胎了,或許他曾經愛過我,也或許只是覺得我很適合他,你知道嗎?當我感覺到那個孩子從我身體里抽走的時候我的心已經死了,再三挽留也不過是看到了他和另一個女人……”我忍不住心疼的攥住悠悠的手,紅著眼睛開口:“別怕,悠悠都過去了,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你。”
悠悠勾起一抹笑容點點頭“巧巧,我不會再干傻事了,為那種人!”。干裂的唇,慘白的臉讓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美,我卻不由得放下心來。
后來的我在公司無數(shù)的電話催促中回到了公司,上班的我每天都要打電話細細的詢問悠悠過得怎么樣,在悠悠不厭其煩的回答中漸漸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