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聲音,并沒有引來戚家人,戚凌兒一早就和爺奶去鎮(zhèn)上了,而戚三郎則是老老實實的去學堂上課了,至于其他人則是下地了。
回家的路上,戚凌兒不解地問道:“奶,為什么過戶上要寫我的名字?”
這是她一路上就想問的問題,這十畝地都記在了戚凌兒的名山,也就是說她有十畝地,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對于這些東西并不看重,要是她想要的h話,那在現(xiàn)代的時候就不會被人趕出門了,畢竟她有那個實力在。
一旁的村長也是很疑惑,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勸過了,可是這夫婦倆還是執(zhí)意簽上戚凌兒的名字,他們可是有三個兒子的,這要是分下來,每人也能有幾畝地的,可卻一聲不吭地把十畝地都放在了一個女娃娃的名下,這多少有些不值了,可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也就勸說一二,其他的,也不好干涉。
“這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是爺奶給你的,至于你兄弟他們,自然是由你爹來的,自己的孩子讓他自己創(chuàng)建條件?!标愂舷訔壍卣f道。
一直以來,陳氏都嫌棄家里的男娃娃,看到不想看一眼,跟何況是把這么好的東西給他們呢,給自己的寶貝孫女多好,又懂事,又孝順,就算以后他們老的走動不了,她也相信孫女會給他們養(yǎng)老的,可是男娃娃就不一樣,她看到了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所以總要為她和老伴的后路著想?yún)取?p> 村長恍然大悟,要說村里不贍養(yǎng)父母的,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吶,村里能做的就是勸說他們不要拋棄老人,可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
嗐,不提也罷了。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爺奶的,以后我要找就找上門女婿,哈哈哈哈?!?p> 想想就很開心,戚凌兒已經(jīng)想到了她以后即將要娶的夫君是什么樣子的了,不由地笑出了聲。
“看看,看看這孩子,才說到找上門女婿就這么開心了,真是孫大了不由奶啊?!标愂先⌒Φ?。
要說這上門女婿,還是她和老伴一致同意的,這孫女可是她寵到大的,嬌生慣養(yǎng)的,怎么可能舍得讓她去別人家受苦受累。
“哈哈哈。”幾人哄堂大笑。
戚凌兒不好意思地躲進了陳氏的懷里,不肯出來。
這樣的一幕,更是讓大伙兒都笑開懷了。其樂融融的樣子。
把村長送回了家,他們才趕著車回去了。可是在門口的時候,卻被眾人給堵住了路。
“陳氏啊,聽說你們家買了十畝地,是不是真的???”
“叔啊,你們是不是買地了?”
“……”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戚天星都有些頭大了,實在是沒聽清楚眾人都說了什么,只看見他身邊的人嘴巴一張一合的,好似沒有聲音一樣。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安靜一下?!辈坏靡阉呗曊f道。
眾人一瞬間鴉雀無聲,安靜地幾乎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夠聽得見。
“呸,狐假虎威?!睏钍涎奂t的看著這場面,心里已經(jīng)在止不住的抓狂,尤其是陳氏臉上的笑容,讓她更想沖上前去,一巴掌呼過去。
可是卻只能是想想而已,這陳氏她是真的打不過的,每次都是碰壁而歸。
“大家一個一個問,都一起開口,我也不知道要聽誰的,又要該回誰的話?!逼萏煨遣⒉焕頃钍系脑挘菧睾偷嘏c眾人說道。
戚凌兒則是趁著眾人都在認真聽著她爺爺說話的時候,從人群中退了出來。不巧地是剛好碰到了從山上回來的諸航。
“誒,你也在呀?!逼萘鑳簩擂我恍?,手下意識地甩了甩。
諸航腳步一頓,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只要和他單獨相處,就會是不一樣的一面,只要有大人在,又是另一副樣子,真的讓他有些轉(zhuǎn)換不過來。
諸航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從背后的背簍里拿出了一只野雞,塞進了戚凌兒的手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戚凌兒無奈地抬起野雞,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諸航,有些發(fā)懵。
“不知廉恥。”陳翠兒目睹了諸航給戚凌兒野雞的過程,心里的嫉妒越發(fā)的強烈,她忍不住地站出來指責了一句。
那可是肉啊,他們家可是連肉都吃不起。反而戚凌兒他們家天天有肉味,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把這個野蠻無情的諸航給籠在手里的。
“與你何關(guān)?!逼萘鑳浩沉怂谎?,冷冷地說道。
在這種人面前真的不必給她好臉色,因為她也不在乎,她所看到的就是她自己心里所想的,想要看的,就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她也會自發(fā)地把事情歸為一類。
戚凌兒轉(zhuǎn)身打算要進院子里,陳翠兒直接就拉住了她手里的野雞,不讓她走。
“給我,你不配吃,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么是的男的都要給你送東西。”
在這一刻,陳翠兒爆發(fā)了,一想到以后戚凌兒他們家就成了地主家,有著十幾畝地,過著有丫鬟伺候的日子,她這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放手!”戚凌兒目光一撇,語氣不輕不重,很是冷漠。
這邊的騷動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大家一致都看著戚凌兒手中的…野雞。
“這哪里來的野雞?還是活的?!币蝗梭@訝地說道。
活的!眾人眼睛一亮,兩眼放光。
陳翠兒后退了一步,手捂著臉,哭唧唧地說道:“凌兒妹妹,你要是想要這只野雞,我給你就是了,可是你為什么要上手搶呢,這是我好不容易在山腳下抓來的?!?p> 這么一說,眾人都把鄙夷地目光移向了戚凌兒。
戚凌兒面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心里卻把遠去的諸航罵了一個遍了。
“阿嚏…”
剛到家的諸航放下東西,還沒來得及跟爺爺說上幾句話,就已經(jīng)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了,他似有所感的看向戚凌兒他們家的方向。隨后又笑了笑,暗道自己肯定是多想了。
“讓你練武,你就天天到處晃悠那幾只野味,現(xiàn)在可好了,要是得了風寒,可沒有人照顧你。”諸大爺坐在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院子中的孫兒,毫不留情地說道。
諸航搖頭嘆息,并沒有接話,他并不指望自己的爺爺能在他病的時候照顧他,能給他拿藥已經(jīng)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