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戚凌兒有些嫌棄自家爹了,怎么一副傻傻的樣子,真是讓她看得想一巴掌呼過去。
“閨女啊,你怎么來了,要是被傷到,爹會心疼的?!逼萦裆綋鷳n地說道。
他其實是害怕等會野豬被激怒,他保護不了孩子。到時候別說爹娘了,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逼萘鑳旱卣f道。
笑話,她堂堂一個武學世家的繼承人,怎么可能會怕一頭野豬。
再多她也沒在怕的。
唉,怪就怪當初自己沒能學到養(yǎng)父的三分之二……
突然被明晃晃的嫌棄戚玉山,無語地抬頭望著天空。
被無視的野豬們,似乎是被激怒了,橫沖直撞地朝著他們過來。
戚凌兒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全身心都在警惕著撞過來的野豬。
“閨女啊,要不是你過來,爹都把他們引到陷阱那邊去了。這要是面對面,我們好像贏不了吶?!逼萦裆桨欀颊f道。
戚凌兒并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那野豬的其中一頭……母豬,是母豬吧?
她也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母豬,因為那豬的體型,比她所見到的都要大,而且那肚子隨著它的一舉一動晃動了幾下,搞不好真的有崽崽在里面。
“等一下,閨女啊,看來我們今天是注定要放走它們了。”戚玉山突然大喊了一聲,語氣中還帶著一絲不舍。
“嗯?為什么?”戚凌兒頓了一下,問道。
“那豬懷崽了,造孽哦,今日怎么就碰上了,這林子里的豬繁衍也太快了吧,上次我進來的時候,那些豬還沒有懷崽崽呢?!?p> 聽了她爹的話,戚凌兒忍不住汗顏,距離您上次進山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吧。
“嗯哼~”
戚凌兒沒有理會撞過來的豬,被無視的豬越發(fā)額焦躁,脾氣越來越大。
“爹,這豬在跟我們生氣嗎?”戚凌兒不解地看向野豬的方向,訝異地問道。
“貌似…是的?!逼萦裆窖劾飵е唤z笑意,溫柔地回應戚凌兒。
倆人對視了一眼,繼而笑了。
艷陽高照,空氣清晰。戚凌兒叼著一根草,躺在一顆有著幾百年的老樹上,悠閑又自在。
而戚玉山則是不遠處處理野味,身旁還躺著兩頭正在哼唧哼唧的豬。
野豬的神情就如樹上的戚凌兒一樣,悠閑自在。
“閨女啊,這豬真的肯跟我們回家嗎?”
戚玉山心中忐忑不安,這要是帶回家了,村里少不得要鬧騰啦。
一想到那場面,戚玉山就頭疼的緊。
“帶回去,讓它給我們生崽崽,然后賣錢錢?!碧稍跇渖系娜藘海犻_了眼睛,一臉的笑意。
聞言,躺在地下的野豬,身子抖動了一下,它們的眼里都帶上了恐懼,可是逃也逃不走了,樹上那小姑娘,看著挺乖巧的,可是她的行為可一點都與乖巧不搭邊吶。
“這是個事兒,我們家還從沒有養(yǎng)過豬呢,當年就糾結在買豬還是買驢的問題上,結果最后還是買了驢,有了個代步工具?!?p> 談起當初買驢的時候,戚玉山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苦澀。想必當初買驢也讓家里過的很辛苦吧。
“不談了,都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談它做什么,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慢慢有起色了,以后一定會越過越好的?!逼萦裆叫Φ馈?p> 往事隨風,雖然在談起當年時,是不愿談起的,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家人都在一起,那才是難能可貴的。
“爹,快點處理吧,這么多的獵物,血腥味也重,要是在引來什么大東西,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戚凌兒翻了一個白眼,慢條斯理地說道。
“好勒,在等爹一會兒就好了?!逼萦裆綄櫮缫恍?,手下的動作越發(fā)的利索。
旁晚,戚凌兒他們終于從山上下來了。
戚玉山的身上背著清洗好的獵物,走在前頭的戚凌兒身邊還跟著兩頭豬,不遠不近的跟著。
這一副景象,很快就吸引了眾人,大家都圍了過來。
“??!你是野豬吧?”有人驚呼道。
“就是野豬,這戚玉山到底是怎么讓野豬聽話的跟在身后的?”一人道。
“誰說野豬就是他們的了,說不定就是從山上跑下來而已。大家不想吃肉嗎?那可是野豬啊,殺了起碼也有個幾百斤左右呢?!标惗Q奂t地看著乖順的野豬,心里開始打著算盤。
這肯定不是戚玉山的,就算是又如何,誰抓到就是誰的。
被陳二牛這么一說,眾人都被煽動起來了,剛剛大家只是不好說,現(xiàn)在有人帶頭了,那可就不是他們主動的了。
“呵?!逼萘鑳狠p笑一聲。
戚凌兒的這一聲笑,像是在笑陳二牛的愚蠢,又像是在嘲笑圍觀的人。
“你笑什么?一個丫頭片子,這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庇腥酥钢萘鑳旱谋亲恿R道。
戚玉山見此,加快了腳步,擋在了戚凌兒的身前。
“這位大叔,你看到我說話了嗎?我只不過就是笑笑而已,這個世道是怎么了,笑一笑也不給了?!逼萘鑳豪×似萦裆?,笑意盈盈地站了出來。
“哼,沒教養(yǎng)的丫頭。”
面對戚凌兒的伶牙俐齒,陳二牛很沒骨氣的轉移了視線。
這話讓戚玉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神情冷漠地看向陳二牛。
“你是對我們戚家的教育不滿嗎?”
這么一個大帽子扣下來,陳二牛的臉色都變了,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他可不敢妄言戚家的家教,誰不知道當年戚家出了一名天才少年,可這天才少年在上京趕考時,被人陷害,至今都沒有歸來,所以有人要是提出教育的問題,沒有人比戚家更有說服力了。
畢竟在當時戚家也是供很多人讀書的,只是越來越落魄,最后也沒有去談起讀書這一回事了。
直到出了一個戚天龍,可為人卻是自傲的,和族里的人一點也不和,本來戚天龍的學費族里可以提供的,但是他自己作沒了。
場面一度僵持了許久,戚凌兒眼睛閃了一下,頓時有些明白了。
這戚家真的如她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嗎?或許她真的應該好好調(diào)查一下了,這家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一直沒說。
不然以他們戚家在這村里,也才幾幾戶人而已,但村民們對于戚家的態(tài)度卻很擁護,很尊敬。
這也是戚凌兒不太明白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