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安城內(nèi)斷腸人”
清晨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
陽光照到少女的臉上,讓少女看起來更加美麗與高貴。
少女的睫毛動了動,不一會便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眼睛里面滿是慵懶,用手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蓋在身上的衣服,又看到在忙著的李沐,便知道了全部。
把衣服遞給李沐,“謝謝你,李沐,你是個好人”程若雪對著李沐認(rèn)真的說道。
“沒事,小意思了,你去小河邊梳洗一下吧!我給你熬了魚湯,一會記好了“李沐一邊看著魚湯一邊對著程若雪說道。
“嗯”說完,程若雪便向著河邊走去了。
李沐的魚湯熬了整整一夜,魚湯熬的濃稠,就像牛奶一般都乳白色,看著很讓人有食欲。
“回來了!快嘗嘗看!”
程若雪很快就回來了,李沐對著她說道。
“這湯看著真不錯”
程若雪便拿著碗喝了起來。
“真好喝”程若雪對著李沐贊不絕口。
“那就多喝點(diǎn),還有很多”李沐安慰到
等到兩個人吃飽喝足了,便又開始向著長安出發(fā)!
日中時刻。
“到了”程若雪指著前面的一座城池說。
李沐抬眼望去,城墻高大厚重,如若堡壘一般,墻體黑灰色給人一股壓迫感,讓人產(chǎn)生望而生畏之感!
長安城內(nèi),聆郎滿目,繁花似錦,光彩奪人,到處充滿著商販與路人,路邊還有些許耍雜技的,周圍圍繞的一圈人讓人感到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商販,除了唐人還有胡商,天竺,各種各樣的人,長安如一個大都市一般,讓人紙醉金迷。
一股堅毅之色溢于言表
“程姑娘!”
“怎么了?”程若雪回眸望去。
“至此,長安既到,你我二人便分開吧!一路上多謝姑娘照顧!”李沐拱手一對程若雪而到。
程若雪望著李沐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她想不到剛到長安李沐便與自己分離。
“你!當(dāng)真要離開嗎?你可想過如何在這偌大的長安之中生存?你。。。。。。”程若雪開口又想詢問一下,但是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看著他,眼神之中充滿著絲絲不舍。
“勞煩姑娘費(fèi)心啦,長安雖大,但非無我歇身之處,山人自有妙計,姑娘還是盡快還家,多日未見,我想家中定然思念,告辭”。
說完,李沐便轉(zhuǎn)身離去,絲毫沒有猶豫。
程若雪看著李沐的背影,片刻之間,李沐便沒了身影。
”小姐,要不要屬下派人跟著?”在程若雪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充滿敬畏的對著程若雪說道。
“不用了,我相信他”程若雪緊緊盯著李沐離開的方向,久久不愿回頭。
“老爺,讓你盡快回府,夫人對你甚是想念”黑衣人猶豫之后說到
“那就回去吧!”在走到巷尾的時候,程若雪回眸望了一眼人群,卻是沒有自己想看見的人,回身離去,兩個人消失在了集市之中。
李沐邊走邊看,手里還吃著不知道從哪里順來的糖葫蘆,街道之上阡陌交通,人來人往,街邊還有各種小商販的攤位,真是好不熱鬧,長安不虧是自古以來繁華的地段,走在大街上的有著來自大唐的含蓄婦人,也有來自大漠的姑娘,甚至有來自波斯天竺的西域舞娘。
商客遍地,胡商,僧侶,琳瑯滿目的貨物,川流不息的人群,唐太宗李世民時期的唐朝不虧是世界經(jīng)濟(jì)中心。
“臥槽?。。 崩钽遄咧咧蝗淮蠼幸宦?,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過往的人看著李沐就好像看猴一樣,李沐的尷尬爬上了滿臉,雙手不停的揮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低頭哈腰的給大家道歉,然后飛快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李沐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錢!自己的師父在臨走之前也是沒有給自己準(zhǔn)備錢??!因?yàn)樯嚼锩娓揪褪遣恍枰玫藉X,可是現(xiàn)在,自己進(jìn)入了長安!沒有錢我要怎么辦才好吶?早知道剛剛就問程若雪借點(diǎn)錢,現(xiàn)在好了!一毛錢都沒有,早知道就不裝逼了,低調(diào)一點(diǎn)了!李沐現(xiàn)在很慌,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何況自己分文沒有!自己可以一天不吃飯,但是不能好幾天不吃飯吧!也不可能晚上露宿街頭吧!這可是夏天??!這蚊子不得把自己吃了??!愁啊愁!白了頭!
“有了!我去妓院去賣詩詞呀!以我唐詩三百首的功底,掙錢算是足夠了,說走就走”
李沐站在長安繁華的街頭,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很快便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盤定:“既然已經(jīng)來到長安,那就得想辦法活下去。詩詞歌賦,或許是我唯一的出路?!?p>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已經(jīng)偏西,街道上的行人依舊熙熙攘攘。李沐摸了摸肚子,雖然早上喝了魚湯,但走了這么久,早已饑腸轆轆。他決定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想辦法解決生計問題。
李沐沿著街道慢慢走著,目光掃過兩旁的小攤販和店鋪。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吸引住了。酒樓門口掛著大紅燈籠,門庭若市,顯然生意興隆。李沐心中一動,心想:“或許我可以在這里試試運(yùn)氣?!?p> 他走進(jìn)酒樓,店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里邊請!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李沐微微一笑,道:“先來點(diǎn)吃的吧,有什么招牌菜?”
