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蘇博特沒想到這里竟然是一座神廟?一座凡人觸不可及的神廟,竟然在榮光城要偽裝成尋歡作樂的場所?
也不知道是在這里面的類型神神經大條、不計較,還是因為只有這個地方才可以作為他們的安身之所。
難道榮光城里其它地方都被某位神強行占據(jù)了?
如果有,到底是誰能夠禁錮得住這么多類型神的手腳,讓他們乖乖聽話。想到這,蘇博特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想了想,如果說誰有能力這么做,那首先就會讓人想到尤姆卡克斯。
大家都知道,他是榮光城的守護神,也是榮光城里唯一合法且正統(tǒng)的神廟類型神。
“尤姆卡克斯?我承認他很強,榮光城以前的確是他一個神的地盤,但他現(xiàn)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雖然他的神廟還在這,但我們這么多人聯(lián)合起來,他也奈何不了我們?!痹鸂柨苼喺f得理直氣壯。
“你們?聯(lián)合?”蘇博特盡力地想象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可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
因為類型神都是單打獨斗,自己說了算的。每個類型神都極具自己個性的。很少有類型神會同其他人結盟的,因為每個類型神都有自己的驕傲,不愿意做別人的附庸。
“時間快到了,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到那個時候,你會見到他們每個人?!痹鸂柨苼喼捞K博特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只能點到即止。
當靜奴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不在羅德堡里了。周圍的環(huán)境雖有些陰暗,但不似羅德堡那種讓人寒毛直豎的感覺了。
她只記得昏迷前聽到蘇博特正與人談話,談話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了。
這是個不起眼的房間,窗前正站著一個人,這人正是蘇博特。
“我怎么暈了?”靜奴的話把蘇博特從沉思中驚醒。
“面對類型神,你當然會暈過去。”
“我怎么出來的?”
“是我把你帶出來的?!?p> “伊莉雅呢?”
“不見了,我想她總會在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碧K博特想到了伊莉雅。
她是個深不可測的女人,可蘇博特總認為她是個沒有多大年紀的女人,在她的身上一定隱藏了很多驚世駭俗的秘密,所以她為了控制自己的嘴,盡量少說話,才顯得這么老成持重。
伊莉雅去哪了,他也不知道。可他能模糊地感知到伊莉雅的氣息還在榮光城中。與一大群模糊的強大氣息混雜在一起?;蛟S那些人正是其他類型神吧。
他是被扎爾科亞半逼著從羅德堡退出來的。蘇博特不是不想繼續(xù)深入找尋伊莉雅的蹤跡,可扎爾科亞一點沒有歡迎他的樣子。
蘇博特想要硬闖,可他懷里抱著靜奴。自己的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現(xiàn)在去找伊莉雅,恐怕自己也要搭進去。
蘇博特不是個魯莽的人,但當他帶著靜奴走出羅德堡的時候,才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一個重要的人。
——卡珊被遺忘了。不過在找尋了一番以后,還是在外城中找到了卡珊的氣息。
卡珊是在機緣巧合下被一家人收留了。說是收留,更不如說是卡珊救了這家人的女兒。
事情的起因,還是當蘇博特二人在門口與羅德堡的守衛(wèi)打斗起來的時候,卡珊連連后退。
可這里是羅德堡,周圍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都是摩肩接踵,生怕被別人擠出來。當卡珊從人群中被擠出來以后,就別想擠進去了。
當她還想努力一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呼救的聲音。
這里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卡珊有些害怕,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有個裝扮得很俊俏的少年被另外幾個少年圍在中間,不多一會的時候,這個少年就被扒光了衣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周圍的人也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竟然是個女的。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而是一個容貌驚艷的女人。
這樣一來,這些少年更不可能放過這個少女。幾人把少女逼進了巷子里,如果沒有其他人幫助的話,少女的命運就注定了。
可這時,卡珊出現(xiàn)了。
“這是誰的珠寶?”
巷子里的少年紛紛調轉過腦袋。這些人都是在街頭上長大的,未來也脫離不了成為流氓的命運。
這些少年有種天生的直覺,對危險和財富的直覺。他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卡珊手里的東西價值不菲。
當只有一個值錢的手串出現(xiàn)在卡珊手里,周圍卻有十多個少年的時候,那無異于是狼多肉少,注定了有一場惡斗。
卡珊看見這些少年惡狠狠的目光,就像手里拿著燙手的玩意,一受驚嚇就把手串扔到了身后。
這些少年不由分說,如餓狼撲食沖了過去,完全沒有理會卡珊和那個少女。
少女見來人是個女人,心里安定了許多。
“跟我走?!笨ㄉ汉蜕倥弥倌陚儬帗尩臅r候,無聲無息地逃走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已經把卡珊帶到了家里。
當蘇博特找上門的時候,這家人還不愿意承認收留了卡珊。直到蘇博特準確地說出卡珊在干什么,如同親自看見一樣。
這家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蘇博特奉若神明。
加上蘇博特略微地顯現(xiàn)了一些神力,這家人對他信服得更是五體投地了,一點也沒有懷疑他神的身份。
“偉大的神,您是否需要我的服務?我的女人和女兒都愿意侍奉您!”門外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你不用進來,有事我自然會找你們。”蘇博特對門外說道。
他回頭看了看靜奴,只見靜奴一臉的不信任表情,這表情好像在說,蘇博特當她在昏迷的時候,對這家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樣。
“可,可是,偉大的神,我有事想請求您!”門外的聲音更加恭敬。
蘇博特皺眉,他本不想節(jié)外生枝,可這幾天這家人還是對他們挺好的。
特別是這個中年人,明明是中年人的模樣,但表現(xiàn)出老人的神態(tài),顯示他被生活壓彎了腰。
“嘎吱——”
門打開了,靜奴看見門外果然趴著一個灰白頭發(fā)的中年人。他埋頭在地上,看見蘇博特在門口,他匍匐下去,擁吻蘇博特的腳背。
蘇博特雖然極度不適應,可還是任由對方這樣做。他知道這是榮光城里信徒對待神所應有的禮儀。
“你的家人呢?”
“這個正是我要對您說的——”