店小二連忙介紹道:“咱們醉仙樓的招牌菜可多了,有紅燒獅子頭、清蒸鱸魚、糖醋排骨,還有咱們長安特有的羊肉泡饃,客官您看……”
李沐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心中苦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那就來一碗羊肉泡饃吧,再來一壺清酒?!?p> 店小二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李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心中盤算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酒樓里坐滿了各色人等,有商人、文人、官員,甚至還有幾個胡商。李沐心中一動,心想:“或許我可以在這里賣幾首詩詞,換點(diǎn)銀兩?!?p>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來了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和一壺清酒。李沐一邊吃,一邊思索著如何開口。他吃完最后一口泡饃,擦了擦嘴,站起身來,走到酒樓中央,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各位客官,打擾一下!”
酒樓里的客人紛紛抬頭看向他,李沐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李沐,初到長安,身無分文,愿以詩詞換些銀兩,不知各位可有興趣?”
酒樓里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顯然對這種“賣詩詞”的行為感到新奇。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笑道:“這位小兄弟,你說你要賣詩詞?不知你有何佳作,可否念來聽聽?”
李沐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多謝這位先生捧場。在下不才,愿獻(xiàn)上一首《將進(jìn)酒》,請各位品鑒。”
說罷,他清了清嗓子,朗聲吟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jìn)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沐的聲音鏗鏘有力,詩句豪邁奔放,酒樓里的客人聽得如癡如醉。待他吟罷,整個酒樓頓時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那位華服男子更是拍案叫絕:“好詩!好詩!此詩豪氣干云,意境深遠(yuǎn),真乃絕世佳作!”
李沐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先生夸獎?!?p> 華服男子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李沐:“小兄弟,此詩我買了!這錠銀子你且收下,權(quán)當(dāng)是酬勞?!?p> 李沐接過銀子,心中大喜,連忙道謝:“多謝先生厚愛!”
其他客人見狀,也紛紛掏錢購買李沐的詩詞。李沐一連吟了幾首,從《靜夜思》到《春曉》,再到《登高》,每一首都引得眾人贊嘆不已。不一會兒,李沐的手中已經(jīng)堆滿了銀兩。李沐站在醉仙樓朱漆門檻前,聽著身后漸起的騷動。方才那首《將進(jìn)酒》引得滿堂喝彩,此刻卻有五六個粗布短打的漢子圍住他的去路,腰間鼓囊處隱約透出短棍形狀。
“小郎君好文采?!邦I(lǐng)頭的疤臉漢子咧嘴一笑,露出焦黃的牙齒,“只是這朱雀大街的規(guī)矩,生面孔要在各家酒樓獻(xiàn)藝,需得先拜過我們青龍幫的碼頭。“
程若雪臨別時塞給他的銀魚袋在袖中發(fā)燙。李沐余光瞥見二樓雅座垂下的竹簾微動,方才買詩的王姓官員正端著茶盞,似笑非笑地朝這邊望來。
“這位好漢怕是誤會了?!袄钽鍖⑹直吃谏砗螅讣咨钌钇胝菩?,“在下不過是——“
“慢著!“
清越女聲破空而至。李沐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程若雪身著月白襦裙立在街心,身后跟著四個戴昆侖奴面具的護(hù)衛(wèi)。晨光在她鬢間金步搖上流轉(zhuǎn),分明還是那個山間少女,此刻卻透出令人心悸的威儀。
疤臉漢子臉色驟變:“程...程大娘子?“
“崔老三,你倒是說說,何時朱雀大街的規(guī)矩要拜青龍幫的碼頭?“程若雪緩步上前,腰間鎏金錯銀的魚符隨著步伐輕響。李沐注意到那魚符上隱約刻著“千牛衛(wèi)“字樣,心頭猛地一跳。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崔老三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這就滾,這就滾!“
待那群人連滾帶爬地散去,程若雪轉(zhuǎn)身時眼中狡黠一閃而過:“李公子不是說'山人自有妙計'么?“她指尖勾著個繡金線的荷包晃了晃,“這五十兩銀鋌,權(quán)當(dāng)?shù)至俗蛞沟聂~湯?!?p> 李沐剛要開口,忽聞街尾傳來急促馬蹄聲。八匹純白龍駒拉著的玄色馬車碾過朱雀大街,車前懸掛的青銅鈴鐺叮當(dāng)作響。行人紛紛避讓,連醉仙樓二樓看熱鬧的官員們都慌忙縮回窗內(nèi)。
“是晉王府的車駕。“程若雪突然抓住李沐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快隨我來!“
兩人閃進(jìn)暗巷的瞬間,李沐瞥見馬車簾隙間伸出一只戴著翡翠扳指的手。那手指在空氣中虛點(diǎn)三下,巷口賣胡餅的老漢突然掀開爐灶,露出底下寒光凜凜的勁弩。
“閉氣!“
程若雪將一粒藥丸塞進(jìn)李沐口中,同時甩出腰間香囊。紫色煙霧在巷中炸開時,李沐聽到頭頂瓦片碎裂的聲響,三支淬毒的弩箭釘入他們方才站立的位置。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活著回府。“程若雪拉著李沐在迷宮般的巷陌間穿梭,聲音卻冷靜得可怕,“西市第三間綢緞莊有密道,勞煩公子再當(dāng)一回護(hù)花使者?!?p> 李沐跟著她翻過一道矮墻,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方才馬車中人的翡翠扳指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分明與三日前山神廟中,追殺程若雪的黑衣人首領(lǐng)所戴一模一樣。
長安城的日頭忽然變得陰冷起來。李沐摸到袖中程若雪塞來的硬物,借著轉(zhuǎn)角時的陽光看清是半枚染血的青銅虎符。而前方綢緞莊的幌子上,赫然繡著“隴西程氏“的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